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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交代后,尉迟云才带着愉悦的心转身离去,留下满脸通红的他呆愣地看着房门被关上,许久后才回神。
看着仆役送进房的大木桶和被倒进桶内的热水,凌玄顿时有种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不会真的跑来帮自己洗澡吧?想着,脸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泛红。
从小在山上长大,鲜少和人接触的他不懂情为何物,更不明白动情后的感觉是什么,唯一看过在一起的恋人是师父和师伯,以及小师弟和师伯所收的徒弟。
但这两对和他下山后所看到的又有些不太相同,师伯对师父是百般的宠爱和言听计从,两人在迈入不惑之年后,就打算退出江湖,在山上度过剩余的人生。而小师弟的感情就没这么顺利了,各自背负着该有的使命,必须分隔两地,就连何时能见面也不清楚,但唯一知道的是两人爱着彼此,并等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而他呢?对尉迟云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不讨厌他的靠近,但不否认也被他突然亲近的行为给吓到,一向独来独往惯了,算第一次和人这般接近。
突地,脑海闪过面颊被他亲了一口的画面,顿时间,脸显得更红了,还有种羞怯的感觉不停涌现,下意识地捧着通红的双颊,还是先出去躲躲好了,可不想在这种怪异的情绪下被他……看光。
凌玄一下决定后便迅速转身,顾不得仆役正来回倒着热水,就要往屋外跑,怎知才要踏出门口,眼前蓦地闪过一抹身影,挺直地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不是让你在房内好好休息吗?怎么还想出去?」
熟悉的低沉声音让凌玄的心大大震了一下,抬眼错愕地看着他,脸颊迅速又涨红了些。「我……出去透透气……」内心惊愕他怎会这么快就来,同时想找机会跑走。
尉迟云俊逸的脸上噙着一抹温笑,牵起他的手就往房里走。「明早我再带你四处走走吧,今天就乖乖待着,哪也别去。」
手一被握住,凌玄的脑袋便再次呈现一片空白,就这么任由他牵着。
尉迟云低头看了眼桶内冒着热气的水,挥退仆役后,再拉着他走近木桶。「先帮你洗澡吧,洗完再用膳。」
洗澡!这二字敲醒凌玄空白的思绪,身体倏地一僵,双眼瞪大地看着他。
「呃……应该是……不用麻烦到你……我……」
「不行。」尉迟云再一次出言拒绝。「为了避免你的伤口碰到水,这忙我是帮定了。」语罢,手一伸,就要帮他宽衣解带。
凌玄吓得往后一退,红着脸慌张道:「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更别提让你看见我的……身体……」
尉迟云顿时看出他眼底的羞怯,浓眉一挑,笑意加深地靠近他。看来他对自己也并不是完全的没感觉,只是尚未发现罢了。
「你并不是女的,所以那句话不适合用在你身上。再说……」双眼意有所指地瞅着他。「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凌玄的双眼蓦地直瞪着他。什么不在意,看过又不代表得再让他看第二次,怎么想吃亏的都是自己啊!
尉迟云仿佛在凌玄的表情变化中,读出他的心思,笑道:「你若怕吃了亏,要不我也让你看一回,如何?」虽询问,但手已伸向自己的衣襟,状似要解开一般。
「别!」凌玄倏地冲上前,替他抓住欲解开的上衣。「我没说要看啊!」
两个男的在房内袒胸露背互看,若被人知道了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
凌玄冲上前的举动,却反让尉迟云给捉住,他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悄悄探上他的腰带,嘴角更噙着一抹邪魅的笑。「真不看?吃亏了可别怨我喔?」
凌玄完全未察觉自己已失了上风,顺着尉迟云的力道靠在他怀里,水汪汪的大眼却不死心地继续瞪视他,嘴里咕哝道:「早吃亏了,现在才来这么说……」
「既然你都说吃亏了,那……」
那搂住他腰上的手忽地换了位置,按住他的后脑,将唇紧紧贴上他。蓦地,凌玄的脑里轰了一声,瞬间变成一片空白,呆愣地看着那凑近的俊脸和那嘴唇上传来的温热感觉。
尉迟云双眼带笑地回视他,如蜻蜓点水般细细吻着他唇瓣,浅浅地吸吮着。半晌,见他仍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才稍稍停下那意犹未尽的吻,如引导般地轻声道:「把眼闭上。」
凌玄顺着他的话闭上双眼,下一秒,他已忍耐不住地再次覆上唇,并加深了这个吻。
炙热的舌轻撬开他双唇,探入他口中后与他的舌交缠着,双手更肆意地解开他上衣,直到手能顺利触及那嫩白的身体后,才紧紧抱住他。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凌玄,在感受到他的手碰上自己后,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下,思绪也迅速清醒过来,急忙避开他的亲吻,更将他给推开。
拉开距离后,他连忙红着脸低下头,拉紧敞开的上衣,低声道:「不是……要洗澡吗?你转过去……我自己脱……」
尉迟云直盯着那被吻得红肿的双唇,虽很想再继续,但又会吓跑他,凝视他半晌才笑着转身。「好,你自己脱,好了再叫我。」
见他真转过身,凌玄尴尬地迅速脱下衣裤,再跳进浴桶中。
「好了……」轻声地喊着,将受伤的手伸出桶外,水里的身子也紧缩成一团。
忍住听见水声后转头的冲动,直到他的轻唤声发出,尉迟云才真正转身看着他。
凌玄靠在桶子的边缘,整个身体全泡在水里,只留下那红透的娃娃脸以及受伤的手臂在水桶外。
尉迟云缓缓走近他,拉起衣袖,拿起木桶旁的一块布巾放入水中,轻轻替他擦拭着身体。
每触及一个地方,凌玄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僵硬,双眼更羞得不敢看他,而尉迟云却像故意逗弄他一般,在洗过他的胸前后,动作开始变得极为缓慢,还不停往下移。
只见凌玄急忙在水里拉住那快碰及私处的手,红着脸欲转头瞪视他,怎知才一有动作,双唇便再次被吻住。尉迟云深深的吻着,不停汲取着对方嘴里的甘甜,直到凌玄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才满足地结束这个吻。
欣赏着他脸上羞窘的红潮,但也感觉到水渐渐失温,放下手上的布巾,尉迟云在他颊上印下一吻后,柔声道:「水快变冷了,别泡太久。」轻拉着他站起,再将他抱出水桶外,待他一站直后,迅速从一旁的衣柜拿出一件新的长袍披在他身上。
「快穿上衣服吧,免得着凉。」
凌玄立即清醒过来,胡乱地套上衣服后再道:「剩下的我自己来……」这次虽未退开,但仍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尉迟云也不逼他,顺着他的话应允道:「好。」抬起他的下巴并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快穿吧,我让人将桶子给搬出去,顺便把晚膳送来,我和你一起吃。」
带点迷蒙感的双眼终于对上他,抿了抿嘴后缓缓点头。
虽不明白这一切如何发生,但他却明白尉迟云的身影已烙印在自己心底,从这刻起,也从加深两人关系的吻开始。
连日来的亲昵行为,凌玄已逐渐习惯尉迟云那正大光明的偷袭,总红着脸任由他对自己又亲又抱,反应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大。
一早,尉迟云便带着凌玄去梁县里著名的热闹市街逛逛,本该是开心的出游,但从那冰冷的脸色看来,似乎只有凌玄一人感到愉悦。
除了两人,只见尉迟云身后还跟着魏清定和两名侍卫,以及被突然找来的南宫雪,这也是他脸色难看的原因,在意的是南宫雪会瓜分了凌玄的注意力。
在热闹的市街上,不少人来来往往着,有人买菜、有人挑饰品,还有人跑去吃现做热腾腾的饼、包子、肉粥和其他小吃,而贪嘴的凌玄手中也拿着刚买来的小蒸糕不停吃着。
经过几日的相处,尉迟云已了解凌玄是个挑嘴的人,不好吃的东西怎么也吃不下去,而美味的食物则是吃再多也不觉得腻。
打探了几日,才知道梁县有着不少著名的美食,为了讨凌玄欢心,才特地来市集。
一路上尉迟云不时地拉回凌玄对南宫雪的注意力,见他想将手中的点心分一些给南宫雪吃,他便先自行抢来吃下,再见他想和南宫雪并肩边走边聊,便一把搂住他,让他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虽从头至尾都是冷着一张脸,但对上凌玄的笑脸时,仍会不由自主地扬起淡笑回应。
午时,一行人来到一间有名的酒楼,决定在此用午膳。因名气极旺的关系,来此的客人也相对多了许多,好不容易在二楼的角落找到一个空的座位,等待着小二送菜的同时,凌玄也陷入这几日不停猜想的思绪中。
手臂上的伤虽已渐渐好转,但仍得抓出犯人不可。
那次的行为定是熟人所为,会想对他下手的,除了分歧的那派,便无他人,何况那次象征信物的玉佩还挂在腰间,认得的,也只有那几人。
难道他们在这?想着,视线不自觉落在位于对面的南宫雪身上。若背叛者真在此,那人必定也会来到此处,若来了,不就代表南宫雪不用再继续寻找等待了?
若有所思地继续凝视着南宫雪半晌,直到尉迟云将他的脸扳过,在见到那佯怒的神情后,才露笑地回视他。
没一会儿,小二已将著名的招牌菜送上桌,这次尉迟云主动先夹菜喂了他一口,才由他自行取筷食用。
吃下第二口,一旁便传来不小的吵杂声。往声音的方向探去,赫然瞧见一名身材中等、相貌偏斯文的男子身旁围着不少人,那些人正大声嚷嚷地赶着几桌客人离开。
「没见到我们赵公子来此吗?还不快滚!」
没一会儿,便赶走四桌的客人,而那名斯文男子不疾不徐地在其中一张桌前坐下,身旁的人见状,更开始大声地唤着掌柜,要他立刻将所有好酒好菜给送上。
一时间,凌玄的脑海里闪过人们嘴里所骂着的赵家公子,再对上那自以为是的赶人模样,认定他是人人喊骂的赵富敏。
那跋扈的态度不禁挑起凌玄多事的心,忍耐不住内心的激愤,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正要离位走往赵富敏的位置时,尉迟云已眼明手快地一把握住他的手。
「玄?」皱起眉,诧异的双眼直看着他。
只见凌玄露出无邪的笑容,像安抚般轻拍了他一下,再抽出被握住的手,转身走向赵富敏。而围在一旁的人见他突然靠近,纷纷上前欲挡住他。凌玄见状,脚步轻移地闪过人群,顺利来到赵富敏身旁。
「这不是赵公子吗?还真是久仰大名啊!」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更大胆地在他身旁坐下。
那群人迅速上前欲拉走他,不料赵富敏却突然伸手止住旁人的行动,挑眉转头对上他。「算你还有点见识,知道我是谁。」轻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再道:「瞧你这身模样,外地来的?」
位于角落的尉迟云,目光犀利地直视着赵富敏,就怕他做出伤害凌玄的举动。而一旁的侍卫更紧握住剑柄戒备着。
凌玄再露出夸张的笑容,道:「是啊,一进城就打听到您是县内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对您的好奇当然是与日俱增啰。」
话说得理所当然,也让赵富敏更加得意起来。「你该听得仔细点,我家可不止有钱,县城内不少商家店面都是赵家开的,真要一一说出,还怕吓死你。」
「当然当然!要如赵公子这般,没点本事怎行呢,您说是吧?」
再一句称赞的话,让他乐得犹如飞上了天,当他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境界时,凌玄忽地站起身,手不着痕迹地轻碰了下胸前的衣襟,再拱手作揖地朝他躬了下身。
「能和赵公子对上话,在下已感到万分荣幸,若没别的事,在下就不打扰了,以免影响赵公子用膳心情。」凌玄再露出一笑,便转身离开。
回到座位正要坐下时,尉迟云一把将他拉坐在自己身旁,手更迅速往他怀里一掏,果真摸到一包沉甸甸的钱袋子。
凌玄诧异地看向他时,尉迟云已将钱袋子给拿了出来,在未被人发现之际,将钱收进衣袖内的暗袋中,故作没事地拿了个小肉包往凌玄的嘴里塞。
几乎无须多想,便能猜出凌玄靠近赵家公子的意图是什么,将钱放在自己身上,是怕赵公子发现钱不见后,会怪罪在凌玄身上。
不动声色地等待着赵富敏用完餐,才想掏钱付帐时,果真见他忽地大喊钱不见的事。
「该死!我的钱呢!?怎么不见了!?」不停在身上找着,就是找不到装钱的袋子。
半晌,在付不出钱的情况下,凌玄见机倏地站起身,大喊道:「赵公子,您没钱吃饭吗?可别丢了富家人的脸,吃霸王餐啊!」
刻意的一喊,让别桌的人不停窃笑着,也让赵富敏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投射出杀人的目光看向他。
「谁说我想吃霸王餐了!?」转头对上前来收钱的掌柜,怒声道:「这顿饭你请,明白吗?」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