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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了,徐曼通知她要在二点到达主楼的三楼训练厅,时间已经有些紧张,头发就不擦了。
良吟匆匆走向门口,张寅却正好在这时候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盒,里面都是各种形状的玻璃器皿。从昨天开始良吟就觉得有些奇怪,两人住的一栋楼的大厅已经零碎的摆满了这些东西,她昨晚随意问了一句,张寅却笑的神神秘秘没有一点透露的意思。
也许高智商的天才,尤其是像她们这种搞科研的都喜欢保持神秘感吧。良吟也没有多心,她没有想过那些瓶瓶罐罐中生成的绯色液体最后能被她所用。
到了训练厅时人差不多已经集齐了,徐曼仍旧是稳稳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慵懒摸样。良吟没有看见苏莫,想来她这会应该还是在海水中泡着。
她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数道不善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她身上,嫉恨为多,打量和试探也不少。
心里一泠,没想到不过是出岛一趟回来她竟然就已经成了名人。
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低调的站好,训厅的气氛开始冷凝。良吟发现这里的五六十人皆是女子,想来同船的那些俊俏少年是被分开训练了。
这样也好,至少在被迫搔首弄姿时不用太尴尬,而且男女本来就不同。进入媚方的少年实则和古代达官贵人家养的娈童无异,只是更折辱人的自尊罢了。
前世她受过秦牧特意请来的传闻是娱乐圈中众顶级女星暗中的媚术师傅单独调…教,是以成效绝对要比一群人来这里学习要深厚的多。
本来她回到离岛之后着重练习武技,格斗技,学习媚术只不过是走个章程。然而她想着敷衍,有些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意。
不过是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她自认演绎的很到位,而徐曼却百般挑着骨头,竟然连“眼睛抽什么抽,是让你演示媚眼,不是让你翻白眼”这种话都出来了,。
良吟好脾气的笑笑,随即便一直不停的重复,孰料徐曼却一直都不满意,期间还不时听见周围其他女子的嗤笑。本来是耐着性子的欲说还休,到了后来竟真的演变成了眼皮抽筋了。
徐曼见此一副十足的严师摸样,双手揉了揉眉心,便对身侧一个少女道:
“去把丁壮叫来。”
丁壮?想来应该是个男人。
不一会儿那少女就回来了,身后果然跟着一个男人,只是那男人。。那男人双眸浑浊,面容呆滞,就连身上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好几颗,身材倒是真的壮实,只是和那张咧着嘴笑不时滴下口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光是看着就令人生厌。
“赵良吟,你不是最擅狐媚的么?给你一下午时间,若是你不能让丁壮出现正常男人的反应。说明你训练不专心,我便要罚你。”
那丁壮兀自呵呵傻笑着靠近良吟,还未走到眼前空气中已经隐隐透着浊臭,到好似许久没有刷过牙一般。
良吟垫脚往伸手退了几步站定后方看向徐曼道:
“徐主事,如果我做不到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徐曼闻言美眸微眯,用着很是温和的嗓音道:
“念在你也没有过多的训练,就不罚的太重,今晚你就去暗室里面呆一晚吧。”
离岛的暗室,并非是别的地方的小黑屋,它实质上其实是。。停尸房。
据说里面停放着数十具死状各种骇人的尸首,且并非一片漆黑,反而有灯光,只是那灯光昏黄诡异,就如黄泉上的幽冥通道。
这其实,已经是极重的惩罚了,要知道那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寻常女子真要呆上一晚上变得痴呆都有可能。轻者从哪里出来也会精神恍惚上好些天。果然,这么大的陷进等着她,她要是不跳也太对不起她们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听见关暗室一晚与尸首为伍时良吟竟然啊并不害怕,反是勾唇一笑,分外淡定的道:
“那徐主事,不用等了,现在就送我进去吧。”
“你!”徐曼被她激的心头火气,双眸中瞬间浮起一丝羞恼:
“赵良吟你别不识好歹。”
她不识好歹?她就是太识好歹了好吧,让她去引诱那样一个男人?这般明摆着的屈辱她不愿意承受,那么她就领取惩罚,却没想到竟然就成了不识好歹?
果然话都是她们说的。
良吟耸了耸肩膀,一副悠哉的等候发落的摸样。果然不过数秒徐曼的怒气就平了,唇角反而多了几分莫测的笑意,但听的她冲站于门旁的两个黑衣大汉道:
“把她送到暗室关起来,明天早上再放她出来,不许她带任何吃的。”
“是”,两人听话的上前要拉良吟,良吟摆了摆手淡笑,很识趣的便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自良吟走后,训练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对上众多小心翼翼的眼神,徐曼不耐的挥了挥手道:
“自己练习!”
说完就从太师椅上站起,走出门外的廊道上站着吹风。
“姐。。那个赵良吟。。她实在太过分了!”
相比起徐曼的妖媚,其妹徐眉则面容温婉许多。此刻她正走到了徐眉的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俱是泪光,分外的委屈。
“哭什么,她也就只能得意这几天了!”
徐曼见不得哭哭啼啼的妹妹,出声斥道。
徐眉闻言双眸却是一亮,眉眼带喜的道:
“姐姐的意思是。。?”
“哼!”
只听徐曼冷哼一声,妖媚的眉眼中俱是轻蔑:
“男人都一样,不过就是贪那几天的新鲜,等新鲜劲一过,只怕连那贱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你可知秦爷再过一星期就要出岛,等他离开了岛上,对付那小贱人还不简单?
离岛上每年死过多少人?到时候随意捏造个名头,与情郎结伴私奔偷小船想要离岛,结果被岛上守卫察觉乱枪打死。或是去海边游水不幸溺死。再不就是和他人争执失手被错杀。
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就不信那贱人能有九条命不成?”
29。媚 奴 重生记
良吟跟着两个大汉身后一直走,很快就到了暗室的周围。
离岛其实是两个非常迥异的个体,前半部分是花开成海,后半部分则都是乌青发黑的岩石群落,而暗室就坐落在这样的岩石群落里。
当被粗鲁的推进去,触目的就是躺在玻璃棺材中死状各种凄惨的形形色色尸体时,良吟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她慢慢的站起身子,环顾了一周之后决定找个地方先睡上一觉。暗室里面并非都是黑漆漆的,有灯光,很昏黄的灯光恰巧照射在玻璃上,光线让人足以看清其中的尸体,而又不刺眼,反而和周围直立摆放着的棺木交织,显得异常的阴森诡异。
良吟眼帘微微闭上,尽量静下心来稳定心神。这还只是下午啊,真的要呆在这里一个晚上呢。
她看了看身上,幸好自己体质畏寒,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长款的绒衣外套。此刻她把那衣服脱下,整个人随意的在门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而后把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就打算睡觉。能熬几小时算几小时。
其实跟这些尸体呆在一起要比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好多了,至少尸体不会突然跳起来害她,而她心头的恐惧只是出于对死亡的正常畏惧罢了。
她得好好的想想了,她今天自愿来这里呆一夜,可不代表以后她每次都要受这个苦楚。不能老是这么被动,她得想起一个完全的办法来,把自己放在主动的位置上,让别人再也不敢对她下手!
思量了一番之后,良吟便闭上眼睛,但愿睡神光顾能够一夜到天亮。
睡神终没有如她的意,她醒来的时候是半夜,而且还是被一阵笑声惊醒的。
还未睁开眼睛时头皮便开始发麻,她道难道真的诈尸了?
却又听见那笑声止了,一道清冽如山泉的声音响起,万分的熟悉:
“赵良吟,你倒是真的不害怕。”
良吟猛的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等向站在她面前的殷流钦,只想爆一句粗口。呢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生气了?啧啧,生什么气呢?我可是怕你害怕,特意过来陪你的。”
良吟眉眼高挑,摆明了不信。
殷流钦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秦墨?
不,不会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秦墨虽然是对自己有点兴趣,却还没有到那种能把自己纳入麾下庇护 的地步。那么这个殷流钦?
良吟直直的看着殷流钦,眼睛一眨不眨,明珠般莹润的少年在这样的目光下却是明显的恼了:
“喂,赵良吟,你小小年纪的,对人都是这样防备的么?”
防备?难道对着陌生人防备还是不应该的事么?
良吟无语的转头看向头顶,那殷流钦却是缓缓的走到她面前来,双手毫不犹豫的搭上她的肩膀,颇有些懒洋洋的道:
“看你摆着这副冰山脸我也不想凑过来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赵良吟,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
像?!她们两个有什么像的?
良吟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而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当她慌不择路的跑进那个虚掩的房间,看见的那一幕。。。
明珠般的少年被褪光了衣服压在肥胖男人的身……下,身上似乎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虽然。。虽然那肥胖男人最后被他一刀毙命,可是那种明明是男人却居于男人胯下的屈辱。
良吟面上浮起一丝凌厉,如果想象指的是这个的话,他们倒真是有些相似,只不过他是可以用手毫不犹豫的结束别人的性命,而前世的她却只能在一具具恶心的身体下媚笑着承受。
往事不堪回首,光是想想良吟便一阵想呕。
对着眼前的少年感觉又有些复杂起来,半是厌恶半是怜惜。
“我想起了,赵良吟,我说为何我会这样喜欢你,原来是你像我姐姐。”
少年清冽的声线突然高昂起来,面上也透着明显的欢喜。良吟又是一怔,搞不清这殷流钦到底是随口拈来的说辞还是真的像。
然而殷流钦却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倒好似这些话说了就是说了,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样。他对着良吟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放着一枚 似柳叶一般的青碧树叶,而后在良吟疑惑的眼神中把树叶拿到唇边就开始吹起来。
吹的是未知名的一首曲子,曲调轻快,有些像山野小调的感觉。良吟此刻已经完全被他弄糊涂了,搞不清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不过这曲子的旋律却着实不错,她不过听了一会就入了迷。
一曲终了,对着良吟舒展的眉眼,殷流钦笑的得意:
“想不想学,想学的话我教你。”
那个晚上,明明应该是关禁闭与尸体为伍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演变成她和殷流钦学着用树叶吹曲子了。
清晨她醒来时身旁早就没了人影,若不是地上还有一片皱着的树叶,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境。
她稍微把自己给整理了一下,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锁声。她出门时阳光白晃晃的很是刺眼,不由的抬手去遮。待习惯之后方慢慢正常的睁眼。
许是她的气色太好,又许是她的表现太过从容淡定,那两个奉命来接她的大汉看了之后面上俱是惊诧。
很好,走在前往训练厅的路上时,良吟想,徐家姐妹和那群女人必然是要不开心了。等到了之后,那些人看见脸色红润的良吟也着实不悦起来。
徐曼却比昨天沉住气许多,她优雅的冲良吟摆了摆手,示意她回自己的房间去梳洗。之后的接连两三天内她都没有再为难过良吟。
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良吟反倒开始警戒起来,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果然,四天后的中午,秦严把她带到了秦墨面前。
数日未见,男人依旧,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明显的侵略性,他只是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然而那动作由他做起来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只待下一秒就把他的猎物扑到在身下撕碎。
微微的移开视线,良吟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的道:
“未知秦爷找我过来是?”
男人饶有趣味的盯着她,薄唇勾出戏谑的笑:
“我要离开岛上一些时日,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
这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了。和他一起去?以什么样的身份?贴身保镖么?她的身手虽然在秦鲁的指导下有些长进,然而对付练家子还是不堪一击。
而且如果和秦墨出岛,谁知道会在发生什么事情,这个男人本身已经够危险的了,如果再周旋在他的同类一起,只怕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够看的。
敛眉,良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