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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君面部有些抽搐,穆子良真的要毒死他吗?他突然有一丝心痛,穆子良竟然真的要杀他……
“既然你这么想杀我,我就让你如愿以偿。”穆子良说着扬起胳膊,用宽大的衣袖遮住嘴巴,将那毒茶竟是一饮而尽!
苏文君怔怔的看着他喝下那毒茶,随后恍然大悟,心剧烈的抽痛起来。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地拍打着穆子良的前胸,声音都打颤,“你,你这是干什么?!你吐出来啊!”
说完又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看这个情形穆子良还没死他倒是要先去了!
穆子良见苏文君发了病,忙把他扶住,连声说道,“文君,我没喝,我没事。你看,全洒在袖子上了。”他说着脱下长袖衫,果然袖子内侧,一团潮湿。
苏文君明白过来这是被穆子良骗了,先是放下心来,知道穆子良不会死了。然后一股恼怒从胸间升起,穆子良又骗他!随后,他静下心,开始担忧起来,穆子良知道不是他干的了,那以穆子良的个性,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有人这么恨穆子良,想要置他于死地?
苏文君喘息平稳下来,靠在床头,越想越懊悔,穆子良这样对他,他居然真的没有一点想要杀了穆子良之心,他顶多想的就只是逃离穆子良而已。苏文君痛恨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明明这个男人是灭了他苏家一族的人之子,明明这个男人害了他弟妹,明明……
“文君,你好些了吗?”穆子良温和关切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他张开眼,看见穆子良满脸笑意。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穆子良把温柔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你果然也是爱我的。”
“滚。”苏文君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声。
“又口是心非。”
“……”
苏文君侧过脸去,穆子良轻轻靠了上来,“恋君的满月酒过后,就是接待胜利回师的功臣。等这两件一完,暂时就没有大事了。”其实还有一件最大的事,就是皇位之争,先皇为来得及定下皇嗣就突然驾崩,最可能登基的皇子是三皇子和五皇子。
想起今日小妹从他这里离去时有些慌张的神色,苏文君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觉得要坏事。沉思片刻后,他带着些哀求的口吻说道,“子良,这件事就过去吧,不要再追究了。”
“呵~~好……”穆子良宠溺的亲了他一下,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把那个毒瘤给揪出来。
“你不要骗我。”
“我爱你。”
苏文君单薄的秋衣被一层层扒下,穆子良的吻均匀而又热烈的落到他的身上,他在穆子良的玩弄下喘息、颤抖、高/潮,听着那句熟悉的“我爱你”他心里更加悲凉,穆子良,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
为什么你父亲偏偏是穆亲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穆亲王,那个逼退了前太子、手腕毒辣的穆亲王?那个灭了他苏家一门的穆亲王?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要找出凶手了……回事谁呢?
4
第四章 凶手 。。。
穆子良一边跟苏文君承诺自己不会再去追问投毒的事情,一边暗中张开了一张大网。在打死了一个小厮,弄瘫了几个下人后,事情的真相始末渐渐浮出水面。
两日后,穆子良再次来到了苏文文的住处,不带喜怒,更加寡言少语。
但是苏文文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这次是大祸临头了!因为穆子良绑了一群下人来,这些下人都是素日与她关系近的。被反绑的奴才跪了一地,苏文文的脸由红到白,又由白到黑,然后直直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穆子良喘了口气,挥手让手下把那些人带走。
她一语不发,只是咬牙坐着,心跳的慌乱,脑内却空白一片。
“你为何要投毒?为了毒死我还是想害你哥哥?”穆子良不怒自威立在一旁,整个屋子里都多了一份窒息般的压迫。
她依旧不开口,只是把默默咬起了指甲,一双乌黑的眼睛被一层灰色笼罩起来。
“我不能留一个想要害我或者想要害文君的人在身边。”穆子良说的云淡风轻,眼里却是动了杀意。
啪的一声脆响,那修的漂亮优雅的长指甲被苏文文咬断。她垂下头,揉搓了下翠绿色的衣摆,声音嘶哑,“我为甚要害我哥哥?”
“这么说来你是想要毒死我?”
“是。”
“如果你哥哥勿吃那茶水该如何?”
“他从不爱吃茶。”
穆子良闷哼一声,冷笑道,“你怎知他不爱?他既爱吃茶吃酒,又爱甜点米糕。你们贫穷时,他为了让你们心安理得的吃,自然说他不爱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为了你们,他何至于被人践踏,任人摆布?”
苏文文听后微微一怔,随后露出凄凉的笑容,冷嘲热讽地说道,“那个践踏摆布他的人,也包括你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完全变了样,剑拔弩张,一点火星就可以引爆。
软肋被击中,还好这话不是出自苏文君亲之口,压住心里的狂,穆子良缓缓说道,“我和你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是你一厢情愿吧,我哥哥亲口对我说他不爱你,他恨你。”看到穆子良脸色微变,苏文文脸上显现出恶毒的笑意。这些话自然是苏文文瞎编的,她从未问过兄长这个问题,她隐约觉得兄长所爱的应该是她的二哥。
“我不跟你废话,我只是想让你死前明白文君对你的好。”
苏文文微微颤了一下,死?穆子良真的这般狠心要杀了她?呵呵~她心里笑,嘴上道,“你抢走我儿子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其实早在你抱我的那天喊的却是我哥哥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可是你为什么连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要说完全不怪哥哥,我办不到。”
穆子良从暗处看着她,这个长相和苏文君三分相似的女子,为他生了儿子的女人。有道是女子难养,她是穆恋君的生母,等恋君长大了,保不定她会以生母的身份鼓动儿子,那时候对文君来说,这女人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所以,即使她不去投毒,穆子良也早就存了杀心,但是幸亏她去投了毒,也让他正好找到借口来光明正大的将她处死。
“你若杀了我,哥哥肯定不会原谅你。”感受到那种来自地府的寒气,苏文文毕竟是个年仅十五的小女孩,她有些瑟缩害怕,底气不足的威胁眼前的穆子良。
“我不杀你。”穆子良轻声说道。
苏文文悬着的心悄悄放下,不料穆子良扔给了她一把匕首和一条白绫,温和地说道,“你自杀。”
苏文文猛的颤抖两下,娇小柔弱的身体显得脆弱不堪。她手脚变的冰冷,身上还只是穿着初入秋时的单衣,房内也没有上好的无烟煤炭取暖……除了她哥哥恐怕真的没人能关心她了……
两行泪子杏眼中留下,她呜咽出声,“为什么要我死,如果是哥哥他投毒害你,你也会杀了他吗?”
她哭的凄惨,穆子良却毫不动情。不能说穆子良无情,只是自从他的发妻出轨与人私逃后,他对女子实在无法生出好感。况且他自小又是见惯了死人的,人死前的软弱崩溃,他早就见烂了。
苏文文抖的厉害,她有胆子去投毒,却不敢自杀,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哥哥……”
在她呜咽的时候,那掉在地上的白绫却是缠上了她的脖子,她眼睛一睁,回头瞥见了淡淡望着她的穆子良。呼吸被硬生生阻截,恨意还没来得及上来,嘴里先吐出了舌头,脸部被憋的青紫,她看见了穆子良双眸中浓烈的杀意。
是的,穆子良讨厌她,因为苏文君屡次失/身都是因为她……可是,她现在有了儿子,她也想听孩子叫她一生娘亲啊……她挣扎,呐喊,想要呼救,结果脖子上的白绫越收越紧,最后她两脚一蹬,缓缓垂下了脑袋,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凄惨狰狞的表情……穆子良,我恨你……哥哥,我……
穆子良还是亲自动手结果了他的第五个小妾,苏文君的妹妹。他自是做的滴水不漏,但纸保不住火,苏文文死亡的事情迟早都会捅出来。尤其是过几天就是穆恋君的满月酒了,生母免不了要成为焦点。
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临,穆王府上下无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连苏文君那里都贴上了红贴。他一个人独自坐在暖阁内,对着一轮满月吃茶,倒也清静。不管怎样,外甥满月,他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被请来的都是些亲近的朋友,同党的官员。酒宴吃到一半,那小王孙被抱到前堂来,众人无不阿谀奉承。就在大家欢乐兴致正高的时候,也不知道谁酒醉说了一句,“这小王孙长的如此机灵可爱,想必他的生母必是定也是个标志的人物,为何不请出来一见?”
周围一瞬间哄笑开来,小王爷的内眷岂是能随便让外人见的?他们继续热闹的吃酒庆祝,一旁的老王妃倒是心中泛起慈爱之意,虽然儿子不宠她那五儿媳,但是五儿媳好歹也为府里添了王孙。于是老王妃私下叫人去探望五儿媳,并给她送去各种吃的,末了还承诺让她见上儿子一面。
然而回来的丫鬟却颇为惊慌的告诉老王妃,那五夫人房内早就空了,房子都封了,外面有守卫把手着不让进去。老王妃大惊,这是为何?
如果她亲自去问儿子,恐怕穆子良不会告诉她实话。思前想后,她将此事悄悄告诉自己足智多谋,手腕强劲的丈夫。现在也只有穆亲王能治住穆子良了。
酒宴进展的很顺利,一派哄哄闹闹,歌舞升平的祥和景色。
穆亲王不动声色的暗中调亲信去访查。晚间,宴会散后,一脸威严的穆亲王端坐在椅子上听着下人汇报。这王府内的人虽然现在大多数都是儿子在用,但是王府内的好多老人都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所以查出始末来并不困难。再加上他对儿子一直不放心,所以在儿子周围也安插了眼线,调查儿子的行踪就更容易了。
“混账!”穆亲王听完后,一脸的铁黑,手中的茶碗差点被他打碎。他知道儿子养了个脆弱的男宠,喜欢的不得了。但他也只到是儿子贪图新鲜玩两天就罢了,他断然没有想到儿子居然因为那个男宠而杀了孙子的母亲!更没想到这男宠居然还是他孙子的舅父!
年近五十,正当中年的老王爷在屋子里踱步,不行,他得去看看那个男人。穆亲王这辈子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宦官,另一种就是男人。当年前太子迷恋男色,爱美人不爱江山,让他心痛不已。最后他毅然将仁德的前太子舍弃,改为支持前太子的胞弟,也就是前不久去世的皇帝。
儿子迷恋男色,这如何是好?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命人潜去苏文君那里,把苏文君的长相,习惯,作息,家人,籍贯一一详细的报给他听。
穆亲王越听,眼睛越发深邃,眉宇间充斥着一抹漆黑。他命人取来一副保养良好的画像,正是他皇姐长阳公主的。
“你可看清楚了,那狐媚的男子和这画中人长相是否相似?”
“回王爷,除了双眼,面目脸庞都和长公主殿下十分相似。”侍卫如实回答,“只不过那男子面如积雪,没有血色,一双慵懒的细长眉目却生生能把人的魂魄给勾去大半,被他瞪上两眼确实会让人心神荡漾。”
穆亲王冷哼一声,亲信忙住了口,提起那男子的容貌,他不禁失言说多了。那男子说不上什么国色天香,却能十足的激发起男性的保护欲,因为那人静的像潭水,却晶莹如易碎的玻璃,不去抓他,他便会如青烟一般消散了。
勾人的眼睛,此人姓苏,长相跟长公主相似,又是逃难流离之人……穆亲王突然低低地叹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呼,“孽债,孽债啊!”那人十之八九是苏驸马之后,这苏驸马是前太子的亲信,最后被他一举歼灭。查抄苏家的时候,恰恰少了苏家的三个儿女,不成想现在他们中的两人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收了房!更为荒谬的是他喜爱的王孙体内流着一半苏家的血统!
一番深思熟虑后,他一拍大腿,苏文君一定不能留!杀,而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