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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夜手中一空,心里一阵失落,原来,他终究还是忘不了苏寒之。
终于,云沂皇开口:“苏寒之要回来了。”
夭夜瞳孔一缩,嘴边溢出一个苦涩的笑,帝王之心,自己终究是得不到,那个人走了他惦记,竟是从不来找自己,那个人回来,他还有何心思将自己放在心里,哪怕是一个角落,当下胸口堵住,说不出任何话。
犹在烦恼的云沂皇忽然想到夭夜上次也帮自己解了燃眉之急,如今立即开口:“夭夜,朕眼下有个难题,可否帮朕一同想想对策?”
夭夜强打起精神抬起头:“皇上请说。”
云沂皇立即将烦恼之事一并说出,夭夜听完后静思片刻,忽然开口:“我确实有个主意,只是有些风险。”
云沂皇眼前一亮:“无妨,你先说说看。”
夭夜开口:“既然皇上如今不知沈大人实力,且他又违抗圣旨在先,不如皇上首先假装盛怒,要向他问罪,既然东羌族是先帝临终前的圣旨,那沈大人与先帝定有些关系,若是他不能堪其罪,必定会暴露实力,那时他人在我们手中,再多的兵马也不怕,之后再派个亲信进来求情,皇上您顺着往下,让他将功抵过,不与治罪,也算是没有撕破脸,只是试探一番而已,之后我们再慢慢打压。”
云沂皇皱眉想了片刻,忽然高兴的开口:“好!朕明日便这么办!”
夭夜微微一笑:“天色晚了,皇上明日还有事,那我先告退了。”说完轻轻一拜,便向外走去。
“夭夜。”云沂皇忽然起身,慢慢走到夭夜身后,“今晚留下来吧,朕也好久没见你了。”
夭夜心里一跳,还未回答,便觉云沂皇将自己从后面拥住,直接吻上自己的耳朵,带着急切和强烈的欲*望,夭夜闭上眼,不再多想,任由自己与他一道沉沦。
罢了,你不爱我,我却爱你,哪怕是最后一次。
这一晚,两具身体急剧缠绵,只有这样,才分不清到底谁比谁更爱对方。
☆、功过相抵
“皇上,顾国师已带着两个大人到丰佲殿。”公公在帘外小声说道。
云沂皇这才睁开眼,看看已近午时的天色,再看看枕边依然沉睡的夭夜,嘴边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轻轻的下了床。
一走到丰佲殿内,云沂皇便一眼看到面容有些苍白的苏寒之,依然是面色冷然,看不出心中所想,不知怎地,却没有如自己所想般有着多日未见的欣喜,难不成是昨夜与夭夜云翻雨覆没了精力?想到夭夜,立即如他昨日所说,故意摆出一副盛怒的面孔,坐于殿上。
殿中的顾国师一脸风尘仆仆后的辛劳,加上痛失爱子后的心酸,整个人一下显得苍老许多。毕竟顾怜安的死与自己有关,云沂皇终是有些许歉疚的开口道:“国师大人一路劳顿,先回去好生休息吧。”
顾国师愤愤的看了沈弈一眼,对着云沂皇回道:“臣想亲眼看着皇上将他二人治罪。”
云沂皇眉头一皱:“国师之心朕可理解,但国师年纪已大,身体重要,国师请放心,朕定不会轻饶有罪之人。
话已至此,顾国师便也不再坚持,阴冷的看了一旁站立的二人一眼,行个礼转身离去。
云沂皇这才转头看向殿内表情木然的沈弈:“沈卿,你可知罪?”
沈弈脸色未变,直接答道:“臣自愿被免官,从此不理朝政之事。”
云沂皇眼珠一溜,转向苏寒之:“那苏卿擅自离开西丰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两国战争,苏卿可知罪?”
苏寒之不动声色的开口道:“臣亦愿被免官相抵。”
云沂皇立即眼睛一眯,方才故意装出的怒火这次是真的被点了起来,立即面色不善的说:“你们打的如意算盘倒是好,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朕,你们躲去逍遥自在?你们以为便是罢官,朕就可以轻饶你们?”
沈弈和苏寒之默契的没有开口。
云沂皇更怒:“既然如此,来人,将两位大人带进地牢,容后发落。”
“皇上,且慢!”陆上卿急匆匆从殿外闯进。
一旁的公公连忙下跪:“皇上,陆上卿强行要闯入,奴才。。。。。。”
“下去吧。”云沂皇截过话道,继而看着并非自己派来的陆上卿一脸若有所思,“陆上卿,意欲何为?”
陆上卿看了一眼周围,说道:“皇上,可否移驾内室?臣有要事相商。”
云沂皇眼眸一转:“好,上卿请。”
行至内殿,云沂皇首先开口:“陆上卿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
“是,皇上。”陆上卿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臣以为沈大人虽然擅自行动,但将西丰国元气大伤,也是大功一件,而苏大人之前主动出使,且为国受辱,如今能逃离西丰国是好事。两人均是忠良,皇上能不能开恩不予追究?”
若是往常,身为陆上卿学生的云沂皇,怎么也要卖陆上卿个面子,但此次状况不同,云沂皇语气虽然依旧恭敬,却是回绝道:“上卿,朕知他二人的功劳,但也要赏罚分明,有功朕自会赏,但有罪朕也要治,这不正是上卿当年教导朕的吗?”
陆上卿没有想到云沂皇会拿出当年所教来堵自己的口,当下有些心急的说:“请皇上允许他二人功过相抵。”
云沂皇眼睛一眯:“上卿你早已不问朝廷之事,为何独独对此事如此上心?”看着陆上卿一愣,继而试探的说,“还是这沈卿的身份比较特殊?”
陆上卿一惊:“皇上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云沂皇笑而不语。
陆上卿如今多年不在朝堂,已经摸不清皇帝现在的性子,只好也打着哑谜说:“既然皇上知道了,那更应该放沈大人一马。”
云沂皇也不示弱,势必要将哑谜进行到底:“那如果我不放呢?”
陆上卿一愣,自己受先帝临终嘱托,如今不能有一点闪失,何况自己手上还有筹码,当即冷下脸道:“那臣请皇上为了自己的龙椅考虑。”
“你敢威胁朕?”云沂皇面色更冷,“陆上卿,别以为你是朕的太傅,朕一直敬你便不会问你失言之罪。”
陆上卿道:“臣并非一时口快失言,望皇上三思。”
云沂皇立即一怒:“那你倒是说说看,朕的龙椅如何坐不安慰?难道你要同他们一起谋反不成?”
陆上卿呼出一口气,终是说道:“不需谋反,因为他才是本来应该坐龙椅之人,而且先皇有遗诏在我手上,随时可以宣读。”
“什么?”云沂皇一惊,想到沈弈与先帝确实有些相似的面容,不由问道,“你是说他与先帝。。。。。。”
“不错。”陆上卿接道,“他正是先帝遗留在民间的子嗣,但他不欲为皇,所以先帝才选了皇上您继位,但论名正言顺,他才是真正的天子。”
云沂皇的眼睛立即闪过一道阴光。
陆上卿显然察觉到他的心思,立即说道:“皇上,沈大人既然之前不欲为皇,此刻相信也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只要没有人将他赶进绝路的话。”
云沂皇接连被威胁几次,早已按捺不住,但想到沈弈既然是先帝之子,且先帝还留了遗诏,若是逼急确是对自己不利,还不如先缓缓,再慢慢打压,想及此,云沂皇终于强自将面孔缓和下来,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不想他竟然是我的堂兄,既然如此,朕怎能不顾亲情,上卿请放心,只要他手上的兵权不对抗朝廷,朕是不会有其他行动的。”
陆上卿终于松下一口气,至少如今暂时缓和下来,日后脱离皇宫时可再做打算,当即说道:“臣可为沈大人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还请皇上放心。”
云沂皇脸上笑着,心里却是一片阴冷:“陆上卿对先帝果然是忠诚。”
陆上卿一愣,看着云沂皇转身走出内室,没有再开口。
“传朕旨意,沈御史重创西丰国,救出礼部苏尚书,大功一件,但因未上报朝廷,属私自行为,故功失相抵。苏尚书为两国邦交友好作出极大牺牲,如今虽擅自离开西丰国,但念其心在社稷,不予追究。”
西丰皇一出门便直接宣旨,看着沈弈和苏寒之似乎并不意外的谢了恩离开,眉头不由再次紧皱起来,脑海中转了几个念头,终于转身匆匆回殿。
出乎意料,夭夜却已不在殿内等候,西丰皇方要询问,却见公公拿了一封信匆匆赶来:“皇上,这是夭夜大人给您的信,说让奴才务必亲手交给皇上。”
不知为何,西丰皇心里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迫使他立即打开手上的书信。
“皇上,抱歉,夭夜要向您辞行了。”
西丰皇眼睛一跳,不敢置信的往下看去。
“我知道在皇上心中,我只不过是个男宠,能得到皇上的宠,是我几世所修,按理,我应该好生留在皇上身边尽心服侍。但是,我却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皇上,只是爱上之后才知道得不到一个人的心有多难熬,每天望着,却不能得到,甚至看不到一丝希望,我真的熬不住了。
所以,我走了,昨晚谢谢皇上赐予我的一夜春宵,谢谢皇上在迷离时一直喊的都是我的名字,谢谢皇上给予我的一抹温情,虽然无关爱情,我也会永远记住皇上对我的宠。日后不能再陪在皇上身边了,请君保重。夭夜。”
西丰皇的瞳孔无限放大,眉头也是从未有过的紧锁,手中狠狠的抓住书信,似是这样便能将对方抓在手里一般,终于抬起头,大声疾呼:“传旨,满城搜寻夭夜,要毫发无伤的给我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偶生日,更新晚了,还有人守着吗?嘤嘤
☆、小结局
夭夜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仅一个月,西丰皇便瘦下整整一圈,整个人变得憔悴许多,连上朝时都没有过多言语,对于苏寒之更是连看都不再看上一眼,终于知道自己一直爱的人是谁,终于知道自己对于苏寒之只是帝王特有的占有欲,那个爱的人却丝毫不给自己机会,就这样凭空消失。
对比于西丰皇的冷淡,沈弈的冷淡则是让苏寒之日夜难安,自那日从皇宫出来后,沈弈便径直去了顾府,又在顾怜安的坟前待了整整七日,还将他所有的昙花尽数搬回府,却是再也没有在状元府留宿一晚,只是隔三差五会送些补品了表问候,任谁都看得出那种心不在焉的敷衍。
西丰皇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出兵,将边境地区打的措手不及,云沂皇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因为夭夜出走一事忘记在边境多安排人马,只是如今损失惨重,悔之晚矣,只好临时部署以防西丰国再次来犯。
大臣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次事件,甚至有几个众臣联名弹劾苏寒之的擅离,要求必须制裁才能慰藉边境的亡灵。
出乎意料的是,沈弈并未站出为其辩解,而是主动将东羌族兵力调出帮忙抗击西丰国,让云沂皇一时摸不出头脑,竟是有些难以定夺;却不想云沂皇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众臣更加恼怒,眼见便有群起而攻之之势。
“皇上,臣以为苏大人应该发配边疆。”
“皇上,臣附议,此事不可再脱,不然何以服众?何以对得起那些无辜的百姓。”
“皇上,还请早做定夺。”
。。。。。。
千篇一律的请奏又是一上朝便涌来,云沂皇终于按捺不住,对着沈弈问道:“那沈爱卿可有何看法?”
沈弈并未看苏寒之一眼,直接说道:“臣并无他见。”
苏寒之的心似被猛地刺中,连日来的冷淡钝钝的研磨着自己受伤的心,如今沈弈的默然与毫不在乎无疑给了致命一击,苏寒之心沉到谷底,自己走上前道:“皇上,臣自愿领罪。”
云沂皇一愣,转头看了看沈弈,依旧是毫无表情,心里不由嘲笑,难道也是一个失去后才懂珍惜的可怜人么?终于放下戒备,开口道:“既如此,三日后,苏大人任命北地刺史。”
苏寒之领了命回府,终于等来了多日不曾相聚的沈弈。
沉默良久,沈弈终是开口:“对不起。”
苏寒之凄然一笑:“他为了你付出一条命,我不怪你。”
沈弈没有再多说,甚至没有再多逗留,只留下一句“珍重。”便迅速而去,一如第一次来状元府时不等苏寒之回话的离开,只是心情却今非昔比。
竟是这般决绝,苏寒之转回头,看着池中早已凋谢的莲花,眼神闪烁,身体久久没有挪动半寸。
七日后的皇宫内,云沂皇萎靡不振的坐在案前批阅奏折,门外的廖将军匆匆赶来声称有要事相报。
云沂皇眼前一亮,赶紧询问:“可是有了夭夜的消息?”
廖将军不敢抬头:“回皇上,不是夭夜公子,而是苏大人他。。。。。。”
云沂皇的表情难掩失落:“苏大人怎么了?不是有护卫送他去北地了吗?”
廖将军将头低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