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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为公公配了两名御前侍卫以保安全,皇帝再次对着袁副将开口:“那当时与此事有关的官员如今可在这朝堂之上?”
袁副将看了看沈弈,没有开口。
沈弈立即接道:“回皇上,有一位。”
“哦?”皇帝立即询问,“是哪位?”
“是臣。”顾御卿忽然行至中间,“袁副将口中国师的心腹是臣。”
国师立即大怒:“顾御卿,枉我如此提拔你,你却反咬一口?”
顾御卿淡淡的回答:“国师大人,当年我投靠你帮你传信,是因为以为有你的栽培,我有了势力便可以保护自己所爱,如今同样是为保护自己所爱。下官多谢国师大人的栽培,但有些事下官不能苟同,说出来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得罪了。”
皇帝此时心里已有些了然,早就觉得国师势力过于庞大,甚至威胁自己的位子,今日若是能就此除了他,倒免了自己的心事,遂说道:“国师,请稍安勿躁。顾爱卿,朕准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但说无妨。”
顾御卿躬身一拜:“臣多谢皇上。十五年前,国师大人派臣去密询一位可模仿西丰国先帝字体之人,并交于下官一封信,让此人按信中内容模仿出一封信,而模仿出的这封信便是之后为祁将军定罪的证据。”
顾御卿只说了简短的几句话,答案却再明显不过,百官均看向国师,甚至因为过于震惊,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国师此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顾御卿,谁不知沈大人与你儿私交甚密,你们定是合起伙,一起污蔑我。”
沈弈一愣,未想到国师竟然在朝堂提及此事,赶紧看向苏寒之,却见他望着自己若有所思。不想让他再误会,赶忙从袖中掏出证据递于皇帝:“皇上,臣有当年那封定罪的书信,以及西丰先皇的亲笔手书,请皇上过目。”
确实是极像的字体,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却也瞧的出明显的差异,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来国师果然如沈弈奏折所说,皇上边对比着字体边想着,忽然看到西丰国的玉玺,皱了皱眉:“沈爱卿怎么会有西丰国先帝的手书?”
沈弈立即开口:“回皇上,此手书乃白使也就是西丰皇亲自交于国师大人之手,下官是偷来的。”
“原来那日夜闯我国师府的人果然是你!”国师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弈,不禁揶揄道,“真没想到,你竟然骗过了我,沈大人果然是良臣,为了查案连命都不要。”
沈弈不理会国师的话,而是对着皇帝说道:“国师府书房山水画后的暗格内有所有国师通敌的证据,臣当日只来得及将这两封信调换,恳请皇上下令搜查国师府。”
国师此时已经颓废,如今怕是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果然皇帝只思虑一瞬,便准了沈弈之请。
时间静默的过去,沈弈只觉头越来越晕,竟有些站立不稳,眼前也是有些发黑,却仍是坚持等到派去的两拨人先后纷纷来报。
文鉴司回复,降书上所用玉印,与当时战书之玉印如出一辙,文鉴司全部官员认定为真。
而国师府书房的大量罪证也呈于皇帝之手,皇帝看完立即勃然大怒,将罪证向国师脸上一抛:“原来那三个城池之所以丢失,竟是因为你暗地帮助西丰国!你竟然还签了卖国盟约,称王?朕这就叫你去见阎王。”
国师再也无可辩解,只颤抖着跪于地上请求皇上饶命。
皇帝却是下了狠心:“宣旨,祁裕将军遭奸人陷害,今为其平反,并追封为护国大将军。
国师陷害忠良,通敌卖国,罪证确凿,判,满门抄斩,诛连九族。退朝!”说着不听任何人的求情走出大殿。
自己一家如今真的洗清冤屈,苏寒之愣愣的站在原地,恍如梦中。
身旁一个人影一晃,“咚”的一声直直倒地,苏寒之心里一惊,那个位置。。。。。。赶忙低头望去,地上那脸色苍白如纸,已然不省人事之人不是沈弈又是谁?
☆、生命垂危
“大夫,情况如何?”将沈弈送回府中的苏寒之不待大夫看完,便张口询问。
大夫紧皱着眉头,面容凝重的说:“情况不容乐观,沈大人昏迷的很深,且严重高烧,我需要检查下伤口。”
苏寒之心里一紧:“快请。”
大夫将沈弈的上衣从腰间掀开一角露出剑伤所在位置,立即大惊:“怎会如此?”
苏寒之也是浑身一震,沈弈腰间红肿的一大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原有的剑伤,且皮开始层层脱落,其情况惨不忍睹,苏寒之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
一旁的秦商沙哑着嗓子说:“这是大人自己用开水烫的。”
“你说什么?”苏寒之先大夫一步问道,“他为何如此?”
秦商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大人为了破案受剑伤,之后遭国师相撞试探,后又被他邀请,为了骗过国师,他只好出此下策。”
苏寒之一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响说不出话。
大夫叹了口气:“想必大人其他方面也未遵循我的嘱托。”
秦商已经开始抽泣:“是我的错,没有看住大人,他受伤后不仅日日坚持上朝,而且那日去国师府更是饮了许多酒,回来又是为了案子整夜没有休息。”
大夫摇摇头:“大人这是毫不顾及自身性命。”
性命?苏寒之眉头紧蹙,直直的看向大夫:“你是说他的性命堪忧?”
“不错。”大夫说着转回头看了看沈弈的腰间:“我只能尽力为之,现在要抓紧时间为大人清理伤口。”说着将药箱打开,拿出镊子将沈弈腰间暴起的皮一层层剥落,连肉之处立即渗出点点血迹,之后换上针,将腰间已显露出的一条剑伤中的线挑起,从肉中拉出,再拿出剪刀,将伤口上有些溃烂的肉生生剪下,又取出一株干草在一旁的火上烧成灰烬,直接洒在伤口表面,才开始进行包扎。
一旁的秦商早已泣不成声,苏寒之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却是双拳紧握,脸色煞白,而整个过程下来,沈弈竟是无一丝反应。
“好了。”大夫合上药箱,“大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现在只看大人的烧是否能退,若是今夜能退,则无大碍,若是不退。。。。。。”
“会如何?”
“会如何?”
苏寒之和秦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大夫沉重的开口:“怕是命不得保,发烧之人越到晚上越容易厉害起来,一切就看今夜的状况。”
命不得保?苏寒之脑中瞬间闪现沈弈的面容,温柔,狡睫,深情甚至是发怒,一想到可能从此无法看见这些生动的表情,眼神一暗:“请大夫用最好的药医治,多少银两都不惜。”
大夫摇摇头:“药方可以开,不过只怕是以大人如今的状况,药根本无法喂进去。”
苏寒之难得的紧紧皱起眉:“就再没有其他方法可以退烧吗?”
秦商忽然大叫:“我记得大人前些天发烧时是用冰擦拭额头退的烧!”
大夫又是摇摇头:“那次是正月十一,外面仍有许多冰,如今冰雪消融,仅用凉水怕是起不到效果,而且这次大人比上次要严重许多。”
苏寒之忽然开口:“府里可有深井?”
秦商眼前一亮:“府内倒是没有,但是我知山间确有一汪,府中在夏季时会从那里取水,用来消暑所用。”
大夫也是一喜:“还是苏大人想的周全,深井之水,冰冷透骨,若是配以全身擦拭,虽不能保证一定能退烧,但至少应能缓解一些。”
“好,我这就去叫人去深井打水。”秦商说着一溜烟的跑开。
苏寒之转向大夫:“大夫,也劳驾您开副药方。”
大夫躬身一拜:“大人放心,我这就亲自去给大人熬药。”
屋内一时只余二人,苏寒之转身将沈弈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拿起一旁的毛巾浸了普通的凉水为沈弈细细的擦拭脸庞,眼前的沈弈依旧眉眼如画,俊郎不凡,却是毫无生机,再也没有往日那潇洒无比的面容,就是在这潇洒的掩盖下,才不知他替自己背负了如此之多。。。。。。
“苏大人,药煎好了。”大夫端着一碗漂着浓浓草药味道的药走进屋,准备放到一旁的桌上。
苏寒之转回头,朝前伸出手:“给我吧。”
大夫朝前几步将碗递到苏寒之手中:“苏大人,最好不要强行灌药,否则若是呛到,让吐息困难,后果不堪设想。”
苏寒之点点头:“我知道了,去吧。”
看着大夫走出,苏寒之从碗中舀了一勺药汁放到嘴边,轻轻吹几下,用唇试了下确定不烫,才放到沈弈的嘴边,只稍稍喂了一点,便见药汁从唇边溢出,果然是一滴也喂不进去。
犹豫了良久,眼见药碗蒸腾的热气越来越稀少,苏寒之终于舀起一勺药汁放入自己口中,低头覆上沈弈的唇,舌尖轻挑,让沈弈微闭的牙关张开一条缝,接着将口中的药汁一点点送到沈弈的口中,这才将唇离开,却见药汁从沈弈的唇边再次流出。
苏寒之皱了皱眉,只好再次含住一口,直接喂入沈弈的口中,但是随着双唇的分开,药汁却依旧流出,苏寒之忽然心里一慌,望着毫无知觉的沈弈,忽然有些无措的再次灌入一口,紧紧覆在沈弈的唇上,还不甘的用舌压住沈弈的舌,试图去除些阻挡,希望药汁可直接流入嗓子之内,就这样静静的呆了许久才起,却发现药汁依旧随着自己的离开,全部流淌而出。
苏寒之心里一凉,原来自己的付出之后,对方毫无反应是如此的无助,忽然无比的担心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回应,从未有过的慌乱袭来,竟是双手抓住沈弈双臂一阵摇晃:“弈,你醒醒!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话,你醒醒!”
“苏大人。。。。。。”秦商一闯进屋子便看到这情景,嘴边的话忽然顿住,弱弱的开口,“井水打来了。”
苏寒之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努力平复一下情绪,低声说:“放在屋里吧。”
秦商上前几步将桶放下:“苏大人,您去歇着吧,让小的来为沈大人擦身。”
苏寒之站起身,伸手将一旁的毛巾拿起:“我来。”
秦商一愣:“这水很凉。”
“无事。”苏寒之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沈大人上次生病可是我第一次拜访沈府的那日?”
秦商点点头:“可不是,那日您一离开,沈大人便昏倒在正厅,其实当日早上大人就不舒服,只是为了查这个案子,才坚持反朝,后来为了求顾大人帮忙,又醉酒,所以风寒更是加重,也是这样连夜退的烧。”
苏寒之静静的听着秦商所言,仔细回应当日的情景,沈弈似乎确实是脸色不好,当时以为他饮酒的缘故,却不想原来他的饮酒也是为了自己,而自己却误会他与顾怜安。
却听秦商一声带着怨气的话:“其实小的真的不知大人到底为了谁才这么拼命,从查案开始就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我会尽力帮你讨一个公道。”沈弈那日的话重现在耳边。
尽力,这就是他说的尽力。。。。。。苏寒之一个苦笑,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沈弈,喃喃的说:“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无心之人值得吗?”
“小的也问过大人是不是值得。”
苏寒之一愣,未想到自己方才问出了声,更未想到秦商会答,犹豫一瞬,还是问道:“那沈大人如何回答?”
秦商叹了口气:“大人说,从来没有想过值不值得。”
未想过。。。。。。不用想便做,莫不是由着心意?那自己的心意。。。。。。
“大人,一会就快用晚膳了,您今日送我家大人回来后还未休息,还是让小的来吧?”
苏寒之回过神,语气透着许多坚定:“晚膳不必了,你下去吧。”
秦商还欲开口,却见苏寒之已将毛巾浸入水中,只得悄然离去。
☆、大病初愈
冰凉的水到手上似针扎般疼痛难耐,苏寒之却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将毛巾微微拧出些水分,回身放至沈弈滚烫的额头,接着解开沈弈的衣衫,仅留一件贴身里裤在身上,又回身取了另一条毛巾浸了水,避开伤口,从上到下缓缓擦拭。
滚烫泛红的肌肤被冰凉的水擦拭一遍之后又迅速回温,苏寒之心里一紧,想起大夫说的必须熬过今晚,迅速回身浸了凉水擦拭,反复更换凉水反复迅速擦拭,片刻不停歇,与时间做着斗争,一直到东方既白,摸着沈弈恢复如常的体温,才长长的呼出口气,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将沈弈的衣衫重新穿好,又盖上被子,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药碗走出门去。
再次回来时,苏寒之手上的碗已经变得热气腾腾,疾步走到屋外,却听到屋内一声轻咳,心里一喜,是沈弈醒了!方要抬手推门,却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弈兄,没事吧?”
伸出的手就这样停在门前,最终收回。
“我没事。”沈弈稍稍气愤的声音传来,“倒是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