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简容虽有疑心,但并未发现冷月风有什麽异常,只是脸色苍白了些,许是昨夜太累,在加上身体里他的东西没有及时清理出来的缘故,故而只是稍稍担心了冷月风的身体。
他脱下自己带著些血迹的外衣,披在冷月风身上,担心的道:“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和你去,只是,你兴许著凉了,快些披上外衣。”
冷月风虽然一点也不冷,再加上太阳的照射,还有些热,但李简容对他的温柔体贴,一直很受用与他,便顺从的披在身上,二人一起往那个地方而去。
眼见李简辉就要倒在地上,木山赶紧上前,将染拦在怀里,发现这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木山内心顿时如针扎一般疼痛,不断责怪自己,来的太慢。
虽然他几乎与李简辉他们一同碰到旬兽,但二人被慌乱的队伍,以及凶猛的野兽隔开,木山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李简辉的身影,他的身上也伤的不轻。
当他终於在慌乱的战场上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他身边,替他消灭所有的威胁,可偏偏他也被野兽纠缠。
当他看到这人被野兽击中,身体染满鲜血,他几乎同时失去了理智,满眼血红,出招一下比一下狠戾,满心满眼只有那个人狼狈的身影。
他看到,一头野兽袭向那人,那野兽来势汹汹,几乎瞬间就能要了李简辉的命,他再也不顾自己的身边有多少野兽,提起内里,脚下轻踏地面,飞起,踩在一头野兽的头上,同时,手臂用力,将手上的长枪,对准那头凶猛野兽的血盆大口,飞射而去。
李简辉伸出满室鲜血的手,覆上他的面颊,声音虚弱的道:“你,你来了,放心,我,我不会有事,你,你不要担心。”
木山瞪大眼睛,眼中不满红色血丝,却依旧笑著道:“对,你怎会有事,你一定会没事,你这个祸害,终是要遗千年的,这点小伤,怎能奈何你。”
李简辉喘了喘气,咧嘴笑道:“嗯,是啊……我没事。”说著呕出一口鲜血。
木山立刻紧张万分,手下运气,向李简辉胸口源源输入雄厚内里,渐渐,他的嘴角也溢出鲜血。
正当李简辉要阻止他的动作时,两人同时发现,令孤鹰已带领军队走到他们面前。
令孤鹰看了看凄惨的战场,几乎所有的将死完了,只剩这二人苟延残喘,令孤鹰冷冷的笑道:“给我拿下。”
作家的话:
嗯,这样……
第七十章 瞬息万变(下)
看著巍峨的高山,山上郁郁葱葱,望不见顶峰,李简容看来冷月风一眼,问道:“月,你难道要爬上这座山?”
冷月风依旧望著这座山,面容沈静,娓娓诉说道:“这座山是蒂都的一部分,蒂都入口十分隐蔽,外界人根本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就在蒂都的一座山上学艺,那里有很多座山,师傅经常叫我们爬山,说是锻炼我们的意志与耐力。”
“你们?是指……”李简容问道。
“我们,就是我的几个兄弟,我二哥、三哥、五弟六弟……那时,我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发现一棵梨树,小的时候,不懂事,听三哥说,梨树每年会开一次花,然後结果,长出很多甜甜的果子。”冷月风说到这,眼神温和许多,嘴角也微微弯著,似乎很喜欢那段岁月。
李简容不知道怎麽了,看著这样微笑的冷月风,他却无法开心,甚至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上前搂著冷月风,轻声问道:“然後呢?你就每天守著那颗梨树,等著它长出甜甜的果子?”
冷月风低头笑了笑,有抬头看著山顶,仿佛能看出什麽来,“嗯,我每天每天的等,知道有一天,我看到,有一个小男孩,想爬到树上,可惜,他不会爬树,摔了下来,还摔破了腿。”
“那个男孩……是谁?”李简容在审讯桑云时,听到桑云说过,李简玄被贤王送往蒂都躲避追杀,因而他大胆猜测,那个男孩该是李简玄,也就是後来出现在他身边的宋棐卿。
“你大概猜到了,他就是贤王之子,李简玄,你的皇弟。”冷月风顿了顿,回答道。
“我早猜到,你这样维护他,应该与他早就熟识,但你放心,他怎麽说也是我的皇弟,我不会要他性命……”李简容顿了顿,想起了什麽似的,补充道:“但那日,他为掩护你离开,与我对峙,我当时气氛,举剑刺中了他心口。”
冷月风惊讶道:“什麽?那他……”他不想亏欠李简玄太多,他无法回应那人的心意,那人却一次次的为了他……冷月风十分难过,若是这次为了他,李简玄将……他不知道该怎样还他恩情。
“你不必担心,当我认为回天乏术的时候,柳烟及时赶到,将他带去蒂都,交给那里医术高明的人照料,一个月前,柳烟传来消息,说是他已经醒了,就是没了记忆。”李简容安慰道。
听他如此说,冷月风算是安心不少,接著道:“没了记忆,这样最好,最好……”冷月风听後,轻声说道,又看著李简容坚定的道:“简容,我要你知道,我不想亏欠他太多,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记住这一点。”
“嗯,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李简容道,二人今日这样互吐衷肠,是李简容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可今日,冷月风这样说出来,他却一丝激动与快乐的感觉都没有,冷月风内心的低落,与不抱任何希望的自我放弃,让李简容深深怜惜。
他明白,一直以来,冷月风都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面担心他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後,会遭到的伤害与质问,一面又在担心他的父王,发现他的心思後,会不择手段的利用他们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残杀。
而他的担心,在自己身上实现了,李简容自知,在他发现冷月风真实身份的时候,不但狠心糟蹋他,还用恶毒的言辞伤害他,他将二人曾经的爱恋贬低的一文不值,他知道,这将是冷月风今後,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去的殇。
“月,我不会说什麽山盟海誓,但今後,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我想好了,等处理完这场战争。我会带著你自由的生活,我们一起,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盖一栋房子,每日过悠闲的生活。”李简容说道。
冷月风知道,李简容一定会这样说,可他不能真的这样做,他不想真的成为危害大盛的人,李简容若是跟她隐居一处,那麽他的家人会如何?他的百姓会怎麽想?他的国家要怎麽办?他选择默不作声,他心中早有盘算,若是这场战争能解决,他便与他一起回到大盛,无论别人怎麽评价他,他都不会在乎,只要能和李简容在一起,多一天,便是一天。
到那时,他没有完成镇北王的任务,他便没有解药,每一个月,他都会全身疼痛难忍,且极寒之时,也会产生相同的症状,也许哪一天他就受不住。离开人世,李简容自然会伤心,但也好过他为他放弃他的家人、国家,陪著他一世无为,最後还要守著自己的坟墓孤独终老的好。
“咱们上山吧,我带你去看看山上的风景。”冷月风收敛情绪,对李简容说道。
“好,这座山固然高了些,但你我轻功皆是上乘,不如比比看,谁先到那山顶,输的人可要受罚。”李简容接著道。
“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说好,便各自展开轻功,你追我赶开来。
幽暗的地牢,木山抱著发抖的李简辉,不断输入真气,嘴里低声说道:“简辉,你撑著些,马上就好了,你马上就会没事的。”接著对著牢房外用尽力气大声喊道:“来人,混账,来人……”
不消片刻,一个士兵走进,敲著锁牢门的铁链,凶狠的说道:“瞎嚷嚷什麽,阶下囚,哼,都是快死的人了,省省力气吧。”
“你……你不要和嗯……和那些人说话,我看著他们就心烦。”李简辉虚弱的道,打量的失血,使他嘴唇干裂,没有意思血色,被关进来,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依然有些神志不清。
木山也好不了多少,虽失血不多,但真气一直在流失,在这潮湿不见光的地牢里,他的体温也跟著下降。
一定不能死在这里,他们大盛,不能就此败亡。
正在此时,木山忽觉牢房门口有了声响。一阵低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我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把门打开。”
“这……”守门的有些迟疑,统帅亲自吩咐,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可谢琛是大将军令孤炎身边的人,而令孤炎深受统帅镇北王的重视,这位谢大人与大将军之间的关系……守门一时之间脑袋里闪过不少信息,扰的他都有些晕了,最後干脆回道:“是,谢大人,小的这就开门。”
谢琛手里提著一只木盒,一步步走近重伤的二人,同时对守卫吩咐道:“去取两盆清水过来。”
木山打量此人,他脸上一块乌黑的面纱,严严实实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深不见底的乌黑眼眸。身上毫无半点杀气,眼神平静,没有半丝情绪,手里的东西……木山觉得这个谢大人,好像是来给他们包扎伤口的。
此时,李简辉开始在木山怀里挣扎,沙哑著声音,愤愤道:“木头,把他赶出去,我讨厌看到任何一个北域的人!”
“王爷请放心,我是来为你们处理伤口的,并无恶意,莫不可太激动,否则伤口会更加难以处理。”谢琛依旧低沈温和的说道。
木山此刻也安慰道:“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们,相信我,他是来给我们包扎伤口。”
“我……咳咳咳咳,我不要……不要他包扎,你让他滚!”李简辉气急,想到北域如此恶毒,竟然放出野兽,这样狡猾残忍,李简辉只要想到,他害的跟他出生入死的一干将士全部死的凄惨,李简辉的就愤怒、悲伤,更多的是自责,他需要北域人的同情,他宁愿跟著那些将士一起死了,也不要踏著他们的尸体,接受北域的救治,苟延残喘的活著。
“若是王爷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命是你自己的,愿不愿意要,是你的事情,却可惜了与你一同作战的将士,枉死沙场,却不能由他们的将领,为他们报仇。”谢琛嘴上说著,手下却不停,一面打开木盒,从中拿出药粉、药膏。
此时,守卫也送来了清水,但他们显然一副被谢琛收买的模样,个个恭敬,明明谢琛什麽也没做,谢琛想著,王爷叫他前来给这些人包扎,还吩咐他要少言,不知道这些守卫为什麽这麽好说话。
李简辉本来愤怒非常,听到谢琛这样说,顿时停止了挣扎,面容凄惨,眼眶渐渐泛红,似是要溢出泪水,嘴里小声念著:“我的将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过了一阵,他抬头,低声的道:“麻烦这位壮士,我想活下去。”
木山不禁多看了谢琛几眼,虽然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如同清澈的泉水,干净明亮,没有杂质,他相信,这个人,一定会帮著他们逃离这里。
令孤鹰坐在兽皮毡椅上,手指敲打椅子,似是在谋划什麽,“谢瑾那里这一两天就要行动,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拿上这块令牌,交给胡耶和,他自会带著人手,与你一同前往大盛,配合谢瑾的行动。”
帐下以黑衣人接过令牌,明了,之後闪身离去。
“嗯,是时候去会会李简容了,还有我那个听话的儿子。炎儿你切记镇守住大营,以防那些败军之将临死反扑。”令孤鹰吩咐道。
“父王放心,孩儿明白怎麽做。”令孤炎面无表情的道。
令孤鹰临走时看了令孤炎一眼,这就是他看上的儿子,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这才是能做大事的人。
大盛,圣都皇宫。
大盛灵武帝七年秋末,兵部尚书谢琛带领兵部、刑部,城东守卫军等圣都五万将士,扣押朝廷大臣丞相、太师、付老将军等在朝大小近三百名朝中重臣,意图谋反。
谢琛来到天牢,对著牢中一干重臣轻蔑的道:“各位达大人,我敬重各位年老体弱,才这样以礼相待,若是众位仍是不肯投降与北域,莫怪我们王爷不爱惜人才,断头台上,我谢瑾恭候各位,我就再多给各位两天时间。”说完哼了一声离开,不愿多看一眼。
潮湿地牢,向来关押的是违法狂徒与恶人,何曾管过忠良将才,他们已在牢中断水断粮三个时辰,年轻些的还能忍受,可年老的大臣,有些已不堪折磨,几顿昏迷。
丞相与太师关在一处,这两位昔日手皇帝看中,却暗中各自不对盘的两人,在这个时候,却难得默契的选择相同的结局,为大盛敬忠,知道死。
“徐丞相,没想到,你我竟能死在一起,这倒也值了。”刘御刘太师说道。
“哼,哎呀,刘大人,你哪日不想我早点死,今日这话一出,我倒也认了,但我可跟你说好,我绝对不会在你前面咽气。”徐程靠近刘御几分,眼中带满狡黠。
刘御无奈的笑道:“哼哼,徐丞相可真是锱铢必较之人。哎呀想当年,你我一文一武,称霸朝野,好不快活,却因为叶大人之事,徐丞相,现在可是放下了。”
徐程想著当年的事,缓缓叹息道:“不放下又如何?你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