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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观察胎儿的健康状况,我顺便给她做个详尽的身体检查,才发现赵小姐腹中的这胎竟然是宫外孕。
正常情况下,受精卵会由输卵管迁移到子宫腔,然后安家落户,慢慢发育成胎儿。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受精卵在迁移的过程中出了岔子,没有到达子宫,而是在别的地方停留下来,这就成了宫外孕。90%以上的宫外孕发生在输卵管。
这样的受精卵不但不能发育成正常胎儿,还会像定时炸弹一样引发危险。
若不能及时拿掉,轻者会破坏卵巢机能,重者还能导致腹腔大出血以至于丧命。
秦先生,赵小姐的身孕很快就有三个月了,三月一过,胎儿就已经稳了,若是不尽早引产掉,拖得越久对身体越不利。”
五十岁左右的男医生带着一副银色老花眼镜,神情是明显的悲天悯人。
秦墨一直觉得自己很强大,这么些年,不管怎样的大风大浪他都挺过来了,可是眼看着就快要抓到幸福的时候,上天却突然抛下这么一个大难题让他束手无策。
孩子,这是他和良吟真心喜爱并一直盼着它出生的孩子,到最后竟然不能要么?
他得有多狠心才能告诉那个一心要做母亲的女人说,这个孩子必须要流掉?
秦墨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承认,纵使他再冷血他也做不到。
因而,在此时面对良吟时,他心底竟生出一种负疚感,甚至他根本就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而这时是秦墨的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电话铃声响起,秦墨看都没看就接了,接通之后在听出是华凌的声音便抬脚去门外接电话。
华凌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阴森可怖,语气中的阴毒根本就掩盖不住:
“秦墨,我家现在这种情况,是你做的手脚吧?”
秦墨冷笑,不屑道:
“华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早在你对她出手时你就该想到今日。”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就在秦墨皱着眉头要挂断之际,突然又听到华凌的声音,凄凉又诡异:
“秦墨!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会后悔的!因为你的残忍,你将会失去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割了腕,很快就会死,我死了之后,也会把她一起带过去。”
听到这里秦墨心头一紧,只以为她口中说的“她”是良吟,心道真是恶毒的女人,至死也不忘诅咒良吟。
“悉听尊便,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秦墨“啪”的挂断了电话,随后又给华凌的大哥打了个电话,用近乎冷血的声音道:
“你妹妹可能躲在哪里玩自杀游戏,你快去看看。别自己死了还想别人闹心。”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做好这一切,又对着玻璃们上影子调整了半天表情之后,秦墨才慢慢回到良吟的那间病房去。
只华凌的话到底是让他心里觉得极其不舒服,未免良吟真的出什么意外,心道还是和医生说一声,他同意拿掉这个孩子了。
拖得越久对母体的伤害越大,他可以没有孩子,但是他不能失去那个女人。
回到病房后才发现不光是良吟和张寅两人,连医生也在。
秦墨心道女人果然敏感,良吟在发现自己找过医生谈话之后脸色不对劲,多疑就把医生叫过来打听么?
良吟看到他之后就冲他招了招手,秦墨沉着脸走到她身边,只听她用极平静的声音道:
“别想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也好,秦墨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伸出大手从她的五指间插过,十指相扣,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眼,秦墨才回头冲一脸木然的医生道:
“医生,我们准备好了,拿掉这个孩子,你看着安排时间吧。”
张寅此时因不耐烦去看那腻歪的两人,于是视线便无意识的看向了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
这一看还真就被她看出了一点名堂,就在秦墨说同意做手术的时候,她竟然在这医生脸上看到了一丝喜色!
是的,喜色!张寅断定自己没有看错,什么时候因为病人决定要流掉孩子,做医生的竟然会满脸喜色了?
张寅心里一咯噔,只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继续不动声色的盯着医生,就听医生道:
“手术随时都可以做,就今天下午,你们看如何?”
“医生,我妹妹她刚从车祸震荡中醒过来,身体还虚弱着,就这样匆匆忙忙的做手术真的没有关系吗?”
张寅面上带笑,声音再自然不过了。
那医生原以为很容易就成事,毕竟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哪几个病人家属敢这么质疑医生的。
呐呐的嗫嚅了一声,待回过神来后他赶紧做出肃穆的神色,义正言辞,医生派头十足的道:
“你懂什么,你妹妹已经醒过来了,身体虚弱不到哪去,再者说了,她现在正是动手术的最佳时机,要知道那胎儿呆的越久对人体的伤害可是越大!”
“是么?”
张寅笑了,因为,她看到了医生额头渗出的冷汗。这中间果然有猫腻!若不是她跟在一起在这里,这一对关心则乱乱了分寸的男女只怕就要被人给坑了
张寅紧紧的盯着那医生,原本素淡的面孔因那璀亮灼人的双眸也跟着明亮起来:
眼睛微微眯着,她眼底的怀疑毫不掩饰尽数摊开:
“医生,抱歉,这个手术,我们不做。我妹妹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得宫外孕这种病?
我要带她去别的城市的大医院再检查一遍,说不定是你们误诊呢!”
张寅这话一出,对面那医生脸色已经刷的白了下来。
而此时秦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脚步几个为挪动间已经闪身到了医生面前,双手骤然用力,只一下就卸掉了医生左右两条胳膊。
这还不够,在医生快要发出尖叫的那一霎那,他双手猛地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把那声惊叫咽在喉咙眼里。
深邃的黑眸中刮起惊天的风暴,秦墨森狼狼一般狠戾的双眸逼紧了他的脸庞,用充满血腥气息的声音道:
“给你半分钟的时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干的,若是不说实话,我让你杀了你全家!”
秦墨给人的感觉一直都绝非善类,此刻因为愤怒全身的情绪紧绷在一处,威压太重,再加上先前刻意营造的凶残心里很快就威慑了医生,只听那人断断续续道:
“是华。。华小姐,她给了我很多钱很多钱,说只要我做的隐秘些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是没人知道,正所谓关心则乱,自己一心只会想要保全良吟的性命,而良吟身子又正虚弱,今天若不是有张寅在,就自己和那女人,只怕就被唬住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良吟脑袋只转了几个弯弯就懂了秦墨那双苍凉眼眸中悟出的意思。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间接扼杀自己的亲骨肉么?要是在事情发生了之后再让他们知道真相,谁能不发疯?
华凌,很好很强大,从一开始设计的车祸,精确知道他们一定会送她到最近的医院,到提前收买这个医生,算无遗漏,真实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原本她没想过要她死,现在的自己就更不会!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良吟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只是心头又伴着一阵强烈的辛酸和钝痛。
华凌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知道她们会走那条路?显然,自己身边出了叛徒,而这个人,是第二次出卖了她了。
69、大结局《下》:定局及婚后三两事。
华凌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知道她们会走那条路?显然,自己身边出了叛徒;而这个人;是第二次出卖她了。
良吟几乎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当时在车里的只有她和张寅苏莫。
张寅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就只能是苏莫了。
“阿寅。”
良吟看向张寅;漆黑的眸中是一片冷意。
张寅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我知道怎么处理;都交给我吧。”
“嗯,阿寅;多谢。”
良吟知道张寅的手段;也知道苏莫必然是有什么不能告诉他们的苦衷。
只是既然又一次选择了背弃她;那么也就不需要再给她机会了。
有时候良吟也会诧异于自己对苏莫的忍耐力;明明知道她其实心里并没有当自己是姐妹;明明即使是在一起生活三年苏莫也一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对于这个小群体中有二心者,必要处理干净的。可是良吟却一直听之任之。
为的只是年少时她们在一起扒窃被人抓到暴打后抱在一起取暖的情分罢了。再多的就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苏莫现在的生活没有前世那般幸福舒心,可能是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
她赵良吟对苏莫,不是不包容的。
女人一旦成了母亲就会成为这世上最勇猛的战士,苏莫不知,她以为瞒天过海的协助,让良吟对她最后一丝的包容也消失殆尽了。
良吟在医院中又调养了一星期才出院,期间她一次都没有再看见过那个医生,想来必然是被秦墨给处理了。
一周后良吟出院,当年和她一起逃离离岛的人全来了,唯独少了苏莫的身影,良吟想这样也好,她以后是不想再看见她了的。
这只是一件小事,当天真正让良吟震撼的,是从住院部门口一直摆放到医院正门口用火红的玫瑰铺就而成的人工□,顺着人□一直往前走,路的尽头就是那个身穿板正的黑色西装,手捧鲜花,单膝下跪的男人。
“良吟,嫁给我,做我的妻。”
午后的阳光强烈的刺眼,此情此景,良吟是发自内心的想微笑。
秦墨,这么一个男人,亏她之前还以为他有多特别,没想到求婚也会这样的恶俗,原来自己倒是一直都把他想的太无所不能了。
眼角不经意间发现男人浓郁的眸色和微微弯曲的手指,他,是在紧张么?
良吟莞尔一笑,忽而玩心大起。
远山般的眉目微微皱起,在男人殷切的眼神中,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冲男人道:
“秦爷好歹也有偌大的身家,不想求婚竟这么的小气,竟然连戒指都舍不得准备么?”
男人的表情呆了,而后。。。有生之年,冷硬刚毅的秦爷是第一次露出那种窘迫的神情,他倒是知道女人都爱花,都爱浪漫,却惟独忘了最重要的戒指!
良吟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的嗤笑一声,心道以后无事的话就来痘逗逗这根木头,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秋日暖暖的日光下,女人的面上浮起一丝温婉的笑,那笑容映在男人的眼中,足可倾城。
“我答应你。”
我答应,与你结为夫妇,漫长的一生都与你共度,疾病和贫穷都不能使我们分离。
《全文完》
婚后三两事:
其一:关于婚礼。
良吟出院时肚子已经三个半月了,过了4月衣服就遮不住;肚子定然会凸现出来了。是女人都爱美,她可不希望将来回忆自己的婚礼,就只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臃肿孕妇模样。因此就在和秦墨商量着结婚事宜。
有两个方案,一是赶在初冬之前,就在半个月内完婚。
二是等明年夏天孩子降生之后再举办婚礼。先领证。
秦墨自然是毫无疑问选择了第一种。开玩笑,自己媳妇,还是早日娶回家里抱着才能放心。
好吧,良吟莞尔,于是婚礼就定在半个月后的重阳节当天。
关于婚礼的布置,两人又起了分歧。秦墨主张大办,最好是搞成世纪婚礼那种,把云城凤城Z城相熟的有天头脸的人物都请来,以此来见证他们的幸福,听他的口气,只差联系媒体来搞个现场直播了。
开玩笑,良吟素来奉行低调,她可不希望自己以后和孩子都生活在闪光灯中,一丝隐私也无。
于是,两人为这个争的面红耳赤,从出院以来一直对她宠溺的用张寅的话说就是“让人看了腻歪的想吐”的男人,在这一点上出乎寻常的坚持。
良吟渐渐无力,眼见男人这副模样是死也不肯退缩了,于是只能另想他法。比如说:
在晚上温存一番,男人餍||足了之后,靠在他怀里做小女人娇态,打探敌情。
秦墨被她闹得没有办法了,最终只深深的叹了口气,黑眸紧紧的看着她,里面的温柔直能把人给溺毙:
“良吟,这辈子,我们就结这一次婚,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我不想你以后,会有什么遗憾。”
这男人。。原来这男人想的是这个么?给她独一无二的风光,把所有他以为最好的都尽数捧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