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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
〃早上送药来的人说商大夫今日不来了,原本我还挂念著,想著别是大夫厌了我这地,不愿再来了。〃
何鹤延斜卧榻上,头枕著何耀光的腿,话虽是对进屋的商怀尘所说,眼睛却一直盯著何耀光,深情款款。
这对父子旁若无人的亲热劲,商怀尘早就见怪不怪了,倒是身後的曹捕快张著嘴,一脸被雷公劈了的表情。
〃哪能啊?这四周山青水秀,灵气十足,处处都讨人喜爱。哪里能生厌?〃
〃这景自然是好景,就怕商大夫是厌了我这人。〃
说话间,一记秋波扫来,荡得商怀尘寒气上体,抖了又抖。可那何家父子却自当全然不见,竟调起了情来。
〃延儿!〃何耀光用手遮住了何鹤延的双眼,〃你眼光再这般乱扫,我可要生气了。〃
何鹤延咯咯直笑,猫儿似的在何耀光身上蹭了蹭。
〃延儿只是逗大夫玩。〃
〃那也不行。〃
何耀光伸手掐了下何鹤延的腰身,惊得何鹤延身子猛的一缩。
〃爹爹莫气,延儿不敢了。〃
商怀尘假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
〃怎麽不见陆公子?〃
〃回家了。〃
〃回家了?怎麽回去了?〃
〃哼,我何家不欢迎他,他还能赖著不成吗?〃
何耀光没好气的哼了声。
他之前不就赖著了吗?
商怀尘这麽想,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何鹤延拉了拉何耀光的衣袖。
〃爹爹──〃
何耀光没有理会何鹤延,但别过去的脸却是红了。
商怀尘何等的玲珑心肝,一瞧就明白了个大概。
〃难怪何小公子今日红光满面,原来是喜事临门。〃
何鹤延被商怀尘的话闹了个红脸。
〃大夫倒是眼尖。〃
〃眼不尖就当不成大夫了。〃
一旁曹捕快见商怀尘和何家父子聊起来没了个边,急了,一个劲的猛使眼色。
商怀尘看到曹捕快挤眉弄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为了不至於笑出来,他假咳了声。
〃实际上,我兄弟二人打算离开祈镇,所以才冒昧造访。〃
唉──离开?不是要抓僵尸归案吗?
曹捕快懵了。
〃好好的,怎麽要走?〃
何鹤延一听商怀尘说要走,支起身子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何小公子心病已除,相信调养数日就能健康如初,我等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更何况还有要事在身。〃
〃可。。。。。。〃
何鹤延不知道还要说些什麽,却被何耀光一个手势打断了。
〃延儿,不得任性!〃何耀光虽呵斥著,动作却格外轻柔的将人重新按回自己腿上躺著,转头朝向商怀尘说道,〃商大夫既然有事,我们也不便强留。只是这些日子来有劳商大夫细心为我儿调养,我却因为担心我儿未能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是惭愧!不若大夫多留两日,让我尽下心意,表达下感激之情也好。两日後,我自当为大夫备好快马,绝对不耽误大夫的要事,你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商怀尘满心不悦,但也只能无视曹捕快让自己拒绝的手势微笑著答应。
09
〃大人,既然有急事,您为什麽又要答应何大当家多住两日呢?〃
刚走出荷心居不过数百步,曹捕快就憋不住了。
〃不对,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抓了抓脑袋,曹捕快一副焦躁的样子。
〃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明明是来抓凶犯的,为什麽什麽都不问就要走?〃
〃因为陆贤不在。〃
相较於曹捕快的焦躁,商怀尘则显得有些沈静得过分。
〃陆贤?是他移的尸吗?〃
听到陆贤的名字,曹捕快第一反应便想到了自己最初对移尸之人的推测。
〃他不光移了尸,还偷了尸,而且只怕还杀过人。〃
商怀尘停了下来,平静的表情下似乎隐藏了怒火,使得原本儒雅的他多了几分威慑感。
〃谁?陆贤?!〃曹捕快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强调叫道,〃不是死去的何家三少杀的人吗?怎麽变成陆贤了?〃
〃我有说跟何家三少无关吗?〃
商怀尘白了曹捕快一眼,不意外的看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呈现出的混乱。
〃最初,我听到这一系列案子的时候,就在猜测是否是墓虎作祟。可是在周边的乡镇中我并没有察觉到有异样的地方,直到来到祈镇。〃
商怀尘顿了下,扭头问道:〃小曹,你可知我为何会怀疑凶手在祈镇?〃
〃我不懂周易之类的。。。。。。〃
曹捕快挠了挠脑袋,红著脸答到。
〃因为这里灵气旺盛。但凡是灵气旺盛之地,鬼魅精怪总是特别多。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打从踏入祁镇开始,我们就一直被一些对方刻意模糊甚至是安排的似是而非的信息所误导。〃
商怀尘寻了块大石坐下,一边清理著思路一边向旁边的曹捕快解说著。
〃收集信息最好的地方便是酒家和饭馆,虽然内容混杂,可信的成分不多,却也不乏有用的信息。而对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被墓虎附身的人除了吸食人的精血外,什麽都不吃,这一点和辟谷之人颇有相似之处。所以我们从酒家的店小二那里打听来的关於何鹤延辟谷的传闻时,很自然的产生怀疑,将目光集中在何鹤延身上。〃
〃大人,那何鹤延不是真的辟谷吗?〃
曹捕快插嘴问道。
〃何鹤延确实是真的辟谷。〃
〃那传闻是真的了。〃
商怀尘点了点头。
〃何鹤延辟谷之事不假,但问题是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你可还记得那小二所说的话?那小二曾说过,何家主子不喜那传言,不让人说。既然不让人说,这消息又是如何从府内传出的呢?〃
〃兴许是哪个仆役一时嘴快,说漏了。〃
〃是有这个可能,我也曾这麽想过,但在何府住了这许久後,却推翻了这个想法。何府内气氛一直舒缓而平静,可见最近并没有大的人事变动。仆役人数并不多,且个个并不多言,也不像是喜嚼舌根之辈。所以,我怀疑这个消息是被人故意放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判断。〃
〃那放出流言的人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何鹤延。〃
商怀尘掏出袖中折扇,轻轻摇了摇。
〃先是放出流言引我们去找他,然後又在屋内以浓重的薰香来压制血腥的气味,故意摆出欲盖弥彰的样子让我怀疑於他。而且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就连移尸之事只怕也是他亲手策划。看来他隐入荷心居前掌控著何家三成以上的生意的传闻,怕是却有其事。〃
想起了初见何鹤延时的情景,商怀尘不禁冷笑起来。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机手段,只怕再过几年,这商界将是何家的天下了。
〃可是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商人行事,讲究一个利字。可何鹤延如此筹划又是为何呢?
曹捕快想不明白。
〃也许是为了一个‘情'字吧!〃
想到何鹤延当日所说的话,商怀尘叹了口气,心中怨愤之情顿消。
──〃求不得,失不甘,生不愿,死不能。〃
若没有这番事故,只怕他的苦楚也不会有今日这释然的一天吧!
何耀光和何鹤延之前亲热的景象浮现在了眼前,商怀尘不禁轻轻勾起了嘴角。
〃大人,我都让您给搅糊涂了。这案子到底是谁做的?〃
曹捕快皱著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商怀尘眯起眼睛瞥了他一眼。
〃何三公子附身的陆贤。那何小公子不过是做了回军师和诱饵引我们上当罢了。此番何耀光留我们也是为了帮逃逸的陆贤和何三公子争取时间。〃
〃何。。。。。。何三公子。。。。。。他。。。。。。他。。。。。。〃
无视曹捕快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脸,商怀尘摇著扇子像是事不关己般悠闲的说道:〃能让何耀光开口帮忙,只怕那何三公子已醒。〃
〃已醒〃两字让曹捕快一阵寒战。
〃那我们。。。。。。〃
曹捕快原本想说〃回去县衙再做打算。〃可转念想想这商大人不是那麽简单的主,怕是另有盘算,於是硬是将那话咽进了肚。
〃回何府休息吧!跑了一天,我也累了。〃
说著,商怀尘站起身,拍了拍衣襟就往山下走。
曹捕快望著前面人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
大人就是大人,嫌犯现在不知去向还能如此沈著冷静,不愧是做大事之人。
曹捕快殊不知商怀尘此刻是束手无策,无奈至极。原以为事事尽在掌握,谁知道被人盘算已久不说,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失了先机,心中怨火无处发泄,只得再做打算。
10
午时何耀光说要好生招待商怀尘〃兄弟〃俩,夜里何府就摆上了奢靡的酒宴。
美酒佳肴自是不必说,就连舞姬都上了一波又一波,其中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番邦女子。这等阵仗别说是祈镇这种小地方了,就是天子脚下也未必能见。
何府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麽一大帮子美人却未必能藏得住,而且不过半日的时间里就能凑起这等规模,想必这帮舞姬是何大当家为了应付朝中那批色利薰心的老家夥特意豢养在别院中的。
喝著陈年佳酿,抚摸著身边如花美眷细软的腰肢,商怀尘若有似无的将视线投向上座的何耀光。
酒才过一巡,何耀光已经坐立不安了,虽然极力压制了,但眉目中仍旧透著一股子焦躁。
是何小公子有什麽事吗?
商怀尘抿著酒水,心中猜测著。扭头望向曹捕快的方向看了眼,眉头皱了起来。
大概是红粉醉人吧!曹捕快已经是满脸通红,在花红柳绿的脂粉堆中摇晃著身子,似乎随时可能不支倒地。
像是注意到了曹捕快的醉意和商怀尘的清明,何耀光站起身提杯敬酒。
一时间,身边的侍女们劝酒劝得越发厉害,不知不觉间半壶就已下肚。
酒水饮得急了,商怀尘也不禁有了几分醉意。朦胧间看到何耀光冲他身边的侍女们打了个眼色,心中一凛。假意多饮了几口,摇晃著身体摆出一副欲醉之态。
当商怀尘假装不敌酒力醉卧案几之时,他清楚的听见何耀光的叹气声。
待到侍者将他送回屋後,他翻身坐了起来,害怕门口有值守之人,索性翻身从窗子跃出,朝主屋方向潜去。
何耀光所居住的主屋在何家的南面,院落很是广大,但人却不多。商怀尘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只是刚踏进院子,他就想回头了。
院内传出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声音清洌中透著一股子娇媚,乃是何小公子的声音。
商怀尘自诩是个君子,虽然听人壁角的事他没少干过,但这房中事却是头一遭,饶是他再厚的脸皮也不禁面上发烫,想从院中退出来。
〃不听了吗?这才刚进入正题呢!〃
身旁忽然多出来的气息差点惊得商怀尘失声叫出来。他扭头一看,只见一玄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蹲在他身边,娟秀的脸上一副惋惜的神色。月光下男子面如白玉,眉目如黛,双唇血样殷红,端端的好相貌,可惜的是身上尸腐之气浓重。
〃何三公子吗?〃
〃正是。〃
何三公子轻笑起来,本就端正的样貌更是显得清俊温润,让人心而往之。
〃商大人若不介意,可以唤我志鸿。〃
志鸿,红纸。。。。。。
原来如此。
〃大人若不介意,移步花园如何?免得打搅他人。〃
何志鸿边说边朝院中主屋方向指了指。
商怀尘微微点头。
两人刚行至花园内,商怀尘便立住不再前行,身旁的何志鸿见商怀尘不走,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