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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秋白妆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苏云起连忙起身,坐正道:“门主多虑了。”
霍秋白摸摸下巴,“多虑?我长这么好看,又同床共枕的,难保你不起色心。”
“……”
霍秋白起身,“你这假装喝醉是什么意思?”
苏云起耻笑道:“门主不也假装喝醉了么?”
霍秋白一本正经道:“我是想看看阁主会不会对我酒后乱性啊。”
“……”
“啊——”霍秋白突然叫道。
苏云起吓了一跳,瞪他道:“你叫什么?”
霍秋白不理他,继续叫:“啊——云起,你轻点,啊——”
苏云起瞬间便明白了他在干什么,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要叫了。”
“唔……你别,你轻点,啊,你在干什……”霍秋白再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了,苏云起又点住了他的哑穴。
一脚把他踢到床下,苏云起躺下闷头睡觉。
霍秋白愤愤不已,拽了苏云起的被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还叫吗?”
霍秋白摇摇头。
苏云起解了他的穴道,“不要给我找事。”
霍秋白委屈不已,老子这是帮你!
经过这么一闹,苏云起已经知道霍秋白在提防他,也就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加上酒劲上来,也没心思再算计这些,两人一觉睡到正午。
霍秋白起来洗漱完,吃了点午饭,与众人道别。
颜歌行道:“霍门主何不多住些时日?”
霍秋白道:“门中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能多留。”见苏云起也不留他,含泪道:“睡完人家就撵人家走……”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皆难以置信地盯着苏云起。
苏云起脸上一黑,切齿道:“我没撵你!”
霍秋白点点头,“你记得睡过我就好。”
“……”忍了半响,苏云起还是没忍住,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霍秋白哀怨地看了眼众人,依依不舍地走了。
颜歌行道:“阁主真的……睡了他?”
苏云起很剜了颜歌行一眼,“他的话你也信?”
正要离开,见秦泠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泠雪……”
秦泠雪置若未闻,转身离去。
☆、第二十八章 阁主要娶亲
接连几日苏云起心情欠佳,因为秦泠雪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不看、不理、不问,本人更是阴冷的吓人。
整个泠云阁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一转眼就到了重阳节。秋风飒飒,遍地凝霜,凤栖山更是层林尽染,远远望去,宛如一波波火焰般的巨浪在林海肆虐。
落日峰顶,当年苏云起着人种的菊花此时在几棵红枫的怀里,一簇一簇开的轰轰烈烈,暗香随风浮动。
颜歌行几人商量着登高赏菊,纾解一下连日来阁中奇诡无比的气氛,才发现丢了一人。
“薛林慕不知去哪儿了。”颜歌行道。
“前几日听他说在阁中烦闷,想出去逛个三五天。我看他明明是想躲开阁主。”薄阳心有戚戚焉,“这种气氛下,连我也想离家出走了。”
“你说阁主跟副阁主是不是吵架了?两人这几日都没怎么见面。”颜歌行道。“哎,朱溪,叫他们多拿几坛酒上来,一会儿请两位阁主来借酒浇愁。”
“你就不能不火上浇油吗?”花树年无奈道。
“看到你,我也要借酒浇愁了。今晚大家不醉不归啊。”颜歌行道。
“……”花树年沉默不语。
颜歌行见他闷不吭声,又跟他装糊涂,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上次他不过是稍稍调戏了他一下而已,花树年就半个月没搭理他。这几日,他几乎把药房的门槛都踏破了,才让花树年消了气。
“你是真不明白吗?”颜歌行赌气问道。
“什么?”
“跟我来!”颜歌行抓住花树年的胳膊,把他拽到一块石头后,脸色绯红地问道:“我……我那日虽是酒后,酒后轻薄了你,但我不是找找乐子,我是认真的。”
花树年愣怔地盯着他,呆若木鸡。
颜歌行泄气地靠在石头上,“我知道你的答案,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你就当我没说吧……走,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
朱溪摆好酒菜,差人请来了苏云起。等一圈人坐下,苏云起发现少了两个,问道:“泠雪和青云呢?”
“副阁主一会儿就到。”朱溪道。
“薛林慕下山耍去了。说是山上闷得慌。我看他的伤也是好透了。”颜歌行道,“来,阁主,属下敬你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苏云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除了朱溪和薄阳,三人各怀心事,酒一杯接一杯。看的两人咂舌不已。
“树年,你怎么也喝这么凶?”薄阳忍不住问道。
“歌行不是说了吗?一醉解千愁!”花树年没喝几杯,脸上就嫣红一片。
薄阳道:“你不会喝就别喝,醉了不好受,醒了更难受。何必自找苦吃?”
“你别管我。”花树年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了。“我被人甩了,你还不许我喝几杯啊?”
颜歌行听这话,眉角一抽搐,这是什么意思?
“来,歌行,接着喝!”苏云起又端起一杯酒。颜歌行也懒得想了,接过来继续喝。
“树年,你被谁甩了?”朱溪惊道。
“谁?还能有谁?当然是颜歌行了。”花树年神情淡淡,说完这话就昏睡过去。
“喂,什么叫我把你甩了?起来,别睡,把话说清楚啊,不是你甩我吗?”颜歌行使劲儿摇着花树年。
其余几人都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一点异象都没发现?
苏云起一脚把颜歌行踹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颜歌行,把他扶回去,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不关我的事啊!”他明明是受害人……
山风吹过,撩拨起苏云起的红袍,翻飞乱舞。
他接过朱溪斟好的酒,细细抿了一口,“好酒!每年在这喝酒,就数今年心境最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苏云起想起这几日秦泠雪似乎在躲着他,苦笑道:“你还小,不懂。”
“我都十八了,不小了。”朱溪辩解道,“说到年纪,阁主早该娶亲了。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苏云起讶异:“娶亲?”说真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原以为秦泠雪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不需要其他任何人,但现在……“嗯,是该娶亲了。回头你帮本阁物色一个。”
“副阁主来了。”朱溪道。
苏云起一回头就瞧见秦泠雪冷冷地站在身后。“来,泠雪,坐。”
此时的秦泠雪似乎比以往更冷。接过酒一饮而下,自己又倒了一杯。
苏云起轻笑,“泠雪酒量也是见长啊。”
“阁主教的好。”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薄阳和朱溪见这架势,个个像跟酒有仇似的,两人赶紧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阁主跟副阁主也不知怎么了。”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朱溪白了薄阳一眼,“阁主……喜欢副阁主。”
“这怎么可能?”这消息,太让人震惊,薄阳久久没缓过来。
“你看花树年,论入阁时间,他不如你长。论习武资质,他不如歌行,为什么在泠云阁,他的地位仅次于阁主和副阁主?”
“为什么?”薄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会医术!如果阁主不再副阁主身边,他能救副阁主。你没发现副阁主无论到哪里,身边没有阁主就一定会有树年吗?”
“但这也不能说明……”
朱溪拍拍他的肩膀,“真相隐于细枝末节,你太粗心大意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薄阳半天说不出话,这太隐晦了,他实在没看出来。“副阁主对阁主……”
“当然也有意思了。”
“这……这更不可能了。”
朱溪一副说教的表情,“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对副阁主来说是特别的,你说那人是谁?”
薄阳毫不犹豫道:“阁主!”
“这不就结了!”朱溪惋惜道,“一人有情,一人有意,可惜没人捅破那张纸。”
薄阳继续呆掉,“为什么没人捅破?”
“副阁主幼年的经历,对男人之间……有阴影,所以以前一直很排斥这些。你忘了吗?歌行开他一句玩笑,他愣是把人打的卧床半个月,阁主还敢说吗?那一说,就很可能会闹翻的。所以阁主始终表现的只把副阁主当兄弟,以副阁主那别扭性子,自然不更可能开口了,估计他都没发现自己对阁主的心意早就不同以往了。”
“……”薄阳顿觉得自己太太太单纯了。“那你为何还问阁主娶不娶亲?”
“我原是想猜猜阁主到底有何打算的。”
“猜到了吗?”
“只能说主子心意难测。”朱溪摇摇头。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苏云起一把夺过秦泠雪的酒杯。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秦泠雪不甘示弱地反问。
苏云起眼神闪烁,“我想喝。”
“我也想喝。”
“你不能喝了,会醉。”
“喝酒不就求一醉吗?”
“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好像胆汁上涌到嘴里,秦泠雪觉得整个嘴巴都是苦的,一股无名的怒火窝在心里,煎熬着他的心。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似乎别有深意的在乎,他实在受够了。心上像被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堵闷无比。“你凭什么叫我别喝?”
苏云起苦笑道:“唉,孩子大了,会顶嘴了。”
秦泠雪一拍桌子吼道:“苏云起!谁是你孩子!别以为救了我,就在我面前高一等!酒壶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秦泠雪气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苏云起身上掷。
苏云起竟然没闪开,酒杯就那么直直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秦泠雪一见流血了,酒醒了大半,忙撕下衣服,给苏云起止血,“该死,你怎么不躲?”
苏云起任由他手忙脚乱地包扎,“不打着,你怎么消气?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秦泠雪闻言,手下一顿,恨恨道,“是你怎么了才对!”
“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苏云起苦笑。
“都想娶亲的人了,确实挺好的。”秦泠雪挖苦道。
苏云起调笑道:“那你还砸伤我这新郎官?”
“真是抱歉,耽误了阁主的吉日。”秦泠雪讥讽道。
“你何必这样明嘲暗讽?我那是玩笑话。”苏云起叹气。“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怕我成了家,你就成了个外人,到时亲疏有别。我不娶亲就是。”苏云起这番话不但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让秦泠雪更加的怒不可赦。
他“腾”地站起来,“谁稀罕你这样做?你凭什么为了我不娶亲?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吗?我秦泠雪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和福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娶亲就娶亲!我现在就下山帮你物色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你坐等着当新郎官好了,我自不会耽误你的吉日!”
☆、第二十九章 狭路偏相逢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
苏云起眼看着一抹白影越来越远,心如刀绞,双目失神地独坐在凉亭上。端起酒又是一杯,酒入愁肠,凄苦无比。
正端酒喝着,见薄阳奔了过来。“泠雪呢?”
薄阳急道:“副阁主刚才下山了,看起来挺……生气的。”
苏云起凄然笑道:“他是替我找夫人去了。”
薄阳一听,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这……”
苏云起叹了口气,“随他去吧。你来陪我喝几杯。”
薄阳只得落座,断断续续陪着苏云起喝了几杯。直到薄暮时分,苏云起被薄阳扶着,东倒西歪的回了房。
一到江城秦泠雪就栽进一家酒馆,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闷头喝了起来。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什么都填不满,他烦躁不已。
此时已经入夜,酒馆的客人不多了。小二见他带着斗笠,斗笠上还围着面纱,怪是神秘,桌上还放着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剑,一时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秦泠雪被他瞧的一阵火起,对着小二甩出一把银针,冷声喝道:“滚!”
小二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不已。掌柜的早已躲在柜台后不敢露头,这种客人他们怎么惹得起,稍有不慎,小命就搭进去了。
自秦泠雪进了酒馆之后,坐在角落里的方楚天就瞧见了他。
白衣、面纱、凤翎剑、银针……他已然猜出秦泠雪的身份。仍不动声色继续低头小酌。
秦泠雪平日并不饮酒,虽偶尔会喝上一杯,但像今天这样几乎是把酒当水来喝,还是第一次。一坛酒下了肚,秦泠雪已是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