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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愣住:“至少算是好事吧?”
“认祖归宗的结果便是召告世人,他曾经是一个私生子,而搬入我府,哎,我尚有正妻,他的母亲却已。。。。。。他一直都不愿面对。”
沈弈顿时僵住,自己到现在都未认祖归宗,更别提与一个不想面对之人同一个屋檐下;如今联想到自己时,才体会到顾怜安答应的条件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痛苦,心里更是懊恼,自己算什么大哥,说着要护着他,却是从头到尾都在被他无条件的付出,无条件的帮助!
“他已经搬了吗?”沈弈抬头看向顾御卿,“你既知他不愿,不能让他住近一些或者你的其他什么别院。。。。。。”
“是他自己提出的。”顾御卿打断沈弈的话,“这一点,我之前确实单方面想在身边照顾他,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后来想过他的感受,便不欲为难,可他说这样你若去府上寻我,可以打着看他的幌子,有利于掩人耳目,不会让事情暴露。”
沈弈彻底征住,一向温和,并不显山露水的顾怜安怎么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让自己感动的找不到任何词汇形容。
“好了,我先告辞了,若有消息我们再联络,我已经对不住怜安,今日特意将此告诉你,便是想让你知道他对你的好,你自己好生琢磨吧。”
送走顾御卿,沈弈这次又是在自己的正厅呆立许久,终于决定起身去找顾怜安。
☆、落水相救
顾怜安的府中此时却是乱成一团,自前日答应搬府后,只昨日草草整理了一日,今日便开始搬东西准备离府。
“大人,东西差不多都搬上了马车,后院那些昙花也按您的要求单独搬上了另一辆,您要不要去查看一下,如无问题我们就出发了。”
顾怜安点点头:“嗯,那就好,我就不查看了,你看着办就是,我去下书房。”
管家叫住顾怜安:“大人,书房的书都已经搬完了,您去那做什么?”
顾怜安停住脚步,脑中想到那盘沈弈送的昙花,嘴角微微一笑:“你们先去府外等我,我去去就来。”
沈弈当日送的昙花名为孔雀昙花,开放之时如白孔雀般羞涩开屏,用积聚了一生的精气,开出刹那却永恒的美丽。
这花在顾怜安的府中并不算是最名贵,但却是顾怜安最宝贝的一盆,平日浇水修剪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不说,连碰都不许别人碰上一下,今日搬家自是不想假他人之手,准备上车前亲自将花搬离。
书房的门已经紧闭,窗户也已然全部关好,那个原本放置孔雀昙花的窗台上却是空无一物,顾怜安心下一惊,赶紧上前推开房门,在屋内屋外寻了个遍都未寻到那盆昙花的影子,心里一凉,莫不是被哪个下人搬走了?慌忙沿着去府门的路追去,果然行出不远,便见前方不远处一婢女手捧一盆昙花,小心翼翼在水潭边行走,正月的天尚凉,水潭边还有些薄冰,若是不小心很是容易滑倒。
顾怜安仔细一辨认,确实是沈弈送的那盆孔雀昙花,当下一急,担心婢女一个不小心打破,立即大喊一声:“站住!”
却见婢女一慌,手上一抖,手中的昙花竟是脱离婢女的手向地面直直落去。顾怜安立即一个剑步冲上前,将花盆接在怀中,自己却是踩于冰上,一个不稳,连人带花齐齐落入河中。
“快来人,救命啊,大人落水了!”婢女一声尖锐的喊声,惊动了府外等候的所有人,也惊动了正到府外的沈弈。
沈弈立即使轻功向声音发出之处飞去,果然见水潭中挣扎沉浮着一个人,但是与其他落水之人不同,水中之人的双手却不是在水中摆动以阻止自己沉入水中,而是将一盆花举过头顶,身体却渐渐下沉!
沈弈仔细辨认,真的是顾怜安!不再多想,立即跳入水中,一把揽住顾怜安的腰将他托起,却见他的身躯瘫软在自己身上毫无知觉,双目紧闭,脸色通红,显然是闭气所致,沈弈立即深吸一口气,对准顾怜安的嘴吹进,感觉到与自己紧贴的嘴微动才放开。揽住的身躯渐渐恢复力气,一只手仍然紧抓花盆不放,另一只却是有些慌乱的抱住沈弈,脸上红晕更盛。
门口的下人此时已然全部赶到,看到的便是发髻凌乱,衣衫半敞的顾怜安紧贴在沈弈怀中,贝齿微张,两颊宛若红云,双目含泪的看着低头正望着自己的沈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竟似是方被疼爱过一番,让人有些不敢直视,下意识偏过头去。
“走,我们上去。”沈弈说着,手中稍一用力,便带着顾怜安一跃上岸,落定时感觉他双腿一弯,连忙扶住,关切的询问,“怜安,有没有事?”
顾怜安摇摇头:“我只是想把这盆花先放地上。”
沈弈瞥见他手中的昙花,立即一把将其夺过,恼怒的说道:“又是因为昙花,你因为昙花就不要命了吗?”
顾怜安脸上一僵,担心沈弈一怒将其摔破,连忙解释:“不是,这盆是弈兄送的,不能打破。”
听到顾怜安有些颤抖的声音出口,沈弈手下一顿,听到这句是弈兄送的更是心里不是滋味,将花递给一旁的下人后,叹了口气道:“真是傻瓜,破了我再买给你便是,好了,外面冷,我们回屋。”
“两位大人,屋子的东西都搬上马车了。”管家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沈弈皱眉:“连被褥也搬了?”
管家点点头,顾怜安却是脸上一热,偏过头不语。
沈弈犯愁的看了看浑身从上到下湿透,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稳的顾怜安,只觉这样下去可不行,略做犹豫,还是拦腰抱起顾怜安,对着管家说道:“那我先送你们顾大人去御卿府,你们也立即出发吧。”说完又使轻功抱着顾怜安飞上自己的马车。
马车飞奔,却迟迟不见停,沈弈终于焦急的站起身,掀开车帘对着车夫问道:“老陈,不是听说顾府离的不远嘛?这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未到?”
车夫擦擦汗:“大人,您别急,老奴记得应该走的没错。”
“应该?”沈弈忽然想到第一次去顾怜安府上,也是这个老陈架的马车,当时便迷路了一个多时辰,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车夫一惊:“大人,老奴记得顾府是在余庆街上,从这里去应该不会错。”
“这条路不对。”身后的顾怜安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干咳了两声才接着说道,“御卿府在北,你这里是向东,要从前面的街口绕过去才行。”
车夫手里一抖,险些将缰绳掉落在地,嘴上发颤的说着:“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老奴这就赶紧绕过去,一定尽快到达。”
沈弈本欲训斥的话便也说不出口,回头看着顾怜安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色,赶忙坐回,关切的打量:“怜安,可是不舒服?”
顾怜安温和一笑:“还好,就是有些冷。”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顾怜安,沈弈面上一愧:“抱歉,我本来想着离的不远便直接送你去御卿府,谁知会迷路,早知如此,便应让你先换掉这身湿衣的,都是我的错。”
顾怜安摇摇头:“无妨,从这边过去不用一个时辰就到了,我可能就是受了点寒,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
“嗯。”沈弈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身子靠近顾怜安坐了坐,试图用自己的武功为顾怜安传递些温度,不时掀开车帘看看路,焦急的祈祷赶快到御卿府。
这时的御卿府却是一片热闹,自昨日顾御卿对外宣布顾怜安便是失散多年的亲子后,今日一些大臣便陆陆续续的登门道喜。顾御卿一个欢喜,干脆吩咐人备下酒席,将各大臣留下做客,想着正好可以顺便将众臣介绍给顾怜安,也好让他以后的仕途平坦些,却不料等到搬家的大批人马都已到府,甚至将东西都放置妥当,才接到小厮来报说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在府前停下。
而车内的顾怜安又经过这近一个时辰的奔波,此时身子已然滚烫,脸色更是潮红一片,身体无力的摊靠在沈弈身上,被沈弈扶着方欲站起,却觉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竟是向前栽去,沈弈连忙一把将其拦住,焦急下只好又是拦腰一抱,径直从马车上跳下,急急的冲进御卿府,还未及开口询问顾怜安的屋子所在何处,便见顾御卿亦是急急的迎面而来,身后还远远跟着十几个朝廷大臣。
顾御卿脚步一顿:“你们这是。。。。。。”
瞧着顾御卿的反应,再看着后面那些大臣亦停下脚步观望的神情,想来眼下自己与顾怜安怕是被误会了,但顾怜安的身体要紧,沈弈也只简单说一句:“御卿大人,怜安落水了,屋子在哪里?”
顾御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急急的亲自将人引了过去,并叫来了大夫,确定顾怜安只是因冬日落入水中,受了些风寒,又依照大夫的嘱托吩咐人去熬了药后,才又回去向众大臣做以解释。
可是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满朝上下,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许多沈弈和顾怜安的传言,甚至不乏一些传言说的甚是不堪入耳,将当时两人都画面形容的不仅面目全非,而且简直可以说是活色生香,让沈弈气愤之余,第一次觉得幸好苏寒之如今不在京城,不然真是又是一场难以解释的误会。
沈弈不知的却是,此时的苏寒之却是已然接到皇上急召回京复官的圣旨,正在回京的路上。
☆、早朝相遇
“大人,您回来啦?”管家兴奋的跑出门,迎接从隋州风尘仆仆归来的苏寒之。
“嗯。”苏寒之淡淡的点点头便朝着卧房走去,看不出是悲是喜。
管家在身旁尾随:“大人,您劳累了一天,可要用什么晚膳?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苏寒之边走边说:“不必了,路上简单用了一些。”
“是。”管家在一旁应着,忽然想到些什么,“对了,大人,上元节那日,沈大人来过府上一次。”
苏寒之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可有说什么事?”
管家也随即停住脚步;略一思索:“这倒没有,不过想来是来找您过上元佳节吧,大人您不知道,今年的上元佳节可真是热闹,您没在真是遗憾,听说那晚的渭水河上飘满了并蒂莲花灯,映红了头顶一片天呢!”
苏寒之心中一动:“并蒂莲花灯?”
“可不是嘛!”管家绘声绘色的说,“据说是将两人的名字写于其上便可永结连理,和除夕夜那盏花灯一样,都是祈福之意。”
除夕夜那盏花灯?苏寒之皱眉:“你如何得知除夕夜那写着两人名字的花灯?”
管家嘿嘿一笑:“不止我得知,满京城怕是都知晓,不然也不会在上元节效仿,只是不知道那灯上的名字是谁,听说是两个样貌极佳的公子。”
苏寒之这才放了心,又不知方才心里有些紧张是为何,当日自己已说了两人不是情侣,即便是被人误解,按以往来说,自己也多半是丝毫不在意,如今怎会有些心慌,莫不是自己赶路太累了,苏寒之不再多想,只淡淡的应了应,便又抬步走去。
管家也不再多说,随着苏寒之走到卧房,将包袱放置好后,才按照苏寒之的吩咐去准备洗澡水。
房门再次被敲开,两个小厮分别提着两大桶热水进屋,朝着屋中沐浴的大木桶走去。
管家却是手捧一只并蒂莲花灯走进:“大人,这是我上元节那日出门时买来的并蒂莲花灯,我瞧着喜庆,想着大人您可能喜欢,若是日后大人有心上人,说不定也可以祈福一番。”
苏寒之瞧着那盏与沈弈笔下的并蒂莲极像的花灯,心思微动,想到是管家的心意,便笑了笑说道:“多谢!”
从未见过苏寒之笑颜的管家顿时一愣,连忙受宠若惊的将莲灯放置一旁的桌上,招呼着已调好水的小厮离去。
闭眼泡在仍有些微烫的热水中,苏寒之只觉一日来的疲惫在慢慢的驱散,睁开眼时,屋内水气弥漫,朦胧中一盏并蒂莲花在眼前隐隐显现。
“若是我赢了,你便给我的剑上配上同心结如何?”
脑中响起那日与沈弈的赌注,相伴的还有沈弈那张带着浓浓笑意的脸,一个恍惚,竟觉那并蒂莲花变成了沈弈的脸,正笑意潺潺的望着自己。
木桶里未着寸缕的苏寒之不自觉的一慌,拿起一旁的浴巾拦腰一围,快步走到床榻边穿好衣服,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扭回头看向那盏并蒂莲花灯,又不知自己慌的是什么,莫不是还是对那日沈弈的表白有所介怀?闭眼躺倒在床榻上,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睡为好。
同样明日要早朝的沈弈,此时却是刚从御卿府出来,虽然不想让谣言传的更胜,但当日自己生病,顾怜安天天来府照顾,如今他间接因为自己落水,又因帮自己才入住御卿府,虽不算寄人篱下,但生病之人在陌生之地最容易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