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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轩,想起这个名字就觉得难以呼吸,仅仅是想念就觉得无以复加的美好。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是他第一次拥抱自己的时候,还是第一眼初见。那个男人总是给他不经意的温暖,他会彻夜守着生病的自己也会笨拙地亲自为自己下厨,拥抱亲吻深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水轩之于他是全部,是生命,他之于水轩那是什么呢?齐飞苦笑,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就像是个要冻死的人,想要牢牢抓住最后一丝温暖却发现越是想要抓住溜走的越快。或许真是思君令人老,他发觉自己已经老得不想逃开水轩的身边连一丝尝试的念头都没有,分明很明白那个男人有多厌恶欺骗和背叛却依旧不想离开。所以当水轩知道真相后大怒一掌劈向自己时,他躲也没有躲任由痛苦席卷自己。
这样也好,昏迷前他这样想着。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我只是老得没有勇气再离开你而已。比翼齐飞,原来是这样甜蜜而痛苦的一个诅咒。
司马公子大显神威
……》
司马慈凰舔着嘴唇视线在面前的各种美食上不停游移,齐飞昏迷了两天他被留在这里照顾他。想起水轩今天早上踹门而进的一张臭脸,司马慈凰打了个哆嗦,口是心非的家伙真讨厌明明脸上写着“赶紧去死吧”却派人送了一批又一批名贵的药材过来。难道你以为不署名我就不知道是你送的了吗?哼……司马慈凰咬着手指瞪着眼前的糕点,好想吃啊,要是自己吃了水轩会不会把他砍死?
“唔……”躺在床上的齐飞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头部不安地转动吃力地睁开双眼,“司马公子。”
“哎呀,你醒了。”司马慈凰赶紧从糕点上收回视线,“我没有窥觑你的糕点,真没有!我才不是这种人!”
齐飞无力地笑了两下,因为体虚喘了好一阵气,这人怎么还是一样藏不住心事,想什么事情一眼就看出来了。“司马公子你要是想吃就吃好了。”他大病一场感觉嗓子干涩得都快冒出烟来,声音说不出的嘶哑难听。
司马慈凰眨了两下水汪汪的眼睛,“不许反悔。”说完生怕齐飞改主意蹦蹦跳跳转身端了一大盘吃的在怀里又去给齐飞倒了杯水。
“你觉得怎么样?”司马慈凰一只手抓着块糯米点心,一只手轻拍齐飞背脊帮他顺气。
齐飞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发白的嘴唇得到了清水的滋润看上去有生气了许多。“还能怎么样,还不如死了好。”嗓音凄凉,那双灵动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司马慈凰塞了块绿豆糕给齐飞,自己也吞了块,嘴角沾了些点心上的细碎甜粉看上去有些滑稽。“我看好你,有希望。”他咕咕哝哝含义不清地说道。
齐飞眼中的一泓清泉震动了一下又复归平静,“司马公子,我看我还是离开比较好。主人势必不会罢休,到时候恐怕要拖累你们。”
“你哪里都不能去。”柳紫陌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看起来就很难喝。“你现在伤成这样,要是再碰上杀人灭口必死无疑。”他顿了顿想起水轩送药时的那张臭脸,不禁莞尔一笑,“早知道你要一心寻死就不浪费这么多药救你了。”
齐飞苦着一张脸道,“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是谁主使我去杀水轩?你要是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柳紫陌淡淡一笑,“你暂时不说也不要紧,反正总要查不来的。”
齐飞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自嘲,“指使我的人这一步步都是早有预谋,精心筹划了数年,有些暗棋连我都不知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他。”
“这数粧血案在前怎么可能放过他?”
齐飞轻叹一口气,他隐约觉得在追查下去注定会成为一场悲剧。到时候心碎的又是谁?
“你好好休息。”柳紫陌扯起一旁坐着光偷懒不干活的司马慈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随手打开了半扇窗户让房间通风,他回头别有深意地看了齐飞一眼,齐飞犹豫着点了点头。
× × × × × × × ×
月挂中天,夜色虽已深,还有些人却依旧活动着。司马慈凰趴在蜡烛边上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你们俩干嘛鬼鬼祟祟聚在这里啊。”
柳紫陌和水轩一个正襟危坐一个闲散地靠在窗边。柳紫陌敲了司马慈凰脑袋下提醒小孩子该去睡觉了,司马慈凰哇哇直叫最后撅着嘴凑上去亲了他一下飞快地跑开了。水轩眯着眼似笑非笑,“真是好福气。”
柳紫陌走到窗前也赏了他一个暴栗,“酸!”他仰头凝视着黑沉沉的天空,夜色如墨弯月被云彩遮住愈加惨淡,“怎么还没动静?”
水轩移开一直盯着对面齐飞房间的视线,疲惫地揉了揉眉角,“连一只苍蝇都没进去过。”
柳紫陌皱了皱眉,突然岔开了话题,“你居然舍得拿齐飞当诱饵。”
水轩嘴角勾勒出一丝嗜血的冷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些困扰他的阴影自己来铲除好了。
天空中的乌云缓慢蚕食着本就熹微的弯月,当月亮完全被吞没时漆黑笼罩着大地,等待了一个晚上的人终于出现了。夜色蒙蔽着人的视觉一切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夜空中刀剑出鞘的微弱声音被两人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在那一个瞬间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柳紫陌和水轩用一种难以估量的速度翻窗而入,犹如冰冷的水面被滴进了一滴热水一瞬间打破了平静的局面。昏暗的房间中亮起一抹明灭不定的烛光,齐飞惨白的脸出现在两人眼前。
“没事吧?”柳紫陌看了他一眼确定没有受伤转身去看那个不怀好意的访客。谁也没有注意到齐飞惨白的脸色和紧咬的下唇。
来者身上一套杀手必备套装,乌漆嘛黑一团人影只露出两只惊慌的眼睛。
“哼,终于来了。”水轩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铁扇,刷的一下展开,扇骨上一片幽蓝一看就知是剧毒。
杀手脑门上掉下一粒豆大的汗,居然会有人在这里专程等着他瓮中捉鳖。一咬牙,今晚豁出去了。
高手过招本就在瞬息之间,数招之下杀手就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手上一使劲隔开刺向胸口的宝剑连退三步喝道,“怎么,你们不管齐飞的命了吗?!”
水轩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回头,只见齐飞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角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冷汗把白色的亵衣都浸湿了。他心神大乱一把把齐飞从床角抱了出来,撇下柳紫陌一个人对付杀手。
“你怎么回事?”语气有掩饰不住的焦急。他摸了摸脉相,低咒一声,“又是蛊。”
“你能不能救?”柳紫陌问道,杀手一副洋洋得意你奈我何的表情他看得一阵火大。
水轩蹙着眉一脸心忧,这种蛊自己也没见过要救齐飞谈何容易。
正思考间,司马慈凰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出来,“你们在这里抓刺客居然不叫上我!”
柳紫陌想起上次他被林琦劫持的事情心中一凛,生怕他又被人拿来开刀。洋洋得意的刺客在看见司马慈凰的瞬间变色,他轻轻嘟哝了一句一溜烟逃走了。
“……这怎么回事?”司马慈凰一脸莫名其妙,“怎么跑了?”
齐飞只觉得随着杀手的离开全身的疼痛骤然消失,人的信念一松两眼一黑倒在水轩的怀里。周围一片嘈杂,恍惚间他觉得有人在他头顶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争论
……》
萧瑟的秋风撕扯着树上片片黄叶,地上几只小麻雀一跳一跳觅食,偶尔刮下几片黄叶麻雀扑啦啦飞到一边干枯的树枝上缩缩脑袋,黑而亮的小眼睛注视着临近花园的窗子。
房间里的气氛寂静而凝重,自从林隐询问完柳紫陌晚上发生的事,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内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林隐和柳紫陌保持着老僧入定的造型一动不动,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样,看上去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水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不时向齐飞的方向投去担忧的一瞥。司马慈凰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透着莫名违和感的画面,好吧,敌不动我不动。他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摸出宝贝瓷凤凰,先吧唧亲了口然后扯起袖子打算把它擦得光亮如新。虽然说是只凤凰,不得不说这个肥乎乎的身形看上去实在是像一只肥得流油的烤鸭。这件瓷器胖归胖,线条流畅优美形态栩栩如生,光亮的色彩看上去不似出自民间粗制滥造的小作坊,似乎还是件上品。他那个抠得要命的老爹居然会给他小时候买这么个东西玩?实在是匪夷所思,搞不好是哪里顺手牵羊来的。司马慈凰心里这么琢磨着。
林隐抬起手轻轻咳了一下打破沉寂的局面,“为何杀手看到司马公子会逃走?”
柳紫陌不着痕迹摇了摇头,司马慈凰的身世他调查过。这家伙从小上蹿下跳,调皮捣蛋想让人不记得都难。他曾经住的地方街坊四邻都对他印象深刻,放眼江州如果你能遇到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仔细一问估计谈到司马慈凰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估计以前被整得很惨。这样一个习惯性能成为焦点的人,要是和什么来路不明的人有接触不可能没有人不记得。
林隐见柳紫陌摇头否认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既然不是人的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错能让杀手闻风丧胆逃跑?
水轩眯了眯眼睛,他从刚才就一直闻见房间中有股奇怪的味道,虽然非常微弱但还是逃不过他的鼻子。他侧过身靠近司马慈凰动了动鼻翼,味道果然更浓了。“你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
司马慈凰不解地张着大大的眼睛,“东西?”他晃了晃手上的瓷凤凰,“这个。”
水轩粗暴地敲了他一下,“不是这个,还有什么东西?”
他噙着眼泪向柳紫陌投去求助的目光,结果发现柳紫陌也脸色凝重,再看看林隐,脸黑得跟包公一样。委屈吧啦地缩缩脖子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
桌子上很快就堆积起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块醒木,三块手帕,一小袋瓜子,一堆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司马慈凰的负重能力实在是让人敬佩!
水轩在其中找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香包,修长的手指挑了丝带一晃一晃,“这是什么东西?你是女人不成?”
“啊……”司马慈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上次我去流艳馆玩六灵送给我的。”
柳紫陌闻言眯了眯眼睛,脸色不佳地扫了他一眼,“六灵送你,你也敢收?不怕里面藏着毒虫蛇蝎?”
司马慈凰心说这口气酸的,都赶上老陈醋了。“六灵说给我戴在身上避避蛇虫。这东西还挺管用戴在身上连蚊子都不咬我。”
“是苗疆辟蛊的东西。”水轩仔细闻了闻断定道。
“难怪那么好用。”
林隐突然道,“那个凶手善用蛊毒,刺客看见你逃跑说不定是这个东西在作祟。”
柳紫陌沉思着摇了摇头,“不对,齐飞身上也有蛊,他碰到你却没有任何反应。不是这个香包的问题,一定还有什么。”
“吓?”司马慈凰后退一步,“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怎么搞得我像是凶手的同伙一样。”
“也不尽然。”水轩一双桃花眼在司马慈凰身上转了一圈,这娃那么好骗被人卖了搞不好还帮着数钱无意中被人利用也是没有可能,他尽量放柔声音说道,“你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司马慈凰鼓着腮帮子,“你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白痴,有奇怪的人我会没发现?更不要说那个凶手没有右手哎。”
水轩向天翻了个白眼,他还是觉得很有可能,这家伙根本就是少根筋。
林隐看两人僵持不下叹了口气出来调停道,“司马公子不如再想想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司马慈凰眼睛都快喷出火了,“肯定是巧合!巧合啦!你们别再盯着我问了!”
柳紫陌用一种哄发脾气小孩的语气说道,“不问你了,你乖乖坐下。”
根本拿他当小孩嘛,司马慈凰用力捶了下桌子泄愤。本来在桌沿的瓷凤凰受到了震动弹了一下跌下了桌子,瓷器清脆的碎裂声立刻传了开来,凤凰摔成了碎片白色的内壁上染着鲜血般的红色,其中大的碎片上能轻易分辨出原来的图形。
“这下不用猜了。”林隐苦笑道,碎片上画着的赫然是那个神秘的族徽。
冬至
……》
“他是湛家的人。”初时的震惊过后林隐的心中盘绕着不断升腾的担忧,明灭不定的烛光下一张俊脸上阴晴不定。
“那有如何?”房间里只有父子两人柳紫陌语气轻松不少,少了平日的一份压抑。
林隐在桌前坐下撑着头按揉着太阳穴,“你不明白。湛家的消失估计和皇室扯不开关系,到时候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柳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