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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没必要吧……”薛历示意薛宇出去,薛宇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薛广只是对他有意见而已,只是政见不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吴妄送走了他的病人,他觉得能休息几天了,谁知道这天又来了个客人,竟然是薛宇,吴妄看了薛宇一眼,心里不晓得有多火大,他并不是什么避世高人,如果有机会接触哪个大官成为幕僚也不错,只是他可不想当薛宇的幕僚。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吴妄。”
“哦。”薛宇站在凳子上摘葡萄,华茂在旁边着急的扶着,薛宇问:“你的葡萄为什么都是青色的,呸,好酸。”
“是你不会摘。”吴妄洗好了瓜果端上来,拿起剪刀从藤上剪下几串来拿去洗了洗给他,“尝尝。”
“真甜。”薛宇说,“哎,对了对了,上次我拿回去的茶好用哎,最近真的觉得好多了。”
“是么。”吴妄淡淡的应了一句。
“你可真厉害,我说,你跟我走吧,别在这儿当什么乡野医生了。”薛宇说。
“村子里没有医生,我走了,他们生病都要去城里找大夫了。”吴妄说,“要悬壶济世,你觉得哪里更合适?”
“哈哈,你若是真要悬壶济世,不如我在京城里给你开个医馆吧。”
吴妄笑着摇了摇头,华茂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不知好歹,之前他还觉得此人不过是个乡野医生,没什么大用,后来薛宇对他说一个真正的神医,能在你还没生病的时候就发现并且扼杀在摇篮里,这可比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再行医治有用得多,因此华茂也不敢再小觑他。
“京城里处处都是医馆。”吴妄说,“哪里还需要医生?”
“唔……话是这么说了,要是照你这么说,哪儿缺医生?”
“军营。”
“这倒是,军中总是缺医少药,哎,京城里的名医一个个养尊处优,也难为三哥总是在头疼。”薛宇长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支持武力,但毕竟不能看着那群当兵的过得这么惨淡不是?“三哥把自己身边的御医都派到军中了,要我说不该有这么多兵士。”
“兵藏武库,马入华山,便不会再缺医药了。”吴妄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养的猫狗躺在一处晒太阳。
“你的意思倒是和我差不多,哎,现在连猫狗都能和平共处了,三哥却总是打个没完没了。”
“太平王的确浮躁了点。”吴妄看着手上的茶杯,“只是若非势比人强,谁会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商量呢。”
“恩?”薛宇挑眉,“你的意思是三哥出兵还是对的喽?”
“草民无异评判王爷之功过,只是王爷以为,议和能给匈奴带来什么好处?”吴妄问。
“好处自然是通商了。”薛宇说,“不用打架就能得到我们大浩丰富的物产,这不是大好事么?”
“那您觉得他每次劫掠物产比起通商,哪个更合算?”
“这……我还真没算过……”薛宇皱眉,“但双方同修旧好的事,从来都没少过啊……我大浩公主年年外嫁,也换来了多年太平啊,我们两国情谊如此深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何愁……”
“情谊?”吴妄笑笑,“王爷,您当真觉得我大浩与匈奴有什么情谊么?”
“这……”
“一场战役,打胜了,烧杀抢掠,打败了,就提起旧日的情谊,说到底胜了便能得到无数牛羊财宝,输了还能得到王室送去的公主和抚慰,若是我……”吴妄笑笑,“鸡汤好了,我去看看。”说着就离开了。
“王爷……”华茂皱眉,这个人说话,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没事。”薛宇笑笑,眯着眼睛,这个人还真是很有意思啊。
☆、军医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太平王私自带兵出京了。”华茂匆匆忙忙的追上薛宇,他知道薛宇主和,这次太平王回来也是薛宇花了大心思要和匈奴议和的,谁知道本来说好的使者迟到了一个月,这边的使者还在匈奴,太平王就气不过私自出兵了,虽然这是大罪但是以皇上那棉花糖的属性,和太平王天煞孤星的个性,估计薛宇不提谁也不敢追究。
“让他去好了,别来烦我。”薛宇不耐烦的说,来到小院,谁知道们已经锁了,院子里的东西也基本上收拾干净了,这是……坏了……薛宇马上拨转马头:“华茂,太平王从哪个门出的成?”
“天潼门。”
薛广出京还没多远,大军刚刚整顿上路,就有人来报薛宇追上来了,薛广皱眉,这混蛋又要来妨碍自己的好事。
就见薛宇急匆匆的策马过来:“三哥,三哥……你……你们军中的军医呢?”
“找军医做什么?你病了?”薛广挑眉。
“不,不是,你们军中有一个军医颇有些谋略。”薛宇顿了顿,见他冷冷的看着自己,“三哥此番出征,我想着他能给你帮上点忙。”
听他这么一说,薛广的眼神柔和下来,虽然是同父异母,但薛历从小带着他玩,所以薛广也是把薛宇当亲弟弟看的:“既然是荐人,就把人带上来吧。”
薛宇推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一面之缘的赤脚医生吴妄,薛广瞥了这人一眼,之所以能让这个煞星留有印象实在是因为他那份气质。
“就是你?五弟说你颇有谋略。”薛广打量了他一番,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中规中矩。
“三哥,我知道你好战,只是我大浩的使者还在匈奴,这次派去的吴光忠可是我手下的重臣……我……”
“说到底你还是想议和。”
“三哥,不说议和不议和,若是大浩连使者都保不住,大浩的子民该怎么想?”薛宇说,他真是体会到势比人强了,“三哥……这次是小弟胡闹,只是……这实在是小弟的一点请求,请三哥成全。”
“知道了。”薛广看了他一阵子,他倒是会卖乖,“使者的事我会尽力的。”
“多谢三哥。”
“回去吧。”
打发走了薛宇,薛广才正眼看向吴妄:“你就是薛宇推荐的谋士?”
“回王爷,草民不是谋士,草民只是医生。”
“医生?他推荐个医生给我做什么?”薛广皱眉,薛宇特意跑过来不会是闲着没事找抽吧,不过也不好说是专程为了使者的事。
“可能,是因为草民治好了王爷的暑病。”
这么一说薛广才想起来,一到夏天就病魔缠身体弱多病的薛宇刚才竟然神采奕奕的,他不禁挑眉:“你还有这本事?”
“本事不敢讲。”吴妄说,“草民只是懂得防患于未然。”
薛广沉默了片刻,忽然说:“你会骑马么?”
“会。”
“给他一匹马,你今后就是我的御用军医了。”薛广这么说着,老实说薛广从来没有过御用军医,薛历赏给他很多都被他派到下面去了,副将牵了一匹马过来。
薛广是个天才,如此长时间行军每天基本上都是在没完没了的走啊走的,竟然没一个人抱怨,足见他对手下的控制能力,吴妄小心的打量他,这人不仅仅只是个武夫。
到边关花了一个月的样子,薛广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的亲兵,所以边关的安定暂时无虞,进城的时候吴妄看着城内外的布置,微微皱眉,这个小动作没能瞒过薛广的眼睛:“在想什么?”
“想起了宇王爷的重托。”
“哦?之前他还向我要过你,你们之前认识?”
“略有些交集。”
“那他托你什么了?”
“他托我……将长云关的守军减少一半。”吴妄淡淡的说道。
薛广楞了一下,笑笑:“你做得到么?”
“王爷想让我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好,若是你当真做得到,我重重有赏。”
“谢王爷。”
形式不比他走的时候强多少,也没有更糟,薛广盯着军事阵图发呆,过了一阵子才问:“各位有什么想法?”
“探子已经探明了匈奴的营寨,听说匈奴的世子还在那里。”一个副将说道,薛广点点头,看向吴妄,却发现他眼神飘忽,干咳了一声:“吴妄?”
“啊?好。”
顿时一阵憋笑声传来,薛广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打算带人前往袭击匈奴的营寨,你可有什么看法?”
“啊?”吴妄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有。”
“说。”
“多带点羊肉回来。”
……………………
薛广突然后悔了。
☆、世子?
薛广没意外的带了很多牛羊回来,晚上大家吃了全羊宴,与民同乐不晓得有多开心,吴妄不胜酒力出来透透气,和薛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在军营中闲逛,逛着逛着就听到了嘤嘤的哭声,吴妄循声走过去就看到木头栅栏里面有人在哭泣。
“你们怎么了?”吴妄走近才看清哭泣的是一个女子,而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浑身是血。
“求求你们了,救救世子,他快死了……求求你们了……”女人扑过来,虽然是个汉人侍女,但是说的汉话并不标准,反倒有许多匈奴的口音显得十分僵硬。
“伤还是病?”
“世子肚子上被那个大将军砍了一刀,一直在流血,呜呜……”
躺着的那人睁开眼睛,怒斥了她一句,而这一句却因为重伤而显得很没气势。
“我去拿药箱,你把他的衣服解开,把伤口露出来。”吴妄叮嘱了一句就跑着回去拿自己的药箱,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吴妄进不到关他们的笼子里,只能让侍女将那人的身体靠边,他又点了几只蜡烛,借着稍显昏暗的光看清那个人的伤口,利落的被切开,肠子都流出来,受了些伤,那人已经疼的脸色苍白了,吴妄找出一只药包递给侍女:“捂在他脸上,不要松手。”
侍女流着泪将药包按在那人脸上,那人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不怎么动弹了,这种麻药的效果不会很好,但是聊胜于无,吴妄找出针线,耐心的给他把肠子塞回去,把伤口缝上,没有麻醉的古代这种手术简直是异常折磨,虽然有麻沸散但那人还是疼的死死抓住栏杆几乎要把栏杆抓烂了。
吴妄不禁觉得这人也真是厉害,第二个想法是麻沸散的方子要改一改了。
“好了。”吴妄剪断线头打结,用布巾擦干净伤处的血,抹上药膏,用纱布包扎好,“明天我来换药,这几日……”他想了想,“最好吃粥,我会让人把饭送过来。”侍女急忙点头。
“最好躺着,别乱动,养几天就好了。”吴妄说完背起药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在侍女感激的目光中走了。
那天晚上的宴饮忙到很晚,第二天罕见的没有训练,只有当值的士兵一早爬起来,吴妄拎着食盒,因为觉得食盒不方便他还特意让人打了一只铁饭盒装饭菜,免得洒出来,侍女正坐在那里睡觉,夏天一大早的就这么热,在帐篷里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伤员呢?
“你们把他抬到我的帐篷里去。”吴妄说道,“给他手脚上拴上镣铐。”
“这……合适么?”看守的士兵担忧的问,“这个匈奴世子力大无穷……”
“出了事我兜着,你们想在这儿晒着我无所谓。”吴妄看了一眼那个世子的脸色就知道就算之前那一刀没要了他的命,也让这样的环境折腾掉大半条。
士兵们将匈奴人的手脚上都给锁上铁链,侍女的脚上也锁上铁链,这才将他们带到吴妄的房间里,吴妄有一处小院用来晾晒药物,除了一间灶房,还有一间厢房和一间正房,吴妄将他们安置在厢房里。
下午就有人来说薛广要找他过去议政,吴妄觉得他有些多余,因为自己在这种事上一窍不通,不过他还是去了,进去之后还是坐在房间角落里听他们说,听他们讨论战略,吴妄也留心听着。
“匈奴扬言要杀我大浩使者。”副官秦天浩说,“宇王爷很快赶到。”
“恩。”薛广看向吴妄,“你怎么看?”
“恩?”吴妄挑眉。
“匈奴扬言倘若我们不放了他们的世子就要杀了我大浩的使者。”秦天浩说。
吴妄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碗:“派人来了?”
“没有,在城外喊话。”秦天浩说。
“哦。”吴妄说。
“这……”见他没反应,秦天浩觉得有些尴尬,小心的看了薛广一眼,见他仍然盯着吴妄,只能硬着头皮说,“您说……”
“我说什么?我又没挂在城门外面,城高墙厚,我哪听得到匈奴王的意思。”吴妄漫不经心的说,“他以为他是谁,难不成要王爷跑到阵前去听他说什么?”
“您的意思……”
“不必理会。”薛广说,他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他们迟早会派使者来的,就我所知这个世子是匈奴威望最高的,用两个使者就能换他一条命,挺值的。”
“是。”秦天浩松了口气,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