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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而至,先到的是萧凡,萧凡一拐进来便见到吓坏了的丁漫。萧凡见到地上躺著的傅易殊,立刻上前探他的鼻息,不出意料已经死了。
萧凡站直身体,瞥了漫漫一眼,冷冷道:“呵,怎麽每次都被你遇上了,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
漫漫抬起头看他,嫩白的小脸上全是泪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萧凡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烦躁,动了动嘴巴,走上前帮他抹眼泪,漫漫难得的温顺让萧凡整个人都柔软了。
轻轻的安慰道:“别哭了,以後不要单独行动,没事的,很快就可以下山了。”
漫漫抬起头,吸吸鼻子:“人家才不要你安慰。”
萧凡瞪他一眼。
徐少卿和丁狂等人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唯独不见得便是那个黑衣女人。
苏瑾将漫漫拉过来,“漫漫没事吧。”
漫漫呜咽著道:“凶手是那个蒙著面纱的女人!”说完又将事情完整的说了一边。
徐少卿立刻命御佑去找人,找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一群人坐在客厅中发愁,徐少卿皱著眉似乎在想心事。忽然问道:“丁老爷,这次赏枫大会,你为何挑了我们几个?”
丁狂抿了抿唇才说道:“死掉的三人加上陈心月都是妙笔书生的旧友,至於你们几个,我有心结识,更何况徐大人之前破了宗案子,我有所耳闻,才会斗胆邀请。”
苏瑾指指萧凡:“那他呢?”
丁狂皱了皱眉:“他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众人看向萧凡,萧凡笑笑:“啊哈哈,我听说有赏枫大会,所以才自行前来凑热闹的。”
大家齐齐翻了个白眼,坐回原处。
徐少卿始终低著头,眉头紧皱。
小包子站在漫漫的面前,盯了他好久,大眼睛眨了眨才软软的问道:“漫漫哥哥,你的眼睛红红的。”
说完又低下头把手伸进兜里,小东西忽然发觉有人看他,又偷偷摸摸的侧过身子,不让人看。
徐少卿挪了挪身体,见小包子从兜里拿出一小包东西,一打开竟是一包松子糖,小包子小心翼翼的数了数,一颗两颗三颗,小脸皱在了一起,咬著手指犹豫了半天,才拿出一颗塞到漫漫的嘴里,然後笑呵呵的望著他。
徐少卿清咳两声,吓得小包子连忙把剩下两颗塞进了小兜里,一脸的紧张。
徐少卿笑眯眯的招呼小包子过来,小包子一听立刻迈著两条肉呼呼的小腿跑了过去。徐少卿捏捏他的脸颊笑道:“七七,脸怎麽这麽红,是不是很热?”
小包子眨眨眼睛,双眼有些迷蒙。
徐少卿眯起了眼:“把小棉袄脱了吧,少爷给你拿著。”
小包子微微一笑:“少爷,你真好。”说著便把小棉袄脱了下来,递给了徐少卿,然後才跑到丁漫面前陪著他。
亦休站在一边看著,眉头微微的蹙起,徐少卿对他微微一笑,挑挑眉继续嚼嘴里的两颗糖。
亦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对著御佐说道:“这麽干坐著也不是办法,御佐,你和御佑去後山找找,我去院子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御佐几乎感动的眼眶湿润了,忍不住道:“老大啊,你这几天陪著小宝贝都快乐不思蜀了,您终於想起你的职责了。”
亦休严肃的点点头:“是该帮帮忙了,松子糖还是华风楼对面的那间好吃,要赶快下山去买。”
御佐惊讶的张大了嘴,御佑轻轻的一巴掌呼过来:“回神了!”
萧凡苏瑾漫漫和小包子等人坐在院子里,其他人分头出去找线索,为今之计还是应该要先将陈心月找出来。
小包子趴在丁当的背上,用红绳帮丁当绑了个小辫子,然後笑嘻嘻的搂紧了他,当当这样真好看啊。
苏瑾走过去摸摸小包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又亲亲他嫩嫩的脸颊,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亦休和徐少卿在死者的房间里四处查看,亦休皱皱眉:“刘雪绒武功高强,凶手能轻易杀了她,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吊在你房前,想必身手不简单。”
徐少卿摸了摸下巴,轻问:“亦休,你觉得凶手为什麽将人吊在我的房前?”
亦休一愣,看了他半晌:“事情绝对不简单。”
徐少卿微微一笑:“我差不多知道原因了。”
亦休点点头:“这里除了我们几个,武功算得上高强且至今还活著的只有萧凡和丁狂,今日丁狂让人来找丁漫,随後又自己来找人,然後听到丁漫的叫声,顺理成章的将我们带了过去,也让他有了不在场证明。”
徐少卿想了想接著道:“如果丁漫说的是真的,那麽杀害傅易殊的便是陈心月。”只是妙笔书生留下的信件明明是假的,这麽一来又和丁狂脱不了干系。
乱!真的很乱!
“少卿,我想到一种可能性。”犀利的眼神触碰,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是说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亦休点点头:“当年应该有一个故事。”
就在此时,御佑冲了进来:“找到陈心月了!”
第二案第五章
是 众人立刻赶去後山,御佐看守著尸体,一只手撑著旁边的树吐个不停。
苏瑾大老远的便见到了这一幕,冷哼一声:“没见识的!”
走过去却见陈心月的尸体布满了野兽的咬痕,肉体活生生的被撕裂开来,血肉模糊,连骨头都看的清清楚楚。
亦休怀里抱著小包子,众人都将头往里探,小东西也不闲著,小脑袋上上下下的要往里钻。
亦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架著人便走开了。小东西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眼睛还往人堆里张望,忽然哎呀一声:“休休,佑佑也吐了。”
“漫漫哥哥脸色好难看喏。”
“呀,佐佐好像不行了。”
“休休,我好饿……”
亦休摸摸他的小脑袋,宠溺的问道:“想吃什麽……”
“小兔子包包……”
“恩,去问问东叔有没有。”
而陈心月那里,在众人一阵反胃之後,苏瑾却勾起唇角:“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具尸体是怎麽回事!”
苏瑾和徐少卿一向都认为,越简单的案件越难找出真相,反而是那些欲盖弥彰的手段往往会暴露实情。
就比如这一具尸体!
苏瑾命御佑将尸体带了回去,整整查验了五个时辰。
御佐在门外直叹息:“少卿,你说苏师爷是不是在里面吐得晕倒了?”
徐少卿笑笑却不说话。
御佐叹了口气:“终於抓到凶手了,现在只要想著怎麽下山便是了。不过这陈心月也真倒霉,就这麽被山上的野兽咬死了。”
夜里的时候苏瑾才出来,所有人都迎了上来,苏瑾扫视一周摇摇头:“没有线索。”
徐少卿走上前,谄媚的捏捏他的肩膀:“辛苦了。”
苏瑾嘴角抽了抽:“你抽什麽疯。”
徐少卿瞪他一眼,然後又笑眯眯的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御佐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少卿啊少卿,你狗腿啊狗腿。
“小包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亦休笑的一脸温柔。
御佐望天,原来狗腿也是会传染的。
丁狂叹口气,“事已至此,也不能改变什麽,不如大家先吃饭吧,有什麽容後再说。”
一桌人围在一起用膳,比来的时候少了四个。
萧凡一脸烦闷,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徐少卿笑笑:“萧凡,怎麽了。”
萧凡摇摇头:“来了这里之後,接二连三的出事,那副晚枫问情一点消息都没有。”
丁狂面色有些凝重:“若不是为了找到那幅画,我也不会请大家帮忙,也不会闹出这麽多事情来。”
萧凡挥挥手:“当年妙笔书生成名之时,我不过是个十岁孩童,那时我爹便十分迷恋他的画,听说傅易殊和妙笔书生是好友,还曾花大价钱求了十几副画,後来听说妙笔书生有副惊人之作,当时我爹曾和傅易殊说好,一幅画十万金,哎,如此高价却也没有得到那幅画。”
“我隐约知道那幅画是在这里所做,所以才会厚著脸皮参加这次的大会,可惜啊,真是可惜。”
丁狂干笑:“小兄弟也不必可惜,往後总有机会的。”
萧凡点点头,却仍是苦笑。
吃过饭,天也黑了。几人说了几句便匆匆道别了。
萧凡和漫漫回了房间又开始了每日重复不变的对话。
“你睡地板,人家要睡床。”
萧凡翻了个白眼,自己都睡了好几天的地板了,都是男人自己为什麽要迁就这个人妖。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床上一到,冷冷瞥他一眼:“你爱睡不睡。”
漫漫伸手推他,一碰到他精壮的身体便不小心红了脸,这人的身体好结实啊,哪像自己软绵绵的。
萧凡看著好笑,这人刚才还气势汹汹,怎麽一下子又扭扭捏捏的。一把搂过他:“一起睡。”
漫漫红著脸小声的嘀咕:“不要,你睡地板嘛。”
“你臊什麽,你瞧瞧人家小包子,一个小孩都不羞。”
漫漫嘀嘀咕咕的:“人家和你关系又不一样。”
萧凡白了他一样,侧过身子自顾自的睡了起来,丁漫见他不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萧凡挪了挪身子,又将漫漫的小身板拉过来一些,这样一来丁漫恰好躺在他捂热的地方。
漫漫羞涩的笑了笑,好像没那麽讨厌这个人了。
半夜,夜黑风高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掩进了萧凡的房中,举起刀对著床正中一刀刺下……
徐少卿无奈的看著丁狂,这人一个时辰前将自己找来,却只是说些有的没得,不停地为了这件事情致歉。
徐少卿端著茶时不时的说上两句。
丁狂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时辰也不早了,在下也不好耽误徐大人休息。”
徐少卿笑笑:“是差不多了,那麽在下告辞了。”
“徐大人请。”
门打开的一瞬间,丁狂脸上的表情五彩斑斓,萧凡靠著柱子不羁的笑。
丁狂深吸了口气:“是萧兄弟啊。”
徐少卿笑笑:“是啊,萧兄弟是来致歉的。”
丁狂一愣,只听萧凡道:“丁前辈,晚辈在晚膳时说了个谎,在下自小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刚说完,只见苏瑾,漫漫御佐御佑都走了出来,御佑手里牵著一个被绑住的人。
徐少卿微微一笑:“这个故事是先听你讲还是听我来讲?”
被绑住的男子倔强的别过头:“都是我做的,你抓我回去便是。”
徐少卿摇摇头:“事已至此,你说什麽都已经没有用了。事情还要从那封信讲起。”
“那封信是最近所写,笔迹却是妙笔书生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妙笔书生和丁狂早已相见,或者从未分开。”
徐少卿叹了口气:“亦休今天跟我讲了一件事情,他说来的人都死光了,唯独你还活著,鉴於你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
苏瑾抬头:“要你见证这场案件,关键时刻让你作为证人。”
徐少卿点点头:“你试想,若我不在,而这里死了人,活著的只有丁狂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丁狂便处於困境,而我在,却能成为最有利的证明。”
苏瑾道:“今日我将尸体反复检查,後来我将尸体剖开,心脏部位有一道伤口,伤口平整,明显是利器所致,而身上那些野兽的咬痕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徐少卿盯著苏瑾,忽然微微一笑,今日苏瑾出来的时候说没有任何发现,事後却将事情完整的告诉了自己,这说明什麽?
御佑的声音不适宜的插了进来:“御佐呢?”
苏瑾指指柱子那边:“去吐了。”
御佑胃里翻腾了一下,也不怪他,谁让你这麽恶心竟然还剖开尸体。
徐少卿继续道:“事情发展到後面,很明显变成了一桩杀人报仇的案子,只是你们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丁狂一惊:“什麽漏洞?”说完立刻噤声,这一反问等於是认了罪!
徐少卿无所谓的笑笑,忽然道:“妙笔书生!”
男子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却不说话。
徐少卿继续道:“那一日我在院子里见到了陈心月,我见他帕子掉了,便喊住了他。一般人在假装别人的时候很难完全进入对方的角色,所以在有人喊到陈心月名字的时候,你却不能反应过来。就像……”徐少卿勾起唇角继续道:“就像我刚才喊了妙笔书生,你却下意识的抬头看我,而不是四处张望一样。”
男子一张脸涨得通红,死死地咬住了唇。
徐少卿微微一笑:“前两个死者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第三个出现了凶手陈心月,丁狂却有不在场证明,第四个死者便是陈心月,这便让御佐自然地认为抓住了凶手。”
御佑理了下案情:“其实暗中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