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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寒淡韵也是陷入沉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纤长的手指说不吃的赏心悦目,但他本人却显得十分焦躁不安:“这……是有预谋的!”
“小寒,你是说……”
寒淡韵抬手制止了他:“不确定,若真是那样,这次就不只是危险这么简单了!寒某已经叫子杨去查了,若有消息,就会告知我们的!这段时间我们要不惜一切与公主取得联系,中土没有援军,那就看能不能在西域调的到援军。”
“好。”
几人出了营帐时,已经是接近午时了,蜀豫说要带着寒淡韵去吃饭,把宇文离扔给了不明所以的赵影桦,宇文离本想说些什么,但终是叹了口气,跟着赵影桦走了。
“是不是很失望他没有跟上来?”蜀豫看着寒淡韵,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失落的情绪,很可惜,寒淡韵的表情完美到简直无懈可击。
寒淡韵笑的清韵:“没有期望,何来失望?”
“小寒,……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等子杨的消息,做好准备,制定计划,等待援军……”寒淡韵说的十分随意。
“小寒!”蜀豫打断了寒淡韵的话,“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是寒家人,我是蜀家人,他是宇文家的人,我们本就应该和他势不两立,可如今,你帮他帮到了这种程度,你以为我和我爹娘都是瞎子吗?”
“蜀……”
“你别说话!”蜀豫打断他,“你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不了解,清心寡欲的可以当神仙去了,结果呢,你自己看看你把你糟蹋成什么样了。先不说你为他放弃了你这么多年的计划,眼睁睁的看着一切付诸东流,单是为了他请我两次出山这一条,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绝交!”
寒淡韵皱着眉,看着蜀豫对自己的责备,制止住了他:“寒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蜀豫也知道自己说话说的有点重,赶忙放缓语气:“知道最好,我也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寒淡韵安慰般轻拍了拍蜀豫的肩膀:“寒某,决不后悔!”
语句坚定,像是说给蜀豫,也像是告诉自己。
自己,已没有时间用来后悔了……
“淡韵。”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寒淡韵猛地顿住脚步,向后看去,只见宇文离怀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对着他浅浅的笑着,依旧是邪魅的令人心醉。
蜀豫正要说话,却被寒淡韵制止,他拍了拍蜀豫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就向宇文离走去,蜀豫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寒淡韵看着宇文离怀中极不老实的小婴儿,上次这小婴儿刚出生,只是一点点大小,还隔着纱,没有仔细看,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寒淡韵心中是一股莫名的情绪。
寒淡韵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小婴儿软软的脸颊,展颜一笑:“很可爱。”
小婴儿看着那修长的手指,玩心大起,小小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寒淡韵的手指抱在怀中,把寒淡韵吓了一跳,赶忙抽出自己的手,那小婴孩看见香香的手指不见了,哇——的哭了起来。
寒淡韵更加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从没接触过,这么小的婴儿。
宇文离拉起他的手要再放到哭着的小婴孩手中,却被寒淡韵一把甩开:“寒某体寒,他……太小。”
宇文离笑了一下,继续锲而不舍的拉住寒淡韵:“可能是淡韵的身上总是有茶香味吧!他好像很喜欢,让他抱一下没关系的,不然他一直哭可怎么办啊!”
寒淡韵这才无奈的把手伸了过去,只见那小婴孩抓住手,就不再哭闹,放在嘴里舔了两下,抱回怀里,不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寒淡韵看到小婴儿睡着了,才小心的抽回了手。
“喜欢吗?”
寒淡韵听见这三个字,才把视线从小婴儿的身上移走,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面带宠溺的宇文离,只是不知道,这点宠溺,是给他的,还是那个小婴儿的。
寒淡韵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竟然无聊到和一个小婴儿抢:“还好。”
“那淡韵给他起个名吧!毕竟,我的淡韵,文倾天下呢!”宇文离笑咪咪的看着寒淡韵,话语中有淡淡的自豪蔓延。
寒淡韵这才心惊,转而心疼,真可笑,为何,偏偏要我来取,为何,偏偏是我……
宇文离看着寒淡韵面色非常不好,赶忙改口:“没关系的,淡韵不愿意就算了!”
“怎会?”寒淡韵摆了摆手,“不知王爷希望这孩子怎样?”
“嗯,我希望他以后不管怎样,都坚持他所坚持的,不论世人怎么样,都依然要狂放激荡、我行我素……这样才是我宇文离的儿子!”宇文离看着怀中的婴孩,“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寒淡韵想说什么,硬是被最后的一句话截断了,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这些人的恩怨上来呢,他思索了一会儿:“就叫紫玄吧。紫色的紫、玄幻的玄。”
宇文紫玄,应该还不错吧。
“紫玄?何解?”
寒淡韵看着不远处山上那片如今还是光秃秃的桃林:“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何处归,前度刘郎今又来。(刘禹锡《戏赠看花诸君子》和《再游玄都观》)”
宇文离满意的看了看怀中的小婴儿:“好,就叫紫玄!”他好像做了决定一样,看着熟睡中的小婴儿,露出疲惫的浅笑,“紫玄,寒紫玄!”
“什么?”两声同样惊诧的声音响起,一声是寒淡韵的,另一声,是不知何时靠近的寒琉苓。
寒淡韵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寒琉苓,也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就转身离开了,接下来,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事情了,但是不管怎样,寒淡韵的心里还是有一抹高兴的,自私就自私吧。
寒紫玄,寒紫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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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樰再来解释一下紫玄由来:
取刘禹锡《戏赠看花诸君子》两句的第一个字。
刘禹锡这两首诗是相隔十年而作,十年之前,他好不容易从贬谪之地回到京城,因去道观赏花,看不惯那群纨绔子弟,作诗讽之,然再遭贬谪。十年后,依旧高歌凯旋……
最后:泪奔,买个新手机买了一整天……
这是昨天的那份~~~
今天的那份稍后奉上……
☆、第六十九章 独背残阳上小楼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寒琉苓颤抖着声音移到了宇文离身后,她明明可以感觉到宇文离对于这个孩子是无比的喜欢,眼看自己就可以成功,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他的孩子,他却要赐姓寒。
“王爷,您不喜欢这个孩子吗?”寒琉苓的眼眸中甚至带了一丝恳求。
她爱他,所以一直自傲的寒琉苓甚至可以为了他,抛去那珍贵的自尊,卑微到尘埃中。
可他却不爱她,无论再她如何为自己牺牲,始终敌不过心中那一抹洁白的月光。
这就是爱啊,无人可以抵抗。
宇文离看着尚不知什么,睡的无比安心的寒紫玄,小心的交给了寒琉苓:“琉苓,本王不想牵扯到这个孩子,因为淡韵曾要本王不要为难这个孩子。但是,本王也不会因为一个孩子,放弃淡韵,你可明白……”
寒琉苓抱着孩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依旧高高在上,却冷漠无比的宇文离,似乎听到了心破碎的声音,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只有沌沌的麻木。
可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王爷,你当真如此爱他?”
宇文离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意寒琉苓对他真心的怀疑:“当然,本王爱他!”
寒琉苓冷笑:“重于性命?”
“重于苍生!”宇文离说的问心无愧,他浅笑,看着寒淡韵离开的那个地方,笑容中是对自己心的无奈,是对自己傻的自嘲,可偏偏那个笑容中却是满满的幸福。
那个人何止重于生命,他在他心中甚至重于了世间苍生!
古人戏笑“幽王烽火戏诸侯”浪漫的令人发指,可一旦爱到了极致,又是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寒琉苓看着眼前的人露出那种宠溺的笑容,看着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心中嫉妒的就要发狂:“为什么你的眼中就看不到我?我为你生了可以延续血脉的儿子,为你收集势力和财力,为你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契机,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
“因为……”宇文离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这个和寒淡韵愈加相似的脸,“你不是他。”
这爱情一事,又是谁可以说的清道的明的呢,你够优秀,你够美丽,你甚至比他为我牺牲的更多,可是,不爱,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你只是不小心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
我早已认定,那抹洁白是想要陪我渡过余生的人。
你再好,也不是他啊……
寒琉苓后退两步,突然想起洞房之时,那个在她身上挥汗的俊美男子,一声一声都唤的都是——淡韵。
自己早该梦醒了不是吗?只是不甘心啊……
“若没有他,你可会爱我?”寒琉苓低沉的问,眼中已没有了泪,只剩下浓浓的哀伤蔓延,见宇文离没有回答,就又郑重其事的问了一遍,“若没有寒淡韵,王爷可会爱上琉苓?”
“你这又是何苦……”
“回答我!”寒琉苓几欲疯狂,骗骗我,你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啊!
宇文离轻叹:“若没有他,就没有宇文离。”说完,也不管还站在原地的寒琉苓,就走,走远了,才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这个孩子,本王赐姓寒,名紫玄,字依安……”
寒琉苓看着小小的寒紫玄,张了张嘴,却始终不愿意喊出那个寒淡韵起的名字:“依安,娘爱你爹爹,可你爹爹连骗骗娘也不愿意,娘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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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韵,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宇文离大老远就看见寒淡韵坐在蜀豫的小楼的房上,旁边搁有一壶淡茶,几块甜点。
寒淡韵衣袂翻飞,猎猎作响,发丝也被强劲的西风搅得凌乱,更在那风华绝代的脸上平添了一抹桀骜不驯、随意风流,冬日里暖暖的太阳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使那本就倾城的容貌更像是从画中出来一般……
宇文离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寒淡韵的身边,顺手把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寒淡韵的身上,又拉过寒淡韵冰凉的手放在掌中:“正化雪呢,也不怕冻着!累了这么多天,怎么不进屋歇着?”
虽是责怪的语气,可其中包含的关心谁也可以看出来。
寒淡韵摇了摇头,想抽回手,可又贪恋那种只属于自己的温暖,就没有拒绝他的关心:“为什么?”
饶是宇文离聪明过人,也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愣住了:“什么为什么?”
“那孩子……”
“哦,淡韵是问我为什么给孩子赐姓寒吗?”宇文离继续拉着寒淡韵的手揉搓着,状似不经意的回答。
“嗯,他应该姓宇文。”
“他若姓宇文,你高兴吗?”宇文离停止揉搓,专注的盯着那意图躲闪的眼眸。
“与寒某何干?”寒淡韵躲开宇文离探究的视线,冷冷的说。
宇文离看着寒淡韵别扭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换了个位置,从后面搂住寒淡韵,寒淡韵挣扎未果,也就只好窝在他的怀中。
寒淡韵没有发现,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自己,总是在宇文离的面前,极容易妥协。
“淡韵啊,我的淡韵啊!你什么时候能学的任性一点啊!你明明会不高兴,明明不喜欢我被别人缠着,明明不喜欢给孩子取名……你为何不说?为何不在我面前,自私一点、任性一点?你这样包裹着自己,让我……”宇文离停住了口,因为他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和……微微的颤动。
寒淡韵把脸埋的很低,纤长的睫毛总是很好的把他伪装起来,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表情永远是云淡风轻、波澜不兴,可是那微微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感情。
他在努力的隐忍,隐忍自己的感情。
“淡韵……”宇文离半强迫的抬起寒淡韵的头,使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在自己脸上,“看着我!在我眼中,你不是文倾侯,不是隐相,不是寒越宁和君婉霜的儿子,不是寒琉苓的弟弟,不是茶圣的徒弟……你只是寒淡韵,那个独一无二的寒淡韵。你身上背负的太多了,休息一下吧淡韵……”
那一声一声的呼唤,使寒淡韵的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他知道的太多,也背负的太多,所有人都把他当作是最后的靠山,子杨是,素月是,太子是,大臣是,无邪是……
一直以来,他都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一步一步的走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