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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什么茶了,你西林觉罗家这杯茶我承受不起。”倩柔架子端的牢牢的,并不把泠岚这么个小丫头看在眼里,眼神一冷道,“还请格格交人吧。”
“硕王福晋好大的架子!这是在摆给我这么个晚辈看么”泠岚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拍桌子的冲动,要不是她家太太不在,NC才愿意出来见这个福晋,“当初是福晋送了这丫头来了,我好吃好喝供着竟不知是什么罪过?我残忍?我倒要反问福晋一句,我如何向皓帧贝勒下狠手了?”
“难道你敢说不是你家的奴才打伤了皓帧?”倩柔冷笑道,“纵仆伤人,顶撞长辈,格格好教养,倩柔领教了。”
“够了。”泠岚这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福晋不要咄咄逼人了,倘若你执意要血口喷人,我们不妨去找皇后娘娘评评理。只是不知福晋要怎么解释昨夜的宵小居然是堂堂硕王世子这件事?为了他的清白,我就应该把人送去九门提督那儿才是正理。”
倩柔气结,正要再说什么,泠岚道,“我额娘在齐王府尚未回来,福晋请回吧,招待不周,还望海涵。绿霞,送客。”
擦,真是忍不住要骂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泠岚揉揉额角,“我回房去睡一会儿,那个吟霜随便嬷嬷处置了。务必好好问一问,她到底是给硕王福晋和世子吃了什么迷魂药,弄得一个两个都跟疯子一样。”
“老奴明白,只是今日之事……”菜嬷嬷迟疑地问道,“是不是要同福晋讲一声?硕王福晋这真是摆明了在借机欺负格格年幼。”
“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泠岚摇摇头,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睚眦必报是一个的优良传统美德,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将之发扬光大。
菜嬷嬷打小便照顾着泠岚,满人家的女儿讲究娇养,鄂弼妻妾不多,竟也只得她一个女儿,更是如珠如宝一般,连着宫中那些个贵人都是亲亲热热的,何时被这般指责过,看着福晋的样子,想来上次硕王世子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
“绿绮服侍格格睡下后就来给我搭把手吧。”菜嬷嬷摩拳擦掌,决心一展身手,捍卫小主子的尊严不可侵犯,她菜嬷嬷也不是吃素的。
门被打开的时候,吟霜正靠在小黑屋被钉死的窗口哀哀地呼唤着“皓帧”二字,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湿透了衣服,见到菜嬷嬷进门,她一个箭步窜上去,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求求你,放我出去吧,让我见一见皓帧,你们有没有怎么他?”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敢怎么堂堂一个贝勒爷。”菜嬷嬷也不拦她,由着她一下下地拿脑门碰地面,“吟霜,你既然入府了,那就好好地守着规矩,想想你爹。”
菜嬷嬷不提这茬,吟霜都快把她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忙四十五度仰视菜嬷嬷道,“你们把我爹怎么了?说啊!!!”
“你爹病了,活生生被你这个自甘下贱,情愿替人为奴为婢的女儿气病了。”菜嬷嬷伸手扣住吟霜的下巴,“你也盼着赶紧甩掉你爹这个包袱吧,所以等不及地给他披麻戴孝。也是,你爹如果真疼你,又怎么会让你抛头露面,去酒楼卖唱呢。”
说到这里,请大家看VCR回放。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硕王府的皓帧贝勒独自一人忧郁地路上前行,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寂,难道真的是曲高和寡么?至于身后的小寇子,他完全没有算进去。
当路过一家名叫“龙源楼”的酒楼时,里面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歌声,他的心顿时像被一只手抓住了一样,情不自禁地进了这家酒楼。哦!就是她,那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姑娘,她就是那个唱歌的人么?他情不自禁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道,“此曲只因天上有。”
那姑娘顿时连耳朵根都红了,晶莹剔透地惹人怜爱,无奈总是有人不识相,那个边上的老头子厉声道,“请这位爷放手,我家女儿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请不要毁了她的名声。”
那姑娘听了她爹的话,脸色立马苍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立马就要收回手,皓帧哪里肯放,当即对着那不开眼的老头子道,“你是她爹,怎么忍心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她这么辛苦,在酒楼抛头露面,你不好好安慰她照顾她,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才伤害她,你不觉得惭愧吗?”
小寇子也帮腔道,“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这是硕王世子,皇上亲封的皓帧贝勒。”
老人脸色先是鲜红而后变得铁青,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白龄胜是穷!是对不起女儿!但就算小人家的女儿,也禁不起贝勒爷这般羞辱,我女儿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爹……你怎可以这么说,我和贝勒爷是清清白白的,他只是一番好意而已。”白吟霜哭道,丝毫没有察觉白龄胜的异样。
“贝勒爷的好意小老儿担当不起。”白龄胜一只手抄起琴,另一手一把就把白吟霜从皓帧身边拽了过来,“走,跟我回去。”
“我不走……”白吟霜奋力一挣扎,在力的相互作用下,白龄胜措不及防地摔倒了,喉咙风箱般呼哧呼哧响,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叫白吟霜觉得恐怖,竟是不敢上前扶起他,反而朝皓帧那边小小的挪了一步。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风啊!!!虽然说最后白龄胜还是由皓帧出钱找人抬回去的,也没有大碍,但是他对于这个轻浮浪荡子没有丝毫好感,正想要细细劝说女儿的时候,他发现女儿早已不知踪影,连着她一直珍视的襁褓也都不见了,白龄胜一怒之下,再次爆血管中风,终于酿下大祸,半边身子全麻,又没有个照顾的人,日子真是凄惨又凄惨。
泠岚原是听了西林觉罗夫人的教导,觉得要让一个奴才乖乖听话,最好的方法是拿住她全家,那次也听到了吟霜是有父亲的,便派人去查探了一下,去的人是个老实家伙,看着白龄胜几近匍匐在地只为了到杯水,同情心当即泛滥了,小跑着就回来禀报了。
“……”泠岚平生最恨的便是不孝之人,觉得白龄胜实在可怜,便拨了些银子和药材,让那老实人又给白龄胜找了个婆子照顾起居,更是对白吟霜没有好感了,那时候说着她爹生辰的感触原来都是屁话。
回放结束,若要欣赏菜嬷嬷教导专场,请待下章~
第 8 章
白吟霜痴痴地跪在菜嬷嬷面前,眼里却满是不甘心,皓帧不是说过要和她白头到老的么,可是现在为什么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个老太婆面前,福晋还说什么是为了自己好,看来根本是换了个方法把自己从皓帧身边赶走。
“嬷嬷,我来了。”绿绮大大咧咧地推门就进,看到白吟霜的样子,立马厌恶地皱起了眉,“这又是在做什么?怎么一天到晚跟个软骨头一样地喜欢趴在地上。”
“是是是,我是软骨头,我是软骨头,求求你们放我回硕王府吧,让我回到皓帧身边去吧。”白吟霜姣好的面容沾着地上尘土,看起来惨不忍睹。
“还是我看错你了,竟是这般不懂事,我还以为你是个伶俐的,你奔着前程去并无错,可你也太蠢了些。”菜嬷嬷摇摇头道,“你那些孤芳自赏,那些假清高都可以收起来了,硕王府既然送了你来,怎么还会让你回去。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为什么非得做人家奴婢?入了奴籍便几辈子都是奴才了。”
为什么……因为她受尽了那些人的白眼,一个硕王福晋就可以随手要了她的命,她这般姿色容貌,为什么那个格格可以锦衣华服地坐在那里指示她?为什么她要这般卑微地匍匐在地?宁为大家婢,不为贫门女,宁做大家妾,不进贫贱门。
“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了。”菜嬷嬷最后一点慈悲也被白吟霜给磨掉了,一扬手对着两个小丫头道,“先去给我把她那身孝衣给扒了。”
“也可怜那白老爷子了,听说他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又没个人照顾,满身都是……屎尿,好几天都没吃东西呢。”绿绮是西林觉罗家的家生子,父母俱全,都是有体面的下人,主子又家风纯正,听闻白吟霜是这般不孝之人,小宇宙早燃烧起来了,要不是绿霞拉着,早就两巴掌拍上去了,只见她指着白吟霜怒骂道,“你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没皮没脸地跟着男人跑了,亲生爹的死活都不顾。”
白吟霜一边捂着衣服挣扎着一边哀嚎,“不!我没有!我不是他亲生的,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爹是谁。我只是他捡回来的。”
“那就更该死了,你爹也没嫌弃你不是他亲生了,好容易把你养大了,你这是准备另攀高枝,过河拆桥了!”绿绮的小宇宙还没有熄灭,白吟霜的小宇宙又燃烧起来了,她一把甩开两个小丫头,扑上来抓住绿绮的肩膀就开始咆哮,“我没有!你这个下贱的丫头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亲生爹娘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也是个格格,格格!”
菜嬷嬷老而弥坚,伸手扣住白吟霜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趁着她吃痛的时候,用力往后一拉,把个瘦弱的白吟霜摔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给我绑起来,也别给这位高贵的格格送吃的了,人家吃不惯我们这些个粗茶淡饭的。”
泠岚一觉睡醒,便宜额娘还没有回来,倒是绿绮报来了这个消息,“格格,听白吟霜说她不是白老爹亲生的,还可能是个格格。”
绿绮对着这个“格格”表示最大程度上的怀疑,所以特意加上了“可能”两个字,跟着她家格格身边,各家的贵女见得也不少了,哪个不是气度浑然天成,真没见过这样的格格。再说了,满人家的女儿也金贵,谁会扔女儿呀。
“这样啊……让上次那个谁去问问白老爹,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万一人真是个格格呢~”泠岚表示毫无压力,白吟霜各种人型凶器啊,人家女儿都是去祸害夫家的,例如……小燕子,她倒好,先把自己爹给祸害残了。那个亲生父母是料到这女儿日后会逆袭,所以直接点送走不要祸害自家么……
不说不觉得,泠岚这时候才想来自己在还珠里呢,这五阿哥他妈也见过了,五阿哥这会儿才十岁,那小燕子该九岁了,是不是要防患于未然一下?想了想又道,“绿绮,你哥哥平鑫最近手上没差事吧?”
“没有,格格有什么要吩咐的?”
“让他去找找……等一下,不对……”泠岚本来是想说让平鑫去找小燕子的,但是偌大个北京城,找个可能现在还不知道窝在哪儿的小姑娘是有点困难的,毫无特征啊,于是决定从一边入手,“让他去账房支银子,去一趟济南,找一家姓夏的人家,当家的叫夏雨荷,有个女儿叫紫薇。”
“格格?这要怎么找法?”绿绮一愣,“您给奴婢细说说,我好给他说清楚,不然得瞎耽误功夫了。”
泠岚回想了一下,除了扇子和烟雨图,连什么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蒲草韧如丝也给搞出来了,最后她特特意意补充了一句,“务必转告夏雨荷……”
“格格不如写了封信让带去?我哥哥那样的粗人哪里记得住,人家说不定都不愿意见他呢。”绿绮自己听的头都大了,连忙制止道,这就要去准备笔墨纸砚。
也好……泠岚得了先前那位的底子,字还是能看的,于是落笔写道,“昔年雨后新荷承恩露,只是不知如今夫人处的紫薇花开得可好?橘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水土之异。夫人可愿将紫薇花移栽京城?如此得沐天子之气,久之,胜于牡丹也未尝可知。”
她在赌夏雨荷的心思,她给她这个机会,看她会不会愿意放弃无望的等待,试这一次。就算她不顾夏紫薇的未来,身为初代花圣母的她难道也不愿意再见乾隆么。她女儿都能一路找上京城了,她不行?只要肯来,到时候再谋划着把一双花圣母往乾隆面前一送,大概就没那小燕子什么事了。
于是平鑫便带着信风尘仆仆去往大明湖畔去了,而那个谁名字倒同平鑫差不多,只把金点成石罢了,他怀揣着任务去了白龄胜处。白龄胜病情倒是好了不少,平磊一脸诚恳,将白吟霜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我家主子原想的是,和她投缘,留个几年便给她找门好亲事,也答应让她来看看老伯你。只是她却一心要回硕王府,唉……老伯肯能只听说那句‘宁为大家婢,不为贫门女’,可是这些大户人家,谁家不死几个没运道的丫鬟,说句实话,就是死了也没人会在意。管事嬷嬷斥了她一句不孝,她竟开口便说不是老伯亲生的……”
“唉……也怪我没本事,连口饭都供她不起。”白龄胜老泪纵横,“吟霜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劳烦小哥将柜子底下的那包东西取出来。”
平磊从层层衣物下翻了半天,这才弄出那个包裹,小小的,出手倒像是衣物一类的,疑惑地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