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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凌风不明白,一次分离,相见如同宿敌,却又如同陌路。他不惜一切的要找到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所回应他的却是冷漠的眼神,关于封翎月的忽然离开和出现,让越凌风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了一般,再加上这冷淡的可怕的眼神,那宁静的,淡然的神态,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人。可他比谁都清楚,他永远都无法对这个人下杀手。
越凌风终还是松开了手中的剑。剑掉在了地上,正落在封翎月的脚边。
此刻南宫九已向万小刀出了手,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杨二牛也加入了那两人的战斗,几人打着打着便离开了后院。
南宫九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此刻的越凌风所需要的是什么。
“你叫我如何是好?”越凌风败了,他丢开了自己的剑,将封翎月拥在了怀里,从眼眶中落下的泪融入了封翎月的发丝间。他也不想这么懦弱的。
封翎月试图推开他。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听见越凌风在他的头顶,柔弱的问着,“为什么要走呢?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呀,我都听你的,真的……”
“封某何德何能……”封翎月话还未说完,越凌风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这就是一个让人如此无奈的人,看着比谁都要懂事,比谁都要看的透。可却做着最让人为难的事。
“翎月……”越凌风轻声的叫着他的名,蹲在他的身前,手搭在他的腿上,“要是我让你为难了,你就告诉我呀,我可以改,只要不让你为难,怎么我都改,这还不行吗?……”
“我……我……”封翎月吞吐了会儿,话终于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越凌风倒也不急,继续等着他说。可他等来的却是长鞭破空的声音。
鞭风在越凌风脑后响起,当越凌风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铮”的一声响,铁器相碰的声音在越凌风脑后响起。此刻的封翎月已经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刚才的那一声响,正是短剑与铁鞭在空中相撞发出的声音。短剑正是被越凌风丢在了地上的那柄短剑。
封翎月永远都是封翎月,对于剑,他早能随心所欲,当剑遇上他时,剑已不只是剑,可以是任何一件兵器。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之地(二)
“你不想杀了他吗?”
封翎月道,“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这个人是来杀我的。”
也不知那说话的人是谁,就声音听来也分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只觉得干净的声线很是悦耳,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很难再去想那说话的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这干净的声线给吸引住了。
封翎月道,“我也是来找你的。”
“找我和杀我还是有些区别的。”那个人又道,已经消失的鞭子又忽的一下出现在空中。
那条鞭子和那舞鞭的人一样,只听得见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看不见鞭子的模样。
越凌风也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越凌风问道。
只听那人回答,“人,女人。”说罢,女人已出现在院子里,静静的站在院中,好似一朵圣洁的白莲。
本就静的院子因为女人的出现变得更加的宁静了。
“哑姑,你也舍得出来了。我师父呢?”万小刀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原来这个女人就然是哑姑,她也不是真的哑巴,不过她倒是一座真的冰山。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就好似一块寒冰,而那一袭白衣,则如那萦在寒冰之上的朦胧寒气,飘飘散散,始终都是绕着她。
万小刀走进来,也不敢靠哑姑太近,“千大夫不是回来了吗?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和翎月都在找他。”
哑姑看了看封翎月,又看了看越凌风。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杨二牛的身上,“去年你来过?”
杨二牛如实回答。
哑姑道,“今年是来送死的?”
“是来报仇的。”杨二牛道。
哑姑的目光顿时变得迷茫起来,问道,“我与你有仇?”
“我的妻子可是死在你的这条鞭子之下?”杨二牛问道。
哑姑迷茫的眸子顿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只是这时她已不再说话。飞身而去,白衣翩然,若仙若神,仅仅眨眼间,她已消失在了这个竹院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越凌风叹道,“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功夫!”
封翎月道,“想不到的事本来就很多。”
哑姑走了,杨二牛追了去。
院子里只有他们四人。
封翎月道,“你不跟过去看看,不怕他死了?”
越凌风道,“他死与活关我何事。”
是呀,杨二牛的死活与他越凌风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越凌风一把拉住了封翎月的手,将他拉进了屋里,合上了竹门,拉过两把竹椅,自己先坐了上去,随着指着另一把椅子道,“坐吧,我想就这样面对面的,安安静静的看着你。”
封翎月听话的坐了上去,“我们本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可如今我们却不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别想甩了我,我既能强留你一时,就能强留你一世。”越凌风说的很自信。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没有底气。封翎月的走和留,是他永远也无法做主的。
说着,越凌风又向封翎月靠近了些,握着封翎月的手道,“你若是喜欢似这里这般宁静的地方,那回去后我就在驭鬼楼里建造一个与这里一模一样的地方,也同样不让任何人靠近,打扰。”
封翎月抬眼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般的淡然,近乎飘渺的神态,让人琢磨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越凌风道,“嗯,若是你觉得这样不好,那回头我们也按照习俗那样,请许多客人,在众人的祝贺下成婚,入洞房。这样也不错。”
越凌风自认为自己说的极好,却见一直神态安然的封翎月皱起了眉头,一脸很为难的样子。良久才道,“同为男子,岂可为君之妻。”
越凌风道,“有情则可。”
封翎月道,“若真有情,有何须强留。”
越凌风道,“那是因为我有你没有。”
封翎月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全是些说不清的滋味。原来,他真的是个无情之人。万小刀曾这样说过,江湖中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世人眼中封翎月只是一个用剑的杀手,无情无泪。凡是听者无不胆颤。
别人怕的是他的剑,是他的心和他的手。
越凌风道,“要是你觉得嫁给我为难,那我嫁给你好了。”
“你……”封翎月咬了咬牙,说不出话来。越凌风道,“此生,你别想摆脱我,也别想着会死在我前头。”
封翎月终还是忍不住的站起身来,转身走到窗口处,推开了窗子,却见窗下有两道影子一闪而过。那正是南宫九和万小刀,想不到这两个人也有听墙角的习惯。
封翎月为难的长叹了一声,看了看院子外摇晃着的竹枝。
良久,封翎月道,“若仅仅是因为我救过你几次,帮过你几次,你大可不必如此,梁意帮过你的更多,你更应该感激的人是他。”
“你这是吃醋了?”越凌风嬉笑着问,从身后抱住了封翎月。“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前做的事,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好了,以前的就当是前生的债好了,以后我会慢慢的还上。”
“你……”
对这个人,封翎月没有别的法子,在封翎月面前,他一直都是一副孩子般的样子,封翎月自是狠不下心来打他骂他。何况这个人也不是打一打骂一骂就会走的。
封翎月越是犟,他就越是粘的紧。封翎月越是要走,他就越是要跟着去。
“罢了。”封翎月叹了一声。
“什么罢了?”越凌风问。
封翎月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越凌风会这般的缠着自己。越凌风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就是喜欢他,喜欢他脱俗的气质,喜欢他淡漠的眼神,高傲的姿态。
说的真实一点就是想要将这个人占有,只想将他占有,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越凌风的脸紧贴在封翎月的后颈上,呢喃着道,“我就想抱着你,就想吻你,上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一直都是这么想到。”
“你!”封翎月被越凌风这无耻的话说的怒了。可他却不知该拿这个人怎么样。越凌风一把握住了封翎月的要害,“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我都不会放手。你说的或许是对的,梁意为我做了很多。我也与他做了很多次,多的都数不过来,可那是他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
封翎月想要挣开越凌风,可只要一动,越凌风就会加大手上的力道。
“翎月,你也爱我不是吗?你要去哪里,你跟我说呀,我陪你去就是了。我也爱你呀,难道你就真的看不见,感觉不到吗?”越凌风嘴里在问,手上也在动。
封翎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又合上了窗,深怕那两个爱听墙角的人又躲在某处观看。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之地(三)
封翎月无奈的拿开了越凌风的手,只有短短一声叹息,“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除此在无别的语言。
越凌风心里一凉,蹙着眉头,嘴微微的撅起,他想听的不是这句,绝对不是。可封翎月却只说出了这句。“真是奇怪呢!”越凌风委屈的道。
“为什么我要杀你的时候,你总是要将自己的命往我手里送呢,深怕我会杀不了你似的,甚至期待着我快些动手。”越凌风不明的看向封翎月,也期待着封翎月的回答。封翎月煞白的脸色微微的泛起了点点红晕。平稳的呼吸也略微急促了起来。
忽听“嘭!”的一声响,合着的窗被撞了开,一个像块大石头般的人被丢了进来。越凌风一闪身,避了开,封翎月却是一抬手,将那似块大石头的人给接住了。动作优雅,一个笨重的人在他掌中竟似一朵残花一般。手掌一翻,人落地。那是一个死人,是一个还算熟悉的陌生人。
“杨二牛!”越凌风惊愕的看向那地上的尸体。杨二牛死了!这是越凌风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会杀了杨二牛。
封翎月跃身窜到窗外,此刻的窗外已经多了一个人。并不算宽敞的后院里,一个老人,四个年轻人。老人站在最中间,四个年轻人在四方。
老人手握一条鞭子,四个年轻人皆是空无一物。
“是你杀了他?”万小刀问。
老人点了点头,“去年我已警告过他,莫要再来。”
越凌风又道,“是你杀了他的妻子?”
老人含笑点头,苍老的眼中全是笑意,“她的妻子不是一个好人。”
封翎月问道,“她得罪了你?”
老人道,“两年前我在她的店里住了一晚,她却收了我十两银子。你说她是不是一个坏人。住一晚怎需十两,不是黑店又是什么。”
“十两银子一条命?”
“十两银子加她两年的寿命。”老人这样回答。
所有人都已明白,他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本该在两年前就死的,是他让那个女人多活了两年。那女人后来的两年生命,是他给的。女人的命是他的。
这个老人,本是当世名医。可此刻,他却是收魂的使者。
赢千!他的名字,他的模样,对这四个年轻人而言都不陌生。
“我本还想尊称你一声千大夫的。”封翎月道。
万小刀道,“难怪我师父一直不让我叫你师叔!”
“他当真不让你叫我师叔?”赢千不信,问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是颤的,连握着鞭子的手都是颤的。事实如何他比谁都要清楚。
看着这个熟悉的老人,脸上那抹凄哀的神态,越凌风仿佛看见了什么,是同情,也是怜悯,越凌风道,“我不想杀你,只要你别在承认千墨是你的徒弟便罢。”
“千墨是个好孩子。”赢千道,说起千墨,他的眼睛是明亮的,闪着晶莹的光芒,瞬间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有美好的梦和阳光,不像现在,阴暗布遍了他的世界。
“你若还分得清好坏,就该去救语琼,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是一个好女人,不该也不能就这样死了。”封翎月道。
封翎月遇上语琼的时候是在他刚离开风月阁的时候,在冰封的雪山之下,宁静的林间,那里没有堆积起来的厚厚白雪,那里有泠泠流淌的清澈溪流,还有绿色的树,树林里还有人家。
那本该是一个宁静,安乐的小村落,却因为一群不束之客的到来成了地狱。刀枪等各种利器割破了村民们的皮肉,用他们的热血温热了冰冷的地面,染红了清澈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