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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都杀什么样的人?”凤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不会好了……
“嗯,正义之辈,善人,侠士,越正义善良,越容易被杀。”青灯解释。
“呵呵。”凤影看着隧道前面又有一个房间,停了下来。认真的问道,“那七杀宫宫主不是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小婊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够)
☆、自作孽者
七杀宫的七个使者令善人憎恶,却令坏人欣喜。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凤影和青灯走到了第五个房间。
进门之后,凤影便惊呆了。
只见房间里有两个小男孩儿被绑在地上,房间正中,一把椅子,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
“嗜血使者。”青灯低声呢喃,面色深沉,将凤影护在身后,走上前去,开口便道,“若不想死,便让我们过去。”
“过去?”男人呵呵一笑,声音喑哑,“喏。”
随手指了指地上的两个正在啜泣的男孩儿,“简单,杀了他们,就能过去。”
之前的几个房间还好,装作使者喜爱的样子,就混了过去。可如今竟然有两个小男孩儿绑在这儿,凤影认得,这是方才被掳来的几个小孩儿中的两个。
“放屁!要死也是你死!”凤影拔剑上前,怒气冲冲,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这里遍布机关,杀了我,你们也要陪葬。”
凤影在思索男人的话实现的可能性,而青灯却已经扭过头来,认真的道,“不可冲动。”
“怎么样?快点儿动手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喝他们的血了呐!”男人目光贪婪,扯起嘴角流露笑意,青灯上前将两只手放在两个哭泣的孩子头上,声音缓慢,“别哭。”
“很快就好了。”
说罢,轻轻一动,收回了手。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直到凤影被青灯拽出房间,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青灯。”声音疲惫且沙哑,凤影咬着唇,甩开了青灯的手。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大师……”
青灯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一样,“嗯?”
“我没想到,你为什么会杀了他们?他们还只是孩子!”纵然凤影自己是个杀手,可在他看来,他只愿杀穷凶极恶之辈,别说是小孩子了,就算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也不会动他们分毫的。
可青灯……
他还穿着僧袍啊。
“嗯。”
两个“嗯”,一个淡然,一个低沉。这一切,都在凤影心里留下了难以估量的阴影。他不想再同青灯说话,他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你,回去吧。”
凤影转过一道弯,看着眼前的那道门,张开了嘴。
走在稍前一点儿的青灯身影顿时停滞。
“为何?”
“不想麻烦大师了,我要找我师姐,要找杀害那么多武林人士的真凶,这本来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话语间还带着些赌气,天真的凤影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却不知这些在青灯眼里看来,根本是无用功。
“既然已经选择,就没办法回头了。”青灯淡淡道,回过头,莲目仍旧。
“你说是吗?”
凤影握着剑的手渐渐用力,说不出话来。
“你不知道你这一生究竟要做多少不想做的事,杀不想杀的人,和不相干的人在一起,你甚至不知道……推开这扇门,遇见的下一个人,会是谁。”青灯站在门口幽幽道,伸手,缓缓的推开了门。
凤影茫然的走上前,眼里亦不再有光。当他眼睁睁看着青灯在自己面前杀人的时候,除了同情被杀的孩子,愤怒以及心痛,更多的,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种情绪困扰着凤影,使他刚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向房间中的人,直到略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凤影才回过神来,朝那望去。
蓝衣少年,银色耳环发出清冽的光,凤影怔了一怔,挑眉问道,“韩错错?”
果真,那少年便是那对招待青灯和凤影的姐弟中的弟弟,拥有奇怪名字的少年,韩错错。
韩错错的手里拿着武器,长长的峨眉刺,让凤影略微激动起来。
“为何自封为懒散堕落?韩兄弟看起来并非如此。”青灯微微欠身,颔首微笑。
韩错错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的峨眉刺,“所以我才会去接你们。”
韩错错,作为七杀宫的使者之一,自有他的道理。
他是在七杀宫长大的,宫主教他杀人,教他武功,却没有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韩错错分辨不出对与错,七杀宫的宫主如同他的父亲一般,也告诉他这样的道理:
“当约定俗成的对与错成为真理,你所认为的对和这种真理有所冲突,你便会被说成是异端。”
“所以啊,错错,你要记得,一定要成为真理的制定者而不是追随者。你所认为的对,就是对的。知道了吗?”
于是,韩错错杀人,谁若是说他的做法不对,他会让手中的峨眉刺使那人闭嘴。
世界……真清净。
最近,韩错错竟突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于是他主动请缨去接青灯和凤影的同时希望能得到答案,从外面的世界。
对与错,是谁规定的,又将如何分辨?
“回答我一个问题,说得对了,我放你们走。”韩错错的声音清冷,懒得去抬眸看他们。
凤影沉浸在方才青灯杀人的行为无意去理他,韩错错自然只靠青灯去应对。
“嗯。”青灯点了点头。
韩错错抬起头,盯着青灯的眼睛,想了想,“若你是王爷,爱上了一个平民女子又无法娶她,但你就是爱她,这时皇帝下令让你娶别的女子,你爱的女子以死相逼,你会如何?”
嗤,想不到会问出如此严肃正经的问题。
青灯想了想,摇头,“我懒得想,懒得去回答。”
韩错错叹了一声。
其实,大家都是懒散的吧。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懒得去想,懒得去做,就连杀人都懒得拔刀。韩错错认为自己要懒死了,堕落死了,临死之前想找人打醒他也不可能了。
虽然在青灯看来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在韩错错那儿,却是过了许久,漫长过生死,挨过夜夜更漏,度过春夏秋冬。良久,缓缓闭上了眼睛。
“走吧。我懒得动手。”
“看来,真的没人能就得了你了,韩错错。”韩错错在心里对自己道。
浑浑噩噩跟着青灯出了门,凤影停住了。他想明白了,他之所以不能接受青灯杀孩子是因为他把青灯想得太好,太一尘不染,根本不应该去杀人。他心痛!他无力!他自责!
“青灯!”凤影唤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青灯没有回头。
“今后,让我做你的刀,好吗?”
所有的善,所有的好名声,都是你。
而我,背负罪孽,手起刀落,为你杀人。
你仍旧做众人口中的侠僧,而我,本已十恶不赦。
这是凤影经过了深切的思考后鼓足勇气说的话,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想哭。
他本以为他可以行侠仗义,做一个重情重义的杀手。经历了青灯的这件事,他突然醒悟了。他想让所有人知道,那些孩子是他杀的,而非青灯。
他不忍让青灯沾上一点儿血腥,那一身不染凡尘的僧袍就应该仅仅是僧袍,而绝非擦拭鲜血的布。
走在前面的青灯听了凤影的话,笑着勾起了嘴角。
等出了门,他将告诉凤影他此番做的原因,而并不是现在。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七杀宫七个使者的最后一个,淫邪使者朱媟语,就在那道门后。
“等等再说,我们先出去。”青灯安抚着凤影不安的情绪,推开了最后一道门。
“韩对对?”凤影见了在房间中的女子,略感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韩氏姐弟都是七杀宫的人。
那自然不能被称为“韩对对”,朱媟语正慵懒的躺在房间正中的床上,搔首弄姿。每一个动作都引起人无限遐思,除却眼前的这两个男人。
“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朱媟语仰着身,胸脯高耸挺立,露出大半个来。“小弟弟,我可不是韩对对呦,记着我的名字,朱媟语。”
淫言媟语的媟语。
“我们怎么才能过去?”懒得去记住你的名字,凤影轻呵了一声,冷声问道。
“姐姐最近寂寞得紧,不如你上来陪陪姐姐?”朱媟语的裙子虽长,却可分开,伸直白嫩的大腿,尽情抚摸。这几日她没能享受到男人的滋味,韩错错又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如今,可真称得上是寂寞得紧。
凤影被说得脸红,茫然无措看着青灯。
青灯反问朱媟语,“除此之外,是否别无他法?”
“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朱媟语在床上尽情翻身,又向青灯抛了个媚眼儿,“但我相信,你们是舍不得我去死的。谁,会拒绝美呐?若你们真的想杀了我,先到我的床上啊……”
朱媟语有十足的把握,和她共度春宵后的男人绝对不舍得再杀了她。
宫主说了,让二位客人闯七杀阵也是入“宫”随俗,只有过了七杀阵的人才能去见宫主,这二位也不例外。青灯还好,可凤影他细皮嫩肉,朱媟语怎么舍得让他白白离开。
听了朱媟语的话,凤影若有所思,提剑而上,来到了朱媟语的床前。朱媟语上前攀住凤影,将整个身子靠在凤影身上,肆无忌惮的抚摸,就当她的嘴要凑上去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影。
怎么会?
怎么会有男人想杀了她,而拒绝她的亲吻?
怎么会这样?
朱媟语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利刃划开,凉飕飕的。趁着血还未渗出来,凤影急忙退到了青灯身后,不再看下去。他时刻记得自己晕血,也懂得只要剑够快,血未必会飙出来,溅到他身上。
朱媟语睁大了眼睛,蠕动着唇,伸出手向青灯够去。
青灯!你欠我一个要求!现在我提了出来!我要你救我!我要你救我一命!
这些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朱媟语拼尽全力喊出一个“不”字,自床上倒在了地上,身体扭曲着死去。她也终于明白,青灯的笑是为何。
没机会了……
青灯的唇角不动声色的上扬,路过朱媟语时,友好的提醒,却知道她永远不会明白了。
永远不要威胁别人,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
或者是,正因威胁着谁,而死在他的手里。
七杀阵已闯,青灯收获了一柄叫做凤影的刀。
他相信,很快……自己就能报仇了。
很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打道回府
走出了朱媟语的房间后,就看见地道的出口了。那里有光。
向上走去,推开地道的门,昏黄的光顿时照了进来。原是一个空旷的大厅。
大厅的尽头,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凤影同青灯走过去,看见了一张桌子,两个人。
若不是知道自己是在七杀宫里,凤影都要怀疑自己见了黑白无常。坐在右边的人凤影认得,那是讨厌的白衣卿相。左边的人身穿黑色长衫,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呦,客人都来了。”黑衣男人侧过脸来,狭长的丹凤眼使得凤影感到惊艳。
男子薄唇多半薄幸,凤影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可怜。
“要不是仙仙告诉我,我也不会想到你们会来呢。”男人抿起唇笑着,许是酒喝多了,脸上红晕显露无疑,伸出手让凤影和青灯入座。
坐就不必了,仙仙是谁?
凤影扭过头去看着白衣卿相,白衣卿相似是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倒进口中,同时囫囵不清的道,“冥七,你不厚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叫白仙仙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凤影原本不佳的心情被白衣卿相的名字所治愈,笑了一阵后,也不见外的拽过一个椅子让青灯坐下,自己再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
“够了!”白仙仙愠怒,却丝毫没有杀伤力,因酒而白里透红的脸颊在昏黄烛火下散发异样光芒,打断了凤影的笑声,白仙仙深吸了一口气,“早知如此,我便不让冥七派人接你们来了。”
“这位便是宫主吧?”青灯轻巧转移了话题,那被称为冥七的黑衣男子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淡笑,瞥了青灯一眼,又将目光停在了凤影的眼角。
“这样的话……怕是不行啊。”冥七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使得众人一头雾水。
“我是说……”冥七的手指摩挲自己的右脸,这是他思考时常做的动作。盯着凤影,无比认真的说道,“你眼角的刺青太明显,很容易就被人杀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