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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向前探出身子,“正如你的前任所言,这个魔法阵并不能起到全部作用,所以,”他凑近了男人的脸,“那些家伙如果没有某种魔药将无法正常发挥。别告诉我那也不关你什么事,否则我大概需要亲自给你上一堂魔药课。”
“不错,粗糙的质地带来独特的口感。”
咂着嘴的阿不思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汤姆的话,他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
“一对拉文克劳,”西弗勒斯看了看阿不思,屈服地说,“秘密食死徒。”
“是连某个高级指挥官都不知道的秘密同伙。”汤姆缩了回去,挑了挑眉,显示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不过那实在更像是惨笑。
“除了你本人之外,恐怕只有他们的家人才知道。”西弗勒斯并不示弱,但是显然他也很挫败,“我猜想,在5月份决战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他们在湖区的一座麻瓜别墅里,或者不管在其它什么地方,复制出了这个完整的魔法阵。而那时候我被赶出了霍格沃茨,”他瞪了瞪天花板,继续说,“我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制作魔药。最后,当然是他们带走了那副药水。”
“那副你母亲用来换取自由的配方,我想在你们家族属于绝密级别。”汤姆用最凉薄的声线邪恶地说,同时不停地扫视着西弗勒斯,“4月28日。这副魔药是你的最后一件作品。压卷之作,对不对?还有,我可不赞成你把先期制作的一些样品给流到了黑市里去。”
“哦——”
背后的弗洛拉?德里克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但是当他们回过头去的时候,她正像只黄鼠狼一样,弯着腰,试图悄悄地从相框里开溜。
“德里克小姐!”西弗勒斯厉声说道,“你没必要跑,前天晚上你差点把我打到魔力透支!”
“对不起,教授。”弗洛拉快速地,尖声叫喊,声音跟那天晚上戴着面具的金发少女一模一样,锐利而仍不失柔嫩,“我没可能打得过你,教授。我不知道我变成了那种可恶的东西,但我从来没想过要那样,我只是被他们操纵的。”
说完她“啪”的一下不见了,看样子是躲进了密室的相框——玛莲规定营业时间她不可以跑到大厅里去吓唬客人。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一年半以前的国王十字车站,这个女孩扑进自己怀里痛哭的样子,暗暗地责备自己不应该淡忘了这件事。
“霍格沃茨决战之后他们花了好几天时间清理战场,最后魔法部整理出了一份失踪者名单。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里念过,德里克小姐在那上面,还有你,西弗勒斯。”阿不思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叹息,“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无论我怎么说,哈利都拒绝相信你死了。那张名单人数不少,很多人在那以后一直没有消息。但现在我们至少知道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去向。”
汤姆挥动魔杖收起那个魔法阵,“现在,我想我得先回趟古柏。该死的坠子,否则我早就过去纠正这些错误了。”
他没敢用幻影移形,因为害怕身体会散架。他开始找东西制作门钥匙。在走动的时候,外面传来玛莲的喝骂声:“纳吉尼!谁叫你用尾巴上网!又中毒了!”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汤姆一直没有回来。西弗勒斯重新占有了卧室,并且决定淡忘汤姆,有时他干脆在心里诅咒古柏商店已经被阴尸们拆成了平地。但是到了月底的时候,他知道汤姆回来了,因为他在家里发现了一堆男士的衣物,它们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卧室。于是,好像是理所当然地,他就被迫继续使用书房。
但是一连好几天也没有看到汤姆本人。幸好这里是麻瓜世界,咖啡馆里多出来的一个魔法波动很快就被找到了。
“这儿,这儿。我知道是汤姆在里面。”
大蛇纳吉尼带着他来到一个柜子前面,它的头不停地向底下黑色的缝隙示意着,但是它太大了进不去。
西弗勒斯打量着那个狭长的入口,高度不比人的手臂粗多少,整个柜子长度也不到两米。汤姆一定是变成了阿尼玛格斯才进去的。那肯定是一条蛇,并且毒得不可救药——西弗勒斯迅速在脑子里列出比黑曼巴蛇更厉害的毒蛇名录。
贝尔彻海蛇,艾基特林海蛇,钩嘴海蛇,裂颊海蛇,剑尾海蛇,…………
行了,行了,这些蛇不住在陆地上,它们扁平的尾巴更别说能在空气里游动。
删除了一连串的剧毒海蛇之后,候选动物大概就只剩下所谓的内陆太攀蛇或者金刚王眼睛蛇了。不过那些澳洲、远东森林里出产的大型毒蛇能进得去这么小的地方么?
当务之急显然是把汤姆拎出来,不管他变成了什么。给自己加了一个保护咒,再把魔杖变成一只长夹子,西弗勒斯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柜子底下的黑暗空间。纳吉尼盘着身体待在一边,伸长颈子,不时躲避着那只夹子扫出来的成行的灰尘。
“我得催促玛莲拖这块地板。”耐受不住的大蛇终于后退了一尺,碎碎念。
抓蛇技巧极其娴熟的前任斯莱特林蛇王在三分钟以后开始了失去耐心的咆哮。
“汤姆!难道你正在享用美味的死老鼠吗?”
“现在是1月份,你到底打算在里面冬眠还是冻死?”
纳吉尼望着那个噪音来源,非常希望自己能够皱起眉头——可惜它作为蛇类不能做到这一点——然后建议西弗勒斯丢进去一个石化咒或者禁锢咒。最后,差不多折腾了十分钟,西弗勒斯总算从柜子底下拖出一根冰凉光滑,沾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还在不停扭动的长条状生物。他对它念了一个清理一新,这下他们看清楚了那是什么。
他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上。
☆、玉米蛇
等到玛莲觉得楼上的动静有些不对而跑上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在她的房间里,两条大蛇竖直着前颈,距离很近,跳舞似地相对盘旋着,嘴里嘶嘶作响——就像有个印度耍蛇人在后面吹着笛子一样。即使不懂蛇语,也可以马上知道它们正在吵什么:“我要尾巴,你个蠢蛇!”“你才是蠢蛇,我要尾巴!”
好吧,抑或是都在抢着要头?她不知道它们究竟更喜欢尾巴还是头。
跟4米长的纳吉尼和2米半的黑曼巴蛇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在它们中间的地上,趴着一条不到1米长的小蛇。细长的身体舒展着,白底色的鳞片上,从头到尾布满了鲜亮的橙色和黄色斑块,头顶上箭簇似的花纹指向吻部,小小的信子在地上一伸一缩。这漂亮的冰激凌般的颜色让玛莲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可爱的橙黄色小家伙在咬尾蛇和黑曼巴的包围下简直没有逃生之路。但它似乎也不太想逃走,只是不时转转头,那双纯红色,几近透明的眼睛在两条大蛇之间来回瞄着。
“哇哦,玉米蛇?”玛莲眨了眨眼,从最初的发呆状态里回复过来,顺手抄起角落里的拖把直接砸向黑曼巴蛇灰色的后颈,“西弗勒斯!难道你变成蛇以后智商也降到纳吉尼的地步了?”
“我抗议!”纳吉尼丢下了玉米蛇,把颈子伸到玛莲面前大声喊道,“我不要跟他比,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玉米蛇懒洋洋把身体盘在地板上,嘶嘶地说着蛇语。玛莲知道它在说什么,因为纳吉尼快速俯下头,绿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它,呲牙咧嘴做出要一口吞了它的表情,黑曼巴蛇忍不住扭过头窃笑——“抗议个头,你本来就没什么智商好不好。”
“我说,让开,都让开!”玛莲拎着拖把走到它们中间,分开那两条挑食的大蛇,“纳吉尼,到楼下壁炉那里去,马上!”
“嘶——嘶——”纳吉尼眼巴巴望着飞了的美餐,不甘心地咽了咽口水,S形地爬开了。
玉米蛇顺从地沿着拖把爬到了玛莲的身上,柔软的身体蹭过衣服,优雅地绕在她的肩膀上。玛莲转过头,看见黑曼巴蛇黑色的眼睛还在望着自己,信子往前吐了吐,好像是不满于它没能达成的,好不容易出现的食欲大开。然后它慢慢地伏□爬向楼梯。
玛莲自动脑补着这条毒蛇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的样子,如果它可以做到的话。跟这条蛇在一起待久了,以后在野外碰到黑曼巴,恐怕都不知道要避开了。纳吉尼在它的严命之下,在这个社区里看见所有的麻瓜宠物都要绕着走,以免一时冲动发生攻击事件。
“你变不回来了吗,西弗勒斯?”玛莲着急地喊道。
她跟在它后面,扛着玉米蛇来到了大厅。玉米蛇从她身上扭动着滑了下来,爬到了壁炉前面,纳吉尼不得不给它让开了一点空间。黑曼巴在各张桌子底下到处游动着,但是五分钟以后玉米蛇却突然向门口爬去,而且很迅速地消失在雪地上。然后玛莲终于看见西弗勒斯从一张椅子后面冒了出来。
“看来我忘了建议你要把汤姆关进笼子里。”他耸耸肩,完全没有要去追的意思。
“它不会冻坏吗?”
“它只是心情不好。”纳吉尼夹杂着丝丝的尖利女声和西弗勒斯低沉醇厚的声线开始轮流往玛莲的耳朵里灌着,“不用管它,它冻不死,最多被老鼠咬死。”
“它可能会被人抓走,然后送到动物园去。”
“它只会给他们下恶咒的。”
接下来的几乎整个2月份,这条宠物级别的小蛇成了咖啡馆的头号大麻烦。它的颜色太讨人喜欢,在大厅的第一次亮相就让几个打扮前卫的年轻人尖叫着凑上来,抚摸它的鳞片,还想掏钱买下它。
玛莲拒绝了所有想要买下汤姆的人,但是没有毒和温顺不等于玉米蛇不能到处乱跑,而且这还是正常蛇类都在冬眠的季节。寒冷的雪天里,在这个社区的街道,墙角甚至水沟里频繁出现某条鲜艳的橙黄色宠物蛇不可能不引起注意。于是,2月里,隔三差五就有人把这条看上去冻僵在空地上的蛇送到咖啡馆来。但它从来不是真的冻僵,而且通常来说,过一两天它就会再次失踪。
“那条小蛇呢?”现在差不多每个知道玉米蛇的顾客都在大厅里东张西望,甚至有人光顾这里只是为了寻找汤姆。
“那条蛇又跑了吗?如果我看见会帮你们抓回来的。”熟悉的老主顾们会这样与店主打招呼。
这难道说明一个月来汤姆还没有在任何人身上下过恶咒?虽然它失踪的时间实在已经有点久了,不过不必要担心,总会有人把它送回来。
因为玉米蛇的出现,咖啡馆增加了不少生意。只有纳吉尼不高兴地躲在墙角嘶嘶着,为自己的关注度一落千丈而发愁。
哦,天哪。事实上玛莲也在发愁。自从纳吉尼出现在咖啡馆,周围的邻居们就把这个地方当成了宠物收容所——不管捡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小动物都会直接送过来。但是面对这里实际上有两条贪得无厌的大蛇的现实,有时玛莲不得不抢在纳吉尼和西弗勒斯发现之前悄悄把它们弄走。否则,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不是看见纳吉尼正心满意足地趴在地上消化食物,就是西弗勒斯专注地盯着那只可怜的小动物,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玛莲,我可以带走它吗?”
相比之下她更惧怕后者,该死的,那个男人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微笑和声音有多大的魅力。虽然被谁拿走的结局都一样,它们会连渣都不剩。
“我想这是你们的蛇。”某天下午,米德?霍尔丹拎着那条漂亮的小蛇走进了咖啡馆。
“喔,太可爱了。”那条蛇立刻被两个女孩接了过去,在桌子上逗弄着。
“哦,米德,你在哪儿抓到它的?”
“在我家那条河边上,”男孩说,“它在那里打盹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非常感谢,”玛莲说,“米德,你要一杯矿泉水吗?”
“谢谢。”米德拿起水,兴奋过度而无视了吧台里面的男人,站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汤姆曾经对我说过捡到这些小东西不能交给西弗勒斯。他说如果交给他,它们就会莫名失踪的。”
很好,米德?霍尔丹先生,我下次会在鱼汤里面多放点什么东西的——还有汤姆,你也一样,毫无疑问你很欠魔药修理。
但是还没等西弗勒斯决定使用哪种神奇饮料,那条玉米蛇就挣脱了那两个女孩,从桌子上溜下来,曲曲折折地向后门爬过去。于是它又消失了。
“嗤啦!”又过了几天,一个早上,咖啡馆尚未开门,所有人都被外面的噪音吵到。他们凑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一条橙黄色的带子正在快速从马路中间径直穿过来,汽车连续在它旁边急刹车。
“跟我一样。”纳吉尼盘在玻璃门后面扬起头,嘶嘶地说。
那条完全无视交通规则的玉米蛇从打开的门缝里爬了进来,随即变成脸色铁青的汤姆,摇摇晃晃地向壁炉前面走去。他坐在一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