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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梳画还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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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萧弦在心里比了个中指,愤愤不平地朝李淙瞪了两眼,李淙不理他,气得萧弦龇牙咧嘴,不过最后还是掳掳袖子乖乖接下那块木头,打算废物利用,好好大展一番身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选料选好后,第二重要的便是挑选趁手的工具了。萧弦站起身,一只脚立着,另一只脚翘到凳子上,手肘撑着桌面开始哗啦哗啦地翻木盒,只是拿了小头的再看大的,觉得大的好,换了大的,又觉得不如小的灵活。
  
  李淙看出了萧弦的纠结,好心出声提醒道:“你手上的那把是出坯刀,配合锤子敲打,用来出形的,雕花一般用小头刀。”
  
  “哦……”萧弦点头,他只需小雕小琢玩玩便成了,于是继续翻翻拣拣,找出来个圆弧颈、刀头前部上翘的曲柄小刀,迥异的造型把他的好奇心勾勒出来,举到李淙面前兴趣勃勃地问道:“那这个呢?”
  
  李淙抬眼:“那是铲底刀……”
  
  “用来铲底的对吧?”萧弦迫不及待地插话。
  
  李淙微微点头,说是铲底也算对,又补充道:“嗯,是用来凿刻凹面的。不过一般来说刻刀没有固定的使法,全看你怎么用,觉得顺手就好。”
  
  萧弦握着那把造型奇怪的铲底刀研究了一会儿,反手抓着刀柄往木头上戳了两下,砸了两道竖痕出来,桌子也被震得一颤,带得李淙手一抖,险些刻坏了梳子。
  
  李淙叹气,放下手里的活,取了一把凹槽的三角刀递到萧弦手边,道:“拿这个,看着,这样慢慢推过去,纹路就出来了,然后再用小口刀修圆。”
  
  李淙边说边在梳子上示范。梳面刻的是祥云,他一手按住梳子,一手握着刻刀推送,三角刀平缓地驶过木头表层,将多余的木料铲起,不一会儿就雕出一个凹槽来,而后适当转换方向,凹槽打了个转儿,祥云外廓立现,最后换平口刀将尖角有棱的地方修成光滑的圆弧状,一朵饱满的云纹就浮现在了梳面之上。
  
  萧弦看得有趣,嘻嘻笑道:“嘿,这个好玩。”说罢拿起桌上的三角刀开始如法炮制。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木头异常坚硬,真是看着不觉得,上手才知困难。而他现下又换了个身体,力气何止变小一点,简直与从前差得天壤地别,连雕块小木头都十分吃力,直惹得他在心中大肆唉声叹气。可他偏不信这邪,咬咬牙用劲推刻刀,憋得指节都泛白了,木块却丝毫面子也不给,出来的刻纹歪歪扭扭,要多丑有多丑。萧弦怒了,狠狠攥着刻刀卯足了劲铲下去,没想到一下使岔了力道,木块一滑,弹了老远开去,“啪嗒”一声摔到地上,咕噜咕噜一直滚了两圈才停下。
  
  萧弦吓了一跳,傻愣在原地,直到李淙皱着眉头看过来才回过神,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把刀子往桌上一扔,脚后跟推开凳子,弯腰钻进桌底下捡木块去了。
  
  不过才一瞬就不见了人影,李淙也被惊了一惊,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找人,一看才知居然滚到桌底下去了,简直像只刚断奶的小狗儿似地,一不看着就开始东窜西跳到处蹦跶,真教人哭笑不得。
  
  萧弦猫着腰爬了几步,总算找到掉地上的木块,拍拍手站起来,垂着脑袋,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望着萧弦明明气到冒火、却死皱着眉非把这顽木搞定不可的小模样,李淙摇了摇头,嘱咐了句当心别伤了手,没再说什么,任他去了。
  
  萧弦长长地呼了口气,握了握拳坐下继续,埋头兀自捣鼓了良久,总算雕了个花纹出来,赶紧将木块凑到李淙面前,献宝似地嚷道:“哥,快看快看,还行吧?”
  
  李淙瞥了一眼,而后忍笑道:“你那是……螺蛳吧。”
  
  萧弦一愣,而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夸张地垮□子,歪过去攀住李淙的肩膀受不了地道:“螺蛳,哈哈哈哈螺蛳……真的是诶……”
  
  萧弦笑得险些岔气,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刻出来的花纹,心里觉得那更像一坨便便,不过没好意思说出来,只笑得更凶了。
  
  好一会儿过去,萧弦才停下笑意,按着木头继续铲铲刻刻,最后也不知道弄了个什么形状出来,索性停了手,捏着木块上下前后观察了一阵,抬头问李淙:“哥,这是什么木啊?”
  
  李淙抬眉:“黄杨。”
  
  “黄杨木?!”萧弦一下拔高了声音。
  
  “嗯。”李淙点头。
  
  萧弦激动了。黄杨木一直都是制梳首选,据《本草纲目》记载,黄杨其木紧腻,作梳、剜、印最良,具有清热、利湿、解毒的功效。萧弦学文,医学理论知道得不多,但好歹自个儿家乡以制作梳篦闻名,没知识总该有常识,上学时候也去过梳篦厂参观,对梳子和篦箕的选材、制作大部分知道一些,而且商场里材质上好、制作精良的黄杨木梳虽说小小一柄,可动辄几十、上百一把,此刻一听李淙给他做的梳子是黄杨木的,哪能不觉得稀罕。
  
  “黄杨木!黄杨木好啊,做梳子最好了,就应该用黄杨的……”萧弦在一旁手舞足蹈地把黄杨木梳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催眠安神、包治百病、居家旅行必备”都来了,也不怕吹破了牛皮。李淙聚精会神地忙着手头的事,趁着换工具的间隙好笑地瞅了他一眼,萧弦被看得脸一红,难为情地闭上了嘴,垂下头去把下巴搁到手臂上,专心看李淙雕花。
  
  李淙雕完梳面上的花纹,将梳子竖起抖去木屑,而后挑了把长条形的锉刀,开始一格一格地打磨粗糙的齿缝。萧弦看了之后猛摇头,拽着李淙的手臂道:“不是,不是那样的!”而后拉了木盒过来,心急地翻找着什么。
  
  李淙不明所以地停下动作,但见盒中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刻刀在萧弦细瘦的指缝间来去,刀尖无眼,直看得人心惊肉跳,急忙出声道:“要找什么?慢些翻,当心别割了手。”
  
  “呃……”李淙话音才落,一阵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萧弦抬起手,手掌上已划了一条血印子出来。
  
  李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萧弦,朝着床榻枕头那处努嘴道:“自己擦药去。”
  
  掌上的口子不深,却挺大,正一滴滴往下滴血,萧弦举着手不敢动,有些委屈地瞥了一眼李淙,无奈对方不为所动,于是只得苦着脸皱了皱鼻子,舔了舔伤口爬去床头找药。
  
  涂完药膏,血很快止住,萧弦摊着手赖在桌子上,蔫蔫的不说话,李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问:“到底要找什么?”
  
  “三角锉啊。你那样一根根磨要磨到什么时候,像这样子的三角锉子,嵌进齿缝里两面都能磨到,很快的!”萧弦来了精神一下直起身,鼓着腮帮子据理力争,边说还边抬手比了个三角形,那动作真是傻得可以。
  
  萧弦说这话不是没理,制梳中确实有这一道工序。先用粗齿三角锉从右至左粗磨,磨去齿缝间的毛刺。由于三角锉下口只下三分之二,本身造型又是上宽下尖,所以在打磨过程中扩大齿缝间距的同时还能使每一根齿由粗到细。粗磨过后换细齿三角锉用同样的方法进行细磨,最后将木梳立起,按一遍粗磨、一遍细磨的顺序打磨齿尖,将齿尖由粗钝的方形打磨成光滑不扎手的圆形,这种细加工的程序称之为剔方。
  
  “这倒也是。”李淙低头思忖了一阵,总算点头认可了萧弦的说法。不过现下手头没有三角锉,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了。
  
  屋里安静下来,李淙握着锉刀慢慢磨梳齿,萧弦则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把桌上的木块拨来拨去,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对了哥,你以前是做木工的吗?”
  
  李淙抬头看了萧弦一眼,默不作声,不置可否。萧弦也不是笨蛋,看出李淙不愿说,干脆噤了声,不再问了。
  
  萧弦在一边插不上手,只能帮着递递刀具吹吹木屑什么的,不过李淙动作挺快,锉光滑梳齿后,用窄刃的刮刀刮光,最后用棉布擦干净,将梳子推到萧弦面前。
  
  “这样算做好了吗?”萧弦盯着木梳问。
  
  李淙点头:“嗯,应该可以用了,不过最好再打磨一下。”
  
  说到打磨,“砂纸”二字脱口而出,见李淙不解地盯着他,萧弦惊觉自己定是又说了这里没有的东西了,赶紧扯开话题问道:“要用什么打磨?”
  
  “锉草。”李淙停了一停,见萧弦疑惑不解地对着他眨眼,于是继续解释道:“锉草也称木贼、节节草,表面糙涩,用来锉擦木器可使之光净。现下开了春,也该长了,明天去山脚下看看……”
  
  “我也去!”李淙话未说完,萧弦激动地拍桌,就差没摇尾巴了。






21、第二十一折 何以缄口 
 
 
  李淙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萧弦一眼。
  
  萧弦软下|身子,趴在桌上不满地哼哼道:“我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太闷了。”
  
  李淙伸手揉了揉萧弦脑袋,道:“山路难走,林子里常有长獠的山猪出没,还有猎户设下的陷阱,很危险。你不要乱跑,就带你去。”
  
  “不会的,我跟着哥!”萧弦直起身,脑袋摇得拨浪鼓似地,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让他往东绝不会往西里去。
  
  看萧弦在家也闷够了,本就有带人出去溜达溜达的意思,李淙点头,道:“嗯,等过一阵天再暖些,带你一起去打猎。”
  
  原以为只是去山脚下割锉草而已,未曾想还有打猎这么好玩的事,萧弦两眼放光道:“打猎?”
  
  见萧弦像个尝到点甜头就撒欢的孩子,李淙笑了,反问道:“怎么,不想去?”
  
  “去!去!”萧弦点头,欢喜之意早已溢于言表,兀自瞎想了会儿,又怕李淙说话不算数,害他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于是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不会空口说白话吧?”
  
  李淙耸肩:“那当我没说。”
  
  “没!我听见了,我会每天都想着的,你可不能耍赖!”萧弦歪身过去使劲扯住李淙的胳膊,仿佛只要放开一下,刚才的约定就要长翅膀飞了似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李淙艰难地脱开萧弦的手,让他坐好别乱动,又说了些去山里头需要注意的事,可萧弦对这些条条框框一向左耳进右耳出,他把玩着手里的梳子,撑着脑袋听得百无聊赖,估计再有一会儿就该打哈欠了。
  
  李淙哭笑不得地弹了下萧弦的脑袋,让他累了就去睡。萧弦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人倒精神了,垂头望着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木梳,想着梳子做好了还没用过,又嫌自己的头发半长不短的梳起来实在太没成就感,于是把主意打到了李淙身上,笑嘻嘻地道:“哥,我来帮你梳头吧!”
  
  李淙往后退了退身,别过头道:“都要睡了,弄什么头发。睡去吧,明儿早些起来,炒瓜子给你吃。”说罢起身欲取油灯,准备上榻就寝。
  
  萧弦没说话,蹭蹭跑到李淙身后,按着李淙的肩膀让他坐下,把梳子搁到桌上,解开发带,把李淙束了一天已不算工整的发髻散下,而后拿起刚做成的半月形木梳,自说自话地替人梳起头来。
  
  与萧弦原来的头发相比,李淙的头发不算长,才至背中,倒不稀,握在手里挺粗的一把,不及萧弦剪下来的长发那般油光顺滑,想是平日也未曾多加打理的缘故,还有些蓬乱,却未见脏污。
  
  萧弦握着李淙的长发慢慢梳着,想起他平日大多干些粗活,回到家中却总不忘净身洁面,衣物也是勤洗勤换,不似村里谁家那谁和谁,在船上做工的一身鱼腥,在地里干活的就一身土腥。若李淙这般,从前定是受过良好的家教,也不知何故会流落到这荒山野村里来。
  
  髻虽是向上挽到一处,抽了发带,头发散落下来,却自然而然地往两边分去,萧弦绕着手臂将垂在前头的长发顺到背后来便于梳理,没有了前额发丝的遮掩,无可避免地望见了李淙右颊上那个不愿告人的印记。
  
  李淙身量比萧弦高了不止一点,萧弦站在他后头替他梳头,站直了也没高出多少,稍稍一侧身便能将李淙的侧脸望个清楚。萧弦记起上次未看得完全便被李淙挡去了,这次无心之中倒够他看个明白了。
  
  李淙肤色不算太深,当然与萧弦雪白的手指比起来自是暗了许多,侧颊削瘦,轮廓分明,那处刺了字的皮肤光滑平整,没有明显凹凸的伤疤,可那字写得歪歪斜斜,着实难看,让人看了就想抬手去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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