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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瑾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已经舞剑完毕的秦逸航,跟对面的少年说:'欧阳,你跟祁大哥提议吧。'
看看一脸期待的莫雪,欧阳凤雏笑了一下,起身对皇上拱手道:'皇上,臣有一个提议。'他也想看看秦逸航的武功高到哪个程度。
'哦?'祁浅月望着他们四人,'说来听听。'
'秦公子武艺了得,臣的侍卫武功也不差,不如让他们切磋一下。'欧阳凤雏不亢不卑的说:'赢了的一方,还望皇上赏赐。'
'好你个欧阳凤雏。'祁浅月大笑拍着椅子,点头道:'好,就听你的。'
'谢皇上。'他坐回去。
祁浅月看了看秦逸航笑着宣布:'既然欧阳卿家有这个提议,朕也想来一次不一样的赏梅大会。想要挑战秦公子的人,都来吧。赢了,朕重重有赏。但点到即止,不可伤人。'
他也知道秦家大公子秦逸航是江湖上出名的剑客,倒想看看他的武功如何。
'是。'
赫连瑾看了看莫雪,'怎样,满意了吗?'
她笑着点头,眩了看到人的目。
皇帝都放话了,所有侍卫啊护卫啊都磨拳擦掌的纷纷欲试。
可怜的秦逸航,赫连瑾在心里为他掬一把同情泪,无端成了被挑战的目标。
不愧是少林的俗家弟子,那些侍卫的护卫啊,都被他打得趴下。而某人呢,正接受众家淑女爱慕的注目礼。
'莫雪啊,我知道你很想打败他,也知道你能做到。'赫连瑾语重心长的对自己的护卫说:'但是人家好歹是皇后的侄子,等同于皇上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要让他败的太难看啊。'
闻言,莫雪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一条绿色的影子划过天空,留下一道好看的绿色弧形。一个俏丽的绿衣少女立在秦逸航面前,脸上没有表情。
在场众人纷纷抽气,多数男子的眼里冒着红心。
这个女子,秦逸航的心微微一动,很不简单。
'你的剑,在我手里。'
莫雪笑了笑,'你觉得我没有武器,你会胜之不武的话,可以不用武器。我,无所谓。'语气,是傲然的。
好样的,赫连瑾在心里为她喝一声彩。
倒是皇帝说话了,一脸的笑容,'来人,拿武器让莫姑娘选。'什么人的护卫,就有什么样的脾气啊。
侍卫立刻拿出了十八样武器,但莫雪还是选了一直使用的长剑。
比武,开始。
'你说,莫雪会不会让他输得太难看?'欧阳凤雏有些担心的问,若是如此就等于得罪了秦家堡。
赫连瑾白了他一眼,'你刚才没听到我怎么跟莫雪说的吗?别担心啦。'
'希望吧。'欧阳凤雏轻喃一句。他看得出,莫雪的性子其实很野,但在主子面前却是一副乖乖小猫的模样。
'你安心吧,莫雪不会乱来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她不怕得罪秦家堡,就怕得罪祁浅月。
携手同游人间 开幕 无题
章节字数:6319 更新时间:08…09…26 20:26
无题
藓干石斜妨,玉蕊松低覆。日暮冥冥一见来,略比年时瘦。
凉观酒初醒,竹阁吟才就。犹恨幽香作许慳,小迟春心透。凉观在孤山之麓,南北梅最奇。竹阁在凉观西,今废。
………………………………………………………………………………………………………………………………《卜算子》,姜夔
莫雪是莫云天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武功虽然没有赫连瑾的高,但已是一流高手。
秦逸航也是一流的高手,二人对垒,打得难分难舍。
雪地上,一绿一蓝两条人影纠缠着,没有多少人能看清他们的动作。
两剑相击,弹出火花。
赫连瑾拿起酒杯,仰头喝光那微温的液体,丝毫不关心这场比武。
这场比武的结果,以莫雪用剑指着秦逸航的眉心结束,那张精致的俏脸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也是冷的。
望着这个少女,秦逸航再次心惊,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输在一个女孩手里。
'在下输了。'他对她抱拳,神情落落大方,没有因为输给一个女子而恼羞成怒。
赫连瑾微微的笑了,越来越欣赏这个男子了,是个真正的君子呢。
'承让了。'收剑于身后,莫雪嫣然一笑。
这一个笑容,没有丝毫傲气,秦逸航有一霎的失神,只是一个单纯的笑容而已。
将软剑还给她,'后会有期。'再次抱拳,他转身走回属于秦家堡的亭子。
祁浅月龙心大悦,问:'莫姑娘,你想要什么赏赐?'
扭头看看那个在喝酒的主子,莫雪微微皱了皱柳眉,'谢皇上好意。皇上赏赐什么,莫雪就要什么。'
'小瑾啊,你这护卫,朕喜欢得紧……'祁浅月半开玩笑的望着赫连瑾问:'你说怎么办?'
这话一出,他身边那众女眷都紧张不已,百官更是吃惊不已。
'皇上,你是要赏赐给莫雪,而不是跟赤瑾要人哦。'她微微笑着说:'皇上,一言九鼎哦。'
这小子,祁浅月笑着摇摇头,精得很。'既然你不肯割爱,朕也不勉强。至于莫姑娘,来人,将那缅甸进贡的白玉镯子拿来。'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微微一变。
'是。'一个太监领命而去。
欧阳凤雏微微皱着剑眉,祁浅月此举目的何在?
'那白玉镯子有问题吗?'见他皱眉,赫连瑾心下一顿,开口询问。
见她杯子已空,他拿起酒壶斟酒,'那白玉镯子倒没有问题。只是,皇后曾经开口跟皇上要,但被拒绝,现在却赏给了莫护卫。我猜不透这其中的原因。'
闻言,赫连瑾抬头望了望依然立在雪地上的莫雪,又看看脸带微笑的祁浅月。
'不要为这事情费心。'她拿起酒杯,摘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冷笑着说:'反正我们不会在龙城呆多久,想找麻烦还得看看我们赏不赏脸呢。'
欧阳凤雏微微笑了笑,'伴君如伴虎,不知何时被吞噬。'
年纪不过十八就坐稳帝位,赫连瑾也知道祁浅月不是个简单的人。但他想要算计弯月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多久,太监拿着一个锦盒走来。
'皇上。'跪地呈上。
祁浅月挥了挥手,就见太监起身拿着锦盒走到莫雪面前,打开。
莫雪只看了一眼就接过,盖上了盒子,'多谢皇上赏赐。'微微弯身算是行礼。
颇为有趣的看了她一眼,祁浅月才挥了挥手让她回到赫连瑾他们那边去。
'莫雪,这次收获也不少呢。'赫连瑾开着玩笑,'这白玉镯子就留着将来你出嫁时当嫁妆吧。'
'公子。'莫雪的脸微微红了红。
她开心的笑着,'欧阳,跟我干了这一杯。'
欧阳凤雏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着头拿起杯子与她干杯。
十三岁的生辰很快到来,在这一天,赫连瑾哪儿也没去,坐在客栈走廊的栏杆上望天。
莫雪送她一个香囊,带着淡淡的松香。
客栈的老板一早也给了她一个红包,笑着说:'那是教主交待的。'
教主。
她叹了口气,今天最后个一个时辰,自己一个人过了。
'公子。'莫雪从楼梯那边走来。
她扭头望去,批着绿色披风的莫雪充满朝气,那双星眸里秋波流转,虽然顶着一张娃娃脸,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祁浅月,是看上她了吗?
'有事吗?'运功去寒,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紫竹笛子淡声问。
'珩州有消息来,教主已经到了。'莫雪望着她肩膀上的细雪说。这孩子怕是在这儿坐了一整个上午了吧。
她不解,大哥那么赶干什么?'哦。你回了吗?'
'还没。'莫雪摇头。
'那好,你就回,我们明天就启程。'说罢,她将紫竹笛子递到嘴边吹了起来。
'是,属下这就去跟楚陵睿他们说一声。'说罢,莫雪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北风轻轻的吹来,将幽幽笛声吹散。
紧关的门被拉开,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栏杆上坐着人,那紫色的衣袍随着北风飘扬。楚陵睿心下一顿,有些紧张,会是那个少年吗?
那个,在邺城帮过自己一次的少年。
他走过去,那少年继续吹着笛,仿佛没有察觉自己。
那张脸,即使在夜里看过一次,但他没有忘记过,就是那个少年。
'我们,又见面了。'他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跟平常无异。
听到他的声音,赫连瑾微微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现在,她没有戴面具,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只有过一次交谈的少年。
笛子离唇,她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坐下。
'是啊,又见面了。'她微微一笑,将紫竹笛子插在腰间。
望进那双棕色的眸子内,他平静的开口:'你怎会在这?'
闻言,她挑了挑柳眉,看来有些不羁,'怎么我就不可以在这吗?'
这话,何其熟悉啊?他淡淡的笑了,柔和了俊脸上那粗犷的线条,'在下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这人,她微微的笑了笑,有趣。'你呢?'
见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不以为意,笑笑说:'有些事情,要去珩州。'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笑笑望向飘着细雪的天空,'苗疆,会不会下雪?'
扭头看去,就见那雪下得像妖娆的女子,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不会,但夏天会很热。'
'我的家乡,冬天会下雪,一直的下。'她伸手指着被雪覆盖的屋顶,'没有一处不是白色的,整个世界好像被冻结着,那么冷那么的安静。'
他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有那一刻,好像看到了一个被冰封的世界。
'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来。'他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哑。
闻言,她转头对他一笑,'是啊,春天总会来的。'
那笑,奇异的让他感到有一丝寒意,'你到底是谁?'为何,给自己的感觉那么的熟悉?
'我?'她笑了,望着那张粗犷的俊脸,说:'不过是一些人生命里的流星罢了。'
'流星?'他不解的望着她。
突然想起,古代人不叫流星,她笑了笑拉拉身上的紫色披风,'流火。'
'那代表什么?'他依然不解。
眼神微微一黯,她依然笑着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最明白她的人,不是这个第二次交谈的男子,而是那个跟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兄长。只是这一刻,他不在自己身边。
这一刻,很想见他。
起身往下跳,没有回头,感受着风掠过脸的冰凉,她微微的笑了。
被吓了一跳,他才发现这个少年的轻功很俊。看着那落地的紫色身影,感觉就在看一片紫色的云,很不真实。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对着那背影喊。
落地后,她抬头望去,裂开一个好看的笑容,'赤瑾。'
'赤瑾。'他喃着这两个字,随即对她喊:'楚陵睿,记住我的名字,楚陵睿。'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这个少年记住自己。
'我知道。'说完,她转身离去。
望着那一抹紫云,楚陵睿勾起一个不自觉的微笑。
珩州,一半的地界还在下雪,一半却已经是万象更新的春天。
岳阳楼,位于珩州南部的格茶县。
本来二十天的路程,硬是让赫连瑾走到一个月。已经习惯了的楚陵睿二人也不再抱怨,她喜欢游山玩水,他们就陪她玩。
一路上停停走走,待他们到底格茶县时,已是风暖花开的春天。
格茶县很大,几乎及得上江南的邺城,但没那么繁荣。
这是赫连瑾第一次来格茶县,莫雪也是所以不知道新总坛要怎么走,只好先去投栈,再联络。
坐在大木盆里,泡着热水,赫连瑾有些出神的望着手腕上的链子。
这一次,她将之染成紫色。
手指逐一摸着那微寒的珠子,她露出了一个不自觉的温柔微笑。
这是赫连廷不辞千里迢迢给自己找来的,那个冷情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这么好,亲如父亲也不曾得到他一个微笑。
这个世上,要数谁真心待她好,也许就只有他吧。
突然,一阵风吹来。
她猛地抬头望向门口,一个黑衣男子立在关着的门前,正在看着自己。
'大哥。'她惊呼一声,立刻沉入水里,只是没能遮住多少……水面上没有花瓣。
望着那蜜色的肌肤,赫连廷的眼神沉了沉,那平板的胸部微微隆起一些,那两立粉红色的乳头因为她的紧张而站立起来。
那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