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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离顿了一下,走到了寒淡韵的床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了枕头下面,便走向窗子。
“还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说完从窗口消失在夜色中。宇文离打了个小小的哑谜,不会什么?当然是以后再也不会利用他了呀,寒淡韵怎么想他就不管了。
寒淡韵听到这句话,突然心中一阵颤动,竟然就那样愣在了水中,直到子杨敲门进来,他才恍然醒悟般从水中走出来。
他走到床边,把手伸到了枕头下面,把宇文离留下的东西去取了出来。
一块通体透亮的,巴掌大小的玉石在手中柔和的散发着热量。
寒淡韵轻轻的笑了起来:原来是……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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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兰亭萤飞思悄然
月凉如水……
叶府,后花园。
“爹,您来了?”叶茵恍然看见叶云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赶忙从石凳上站起来,恭敬的对着叶云鹤福了福身子,乖巧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叶云鹤大手一挥,让叶茵坐下:“茵儿啊,自从你上次从外面回来,就魂不守舍的,问你哥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爹爹我只好来问问你了……”
叶茵猛地一下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爹爹,哪里有……”
叶云鹤哈哈一笑,亲昵的拍着叶茵的肩膀:“我的闺女,我还看不出来吗?自从你回来可是推掉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
看着欲说还休的女儿,叶云鹤心下却是一沉,自己当宰相这么多年,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想尽了任何办法,而他女儿叶茵就是其中一个,自己培养这个女儿已经十六年了,从小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的教着,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而叶茵也很争气,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是出落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凭着美貌和若即若离的态度,硬是把当朝太子宇文锦迷得晕头转向。
自己当时还以为她对宇文锦是采取了什么手段,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没有喜欢过他罢了……上次让她出去,无非是想让她和宇文锦、宇文离几个皇子好好培养一下感情,要知道无论她嫁给了谁,都只会让叶家的地位更加稳定。
谁知道她回来之后却是茶不思饭不想,活脱脱蜕变成了一个怀春的少女,她若真是看上了宇文离也就罢了,要是看上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那自己必须想办法让那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里,叶云鹤更是放柔了声音,俨然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仿佛只要叶茵说要月亮,叶云鹤也一定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茵儿,告诉爹爹,看上了哪家的贵公子?”
叶茵羞怯的抬起头,看向叶云鹤,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说:“爹,他不是贵公子,他对茶道研究很深,长得非常漂亮,呃,不,是十分俊美,可以和二殿下一较高低!他叫寒淡韵,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口,糟糕!说漏了!
没想到叶云鹤竟然没发现叶茵这个小小的疏漏,脑中只回响着几个关键词:茶道、俊美、寒淡韵……
一个美若天仙的人影出现在叶云鹤的脑海中,除了他,还没有那个男人能承担美这个字,更不可能和宇文离放在一起对比。同时,一个完美的计划也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叶云鹤真想仰天大笑三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朝野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的那个传说中的真实存在隐相,竟然让自己的女儿碰个正着,要知道,自己也是在交接兵权时才见过他一面!
没想到让自己这宝贝闺女出去一趟还有这么一个惊人的收获,这下,只要有他在,只要让他站在自己这边,别说巩固叶家的地位了,就算是想控制整个朝野都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发愣的叶云鹤,叶茵抿着嘴,以为他不高兴自己的隐瞒,赶忙把那天怎么遇到他,怎么中毒,怎么被寒淡韵所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叶云鹤也在一旁听得仔细。
听完之后,叶云鹤更加确定了那个寒淡韵就是隐相,叶云鹤慈爱的笑了笑:“茵儿看上的果真是奇男子,改日叫人请来叶府,爹爹我要好好谢谢他才行啊……”
说完便走出了后花园。只留下一脸婉约笑容的叶茵沉浸在要再次见到寒淡韵的兴奋当中……
茗韵轩。
兰亭居。
“竟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寒淡韵头也不抬,对着半开的窗户说道。
只见话音一落,一个身影一闪,便停在了寒淡韵的面前,一身紫衣邪魅而张狂的翻飞舞动,带来了那个熟悉的气息。
这几日,宇文离几乎天天是深夜到访,黎明离去。
寒淡韵也不欲理睬他,自顾自的研究桌上的残局。
黑子已然连成一片,紧紧的包裹住了白子,看样子白子已经奄奄一息。
“啪——”的一声响白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瞬间,黑子的杀路被截断,但白子也损失了大片领地,这是一种玉石俱焚的下法,却无疑在此时是最好的选择。
寒淡韵诧异的抬起头,心中更多了份赞赏,真是好棋,时时可死,方能步步求生……寒淡韵也毫不客气,拾子落子。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回荡在整个屋中。
执白字的宇文离杀招明显,攻势激烈,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白子顺势攻城略池,占下大片领地。
寒淡韵则是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对方的弱点,运筹帷幄,守中有攻,攻守合一……
每次和宇文离下棋时,都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那是一种畅快淋漓的争斗。
寒淡韵快速的把棋在心中演算一遍,抬起头,冲着宇文离自信一笑。
落子……
黑子以一子之差险胜……
“又输了……”宇文离的语气里却没有失落,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反正每次都是输多赢少,自己都习惯了。
“王爷不算输,白子本就处于劣势,能让白子复活,再在黑子的防守中占领大片领地,最后只输一子……应该说,赢的是王爷才对。”寒淡韵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已然下落的月色,轻叹。
夜风吹起寒淡韵散落的长发,白袍在月色中更加如梦似幻:“宇文离,难道你就不能挑个正常的时间来吗?”语气中有浅浅的无奈。
转身,却猝不及防的被宇文离拉着从窗口跳了出去。寒淡韵从来没想过在自己家还要跳窗户,正恼怒的要询问,却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寒淡韵不敢置信的看着笑的一脸邪魅诱惑的宇文离。他的左手是一个打开的空空如也的盒子,满天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在两人周围闪着微弱的光,和满天繁星交相辉映……有一只淘气的落在寒淡韵的肩膀上,可爱的抖了抖小翅膀,悠悠然的飞走……
“真美……”寒淡韵口中无意识的喃喃道,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
仿佛又回到了师傅的竹屋,和门前的那个芦苇荡,那里有自己怀念的一切:师傅蜀尧、师娘采梦、还有他们的孩子蜀豫……
“宇文离。”寒淡韵看着那个看着自己笑的宇文离,不由自主的轻唤,心底有什么东西快速的破土而出,抽枝、成长。
“……”宇文离看着他笑的无邪,这才是他这个年龄该露出的表情,就冲着这个笑,也不枉自己这几天天天半夜不睡觉跑去捉萤火虫了。
“谢谢……”寒淡韵真心的说。
突然寒淡韵神色一冷,翻身摘下一把桂竹的叶子,毫不客气的洒了过去,顿时,哀嚎之声四起,几个侥幸逃脱的黑衣人也提剑向寒淡韵袭来。
寒淡韵抽出腰间的“若梦”,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一个转身,躲过了黑衣人凌厉的杀招,闪到他身后,不多动作,直取命门!招数不多,也不华丽,但每每触及一个人,那个人就痛苦的到在地上,不一会便没了生气……
奇怪的是那些人没一个对宇文离动手,只是在空地上纠缠着他不让他去支援寒淡韵,宇文离来兰亭居从来不拿武器,这也给了那些黑衣人可乘之机。
宇文离气恼的看着围住自己的黑衣人,脚下轻点,一枚石子直直的砸向其中一个,他翻身取过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解决掉自己身旁的“苍蝇”,和寒淡韵并肩站在了一起。
那些黑衣人也不恋战,看到两人汇合,就迅速撤退。
能看出来,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
“淡韵……我有点困……”
寒淡韵刚一转过头,宇文离就软软的靠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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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千万别学离、寒两人啊,要爱护动植物,包括萤火虫和桂竹……
☆、第十五章 满庭疏雨响潇潇
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宇文离,寒淡韵心下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在看到宇文离脸上那个极细小的伤口时,不安蔓延开来,手轻轻沾上那抹血迹,放在鼻下嗅了嗅,顿时脸色苍白,迅速把宇文离放平,靠着自己,他捏住宇文离的手腕,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寒淡韵努力使自己以平静的语气对着闻声赶来的素月说:“素月!去取解毒丹!快!”但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素月从没见过如此惊慌的寒淡韵,吓了一大跳,但也赶忙向房间内跑去。
“宇文离?宇文离?你醒醒,醒醒听见没有……”寒淡韵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颤抖,不安一圈圈的扩大。
师傅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荡:“桂竹,剧毒之树,伤人及亡……”
伤人及亡……伤人及亡……伤人及亡……
“公子,解毒丹……”素月怯怯的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完全不似平常的优雅高贵。
“怎么了?”
“解毒丹,用完了……”素月看着面色更加苍白的寒淡韵,赶忙安慰说,“公子你先别急,你先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压住毒性的药或茶……”
对,还有压住毒性的药或茶,寒淡韵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知道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救他:“‘金露’,对‘金露’能压制桂竹的毒,素月,你先在这看着,把他放平,不能让他动……我去泡。”说着便要起身。
素月赶忙说:“我去。子杨,你和琉苓姐守着公子!”说完就跑了出去……
“别乱忙活了!”寒琉苓刚走近,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混乱的场面,她伸出手,把手上的药丸送入宇文离的口中,然后双唇轻轻覆上了宇文离的唇,把药丸用渡气的方法送服下去。
寒淡韵別过了头,不去看这微微有些刺眼的一幕。
“韵儿,你也是,你看看你这屋子周围种的都是些什么:桂竹、鬼芋、甘遂、半夏……样样都是有毒之物,你不给他说让他小心就算了,连解毒丹也不多备一些……幸亏我有,也幸好只是轻轻划伤,伤口极小,要不然看你怎么收拾这残局!”寒琉苓气恼的说,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伤着了她自然也是不依。
寒淡韵冷笑了一下,扫了一眼周围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还是管好你的碧璃宫,别给别人做了嫁衣才是。”
说着,看了看已开始发汗的宇文离,把他扶到了屋内的床上。
看着还未脱离昏迷的他,叹了口气,其实自己还真是欠了他很多呢……自己连嫣儿都告诉了进入茗韵轩的内院一定要小心,任何一种植物都有可能要命,却独独没有告诉过宇文离,自己居然一直以为他是知道的,真是失误……
寒淡韵也是累极了,一手支着头,靠在桌上,睡了过去。窗外也开始下起了小雨,时断时续,绵延不绝……
宇文离这一睡,就是五天……
寒淡韵是被冻醒来的,看了看窗外,天还未亮,雨打蕉叶,也已潇潇了几夜,可床上的人却还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要不是脉象平稳,他还真想再喂他几颗解毒丸!
他走到床前,轻轻的为宇文离捏了捏被角:“宇文离你这个笨蛋。再不醒来,就要错过皇家的盛事了。”手轻轻滑过了那个浅浅的疤,过两天,这个细小的伤痕连疤都不会留下,却也是因为这个伤痕,让你整整昏迷了五日……
“淡韵可是在心疼我?”一声痞痞的声音响起,却是温柔无比,还未等寒淡韵说话,宇文离又说,“不是算了……你有没有查到是谁干的?敢让我知道,哼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淡韵动手,这群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些我自会处理!”寒淡韵收回手:“你就想说这些?”
宇文离诧异了一下:“呃?”
“你都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唉……不就是中毒了嘛,谁知道会不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