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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噩梦。我多么害怕夜晚的到来,一到晚上,那噩梦如影相随。”
莎儿脸色苍白,眼中含泪。那个新婚之夜的梦魇,那个无故退婚的噩梦,深深地困扰了她数年。她不甘心呀!凭什么她的幸福毁在了她花玉琳的手里,而花玉琳却如此轻易地得到幸福?
“我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我投靠花玉琳。我背地里破坏了她的好事。自那以后,噩梦消失了。可是,事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反而我害怕大哥如若知道是我破坏他和琳姐,他会恨死我。”当初,她以一派纯真之容伺机接近花玉琳,她暗地里狠狠地粉碎了花玉琳的幸福。花玉琳伤心欲绝了,她的梦魇消失了。
香振宇听了她的哭诉,有那么一瞬的愕然。他心里更心疼她了。且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当初也是受到伤害的人呀。他低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所以你在花玉琳被捕头带走后,你来到花家铺子。你假托花玉琳嘱咐你帮花家铺子,实际上想以此来让自己得到安心,对吗?”
“是的。每当我多为花家铺子尽上一份心,我心中的内疚与不安,才慢慢减少一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对琳姐用情如此之深。他竟然不管不顾和沁心的婚约,还让皇上赐了婚。我不能让大哥和琳姐知道是我在背后破坏他们呀。”莎儿脸色愈加惨白,她绝对不能让大哥和花玉琳发现,破坏他们的人是她呀!她如何面对那个一心一意护着她周全的大哥!
香振宇托起她苍白惊恐的小脸,她惊慌失措的双眼里噙着泪花。他心中叹息,多么心疼这个受伤的女子呀。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双眸,顺着她的双眸,吻住了她的单薄的双唇。刹那间,莎儿直觉得一股炽热的男子气息席卷而来。他的吻强烈有力,头晕脑胀之际,她也热烈地回应着他。
“莎儿,我一直会在你的身边。哪怕你以前做错了,我也会包容你,爱护你,好好爱你。”香振宇吻落在莎儿蝶翅般的长睫毛上,低沉着声音说道。
“香大哥,你,你真的不嫌弃莎儿曾经是那么一个阴险的女子吗?”莎儿有些受宠若惊,她抬起一双惊慌失措的双眼,不相信似的瞪看着香振宇。
香振宇郑重地点头道:“莎儿,在重遇你之前,我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情。我以为我是不解风情之人,我以为我的生命里只剩下香家铺子。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傍晚,你从夕阳中款款走来,温婉而笑。那抹浅笑,终我一生难以忘怀。莎儿,爱是灵药,我会治好你的。”他嘴角上扬,眼中满溢着款款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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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痴人说酒话 。。。
莎儿一脸惶惑,仍是不相信似得望着香振宇。她慢慢地抬起左手,轻轻地拂过他那张棱角分明刚毅的脸庞,他脸上冷漠之色尽褪,此时只有浓浓的爱意。
“香大哥,你怎么会来的?”莎儿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想到了这个问题。
“昨晚我和房掌柜清点账目到五更。刚睡下不久,房掌柜匆匆返回说,莎儿独自一人神色异常地往桂江边行去。待我起身出去寻你,你已经不知去向。一路赶到江边才看到了你被江水吞没。莎儿,答应我,以后你无论遇到什么,让我陪你一起面对。”
房掌柜在屋外敲门,轻声喊道:“大公子,姜汤好了,要不要先给莎儿姑娘喝下?”
香振宇起身去屋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勺一勺地喂着莎儿喝下。莎儿怔怔地望着香振宇,乖乖地喝下一碗姜汤。喝完姜汤,她问道:“香大哥,我大哥求皇上赐婚,可是琳姐不同意。这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香振宇放下手中的碗,怜惜地凝望着她,道:“这事没有如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花玉琳只是说考虑三日。如果你想帮你大哥,你可以去找花玉琳,诚心向她道歉。”
“可是,如果我这样做,沁心会恨死我的呀。”莎儿犹豫地摇了摇头。
“傻丫头,感情怎可勉强呢?沁心是自己死心眼。她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争强好胜惯了,她认为只要是她得到的东西,她会牢牢抓住。然而,感情这东西,偏偏是最不能勉强的。”
“香大哥,你对莎儿这么好,莎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莎儿低垂下头,喃喃道。
“莎儿,不如你以身相许吧。”香振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香大哥。”莎儿羞红了双颊,她想起来什么似地,复又抬起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琳姐真是说考虑三日吗?今天已是第二日。我想速速赶到京城去找她。”
“你现在这个样子,哪能经得起颠簸?”香振宇蹙眉为难地看着她。刚喝过一碗姜汤的莎儿,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但是,身子仍然在微微地发抖。
“香大哥,莎儿听了你的一席话,立即就想飞到京城,求琳姐原谅我。”莎儿眼巴巴地望着香振宇。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香振宇一阵心疼。他扭头朝门外喊道:“房掌柜,速速备好马车,我要马上去京城。切记车里要布置得舒适。还有,取一套二小姐的衣裳过来。”
门外的房掌柜爽快地应了一声,乐颠乐颠去准备。这大公子只要一去京城,他就不用没日没夜地陪他忙里忙外了。
莎儿赶到京城时已是掌灯时分。
甄泓睿没有想到,冯莎儿求见他,说要见花玉琳一面。他的心中已然猜到是什么事了。经过了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还是让明浩去宫中请了花玉琳回到八王府与莎儿相见。
八王府南侧的屋子里,桌边面对面地坐着一脸愧疚的莎儿和神色复杂的花玉琳。
“琳姐,一切都是莎儿的错。莎儿当时只是想着让沁心知道你和我大哥往来过密。我,是我不好,我报复心太强。我没有想到这样的做法会如此深深地伤害了我大哥和你。你要打要骂,就拿莎儿说事。千万不要怪我大哥。”
花玉琳深深地抽吸了数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大哥和香家二小姐早已定亲。我亦希望和子健在一起。但是,香沁心一直夹在我们之间。我不想破坏他们。”
“琳姐,我大哥他真心爱的人是你。他和香沁心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自从你来了京城,我大哥来京城找过你。不知道为何,他到了京城第二日就回家了。回家之后,他放下了家里所有的生意,独自去了蜂园。”莎儿急急地说道。
花玉琳怔怔地,他当时不是和香沁心在一起吗?他第二日就返回蜂王镇了?
莎儿看见花玉琳脸上微微的动容,她继续说道:“大哥说,他一日考不上功名,他就不会和香沁心完婚。他在蜂园的老宅,每日从早到晚,只在溪边吹奏长笛。他哪是为了考取功名?他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真的吗?为何我回到西园时,没有在溪边遇见他?”
“你回去那几日,我爹感染了风寒,大哥马不停蹄地去京城请了大夫来蜂王镇。所以,你们错过了。”
“原来是擦肩而过。”花玉琳喃喃自语道。
“琳姐,莎儿自知自己对不住你,真心请你原谅我。”莎儿站起身,正欲朝她跪下来。
“不,不,不,莎儿。这不怪你。也许,这是老天爷在考验我和子健的感情。”花玉琳赶紧拉住她。
“琳姐,你原谅我大哥,我,我就放心了。”莎儿听到花玉琳这么说,她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刹那松懈下来,晕睡过去。
“莎儿,莎儿,你怎么了?怎么了?”花玉琳吓了一跳,她大声疾呼。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香振宇听到花玉琳的疾呼,他快速地推门而入,见莎儿晕倒在花玉琳的身边,他疾步上前一把抱起莎儿,往内室走去。
“香大哥,莎儿怎么了?”花玉琳跟随在他身后,担忧地问道。
香振宇放下莎儿后,转身朝他身后的花玉琳道:“花姑娘,莎儿赶路太急,体力不支,晕睡过去了。麻烦你让八王请一个大夫过来。”
花玉琳转身朝屋外走去,看到甄泓睿正朝这边走来。她赶紧迎上去道:“泓睿兄,莎儿体力不支,昏迷过去了。速速请一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好的,琳儿,你不要着急。”甄泓睿嘱咐管家速去请大夫后,他随着花玉琳来到屋内。
香振宇见甄泓睿来了,他赶紧起身致礼:“八王,真对不住,大半夜的叨扰你。”
甄泓睿关切道:“没事。冯姑娘情况都还好吗?”
“多谢八王的关心。她只是路上赶得急了点,应该不碍事。我想跟花姑娘单独谈一下,可以吗?”
甄泓睿看了一眼花玉琳,她朝他点了点头。甄泓睿道:“那我先回避。”
甄泓睿离开屋子后,香振宇请花玉琳在桌前坐下。他将今晨莎儿跳江自缢的事儿说给她听。花玉琳听完了他的讲述后扼腕不已。她没有想到,她差点无意中害了一条人命。
“花姑娘,我替我不懂事的妹妹向你道歉。她对子健是一厢情愿。我会找时间好好劝导她的。那么,你和子健之事,望你慎重考虑。我也是到今天,差点失去莎儿时,才懂得感情之事。”
面对香振宇对莎儿的真情流露,花玉琳心中拂过一阵暖意。其实,何尝不是她先伤了莎儿呢?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男子全心全意地对待莎儿,她也可以放下愧疚之情了。
“好,我会慎重考虑的。”她点点头正色道。
花玉琳跨出门外,只见甄泓睿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孤寂如斯。聪明如他,怎能猜不到今日莎儿来见她的目的呢。她为何总是不经意地伤害了身边的人?
“泓睿兄,我想邀你月下同饮,不知是否赏脸。”花玉琳希望坦然地与他相处。
甄泓睿听到花玉琳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来,他面色沉静如水,点头道:“好。不知这次琳儿给我备下的是什么酒?”
花玉琳一听他的口气,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我偷偷地藏起了一小坛的菊花酒,你不会去找皇上告密吧。”她吐了吐舌头,她希望和他之间如知己,如挚友。
“哦?这私藏贡酒可是重罪呀。既然,你打算来跟本王分赃,正所谓,吃人嘴软。本王懒得去告发你。”淡淡的月色下,甄泓睿的脸上慢慢浮起了笑意。看到她幸福,他同样也很开心。
一抹温柔的清辉,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洒落在大理石桌两旁的甄泓睿和花玉琳身上。他们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对饮。一面畅饮,一面大笑。
甄泓睿微醉,朗声笑道:“琳儿,你和子健成亲后,你们生的孩子,都要认我做干爹。”
花玉琳微醺,双颊晕红,笑得东倒西歪,“泓睿兄,我,花玉琳的孩子,何德何能,高攀得你呀。你可是未来大瞾王朝的一国之君。”
甄泓睿举起酒杯,对着渐圆的月儿,语气些许哀伤道:“一国之君又能怎么样?高处不胜寒啊。我倒愿意做一介凡夫俗子,与我心爱的姑娘,隐居山林,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花玉琳伸出纤纤玉指,嘲笑他道:“你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道,那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他们时常饥一顿,饱一顿。你可知道,自古以来,有多少父子成仇,有多少兄弟相杀,只为了帝位。你,你这个未来皇帝,还在这儿说着风凉话。哈哈。”
甄泓睿一把抓住花玉琳的手,借着酒意大胆地说道:“琳儿,这可真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果,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比冯子健早一步遇到你的。”
“你是一个傻子,真是一个傻子。”不知为何,花玉琳双眼泛起泪花,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甄泓睿放开了她的手,举杯对月,大声说道:“我这是痴人说酒话。真会有来世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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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热闹的婚礼 。。。
温暖的阳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把整个内室照得亮堂。
花玉琳醒转过来,头顶的帷帐是熟悉的秋香色,她一骨碌坐了起来,转头展望,原来宿在了八王府自己住过的屋子里。昨晚和甄泓睿在竹林下对饮的一幕闪过脑海,她心中浮起难过之情。她何尝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无论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