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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杯一杯的酒杯对饮,人生自古伤离别,果然这感伤的酒杯杯下肚,酒不醉人人亦自醉。
“怜安。”沈弈终于站起身看着顾怜安,“我要出发了,你,珍重。”
看着沈弈的背影,顾怜安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忽然起身从后一把将沈弈抱住:“弈,可不可以不要走。”
沈弈身子一僵:“怜安,我。。。。。。”
听得出沈弈的无法开口,顾怜安再次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为我留下,只是我想知道,如若这真的是此生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你日后会想念我吗?”
“会。”沈弈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会希望你永远幸福,不要再为了我。。。。。。”
“好。”顾怜安打断沈弈的话,声音是克制不住的颤抖,“珍重。”说完放开沈弈便低头走出门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沈弈愣愣的看着那扇门很久,直到后背那块被顾怜安的泪水打湿的衣衫渐干,才叹了口气抬步走出。
☆、西丰国内(一)
“皇上,云沂国送来的书信。”
西丰皇眼前一亮,立即从公公手中拿起书信一翻,顿时“哈哈”一笑:“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个云沂皇一定会同意!走,随我去。。。。。。”
“皇上这是要去哪?”门前传来一声有些柔媚的声音。
西丰皇眉头一皱,看着自己往日最宠爱的男宠姬风如往常般因自己特赦丝毫不顾礼节的进来,不知怎地有些心生不满,甚至看着这张往日最喜爱的面孔,也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当下直截了当的说:“去找苏大人。”
“哦?”姬风眼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冷意,嘴角却是扬起着说,“瞧皇上您今日如此高兴,莫不是有什么开心之事与苏大人有关?”
被姬风拖住脚步的西丰皇心下有些不快,语气有些冷然的说道:“不错,正是与苏大人有关,云沂皇已经同意苏大人永远留在西丰国。”
“原来是这样。”姬风眼中几乎结出一层冰,却似开着玩笑的说道,“看来这后宫又多了一个争宠之人了,姬风看来是危机重重啊。”
西丰皇摇头苦笑:“朕不指望他争宠,像他这种有勇有谋之人,只要他肯自愿留下,不止在后宫,就是在朝政也是能帮上我的大忙。”
姬风低下头掩盖自己几乎压抑不住的恨意:“苏大人如何有勇有谋,可否和臣妾说说?”
西丰皇眉头一皱,看来不让他知难而退,日后也定是要这样缠住不放了,也怪自己平日太过宠他,罢了,便让他懂得些分寸吧,西丰皇这样想着,不由回想起那日与苏寒之两人谈判之日。。。。。。
犹记得那日只一早,天气便如下了火般炎热,初初到此的苏寒之更是热的满脸通红,却给因憔悴而苍白的肌肤平添了几分绯色,倒显得更加美艳动人了许多。
西丰皇只仔细的看了面前对坐的苏寒之一眼,目光便陷了进去,无法移开。
瞧见西丰皇比这夏日的毒阳还要炙热的目光,苏寒之冷冷的开口:“西丰皇,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议和。”
西丰皇这才有些尴尬地收起目光,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后才道:“那云沂皇开了什么条件?”
“各自退兵。”苏寒之回答的干净利索。
“各自退兵?”西丰皇眉毛一挑,“我国连连捷报,为何没有任何好处便退兵?”
苏寒之面色不改的开口:“贵国之前确实胜过多次,但就目前来看,不过是势均力敌,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西丰皇眼珠狡猾的一转:“据我所知,云沂皇好像是把本应驻守在京城的兵力都派上了吧?若是这次输了,那可就有可能面临丧国的危险。”
“不错。”苏寒之点点头,“但是这只是可能,西丰皇别忘了,还有一月余我国便过了夏季,到时士兵适应气候,气势必定高涨,而且我国人口众多,吾皇正在日夜训练兵马,一月后,会再起新军,到那时便不一定谁胜谁败,而且战事距离贵国不远,若是贵国败的话,恐怕会直捣贵国京城,那时灭国的便不是我国了。”
西丰皇眼睛一眯,没想到一向清冷,不喜怒形于色的苏寒之竟是如此看清形势,将利弊直接说的如此清楚,眼下僵持已久,若是再有一个月,恐怕真的形势会急转直下,那时对自己确实没有好处,虽然想及此,西丰皇还是不服输的开口:“但是那时月余后,若是我军破釜沉舟,此时立即增援,不拖到一月内以后,贵国又要如何应对呢?”
苏寒之微愣,想了片刻才道:“那胜负便未可知,贵国可能会胜,也有可能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不如我们休战,制定对两国都有利的合约。”
“哦?”西丰皇不屑一笑,“怎样是对两国都有利?”
“贵国不扰我国边界,我国与贵国物品合理交易。”
听到苏寒之的话,西丰皇顿时一愣,每每出兵归根结底是自己国土不够辽阔,物产并不丰富,而常年积怨,边界人对本国很是提防,并无买卖往来,若是可以交易,那便是最好不过。
想及此,西丰皇忽然一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苏寒之抬眼:“请说。”
西丰皇站起身走到苏寒之面前:“你,留下陪我。”
苏寒之面色一僵,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当下拒绝道:“这是国家之间的大事,西丰皇怎可扯到个人中来?”
西丰皇无耻一笑:“但是朕之所以答应,很大程度是看了你的面子,因为但朕自那次回来之便后对你朝思暮想。”
苏寒之低下头:“多谢西丰皇错爱,不过我担当不起。”
“担当不起?”西丰皇皱眉看向苏寒之,“怕是不想担当吧。”
苏寒之继续道:“西丰皇后宫男宠佳人三千,也不缺我一个,还请西丰皇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西丰皇面露不悦,直直的看向苏寒之,“你可知朕后宫何以这般多男宠?”
苏寒之眉头一皱,没有开口。
西丰皇忽然伸出手将苏寒之下巴一抬,直直的看着苏寒之如画般的眉眼:“朕将你安排在朕的寝宫,昨日那些人为了一窥你的容颜特来向朕问安时你也瞧见了,你不觉得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像你吗?”
苏寒之顿时一愣,难怪昨日便觉得那些男宠眉眼熟悉,且相貌相似,原来竟是与自己相似!
西丰皇一脸认真的继续说:“你若是因介意他们在此,那我便全部遣他们出宫,你可愿留下?”
苏寒之的脸从西丰皇手中躲开:“我不是因为他们。”
西丰皇眼睛一眯:“那是你不愿?”
“是。”苏寒之回复的不带一丝犹豫。
从来都未被拒绝过的西丰皇顿时脸色十分难看:“那若是我说,你若不愿,我便立即带兵增援呢?”
苏寒之心里一惊,脸上却未表现出,而是状似冷静的开口:“请西丰皇不要感情用事。”
“朕就是要感情用事!”感觉自己被挑衅的西丰皇有些孩子气的开口,“朕从来置礼节为无物,从来不拘小节,你若不信,我便试给你看!”
苏寒之心里发凉,拿出最后的挡箭牌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若强行留我,吾皇是不会答应的。”
西丰皇一声冷笑:“我倒是忘了云沂皇喜欢你,不过既然他喜欢你,为何要派你来呢?我倒要看看他喜欢的多彻底,肯不肯如我这般为了你这般不计后果?”
西丰皇此言一出,没有再给苏寒之拒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开去为云沂皇传了消息,到今日为止,西丰皇仍觉得自己当日是如何明智,暗叹的同时将这当日一切原原本本的转述与姬风听,当然将强留苏寒之的那部分片段自动省去。
姬风听完果然眼神一黯,言不由衷却无可奈何的说:“姬发确实不如苏大人,深感惭愧,那不打扰皇上了,姬发告退。”
看着姬发终于不再纠缠,西丰皇呼出一口气,看看外面的天色,还好,星星刚挂在天边,还来得及!
☆、西丰国内(二)
屏退了左右的西丰皇独自走进苏寒之的卧室,对着低头看书的苏寒之轻声开口:“寒之。”
许久未听到这个称呼的苏寒之一阵恍惚,抬头看向来者,眼神明显一黯,从桌前起身,客气的道:“不知西丰皇驾到,有失远迎,不过请还是叫我苏大人吧。”
西丰皇笑着坐到苏寒之的床边:“你的皇上已经同意将你送给我了,你从此便是我的人了,我喊你寒之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苏寒之一愣,心顿时沉到谷底。
西丰皇还不作罢,继续说道:“你以后也不会称我为西丰皇,太生分了,我字戍,你私下无人时,称我戍便可。”
苏寒之低头:“不敢。”
西丰皇也知让苏寒之接纳自己并非一朝一夕,也不多做纠缠,而是说道:“既如此,今夜天色正好,可否同朕一起共赏皇宫夜景,我们去皇宫最高处,从那里看下去,别有一番风味。”
苏寒之心情本就不佳,当下拒绝道:“多谢西丰皇美意,不必了。”
西丰皇忽然摸了摸床上的薄被:“可是如今天色尚早,难道我们现在就要安歇?”
苏寒之心里一惊,面上却未表露:“西丰皇,虽然吾皇答应,但还请不要逼我。”
“逼你?”西丰皇一笑,“若是朕想逼你,还会只是邀你同游?朕不想勉强你,但你若是连一丝一毫都不给朕机会,那朕看不到希望,就不知会破罐子破摔,做出什么你不愿的事了。”
苏寒之心里半凉,如今合约只是方谈拢,战事还未停,这个时候若是强行拒绝,怕是会有变数,只好暂时拖延,等到局势稳定,自己再做打算,想及此,只好说道:“那请吧。”
西丰国的皇宫内,最高的殿顶周围修了长长高高的阶梯,一向有些畏高的苏寒之尽量让自己不去向下看,才勉强登上屋顶。
“可是害怕?”西丰皇在屋顶上看着苏寒之苍白的脸,露出温柔一笑,“放心,朕已经在下面部署好,即使摔下去也有人接着,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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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不用怕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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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场景,相似的畏惧,耳边却再没有这样一句让人安心的话语,苏寒之身子不再如攀登时的轻颤,心里却颤动不已。
感觉苏寒之惧意渐退,西丰皇指着前面说道:“那是皇宫外的护城河,如何,是不是很美?”
苏寒之抬眼望去,弯弯曲曲环绕在皇宫外的护城河,水中一片宫墙上点点灯火的倒影,与宫墙的灯交相辉映,像极了那晚除夕之夜的渭水河畔。
虽是看着眼前,脑中却是穿过层层灯火进入另一个无比怀念的地点,苏寒之不由喃喃的说:“很美。”
看着苏寒之看到眼前时明显沉醉的面容,再听到这声由衷的赞赏,西丰皇不由一阵惊喜,当下拿出手中玉扇递到眼前:“苏大人,当日落水后未来得及将玉扇再次送给你,如今你收下可好?”
苏寒之回过神,看到眼前的白玉扇明显一愣,本就被方才的灯火触动的心又是一颤,那些刻意隐藏起的记忆却是瞬间被这把与沈弈手中折扇像极的玉扇唤醒——那纸扇上的山水迢迢,那纸扇上的月老对联,沈弈展开纸扇时的潇洒,沈弈手摇纸扇时的轻笑,狡黠,坏笑,温柔。。。。。。以及沈弈听到自己说出那些绝情话时破碎的双眼。。。。。。
苏寒之心里狠狠一抽,紧紧的闭起眼:“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西丰皇说话便转身离去,身后的西丰皇大大一怔,方才的喜悦在看到苏寒之更加苍白的面容后顿时烟消云散,当下不再多说,立即差人将他送回房中,再三确认他只是疲惫后才离去。
异国他乡,相思河畔,注定又是个无眠夜。
第二日的朝堂上,西丰皇果然颁发了退兵的懿旨,立即在下朝后急不可耐的赶去探望苏寒之。
进屋时,已经起床的苏寒之正在洗漱,脸色依旧苍白,没有神韵,似乎比昨夜还要憔悴许多。
西丰皇看的心里一紧,忙上前道:“既然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苏寒之放下毛巾,淡淡的说:“我还好,多谢西丰皇。”
西丰皇有些歉意的开口:“我并不知你惧高,所以。。。。。。”
“无妨。”苏寒之开口,“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着苏寒之强打的精神,西丰皇眉头一皱:“来人,将燕窝,鹿茸,人参,灵芝,通通都送上来,朕今日在这里用早膳。”
眼见苏寒之要拒绝,西丰皇继续说道:“这是朕的好意,你可不能辜负。”只此一句,苏寒之便闭了嘴,不再多说。
西丰皇乐得自在,竟是自此一日三餐都与苏寒之一起共用,将宫内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