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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起惊讶地抬起头,盯着那人,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一丝嘲弄,苏云起断然拒绝道:“恕难从命。”
“你只需告诉他,若不想血祭,便来寻我。”那人冰冷的双眸扫过秦泠雪,淡淡道,“这是你能得到流火草唯一的机会,你没有筹码拒绝。”
苏云起思索片刻,回答道:“好。”
那人不再多说什么,仿佛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起身挥手离去。
整个地宫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出口即入口。”
苏云起抱住秦泠雪,飞身而起,冲出头顶的流沙。
出了地宫,两人又抖了抖衣袖。
秦泠雪有些好奇道:“不知他是谁?”
“管他是谁,反正看来也无恶意。不过把出入之地设在这种地方,真是太讨厌了。”苏云起拍拍头发,又拍掉一些沙子。他掏出怀中的流火草,完好无缺。再一摸水银花,哪里还有踪影?
苏云起转身正要下去再找,却发现流沙已消失,竟怎么也找不到入口了。
秦泠雪道:“算了,要那朵花也没用。流火草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苏云起一想也是,反正找到了流火草。至于水银花,若还想要,再去青鸾宫便可。当下就欢天喜地道:“嗯,泠雪,我们马上回阁,给你解毒!”
流火草加上银针兰,彻底解了困扰秦泠雪多年的寒毒。就连《碧泉剑法》所带来的反噬,都被化解。苏云起不得不感慨,这流火草真是个好东西。
想起答应那人的事情,他立即修书一封,差明晔亲自交给江寒袖。
然后把各种事物分派给各位护法之后,领着秦泠雪再一次游山玩水去了。
整个泠云阁一片哀嚎声。
他们的阁主已经乐不思阁了。
……
冬雪纷飞,如柳絮般团团片片的卷来。
秦泠雪的身影在梅林里若隐若现。
触碰到梅树的枝条,雪花簌簌落下,苏云起折了一直红艳艳的梅花,追上秦泠雪的脚步,把梅枝横在秦泠雪的胸前,眉角含笑地正色道:“泠雪,我们成亲吧。”
秦泠雪接过梅枝,侧目看他一眼,淡淡道:“不要。”
苏云起脸色一跨,伤心道:“为什么不要?你是担心嫁妆还是担心聘礼?”
秦泠雪睨他一眼,不搭话。继续兴致盎然地到处闲逛,趁雪赏梅。
他不愿意成亲……苏云起心里哀叹不已,怎样才能让泠雪同意呢?属下都有幸福生活了,他修个正果怎么就这么难?
走了几步,秦泠雪回头见苏云起站在那儿发愣,笑道:“这样才公平。”
苏云起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苦笑着自语道:“泠雪,你还真能记仇。那个时候,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若是知道你的意思,我欢呼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拒绝你的求亲?”
苏云起嘴角一弯道:“泠雪,是不是我再求一次,你就答应了?”
漫天的风雪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苏云起的耳朵里。
“嗯。”
(终)
正文到这里就算完结了。感谢亲们一路相伴~
☆、永结同心(番外三)
又是一年三月。草木新绿,叠锦披翠。
陌上青草离离。
秦泠雪看着跟一群孩子一起放纸鸢的苏云起,平日里冰冰冷冷的脸上浮上一抹温柔。自从两人敞开心扉之后,他就觉得苏云起越来越孩子气了。
以前的他老成稳重,现在虽说在外人面前依旧心思缜密,狡诈果敢,但到了他这里,就只能用“幼稚”两个字来形容。有时候黏他黏的真是不像话。
秦泠雪还记得第一次偷看他练功的时候,他那略显稚嫩的背影却如一颗千年古树般,坚定、挺拔、让人异常安心。如今的身影越发高大、挺秀了。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苏云起能在男人和男孩之间如此收放自如地随意转换?
一个孩子的纸鸢断了线,哭闹不止,苏云起笑呵呵地把手中的线放在那孩子手里。孩子立刻破涕为笑。他转回头,看到坐在草地上的秦泠雪,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然后大步走来,在他身侧躺下。
苏云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笑道:“很香的青草味,像你的味道。”
阳光暖融融地照着秦泠雪的侧脸,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洒下一层光晕,带着些许的通透和神圣,还有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意,让苏云起一时看的呆了。
秦泠雪回头揶揄道:“这位公子,看你的样子,是否色迷心窍……”
话还没说话,就被苏云起拉进了怀里。秦泠雪红着脸一把推开他,环顾四周,略显惊慌道:“你疯了,外面这么多人。”
苏云起不以为意道:“他们都是孩子,不懂。”
秦泠雪懒得跟他说,起身拍拍草屑,戴上帷帽,往城里走去。
苏云起追上来,两人并肩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百花楼门口。
秦泠雪打趣道:“苏公子不进去坐坐?说不定绿竹姑娘还在等着你呢。”
苏云起哪里敢搭话?只一味干笑。
好巧不巧,那绿竹就在门口拉客,看到苏云起,自然还是记得的。这么俊秀的公子,她怎么可能过目就忘?
当即勾住苏云起的手臂,娇声道:“苏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奴家想死你了。来,我们进去叙叙……”
秦泠雪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只是那眼底最深处还有一丝极为隐秘的醋意,可惜隔着纱帘,苏云起没有瞧见。不然的话,不知道要高兴多少天。
“啊……那个,绿竹姑娘,本公子今天没什么心情,所以……”苏云起很尽量的拒绝。
绿竹不依,“公子进来坐坐吧。跟绿竹把酒畅谈一番。”
秦泠雪道:“美人相邀,盛情难却。苏公子就不要扭扭捏捏了。”说着,助力还推了苏云起一把。
苏云起被绿竹和其他几位姑娘拉进百花楼。回头一看,秦泠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心知不好,立即甩了几位姑娘,奔了出来,回了春水居也没见到秦泠雪。
倒是肖振业说沈慕沙派人送来了几副人、皮面具。不得不说沈慕沙的易容术真不是吹的,制作的面具跟人的肌肤无二致,手感异常柔软,光滑。他随手贴了一副在脸上,清爽透气,毫无憋闷感。看到镜中人换了张脸,苏云起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点子。随即认认真真地贴上人、皮面具,换了件粗布衣衫,噙着抹坏笑原路折返,寻秦泠雪去了。
且说秦泠雪见苏云起在百花楼前停顿不前,心中一阵烦躁,又见他推推拉拉,不干不脆,更是心中火大。把苏云起推了进去,他便在离春水居不远的一棵树上躺着睡觉。心里正各种腹诽,就听树下有人叫道:“这位公子,陪小爷我玩玩吧?”
秦泠雪一听这话,哪里还睡得下,当即一跃而下,冷冷地盯着来人。长的倒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就是嘴角的笑看着特别的刺眼。
“滚。”
那人一听他开口就乐了,“公子,别这么凶嘛。我看你也挺寂寞的,没人陪你的话,小爷我来疼你。”
秦公子这下彻底怒了,“找死!”
仿佛知道秦泠雪会出什么招,攻击哪里一般,那人一侧身躲了过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秦泠雪的穴道。然后打横抱起秦泠雪,朗声笑道:“走,小爷疼你去。”
秦泠雪又惊又怒,眼珠转了又转也没看到苏云起的身影,正想张口大叫,又被那人点了哑穴。他拿块汗巾蒙住秦泠雪的眼睛,隐忍着笑意,低沉道:“公子不要心急,小爷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秦泠雪恼怒至极,心想等冲开穴道一定要将这厮大卸八块。
感觉那人抱着他上了一匹马,策马离开。
秦泠雪心里隐隐腾升起一股惊惧,他要去哪里?他要做什么?
那人似乎感觉到他在发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带你去个地方。”当那人在他耳畔说话时,他竟对身边的人产生一股很强烈的熟悉感。
秦泠雪能感觉到那人跑了很久,然后抱着自己走了很长的路,进了一个房间。
那人放下秦泠雪,解了他的穴道,又松开汗巾。
这是一个不大的密室。四周的书架上杂乱地陈列着很多东西。
那人走到一个方格前,取下一叠纸,递给他,笑道:“看看。”
秦泠雪见他无意伤害自己,也放下心来,接过纸看了眼,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不能称为字的字。秦泠雪狐疑地看着那人,那人接过纸张,如数家珍道:“怎么?不记得了?这是你学写的第一个字,这是你第一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是你学的第一首诗……”
他放下手中的纸,又指着一个接一个的格子,絮絮叨叨道:“这是你第一次穿的我的衣服。”
“这是你用的第一把剑。”
“这是你穿坏的第一双鞋。”
“这是你剪断的头发。”
……
他又指着另一面墙的架子,接着道:“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这是我生病时,你去药铺给我抓的药,嗯,是第一次。”
“这是你给我缝补过的衣服。”
“这是……唔……”
猝不及防的,一张柔软的唇贴了过来,霸道至极的在他嘴里横扫着,啃咬间甚至能听到淫、靡至极的啧啧水声。两唇分开时,银丝拉出好长,秦泠雪极其魅惑地伸舌舔了舔他的嘴角。捏着他的双肩,把他抵在书架上,前所未有的霸气道:“苏云起,如果这辈子你敢抛弃我,我一定杀了你。”
苏云起浑身一震,继而展颜一笑,抱住秦泠雪,款款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世上没有人能自己抛弃自己。”
接着欺身上前,把秦泠雪压在了文案上,反客为主道:“泠雪,我们成亲吧。成为一家人,携手同老,好不好?”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秦泠雪点点头,“好!”
整个泠云阁到处张灯结彩,预备着阁主和副阁主的大婚。
当江寒袖收到喜帖时,下巴差点惊掉。秦泠雪那个闷样子,居然会同意成亲,实在是出乎意料。所以他一收到帖子,就立即赶往泠云阁。
泠云阁自从上次与江湖各派公开为敌之后,虽没有人再不自量力的前来寻事,但江湖各派也早已把他们划入绝不来往的名单上。再加上秦泠雪的性格,更不可能大张旗鼓。所以除了泠云阁自己人,上凤栖山的就只有江寒袖、欧阳静之和沈慕沙了。不过,霍秋白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托人送了份大礼。苏云起倒是照收不误。
秦泠雪以成亲之前两人不宜同房为由,把苏云起撵回自己的房间。苏云起每日无精打采地看着江寒袖、沈慕沙和欧阳静之三人相见恨晚,相亲相爱,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好不容易盼到吉日,憋闷了这么些天,一想到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试喜服时,嘴巴都合不拢了。
连翘一边给他整理衣领,一边笑道:“从来没见阁主这么开心过。”
苏云起笑道:“泠雪呢?有没有穿喜服?”
连翘点点头,“玉簪正在伺候副阁主穿衣。”
苏云起觉着这个婚礼还是有些随便了。他原想三媒六聘缺一不可的,结果连遭秦泠雪白眼,在他强大的目光逼视下,苏云起只能忍痛舍了这些想法。
穿好喜服,不顾连翘的阻挡,就去了秦泠雪的房间。
秦泠雪从未穿过红色,如今红袍加身,衬着白皙似雪的肌肤,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媚。
“你怎么来了?”可能是今日要成亲的缘故,秦泠雪的声音比平日要柔和许多,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挂着难得的一丝笑意。
苏云起从玉簪手中接过梳子,顺着他乌黑的发丝缓缓地梳着,“就是想成亲时能亲手给你梳发。”
秦泠雪难得的配合他,一动不动地静坐着,随他摆弄。苏云起放下梳子,手指触着他眼角的伤疤,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泠雪本就生的好看,若不是这个伤疤,他会更美。最重要的是,每次看到这个伤疤,他肯定会想起从前那些不堪的回忆。
“泠雪,我给你画个梅花妆吧。把这个伤疤遮住。”
秦泠雪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摇头,“我只想给你看最真实的自己。今日不画。”
苏云起弯腰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笑道:“好。”
不多时,连翘进来通知两人吉时已到。两人还未到前厅,就听到一片笙箫鼓乐,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深不见底的情意。苏云起把红绸的另一端交给秦泠雪,两人牵着红绸,进了正厅。
众人此刻皆已候在正厅,见两人穿着同样的喜服,一前一后牵着红绸走了进来,脸上一半是羡慕,一半是欣慰。历经磨难,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