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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泠雪平日并不饮酒,虽偶尔会喝上一杯,但像今天这样几乎是把酒当水来喝,还是第一次。一坛酒下了肚,秦泠雪已是酩酊大醉,神志不清。
方楚天见状,施施然来到秦泠雪的桌子边坐下,“如今酒馆要打烊了,不知这位少侠,住在何处?老夫送你回去吧。”
秦泠雪烂醉如泥,哪还能回话?嘟囔了句:“走开!”便趴在桌子上睡觉。
方楚天并不离开,等了一会儿,见秦泠雪睡着了,才架住他往外走。
秦泠雪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呢喃道:“云起?”
方楚天冷笑一声,沉默不语。眼里却浮上一丝算计的精光。
上次苏云起让他颜面尽失,无论如何他都要趁这个机会羞辱一下泠云阁。
方楚天把秦泠雪扶到自己落脚的客栈。他也是半百之人,扶着这么个年轻人,还是有些吃力,把秦泠雪扶到床上,方楚天坐在椅子上歇了半天。
他上前轻声喊道::“副阁主?”
见秦泠雪没有反应,方楚天伸手摘掉他的斗笠。乍见秦泠雪的样子,方楚天呆愣半天。
“李秋心?”细细辨认了一番,方楚天嘴角浮起一抹淫、笑。七年遍寻不到,没想到如今他竟自己送上门来!
睡熟的秦泠雪好似纯净无瑕的婴儿。墨玉般的青丝散乱地披在肩上,秀眉被额前细碎的发丝半遮住,两瓣殷润的红唇,如带露的娇嫩花瓣,魅惑撩人。眼角的红梅更衬的肌肤若雪。
方楚天看的喉咙一阵发紧,颤微微地伸手去解开秦泠雪的衣服。白皙细腻的肌肤让方楚天不禁吞了吞口水。
脱了上衣,秦泠雪有些冷,微微卷缩了一下身子,呓语道:“云起,冷……”
方楚天见他似有清醒的迹象,忙封住了他的内力。
脱光秦泠雪的衣服,方楚天连连惊叹,这样一个尤物,当初怎么就让他跑了?都怪江寒袖那小子!那日他正想霸王硬上弓的,他却杀到玄空门扬言要替他师父报仇,看在自己是他师叔的份上,方楚天处处留情,他却变本加厉。等摆脱了那小子,回到密室里才发现秦泠雪已经逃跑了。方楚天这些年找遍了中原各地,也没找到他,谁曾想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泠云阁的副阁主。如今这送上门的美味,岂有不吃的道理?正准备上下其手,方楚天突然觉得有些内急。若是一会儿正行好事时,不得不去茅房,岂不大煞风景?思及此,方楚天盖好秦泠雪,下楼去了客栈后院的茅房。
方楚天哼着曲,正边走边系腰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方楚天!真是冤家路窄!”
到江城见天色已晚,薛林慕本打算找家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回泠云阁。没想到竟在客栈后院见到仇人。
方楚天回头,见薛林慕手中的剑光正盛。
“哼,方楚天,看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个小娃娃玩。这几年你三番五次挑衅,老夫都忍了,你今日若是纠缠,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你只管受死吧!”薛林慕说着举剑就刺。
方楚天被迫举掌架住,两人就这样缠斗了上百招,最后还是方楚天用尽内力逼退薛林慕,才结束这番苦斗。方楚天精疲力竭地在地上躺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缓过来。当然,薛林慕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半夜酒醒,秦泠雪头痛欲裂,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立即发觉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大惊失色。一边急急穿上衣服,一边努力回想醉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其余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刚穿好衣服,就见方楚天就推门进来。
“醒了?”方楚天奸笑道。
“是你?!”秦泠雪的面色瞬间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秋心,看来你还记得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秦泠雪捏着胸前的衣领,怒吼道。
“做了什么?当然是做了该做的事。”方楚天轻描淡写道。
“你这个畜生!我非杀了你!”秦泠雪愤怒至极,只想一掌打死眼前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恶棍,一运气却发现丹田像被封住一样,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
方楚天邪笑道:“是不是提不上真气?”
秦泠雪咬牙道:“你封了我的内力?”
“你如今已是泠云阁的副阁主了,我能不防着你吗?”方楚天走到秦泠雪面前,伸手想抬起秦泠雪的下巴,被他闪了开。
方楚天放下手,“没想到这么些年你一直躲在泠云阁。秋心,跟我回去吧。我也让你当玄空门的副掌门,怎样?”
秦泠雪愤恨地盯着方楚天,“你做梦!方楚天,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方楚天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挺精神,我们再来一回。”方楚天舔了一下嘴唇,淫、笑道,“秋心,你的滋味真好。”
屈辱、愤怒、仇恨、绝望……已经焚烧完了秦泠雪仅剩的理智。他拿过桌上的剑,使尽全身的力气朝方楚天砍去,方楚天却轻而易举的闪开。眼见没了内力,一丝取胜的希望都没有,秦泠雪一把掀翻桌子,想夺路而逃,却被方楚天点住穴道。
“你逃不掉的,这辈子都逃不掉。”方楚天的声音像恶魔一般,困住秦泠雪。他死死咬住嘴唇,胸膛里的恨几乎要就将他摧毁。可是,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
苏云起,你在哪里?
秦泠雪闭上眼,几乎以为黑暗从此占据他的人生时,门外却传来一声惊呼:“李清远,你在干什么?”
方楚天面色一变,急忙拉开门,却只听见“噔噔”的下楼声。方楚天顾不得秦泠雪,忙追了出去。
方楚天离开后,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下解开秦泠雪的穴道。“你快走吧。”
“你是谁?”秦泠雪问道,其实在听到“李清远”三个字的时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却难以相信。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快走吧,一会儿他回来了,你就走不了了。”男子说完,跳窗离去。
秦泠雪随后跟着跳出,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春水居,秦泠雪在浴池里泡到天亮。他虽然见过那种事情,却不甚了解,就算他心里觉着没有被侵犯,可是想想方楚天对他的态度,他实在找不到任何方楚天会这么白白放过他的理由。越想心里越凉。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动过他,单一想起衣服被他脱光,他就恨不得将方楚天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若是方楚天真的侵犯了他,他发誓一定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解心头之恨!还有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是李清远的话,那就是自己的爹,他为什么在这里?他知道了什么?可为什么看上去他对自己……秦泠雪突然对苏云起心生埋怨,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下山?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宿醉了一夜。日上三竿了,苏云起才慢慢转醒。喝了连翘端来的醒酒汤,问道:“副阁主呢?”
“副阁主昨日下山了。”
苏云起才想起秦泠雪昨天负气下山了,不由得苦笑。“没什么事下去吧。”
“青云使昨夜回来了,据说受了重伤。”
“薛林慕受伤了?现在在哪里?”
“赤日使和银月使还在为他疗伤。”
“怎么没通知本阁?”苏云起急忙穿好衣服。
“他们见阁主还在沉睡,不敢打扰。”
洗漱一番,苏云起就前往薛林慕的卧房,薛林慕已经躺下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属下在江城遇见方楚天,被他打伤了。”
“你说什么?!方楚天到江城了?”苏云起只听见方楚天在江城这句话。至于被打伤,目前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是……”
“快去备马!本阁要去江城!”苏云起急急道。
☆、第三十章 还好你没事
苏云起一路骑马狂奔。
若是方楚天到了江城,极有可能会遇见秦泠雪,两人交起手来,泠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势必会吃亏。
一路忐忑不安地到了江城,苏云起直奔春水居。
一阵风似的卷进屋子,见到肖振业便急切道:“泠雪有没有来过?”
肖振业正要点头,立马想到早上副阁主的脸色,还有周身十米之内就能感觉到的阴冷,不禁打了个寒噤,只得按照秦泠雪的交代回道:“副阁主不曾来过。”
苏云起不疑有他,一脸焦虑地打马离去。
肖振业虽觉得有愧于阁主的信任,可是夹在阁主和副阁主中间,他也很难做。在副阁主面前,显然,他只能选择得罪心慈面善的阁主。
“副阁主为什么不见阁主?”苏云起一离去,秦泠雪就从内室出来了。
秦泠雪冷声道:“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
“属下不敢。”肖振业总觉得副阁主比以前更加难以琢磨了。
“去给阁主找个夫人,要品貌端正的。”
“找……找夫人?”肖振业以为自己听岔了,这是闹哪出?
秦泠雪阴这一张脸,沉沉道:“还要本阁重复第二遍吗?”
肖振业比以前更怵他了,磕巴道:“不,不用。”
“记住,要品貌端正,温柔娴淑。三日之内办好,送上泠云阁。”
“是,属下遵命。”
待秦泠雪一走,肖振业就瘫坐在椅子上,现在日子真是不好过。什么时候他们这些属下还要操心主子的终身大事了?这种事,要轮也是轮到几位护法,他一个小小的长老,竟然要操办这种事,办不好,只怕又要倒霉了。
苏云起几乎找遍了江城的所有客栈,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心头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走进最后一家酒馆,好巧不巧地看到方楚天正在用午饭。
“方楚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来江城做什么?”苏云起言辞不善。
方楚天吃了口菜,悠悠道:“老夫出来透透气。苏阁主可也是出门转转?要不要一起用点午饭?”
“哼!”苏云起冷哼一声。
方楚天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好脾气道:“阁主这是怎么了?”
苏云起想开口追问,又怕两人还没遇见,让方楚天有了疑心,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方楚天又道:“劳烦苏阁主代老夫向秦副阁主问好。”
苏云起诧异地盯着他,谨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楚天放下筷子,道:“昨天夜里,秦副阁主在此地喝的酩酊大醉,老夫好心把他带回客栈……”
“你说什么?!”苏云起闻言,顿时瞋目切齿,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方楚天的衣襟,吼道:“你把他怎样了?”
“大庭广众之下,苏阁主真要这么大声的跟老夫讲话?”
苏云起放开手,瞪着他,低低道:“他人呢?”
方楚天理了理领口,“今日一早,副阁主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
苏云起沉声道:“你有没有把他怎样?”
方楚天邪恶一笑,不说话。
苏云起见他不说话,心里凉了半截,恨恨道:“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要你玄空门血流成河!”
“看来苏阁主也知道了秋心的身份了。”方楚天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言不讳了。还请苏阁主把秋心还给老夫。”
苏云起怒道:“方楚天,你还真是不要脸!”
方楚天厚颜无耻地拱手道:“过奖。”
苏云起的眼里杀意立现,“你休想!”
“秋心都已经是我的人了,阁主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伤了两个门派的和气呢?”
“你说什么?!”苏云起一把捏住方楚天的脖子,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阁主也不想想,老夫昨夜带他回去能做什么?”
“方楚天!”苏云起怒不可遏,只觉得血液冲往头顶。方楚天的话已经完全粉碎了他的理智。他双眼赤红,浑身上下被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笼罩着,一身红衣凌乱飞舞,宛如暗夜的鬼魅。
酒馆里的人早已溜之大吉,连掌柜的和小二都弃店而去。
苏云起提起一口真气,就往方楚天身上击去。
方楚天跌跌撞撞地闪过,叫道:“苏阁主,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到秋心。慢一步的话,怕只能替他收尸了。”
方楚天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苏云起的头上。这个贱人什么时候杀都行,可若是泠雪有个三长两短……
苏云起飞身而出,立即骑马往春水居奔去,准备命肖振业带人与他一同寻找。
只要想想秦泠雪昨夜的遭遇,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竟然让他就那样负气离开。竟然让他身陷如此不堪的境地。苏云起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强烈的疼痛感从心脾蔓延至全身,直至指尖。
如果他想不开……苏云起只觉得冷汗涔涔,双手黏腻的连缰绳都握不住。
这二十五年,他从不曾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