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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目前还没有完全配置成功,差了一味花引”。
说罢,平日那双暗淡不起眼的双眸绽放出一抹惑人的神采,衬的只是平凡的容貌也多了几分丽色。
“你想要什么?”最初的喜悦退去,理智归来。良吟声音沉沉,面上一片冷凝。
张寅不会无端的提起这个,这种香水如果真能研制出来,对她的用处无疑的是巨大的,然而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可能突然有这种好运。
“爽快,我想和你结盟。”
结盟?良吟双眸微眨,她知道张寅必然是要开条件,却没想过会是“结盟”这个字眼。
“是的,结盟”。张寅的声音淡然中透着鉴定。唇角上扬,她看着良吟,面色笃定:
“我观察了这许久,发现你是最适合的盟友。赵良吟,我们和岛上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是不一样,她早已看透那许下的前景中浮华过后的腐烂龌龊,而张寅却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在岛上立足的技术性女子。
良吟眸中闪过一丝嘲弄,她如今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一向理智冷静的张寅竟然会找她结盟?
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张寅目光更加的灼热:
“赵良吟,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你会是离岛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尤物”。
所谓的媚骨天成,在眼前一脸冰雪的女子身上展露无疑。
最出色的尤物么?她上辈子就是,这辈子,却是决意要摆脱的!
“无妨,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我知你不喜欢那种生活,所以我可以帮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永远都会是别人脚下踩着的烂泥。
而要想别人不敢对你动手,首先就要使自己变得奇货可居。
唯有站在制高点,你才能自己操纵命运!才能不被勉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操纵自己的命运么?良吟眸中闪过一丝希冀,张寅见此声音越加的低沉谦和。
“我可以帮你调制出特殊的香水,我也可以帮你挡下那些人的暗箭。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成为岛上最出色的声色!”
如果,不用陪男人上床,那么成为最出色的声色,站在制高点的位置上,想来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良吟慢慢的垂头看向自己的掌纹,唇边浮起一丝苦笑。
赵良吟啊赵良吟,你总是想着保全自己,可是你并非特别的聪颖,在这样的境地如果不付出些什么如何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双眸慢慢的恢复清明,良吟抬头看着张寅,眸色冷似冰雪:
“为什么?我成为最出色的声色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寅闻言,笑容满是事成之后的松懈。
“因为我要在这个岛上做一些事,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完全。而你成为最耀眼的那个,可以帮我引开很多注意,也可以帮我遮挡一些。
同样的,我可以提供一些似这种类型的香水,有了它们,你就等于会了催眠术,可以自保和杀人。而我,还可以保护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
张寅平淡的双眸中跳动着两簇不平淡的火焰。不过稍微思量,良吟便发现自己原先想做媚方的主事和张寅此刻的想法不谋而合。
良吟唇角勾出一丝笑意,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张寅的手,声音从容:
“好,张寅,我愿与你结盟。”
“那么作为盟友之间的相识信任,我先问一个问题,你须回答。”
良吟面色狡狯,然而张寅缺毫不在意,直到“你问吧”。
良吟道:“徐曼的弱点是什么?”
这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张寅闻言却是一阵嗤笑,笑容也是含着讥讽:
“赵良吟,你难道真的不知。徐曼宝贝着一般捧在手心里的就是她妹妹?”
原来如此。良吟面色加深,唇带凉意。如果她妹妹徐眉要是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那徐只是知否还有机会再嘲弄她等?
33。轻贱
“在秦爷回来之前你都不可松懈,因为徐主事必然会在这期间要了你的命。”
张寅的声音依旧淡漠,然而其中蕴含的关心却是暖然妥帖。
“谢谢你。”
在这般残忍的岛上能寻到一个同伴一起并肩的感觉自然是好,然而有苏莫的前车之鉴在那,她终不敢完全相信。
命运亦是从那时开始转折,两个俱是凉薄心性的女子在一起结为同盟的那一刻起,日后的轨迹就已经完全错成了一起。
不知道秦墨到底有几天才能回来,重生之后一度天真的意味凭着自己就可以保全的良吟无奈的默数男人的归期。似乎还是有男人在她未曾强大时给她适当的遮盖比较妥帖。
那么,赵良吟,努力吧!等那个男人回来,就用尽一些解数去撩拨他勾引他,让他为你着迷为你疯狂,直至征服他,为自己再岛上谋的一些成长的时间。
第三日早晨在媚方训练时一切风平浪静,只是中场休息时良吟突然被徐曼指派去摘一束紫荆花来,说是下半场授课时需要用到的工具。
媚术难道是要用紫荆花做引子么?良吟敛眉,离岛上的紫荆花非常少见,除了离岛背部的山岩上有那么一两株。然而那处山岩就靠近暗室。白日里看上去都是阴森的很,所以很少会有人过去。而且徐曼突然提起这个要求多少透着古怪。
然而。。良吟不由苦笑,离岛之上等级森严,只因为她是生员,而徐曼是主事。是以她的命令自己就得无条件的服从。
独自一人走向背面的岛上,越往里走道路越崎岖。而紫荆花还在山岩顶上随风摇摆,离地面有三层楼的样子。咬咬牙,良吟坚持着往上爬。
已经爬到一半的时候,凹壁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抓住了她的小腿猛的用力就将良吟从二层楼高的岩壁上甩了下去!
良吟此刻绷紧了神经,唯一的念头就是徐曼倒是真的狠,暗的来不行,就已经决定明地里让人杀死她吗?
堕空感和着呼呼的风声刺刀一般刮在脸上,两层楼的高度其实只要调整好半空翻阅的姿势是死不了的。良吟普一被甩下便迅速的调整身形,谁知就在此时,方才被那双手抓住的小腿竟然。。抽筋了!!
天要亡我!要是这次这般摔下去,只怕不死也得残废了。
良吟悲凉的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岂料在靠近地面的前一秒,后颈的衣料突然被人抓住,她睁开眼睛时双脚离地面堪堪只有10厘米不到的距离。
“你就是用这种仪式来欢迎我回来的?倒真是别致。”
有男人沉沉的声音响在而后,其中蕴着明显的戏谑。男人灼灼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良吟的身子一阵战栗。
“那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英雄救美的吗?倒真是。粗鲁!”
就算前世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窘境,无数电视电影上的片段也告诉她,当女人从高空坠落,总会有男人从地上以公主抱的方式接住,再美好再浪漫一点的就是男人会抱着女人转上几个圈,身侧还会有花瓣什么的。无论是怎样。。。至少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用手拎着她的后颈。
“哦,那这样如何?”
自己于危急关头的出手相救倒是令美人嫌弃了,秦墨也不恼,反而从善如流的双手转换而后很轻松的就把良吟打横抱在了怀里。如此整个身子都被悬空,良吟为了不倒下去小手只能伸出抓紧了男人的衣服。
秦墨朗声大笑,胸腔中的震动连带着也惊醒了良吟。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和这个男人打情骂俏么?还有这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良吟面上闪过一丝恼怒,不知是恼自己还是在恼秦墨。遂冷声道:
“秦爷,请放我下来!”
“好。”男人只应了这么一声,下一秒良吟的身子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连连呛了好几口灰尘,良吟才慢慢的试着站起来。然而腿脚因为刚才抽筋的缘故还有些酥麻,一时根本站不起来。
“你的腿怎么了?”
“抽筋了。”
男人声音低哑,良吟答复的甚是浅淡,心里却已经在斥骂他了,浑蛋!真是粗鲁!简直就是匹夫!莽汉!
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被人咒骂着,秦墨兀自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方道:
“现在可以起来了么?”
酥麻已经褪去,良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幸好男人没有在此时伸手拉她,否则她真会觉得无地自容,她赵良吟什么时候搓到连站起来也需要靠男人的帮助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人的声音里透着疑问。
良吟下意识的抬眼往岩壁看去,刚才的那双手早已没了去向。
“徐主事让我来摘一束紫荆花,待会的授课要用到。”
很直白的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一遍,没有添加任何的东西。然而她相信秦墨是聪明人,听到这个说法哪能不明白?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墨面上只有了然,随即便道:“你这副样子也摘不了花,回去吧,等会我的人会帮你把花带回去。”
良吟从善如流的应了声“好”。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抬脚往前岛走去。
只是心里到底生出了些许的失落,为的是男人明明听出了有人在故意为难她却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越想越涩,忍不住抬眼去看,再看到身侧男人那冷硬的脸颊时,瞬间就觉得自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槌。理智瞬间就归位了!
赵良吟啊赵良吟!你这是在想什么?这男人凭什么要护着你?他又凭什么要为你出头?你怎会生出这种冀望被他保护的想法?莫非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把你的骨头也磨软了?
良吟猛的垂下脑袋,一心只看着地面。走了没多久,入眼就是一大片的蓝色花海。薰衣草边缘就是她居住的宿舍了。良吟快步走过去,等走到了楼下才发现她以为自己走到很快,却不知男人正不紧不慢的站在她的身侧。
“秦爷,我仪容有损,就先回宿舍去收拾了一下。秦爷慢走,良吟恭送。”
离岛之上的男男女女对自己的这张脸皮均是异常的在乎,尤其是衣着的得体与仪容的工整。因而良吟这理由不算敷衍。
为了配合自己声音的真挚,良吟还躬身行了一礼。秦墨却没有半点反应。良吟便当他是默许了,忙踮着脚尖飞快的跑到了自己的宿舍。
秦墨站在原地朝着二楼向阳的地方又看了数眼,想起刚才那女子的行为举止堪称是无力之极。可他偏偏却只觉得有趣的紧。抬脚走向主楼的方向,心里的轻松散去,想起秦鲁报来的他离岛这三日出现的情况,眼底不由得浮起大片阴霾,连带着浑身也开始透着煞气!
难道真的是他沉寂太久以致于让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离岛之上他就是主宰,而她们充其量不过就是为他打理产业的家奴,什么时候,又是谁给了她们胆子?!一次两次竟然敢对他明摆着庇护的人动手?岛上的秩序到底是该清洗一下了。安稳了这么多年,只怕有不少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良吟普一进入客厅就看见张寅正抱着一袋薯片坐在沙发上,神情却略显呆滞,也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于此她倒是真的很羡慕张寅,高智商的天才少女,对药学有近乎条件反射的灵敏度,因此根本就不用像她们这样按部就班的去训练,只要自己关起门来慢慢摸索,定期把上面需要的东西交上去即可。
“你怎么瘸了?”
良吟进屋时才觉得小腿上生疼,想来是刚才那里被擦破皮了。
张寅此时已经回神,动作很快的就从沙发前方的茶几上翻出消毒药水和棉签来帮她处理。约莫是甩下来的时候被秦墨接住的关系,破皮的面积并不大,只是有一道划痕里面已经溢出了血丝。
“被暗算了。”良吟的回答轻描淡写。只是抬眼再看见张寅细心的帮她处理着伤口时,无声的牵动了一下唇角,如果这就是有了盟友的感觉,那还算不赖。
“秦爷回来了。”良吟刚说完就发现张寅的身子猛地一颤。眯了眯眼睛,她这才发现张寅似乎很怕秦墨。
“哦,回来的时候正好被你撞到了?那秦爷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带了人?”
张寅的神态轻描淡写,就好似在和良吟极为散漫的闲聊一样,若非是刚才察觉到不对,良吟根本就发现不了她开口时声线的生硬。
“没有,似乎是一个人。”良吟说完就用手支着手肘,一副饶有兴味的摸样。她自然是不会想象力丰富到以为张寅会对秦墨那样的男人有什么想法,或是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过往。那么张寅那句话的中心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