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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若是烧了这采菊楼,你老板今日会不会回来?”
管事心中一颤,忙上楼,找了老板,和老板简单说了段丞相和他的对话。
采菊楼的老板也是一惊,忙让管事请段丞相上楼。
老板装着有些病弱的样子见着段云沐就解释道:“昨日我出了门办事,其实昨日夜里就回来了,只是身体感觉不适,就躺在房里没有告诉管事,想来他也不知道,段丞相,我。”
“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我就过来问你几件事。你只要老实回答,若是敢骗我,我今日便烧了你的采菊楼。”
段云沐呵斥着老板。
老板吓了一跳,立马跪地,颤抖着身子,“段丞相,我绝不敢欺瞒您啊。”
“你们采菊楼是不是曾有个头牌叫枫儿?”
老板以为是枫儿出了什么乱子,下意识想撇清与他的关系,“是有,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段丞相,你。”
“你只要回答我让你回答的话。多余的话,我不想听。现在他人在哪里?”段云沐觉得心有些凉,一心希望老板说的话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一年多前被人买走了。”
“买他的人是不是薛毓翊?”段云沐提高了声音。
“是。”
段云沐苦笑,“那薛毓翊是不是你们采菊楼的常客。”
“段丞相,薛大夫来是为了给小店送美颜丸。”
“我问的是他是不是你们的常客?你听不懂吗?”
“过去他的确常来,不过最近一年多真的没有再来了。”
“他来采菊楼没有买下枫儿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包着他,不让他伺候别人,独独伺候自己?”
“是。”
段云沐大笑起来,自己爱到心尖上的人,竟然爱的不是自己,一直爱的是枫儿,脑中回忆起薛毓翊对枫儿亲昵的举动,心中郁结,竟然咳起来,咳出了些许血。老板看了心惊,跪在地上,顶着膝盖挪过去,“段丞相,你怎么了?”
段云沐用衣袖擦了自己嘴角咳出的血,对着老板说,“你们店里有哪些听话乖巧,技术好的小倌,来两个给间房间现在伺候我。”
老板不敢琢磨有些癫狂的段丞相,忙站起来,叫了两个人进来。
段云沐那日夜里极为疯狂,像是发泄心中的不满,身下的两人被折腾的连连尖叫。直到深夜从后门回府,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薛毓翊则是一夜没有睡,在前厅等着段云沐。
早上段云沐让下手收拾了自己早朝的服饰,出门时路过前厅,看见趴在前厅的薛毓翊,蜡烛已经都燃尽了,心中冷笑,做戏当真是做足全套,这样傻等着自己,是想体现爱自己有多深吗?当真好笑。不过心中不忍一年多的交情,叫陈管家让薛毓翊回房休息。
陈飒从有下人被叫去伺候少爷更衣就觉得不对,自打薛大夫入府一个多月后,从来都是薛毓翊为少爷更衣的啊,现在这是怎么了?送少爷出府上马车的时候,支开了一会儿车夫,问道:“少爷,你是否和薛大夫有什么不愉快的?”
段云沐冷冷地说:“只是一下豁然开朗了,你给薛毓翊一盒金子,让他带着他徒弟离开段府吧。”
陈飒吓着了,忙劝解道:“少爷,你们之间是不是有所误会?还是有人从中作梗?怎么一夜之间,就要薛大夫离开段府?”
段云沐冷笑:“误会?就是我误会了他爱我,现在真想告白了,我知道他另有所爱,既然如此,不如随了他去,不然徒留在我身边做什么呢?”
“少爷,这事你一定要冷静想清楚啊,毕竟你也是废了不少功夫留下薛大夫的,现如今。”
段云沐心中只觉得更为烦躁,斥责:“陈飒,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吗?!?若你觉得我对他考虑不够周到,那就多给些钱财,让他日后生活无虑。今日回府我会晚些,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和他徒弟。”
段云沐从未对陈飒发过脾气,强调过主仆身份,现如今突变的性格,也让陈飒不敢再多加劝诫。送走了段云沐,回头看见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薛毓翊,刚想上前,就见薛毓翊扭头回到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虐了要开虐了,都不给我评论 t t我要开虐了!!!!!!
☆、第 42 章
陈飒跟着薛毓翊,只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衣物,陈飒有些无奈,怎么就一夜就变成了这样,“薛大夫,你和少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等少爷回来再好好聊聊?”
“他话都放在那儿了,我与他有什么好聊的?况且,我之前就觉得他对我有所期满,这一年的时间里,同吃同住,他很多小举动我都看在眼里,因为他爱我,所以我无所谓他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但是就因为我没有刨根问底,现如今,就换来他让我离开段府的事。”薛毓翊边说边收拾自己的衣物。
陈飒接着劝解:“要不薛大夫,你先就附近住上几日,等你们情绪稳定些了,再好好聊聊。”
“不用了,陈管家,我现在就叫上枫儿一起走。”
陈飒匆匆跑去库房,拿了一袋金子。和一些散碎的银票,到枫儿房间,枫儿也一副刚被薛毓翊叫醒的模样,头发还披散着,和薛毓翊一同收拾行李。“薛大夫,这些钱你拿着,无论你要去哪儿,这世道,没有钱可什么都做不了。”
“陈管家,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但我薛毓翊不缺这些钱,过去行医我还有些散碎银子,足以过活了。”薛毓翊连看都没有看陈管家拿来的钱。
陈飒见薛毓翊心意已决,偷偷到薛毓翊房间,将他收拾的行李中塞了好多银票,和两块小金子,怕塞多了,薛毓翊觉察出重量不对。
薛毓翊与枫儿收拾好行李,陈飒亲自送出门,并不时问着薛毓翊是否需要什么,最后挽留道:“薛大夫,你日后要去哪里?你告诉我,我日后也好找到你啊。”
薛毓翊知道陈飒真的一直关心自己,看着段府,这一年多的时间,留下了自己多少难忘的回忆。最后拥住陈飒,“陈管家,日后能否遇到就看缘分吧。多谢你一年多对我的照顾,还有杜鹃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送他去学堂,若这孩子有天赋,就让他好生学着,将来也不用一直做着粗活。你也是,过去做苦活留下来的病,虽然现在好些了,但病根还在,每日记得喝下我给你配的药。我不想自己像小倌一样,一年多的留宿,是因为我爱他。不因为他的身份,他的钱。如果我真拿下了这钱,倒像是作践自己似的。云,段丞相,长期熬夜,有些气虚,他的方子三天喝一次。虽然有点舍不得段府上下的人,但是,陈管家,保重。”
陈飒目送着薛毓翊和枫儿的离去,只觉得极为心疼和不解。这样一个事事为少爷考虑,还这样关心他们下人的,除了薛毓翊,哪还会有第二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一夜之间让两人说分开就分开了。
枫儿看薛毓翊心情不佳,也没敢过问,就一路一直跟着薛毓翊,可见他像是要出京都的样子,眼看要出去了,问道:“薛大夫,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不用回薛医馆或是你师兄住所吗?”
薛毓翊从段府出来就有些浑浑噩噩的,都要忘了跟在自己后头的枫儿了,才道:“枫儿,我与段丞相算是走到头了,薛医馆没有师傅和师兄在,我并不想回去。现在回去找师兄,也不想让他担心,我就想着这世界那么大,难道还有容我的地方吗?不过枫儿,你若想留在这儿,就留下吧。我刚想着心事,忘了你跟在后头。早上也没吃什么,饿了吧?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薛大夫,我看出你对他还有情谊在,就一晚上,你们这是怎么了?”枫儿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薛毓翊,像是灵魂出窍一样。
薛毓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以为两人彼此相爱,实则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罢了,许是腻味了吧。”
枫儿更加不能理解,连个原因都不知道就这么走了?问:“薛大夫,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走了?”
“我亲耳听见他要我同你搬出段府,我何苦自我作践去问出个原因来?这又不能改变什么。”薛毓翊看着地上的石子,说着说着又出了神。
薛毓翊任由枫儿带着去了家面食铺子,要了两碗阳春面。枫儿吃了一会儿,见薛毓翊挑着两三根面条慢悠悠地吃着,眼神也不知道看向哪里,呆呆的。“薛大夫,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薛毓翊好像没听见枫儿的话,还是一筷子两三根的吃着面条。没有什么反应。
枫儿无奈,“薛大夫!”
“啊?怎么了?”薛毓翊回过神问道。
“薛大夫,我们之后要去哪里?”枫儿真的担心这样的薛毓翊。
“枫儿,我刚刚在想,我想永远不踏入京都半步,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甚少对外接触,你若不愿意跟着我离开,我尽力帮你寻一户人家,不过很可能是仆人身份。现在我闲钱不多,难以给你很多让你一个人短时间内过活。”
“薛大夫,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自然是一定要跟着你的。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的你,需要我照顾了。”
“那你帮我找辆马车,我们今日就离开。”薛毓翊想早点离开这里,这里充斥着太多美好的回忆,但今天的事,有些要将他击倒了。有种梦醒的感觉,过去就像做了场梦,梦醒时刻,让人心里有些发凉。
“薛大夫,你要去哪里?没有指名的地方,马车不愿栽人去的。”
“边疆附近吧。那儿风景不错。”薛毓翊想起那段和段云沐一起肆无忌惮游历的日子里,自由且畅快。
枫儿不可置信,一下子离开京都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确定的再次确认:“薛大夫,你确定要去边疆?”
“是啊,那里风景宜人,甚好。”
枫儿也不多说什么,就去附近马行找车夫去了。薛毓翊吃那碗面吃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在那半个时辰也想通了不少事,自己又不是姑娘家,何苦因为这事就暗自怜伤?没有了段云沐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枫儿做事很麻利,吃好面便去了马行找车夫,不过边疆过于偏远,没人肯驱车送人去,只答应着最多到路途过半后的马行,将人放下。枫儿觉得可行,便回到面馆告诉薛毓翊。
薛毓翊也觉得此法可行。马行的马车不及宫里的好马,速度快不起来,薛毓翊与枫儿两人就这么坐在马车中,薛毓翊由于一夜没睡,在这样规律的颠簸下,睡了过去。枫儿则担心车夫将两人走到偏远地方谋财害命,不敢轻易睡着。就静静地看着一路风景。
段云沐下朝特意随文官去了最近的书市,说是有新书到了,挑完书又是与众人把酒甚欢,到了半夜才回来,本担心薛毓翊没有离去,想再次从后门走去。但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府邸,为何要这样在乎他的感受?迈着大步进了正门,习惯性的看向前厅的桌子。烛火还在,人已经不在了。
陈飒给酒醉的段云沐端来了茶水和擦脸的帕子。段云沐喝了口茶水,皱眉:“太甜了。”放下茶杯,又拿了脸盆里的帕子,擦了把脸,“以外的帕子好像都有股味道,很舒服。”
“每日给你煮的蜂蜜水,都是薛大夫亲自尝过的,我们下人都不能亲尝少爷的饮食。想来味道可能差了些。脸盆的水也是薛大夫用药泡的,说是有醒酒的功效,加了些薄荷什么的,我不大清楚,所以今日的只是普通温水。”陈飒解释。
“他走了是吧?有没有说什么?”段云沐还是想知道薛毓翊的反应。
“回少爷,薛大夫在早上听到了我与少爷的对话,直接收拾包袱走了。”陈飒第一次说着带些酸味话。
“陈飒,你何苦次次强调你是下人,我是少爷呢?”
“少爷今日的话,让我不敢忘了我自己的身份。少爷还有什么事吩咐,若没有,我就先退下了。”
“今日的话是我说得有些过分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只是很少那么生气了。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心里不舒服。”段云沐也觉得自己早上说话有些过分了,向陈飒解释着。
“少爷,容我多问一句,你那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一夜之间?”
“陈飒,我心里还有些烦,让我先静静,再和你说好吗?”略带恳请的语气,陈飒自觉不该再多过问,退下后,私下调查了那日少爷下朝后去的地方。
薛毓翊与枫儿两人经过三日的颠簸,途径了不少地方,但都没有停留,只是简单的吃了些干粮,便继续赶路,车夫三日没怎么休息,实在体力不支了,无奈只好找了家出住,安排车夫休息,马休息。到了驿站,正巧自己散碎的银子快要用完了,想着既然今日要休息,就将进段府前的银票换些银子方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