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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完全覆盖了小坑,西弗勒斯用几根树枝在周围插上一圈小小的围栏作为标志,然后就忙着往那个坑上面施加咒语——首先是基础的防护咒语,但事实上,在城堡强大的禁制区域内,这样做几乎没有必要。第二,为了降低海边过高的湿度,需要加上一个经过减弱的干燥咒,接着是防止盐分侵袭的隔离咒语。常用的保温咒倒是没有使用,因为现在正是蛇类的繁殖季节。接下去,西弗勒斯又加了一个海鸥驱逐咒。幸好除了鸟类,这里没有其它动物对营养美味的蛇蛋感兴趣——饿昏头的纳吉尼除外。
当然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她继续住在城堡里,高声尖叫的家养小精灵们一定会把她喂得像一头猪,并且再也恢复不了体型。那个丰满了许多的女人正捂着挺起来的肚子,坐在海滩的礁石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西弗勒斯的一举一动。其实她比汤姆更急于产下蛇蛋以减轻负担,但是咬尾蛇的体型大,所以虽然她怀孕在先,要生下蛋却还得再等些时候。
太阳照射的海面发出银光,气温正在上升。纳吉尼懒洋洋地坐在那里,觉得今天的大海看不出什么特别,只好没趣地玩弄起自己的魔杖。在沙坑旁边,玛莲拿了个笔记本,不停地记录着西弗勒斯的每个咒语。
海潮在她们背后的礁石边卷起一簇簇浪花,发出一波又一波沉闷的响声。附在礁石上的螺类缓慢地伸出触角,爬向某些紧贴着石头的绿色海草,一些小螃蟹在石缝里面四处乱窜着,不时小小地激起一点水花。但是蛇蛋的孵化地点在□位之上,以保证不会被海水浸泡。等到西弗勒斯认为这个坑的保护措施已经足够严密了以后,他站了起来,示意两位女士先行回到城堡里去,然后他走向玉米蛇。
一般玉米蛇并不像汤姆那样一次只产下一个蛋,但是汤姆做这件事,当然需要比正常雌蛇多花费很多的力气。刚才它似乎很疲乏,趴在沙滩上假寐,不过到现在缓过来了,小小地扬起脖子,头顶上黄色的箭形花纹在沙滩上划着隐约的扇形,透明的红眼不住地瞄向那个树枝做成的围栏。一俟西弗勒斯走近,玉米蛇就敏捷地窜了上来,扒着龙皮靴子开始往上爬,一直到成功地把自己栓在男人下倾的肩膀上,抡起细细的尾巴拍了拍男人的下颌。然后它整个盘成一圈,放松身体,在黑袍上醒目地摇荡着——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他不能拒绝虚弱的汤姆,只好扛着它走回城堡。
玉米蛇,总算在看见家养小精灵的前一刻变成了汤姆?里德尔,并且及时从西弗勒斯背上滑溜了下来,从而没有把另一个男人压倒在地。现在他们站在城堡后部一个僻静的小院里,这个小院是城堡地道的入口,同时还有一扇开向山坡的侧门。因为离海滩更近的呕吐花园没有通向外面的门,他们得绕过一段路,才能从这个侧门进来。玛莲和纳吉尼并没在那里——家养小精灵说她们可能回房间了——西弗勒斯随即赶走了那个急于为产夫服务的小精灵,因为看起来汤姆并不需要任何特殊服务。对此,汤姆满意地咕哝了一声,望了望小院顶上半露出太阳的天空,稍稍活动了一□体,感觉着还没有完全燥热的空气从身边细细流过,即使处在狭小空间里,这也令人心旷神怡。
“哦,亲爱的西弗,”他向另一个男人凑了近去,“我想,这个美好的晚上我们总得发生点儿什么,自从——”他的意思是自从怀孕以来,西弗勒斯全面禁止了他的一切床上运动。
“不可以,你这白痴。”西弗勒斯连头也没回,走进了一条用石块砌成的走廊。
“我感觉不错。”汤姆瞪起一双红眸,跟在后面抗议道,“现在我轻松多了。”
“想都别想,你得赶快回去卧室休息。”“西弗勒斯开始对着走廊前端泛白的微光吼叫,“而且你不要再把这个无聊的想法表现在你的日记本封面上,背景居然还是霍格沃茨!再过几天,全城堡的画像和家养小精灵都会知道你那蛇类的大脑里想了些什么!”
“背景是霍格沃茨的地窖。”汤姆坚决地纠正道。他疾走几步,追上了在幽暗中难以辨认的黑衣男人,熟练地双手扳过对方的肩,一把压在生长着苔藓的石壁上。这个动作使得他们都差点滑倒,汤姆却丝毫没有放松,腿部用力稍稍稳定了身体,立刻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很快,那条蛮横的舌头扫过美味的上颚,细细地劫掠着每一颗尖利的牙齿,再把所有能够搜索到的液体统统收入囊中。
“你这发情的混账,我的后背全湿了。”好不容易从这场突然袭击中解脱出来的西弗勒斯大声抱怨着。
“别喊那么大声。反正下一次就轮到你了。我给你生了一个小普林斯,你也得给我生下一个小冈特来,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这几天——你先给我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做照顾产夫该做的一切。”汤姆继续掌握着双方身体的控制权,侧过脸磨蹭西弗勒斯光滑的面颊,不顾对方拼命想把他推到对面石壁上的动作,“扮演家养小精灵对你来说根本没有难度,对不对,我的小宝贝?”
“今晚我要吃杂鱼汤和通心粉,晚间再配上一剂恢复魔药,必须都是你亲手做的。对了,还有人鱼的眼泪。”汤姆咂着嘴唇,洋洋得意地勾画出城堡生活的可爱蓝图。但是,突然,从黑暗的上方飘来了什么东西,像是一盆凉水直灌向他们的头顶,使得他们赶紧分开。
“汤姆?里德尔。”
原来并不是实体的东西,而是一个女人在重复地说这个名字——极轻极缓,极其冰冷却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化成一根鬼魅般的尖刺,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湿漉漉的巨石。
西弗勒斯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糟了,他不应该抄近路走这扇门,他忘了这条走廊的另一端是那个充满画像的柱廊庭院。憎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安瑟莫女士,期待这一天显然已经很久了。前几天王后没有下手,完全是出于孩子的缘故——西弗勒斯立刻惊悚地记起了倒霉的哈利和纳威。上一次,在呕吐花园里折腾了半天终于被放出来之后,抽搐得跟树叶似的救世主,不知在一种什么情绪的驱使下,一把将脸色白得像张纸的草药教授按倒在水池边的地板上。要不是旁边的家养小精灵及时施咒把他们弹向走廊两端,那两个葛莱芬多眼看就要当着几百张画像的面互相剥掉对方的衣服——天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此,西弗勒斯不得不消除了那两人的记忆——他可永远不想知道那些博格特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他怀疑这个花园里附有让人觉得恐惧和服从的魔法,很可能是从某些古老的奴隶契约里面移植出来的,只是他还没有对此作过研究。
但是来不及再想了,现在的情况恐怕比上次还要糟糕,因为他们已经顺着那条走廊进入罗马式的中庭。汤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方形院子——四周排布着一根根高大的斑岩柱子,石头略显红色,其中夹杂着微暗的灰色或绿色条纹。圆形的柱子上端都雕刻有简洁的花饰,支撑起带有拱门的长廊顶部,把密密麻麻的画像保护在内侧。平整的浅色石质地面刺眼地反射阳光,而庭院尽头颜色鲜艳的小水池则再一次成为视觉焦点。这整个建筑让人有种时光倒流回罗马帝国的幻觉。
汤姆开始点头,似乎对那位不知名的麻瓜设计师表示满意。然后他环顾了一圈,让自己转向长廊正中那幅大画像。
“安瑟莫?斯莱特林女士。”他尖细地向王后打着招呼。
“唔,西弗勒斯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你?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前黑魔王。”黑发黑眼的王后看起来并不像十分生气,只是坐在她那张卧榻般的椅子上,冷冷地盯着汤姆,似乎是要比赛谁的声音更容易让人打寒战。画像并不会散发出魔压,但是有几张画像已经吓得匍匐在自己的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一千年来唯一一个进入普林斯城堡的斯莱特林家族后人,所以我倒想看看黑暗公爵会怎样对付博格特们,那里面养着不止一千只。”王后指了指长廊尽头的小门,“你的家人,魔法史教授,还有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都不会告诉你,无所不能的喜欢黑魔法的伟大蠢货萨拉查最怕这东西。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经常用这一招把他从房间里赶出来。”王后慢慢地说,抬起一只手抚了抚下颌,声音明显变得不怀好意:“早先我以为那只是小孩子的游戏,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如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妨让我大胆地猜想,他身上的某个基因发生了点变化。然后再容许我更加大胆地推论一回,或许这种变化还可以通过各种联姻遗传到他的后人身上?”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画框前面,以便可以更有压迫感地俯视着汤姆。然后她拍了拍手,画像们都转过头去——灰色的烟雾闪过,变成一只手,秘密花园生锈的铁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
“西弗勒斯!”王后转向呆站在那里的男人,大声吼道,“要是你再敢擅自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嫡系后人带到这里来,我就让你也一起滚出这座城堡!”
“是,王后,保证不会有下一个。”西弗勒斯低头回答,在心里小声嘀咕着,“反正已经没有了。”
“汤姆留下来。”王后提高了声音命令说,“你们都出去!特别是你,马上!”
王后枯瘦的手指指着西弗勒斯。魔药大师无奈地看了看汤姆,估摸着也许得去准备点镇静剂,然后不得不转身走了出去。他刚一消失,长廊两侧的几百个画像,除了不能动的最后那一张,在两分钟之内跑得一个不剩。
“祝你好运,魔王。”
其中一个人甚至还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地朝汤姆说了一句,但是立刻惹来了王后的怒吼:“诺尔克,倘若你喜欢留下来看的话——”
“不,王后,我马上要出去溜达一圈。”诺尔克?普林斯把双手抱在胸前,脚步一点都没放慢,“今天天气可真不错。”
☆、空蝉
汤姆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华丽的走廊里东张西望。
旁边没有其它通道,他只能一直往前走去。在他经过的时候,走廊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红宝石与蓝宝石的青铜灯架里,魔法火把自动点燃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硬木墙板上挂着的各色武器和狩猎纪念品:斧头和弓箭,带马刺的靴子,鎏金的鞍鞯,巨大的鹿角,整个牛头骨,被盘起来的风干的蛇,有完整鳞片的龙皮,还有好几只家养小精灵的头。这些东西充分说明主人四肢发达并且迷恋麻瓜武器,汤姆对此嗤之以鼻。他试图不去注意这些可笑的装饰品,注视了墙壁一会儿,似乎觉得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只是一时记不起来究竟是哪里——这不能全怪他记性不好,因为巫师贵族庄园的内部风格都很相似。而且这条奇怪的走廊里,既没有任何纹章能提示主人的身份,也没有一幅画像让人一窥庄园的历史。
汤姆终于通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栽种了许多蔷薇的花园。他记得进来的时候还是早上,但是这里天色却十分昏暗,似乎已经是日落时分,远处的房屋里甚至燃起了蜡烛。初夏的蔷薇,香气顺着淡薄的风,透过浓重的树荫送进了他的鼻子。汤姆找到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把自己隐藏在花镜后面,想先观察一下这个庄园的地形。
但是不料到隔着花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汤姆即刻把身体放低,从灌木的枝杈间窥视着。很快,一个年轻的女人踮着脚走进了视野。她的纱质长裙上缀满了粉红色的缎带,那些带子在微风中飘舞,就像一连串扇动翅膀的蝴蝶。她站到那里,看看四周没有人,就“啪啪啪”拍了三下手。
“贾斯汀!”她低声喊道。从另一条小路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长得还算英俊,身体瘦小,穿的是仆人的服装。他往这边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令汤姆心里一颤。
“怎么样?”
贾斯汀面露难色,那个女人立刻急切地接上了话:“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整个庄园里没别人,除了我们三个,只剩下一个家养小精灵了。那个混账只知道在外面打猎,和他那些朋友在一起,骑马,打猎,喝酒。昨天他又卖了一块地——”
“夫人?”贾斯汀惊讶地打断了她,“冈特家已经没有多少田产了。”
“没错,你看,就是这样。”冈特夫人生气地说,“我跟他提过好几次,但是他根本不关心。在他心里,那些巧言令色的朋友比我重要多了,他居然还跟一个麻瓜女人鬼混。我得尽快生下个孩子,不然的话,他就会有理由把我赶回娘家去。你得帮我,贾斯汀。”
“可是,夫人——”
“嘘,听着,贾斯汀。你是个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