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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严一杰“好心”的劝阻,金易不禁抬头往观测台上看去,正好严一杰在大屏幕上看到了他的成绩,也转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金易傲然抬了抬下巴,给他一个“等着瞧”的眼神,严一杰皱了皱眉,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首日集训非常轻松,晚间没有安排什么课目,十点一到士兵就吹起了熄灯号,金易下午睡的太多,晚上没什么瞌睡,翻来覆去在铺上躺了半天,被周围打呼噜的磨牙的吵的睡不着,好容易挨到半夜,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他饿了。
上午跑了四个小时的长跑,晚饭又没吃多少,照这样子恐怕熬不到天亮就得饿疯了,金易又忍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悄悄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出了营房。
午夜时分,基地里一片寂静,除了围墙上的探测器规律的“滴滴”声,只能听见风吹树的沙沙声,金易放轻脚步来到餐厅,在操作室门上刷了通讯器,门“咔”一声开了,柔和的灯光缓缓亮起,照亮了没有丝毫烟火气的厨房。
金易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关了灯,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确定巡逻队没发现,这才松了口气,偷偷打开了靠墙的大冰箱。
蔬菜、粮食、水果……巨大的冰箱里储存了200名学员将近一周的食材,金易馋的满嘴口水,飞快地选了一些装在盆里,又将冰箱恢复了原样。
一见食物更觉得饿的发慌,金易迫不及待地掏出兜里的军刀切菜剁肉,不到一刻钟就备好了两菜一汤的原料。
托炊事员粉丝的福,厨房墙角准备了一个简易行军炉,里面还放着固体燃料,金易二话不说点火、架锅、放油,一碗蛋液刚倒进锅里,忽然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犬吠。
有人?金易本来紧绷的心弦差点吓断了,手忙脚乱关火,用盆将煎的滋啦滋啦的鸡蛋盖起来,只恨刚才没把棉被带来蒙在锅上,免得被人听见动静。做贼似的摸到门边,耳朵贴门上听了一会,远处好像又有狗叫了一声,接着最近的一个探测器“滴滴滴滴”连着响了几声,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乖乖,不会是有人偷袭我们吧?金易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扒着门边听了半天,实在是忐忑难安,犹豫了一下,悄悄打开了厨房门。
夜风呼一下从门缝里灌了进来,门外寂静无声,金易大着胆子又将门拉开了一点,还没伸出头去,满眼星光忽然被一个高大的影子遮挡殆尽,刚要张嘴喊人,一只温热的大手便猛的蒙住了他的嘴,接着他整个人就被一个强健的身体拥进了怀里。
“嘘——”那人在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声,抱着他拖进厨房,脚尖一点轻轻关上了房门。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呼吸,古晨身上带着星夜的寒气和青草的味道,鼻尖不经意蹭过他额头,带来一丝露珠的湿气。
“呜呜……”金易在短暂的惊呆中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轻轻挣扎起来,古晨松开了他的嘴,又放开了箍着他的胳膊,低声道:“别叫,是我。”
“卧槽!你怎么来了?”金易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借着高处气窗洒进来的微光,看清刚才抱着他的人正是古晨,这货打扮的跟具象化的恶意代码一样,黑色紧身衣,黑帽子,脸上还蒙着黑面罩,只露出一双水墨画一般写意的凤眼,眸子映着窗外的星光,熠熠生辉。
“别以为我是来看你的,我只是想挑战一下海军的警戒系统而已。”古晨摘下口罩和帽子,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听得出话语中严重的心虚。
“卧槽!你这样被抓住是要进监狱的!”金易暴躁低吼。
“别担心,我已经用模拟信号屏蔽了一组探头,除非你报警,天亮换岗之前他们都不会发现有人进来过。”自恋帝相当淡定。
金易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脸,抓狂道,“你这阴魂不散的混蛋要吓死老子吗?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军个训吗?难道因为我用了你的身体就要时时刻刻在你监控下生活吗?”
自恋帝等他一口气喷完了,点头,言简意赅道:“当然。”
“当然你妹!”金易抄起一根黄瓜冲他丢过去,被古晨接住了,在他的围裙上蹭蹭,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居然就这么吃上了,老子辛辛苦苦偷出来还没吃呢!金易扎煞着双手不知道要怎么把他赶走,气咻咻喘了几秒钟,心情忽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而且泛起一丝淡淡的喜悦——他说挑战海军系统什么的,其实只是借口吧?冒这么大风险偷偷跑来,应该只是联系中断担心我对吧?
阿Q精神放光芒,金易一瞬间感觉自己想通了,心情如雷雨转晴,一片大好。
至于被一个自恋帝惦记着有什么可高兴的,他还没有细想。
32、你侬我侬
“你怎么摸到厨房来的?”金易抢了他半截黄瓜,一边啃一边问他。
“闻到了食物的气味嘛,是你平时做饭的味道。”古晨得意地扬一扬下巴,皱着鼻子嗅了两下,准确地翻开了扣着鸡蛋的盆子,道,“你在炒鸡蛋?太好了!”
“你是狗变的吗?”金易拍开他的黑手,重新点火炒西红柿鸡蛋,“你一个人吗?我怎么好像听见了花妞的声音?”
“它在围墙外面给我放风呢,下午我就带着它过来踩点了。”古晨蹲在他身边啃黄瓜,含糊道,“对了我答应带好吃的给它,一会你找点生牛肉给我啊。”
“人肉要不要?”金易白他一眼,将炒好的番茄蛋盛在盘子里,到底还是心疼花妞,打开冰箱找了一块牛肉包起来给他,“别一次给完了,免得它吃撑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古晨将牛肉揣进腰包里,问:“你的智脑怎么关机了?我一直联不通。”
“学校没收了,现在我们统一用这个。”金易将手腕上的通讯器给他亮了一下,古晨拉着他的手看了半天,道:“唔,是这种啊,等会我给你装个芯片,换个程序就能无限制使用了。”
把你能的!金易开始做准备好的炸茄盒,因为多了一个吃货,炸完茄盒又炒了个干煸豆角,最后做了个简单的青菜汤,道:“吃饭吧。”
“这儿太黑了,我们去外面吃吧。”古晨端起盘子就往外走,金易吓了一跳,一把薅住他,挥舞着锅铲道:“喂喂喂,你疯了啊?被人发现我会被开除的!”
“我们去天台,那里前面有阁楼挡着,后面的探测器被我屏蔽了,监控器里什么都看不见的。”古晨躲开锅铲,示意他开门,“这儿全是油烟,熏死人了。”
金易无奈端着汤跟他出了厨房,俩人蹑手蹑脚从防火梯爬上天台,那儿果然空旷平整,正面的岗哨被阁楼挡着,后面围墙上的探测器头上贴着个镜头样的东西,大概是古晨做的手脚。
“大峡谷的星星真亮啊,在约克市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天空。”古晨小声感叹着,将菜肴摆在空地上,冲金易招手:“快过来,我忙了大半夜都饿死了。”
俩人跟野餐似的席地而坐,惬意极了。头顶是敦克尔星球明朗澄净的星空,空气中弥漫着马拉大峡谷特有的花草清香,夏末时节,午夜的风带了一丝凉意,但并不刺骨,非常舒服。
古晨风卷残云一般大吃特吃,明显是饿狠了,半天才抢过金易手里的勺子喝两口汤免得噎住。金易觉得两个人用一把勺子怪别扭的,交换口水不是很亲密的人才做的事情吗?但实在懒得下去拿餐具,腹诽了一下就凑合吃了,居然也很香甜。
“咦,你脸怎么了?”古晨忽然注意到金易颧骨上有点擦伤,刚才在厨房太黑了没看清,星光下却非常明显,长臂一伸,越过饭菜捏住了他的下颌,皱眉道:“这么长的擦伤,疼吗?”
完了,毁坏了自恋帝的身体一定会被惩罚吧?金易吓了一跳,捂着脸用力挣扎道:“没没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金易下巴有点尖,古晨手一滑他就挣脱了,一个后背仰面摔到了地上,顾不得疼痛,兀自捧大脸道:“你放心很快就长好了绝不破相仍然一等一英俊。”
“别乱跑,让我看看!”古晨爬过来将他摁住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一个小手电,在他脸上一扫,道,“笨蛋!你没找医生看看吗?伤口里都是沙土,明天出汗了会发炎的。”
“啊?”金易依稀听出他话里没有指责和训斥,反倒有一股浓重的心疼的意味,不禁傻了,乖乖躺在那任他摆布。
古晨分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臀部微微压着他的膝盖,并不沉重,但那重量让人无法忽视,少年人特有的体温通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熨在金易身上,一开始只是温温的,后来却好像越来越热,热的都滚烫了。
这体位……也太尴尬了吧?金易的脸红的要滴血了,古晨却浑然不觉,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多功能军刀,用镊子镊着酒精棉球给他仔细擦了伤口,贴上创可贴,难得耐心地嘱咐道:“明天找医生拿点创可贴,伤口别见水。”
“哦。”金易呆呆应了一声,感觉漫天星光都被他高大宽阔的身体遮挡殆尽,好像整个世界都只留下了他的影子,古晨特有的清淡的体味像着了魔一样钻进他的鼻子,又通过鼻腔进入了他的大脑,渐渐幻化成一个漂亮的小妖精,在他脑海中唱着一首魅惑的歌曲,叫人心襟摇荡,辗转难平。
“好、好了吗?我能起来了吗?”金易觉得自己中邪了,要死了,再被他这样压上一会脑子都要爆炸了。
古晨这才注意到自己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身上,脸哗一下红了,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挪开了身体,道:“好、好了。”
金易略显狼狈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飘来飘去都不敢看他,摸了摸脸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烫了似的,结结巴巴问:“你你你吃饱了吗?”
“饱了。”
天台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虽然同居都个把月了,他们之间还从没出现过这么尴尬的状况,俩人都浑身难受地想找个什么话题赶快打破这种尴尬,吵架都好,却偏偏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脸越来越红。
一定是因为天象的原因吧?卫星能量潮汐影响了我的电解质平衡什么的……古晨想不通为什么他压着自己的身体还会有这种奇怪的血脉贲张的感觉,虽然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有点自恋的倾向,但应该还没到爱上自己这么严重的地步吧?话说对着金易脸红的话算不算自恋呢?
这问题太复杂了,简直就是个哲学悖论,饶是A级智商的天才也被绕了进去,越想越感觉口干舌燥,纠结地舔了舔嘴唇,终于找了个话题:“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啊?”金易没想到他忽然说话了,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下意识道,“脚扭了。”
“我看看。”
金易话一出口肠子都悔青了,你妹的他全身最敏感就是脚了,有时候被花妞舔了都会起反应,无法想象被人摸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没事的都好了,你别看你别看,我有脚气有香港脚看一眼就烂眼睛……”金易逃跑的心都有了,抱着右脚连滚带爬想躲开,古晨本来还想问是哪只脚,现在省了,一把就抓住他的小腿将他拖了过来。
苍——天——呐——
鞋袜被脱下来的一瞬金易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怕呼气的时候鼻血流出来,表情纠结的像是要上刑场一样,背靠天台围栏,双手紧紧抓着生锈的铁栏杆,眼泪都要下来了。
“肿了。”古晨盘腿坐在他对面,从腰包里掏出一瓶药酒,一盒膏药,捂热双手,将药酒倒在手心搓了搓,温暖的手掌包住了金易的脚踝,手法娴熟地开始按摩。
让我死了吧……金易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仰着头狠狠吸气,瞪大眼睛把泛上来的眼泪逼回去,倒不是疼的,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还好古晨摸的是脚踝,不是脚掌,不然两分钟内他就要勃|起了。
“很疼吗?”古晨发现他泪光盈盈地像是要哭了,以为自己力气太大又要搞骨折一个,忙放缓了力道,“忍着点,虽然我只当了一个月的理疗师,这点小伤还是不在话下的,放心吧,明天早上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