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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的探头因为他的动作掉下床铺,床头的机器发出急促的鸣叫声,几乎是同一时刻,病房门便被人通一声推开开,古晨急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眼圈红红的金砖。
“金易!金易你醒了?!”古晨脸色憔悴,见他坐着惊喜万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天哪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妈妈妈妈!”金砖挣扎着爬上病床钻在金易怀里,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他们都说你要变植物人啦,像竹子一样不能动咧,呜呜呜——我才不要竹子呢我要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喜欢熊猫了哇哇哇哇……”
“别哭了别哭了,我没事啦宝贝,你可以继续喜欢熊猫。”金易被儿子抱的喘不过气来,还好古晨及时将儿子从他身上扒了下来,道:“你可吓死我了,一头栽倒就再没起来,送到医院,所有检查都做了,可连最权威的医生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用药都不知道要怎么用,昨天陈向东说会不会是丢魂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已经叫十七去请巫医给你跳大神了。”
“不、不用了吧……”金易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相信巫医啥的,可见确实是被自己吓的方寸大乱了,心疼地摸摸他憔悴的面颊,道,“我好像就是睡了一觉,现在人很软,飘飘忽忽的有种武功全废的感觉——你是不是几天没睡了,去休息一会吧,我没事了应该。”
“我不困,等会叫医生给你再做做检查,觉得飘忽应该是没吃饭的缘故,一直注射能量人一定不舒服,一会我给你煮点稀饭来吃好了。”
“好。”金易坐了一会就觉得累,刚想躺下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对了严一杰怎么样?”
“他……”古晨的表情有点古怪,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他的状况比你更奇怪。”
“啊?他没死?”
“照理说,他是绝对活不成的,你知道,那个位置是心脏正中心,一般人中枪几秒钟内就彻底死亡了。”古晨指了指自己胸口,“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送到医院奇迹居然发生了——虽然他心脏不跳,但大脑还在运转,身体其他器官也有微弱的反应,医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他换了个人工心脏,24小时光大手术就做了四台,居然保住了他的性命,现在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不过医生说状态很稳定,应该随时可能会醒。”
金易目瞪口呆望着古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斯巴达了半天,忽然一跃而起:“我要去看他!”
“喂喂!你给我站住——”古晨吓了一跳,金易跳下床快走两步,腿一软出溜了下去,被他及时接住了,“你疯了啊,刚醒过来就乱跑。”
“我要见他,这件事非常重要,你你你快带我去。”金易挣扎着往门的方向爬,古晨没办法只好将他抱起来搁在轮椅上:“怕了你了!我带你去,不过只能呆一会,你还得去复查身体呢。”
“我很好,腿软是饿的,一会吃碗面就好了。”金易被内心的猜测折磨的两眼发光,恨不得马上见到严一杰,一路催促着古晨,很快就来到了心外科重症监护室。
严一杰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单,浑身都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脸色白的像死人一样,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我要和他单独呆一会。”金易央求地看着古晨,“很快,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古晨犹豫了一下,点头,大手在他肩头按按:“有不舒服马上叫我。”金易点头,古晨退了出去,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墙远远看着他们。
金易拨着轮椅靠近严一杰的病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小心地掀开被单一角,右手四指轻轻搭上他手腕,感觉他的脉搏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一下一下,显然生命力十分顽强。
金易的手往下滑,与严一杰十指交握,轻声叫了声:“师父……”
严一杰没有动,隔了大约有一分钟,就在金易失望地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拇指忽然轻轻一抖,接着,眼睫也颤了一下。
“师父?教主?上官彻?”金易小声而急切地叫着这些熟悉的名字,隔了少顷,严一杰的手慢慢收紧,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监控心跳的机器发出“哔——”一声轻响,显示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从每分钟三十几次一下跳到了六十几次。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金易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严一杰的眼睑抖了两下,缓慢张开,灰蓝色的眼珠僵硬地转动了一下,慢慢将瞳孔的焦距对准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他说:“啊!贤徒!”
四目相对,一片沉默。
虽然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可真看到上官彻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金易还是感觉难以接受,足足瞪了他有两分钟,才结结巴巴道:“师师师父,真的是你啊……”
严一杰热泪盈眶,道:“贤徒,真的是我啊,真没想到我们还有用这种方式说话的一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夺舍成功,重见天日了!”
这一刻,金易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高兴”或者是“意外”来形容了,只能僵硬地握着他的手就这么坐着,于是师徒二人执手相看泪眼,一时竟无语凝噎
“能真实地感受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曾经的严一杰,现在的上官彻两眼发光地四下张望,像看情人一样温柔地扫过监护室里冰冷的仪器,“原爱未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以前都是通过你的眼睛看,现在自己看,还真是……很科幻啊。”
你的用词也很科幻……金易有点无语,松开他的手,想到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师父,现在你占用了严一杰的身体,那严一杰呢?他的灵魂呢?”
“谁知道呢。”上官彻耸耸肩,一脸“管他去死”的表情,话说在一向阴郁的严一杰脸上看到这种脱线的表情还是比较违和的。
“死了吗?魂飞魄散?消失了?”金易急切地追问道,问完心忍不住抖了一下,虽然他一直不大待见严一杰,但还远没到盼着他死的地步,再说他就是有点中二,也没犯什么非死不可的罪孽啊。
“怎么你很关心他吗?”上官彻皱了皱眉,道,“贤徒你还真是个圣母,在依达星他可是差点害得你被傀儡杀了啊。”
“那不能完全怪他,再说他这不是没死么?”金易问,“他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还是像我一样被你占据了身体,灵魂和你共存在一起?”
上官彻摇头道:“没有,这个身体里现在只有我,他的灵魂已经被我赶走了。”
“赶走了?怎么赶走了?不是他死了你才占据他的身体的么?”
“我是在他临死前一刻进来的,如果他真死了这个身体就不能用了。”上官彻道,“自从你体内修练的乾坤阴阳大法突破第七层,我的封印就被解开了,但当时没有合适的身体让我占据,所以我不得已只能暂时蛰伏在你体内,不过这种状态很难持久,我坚持了这么久,最近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找个身体夺舍就要魂飞魄散了,还好严一杰及时挂了,真是阿弥陀佛。”
“你你你不是随便找个身体就能用的吗?”金易问。上官彻瞪他一眼,道,“哪有那么容易,健康的活人是很难被夺舍的,最好的奄奄一息的人,或者体弱多病的人,可是你瞧瞧你最近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极品,你老公就不用说了,将军府的人一个比一个强,连管家都身体好的要命,还有那两个黑客……唯一比较弱的就是金砖了,可那是我孙子啊我怎么舍得!唉,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以为以你的资质不会这么快就冲破第七层的,也没来得及让你提前给我准备个植物人啥的。”
这玩意要怎么准备啊,买又没出买,换也没处换的,金易默默擦汗,难道要去医院偷个植物人出来吗?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我对严一杰的身体非常满意,非常!”上官彻赞叹地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一脸惊艳享受的表情,看的金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摸了半天他咂咂嘴,安慰金易道:“反正我不夺舍他也是个一死,现在我替他活着,也算是帮他了,至于他的灵魂,飞到哪就不好说了,也许一直飘着,也许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谁知道呢。”
这样好像是比彻底死了好一点呢……金易默默安慰自己,就像自己一样,要不是有上官彻,早就被折凳拍死在烤肉摊上了。虽然严一杰的身体和灵魂分开了,总比一起挂了的好,如果能命大像自己这样穿越时空重活一次,也是他的造化。
104、影帝威武
“对了;我身上的内力好像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金易忽然想起个很严肃的问题。
上官彻脸色一僵,讪讪一笑,道:“哎呀贤徒;这件事嘛;为师的实在是对你不住。你也知道,当时严一杰被人一枪毙命;情况凶险的紧,好好的心脏破了那么大个窟窿;血流的哗哗的,我要是就这么过去他的身体;怕坚持不到几分钟就和他一起挂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带走了你所有的内力;这才勉强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能坚持完换心手术,所以……”遗憾地摊了摊手,“对不起啊贤徒,你的内力都被消耗掉了。”
消、消耗掉了?金易惊讶地张大了嘴,上官彻看他脸色不豫,干笑一声安慰他道:“贤徒不要气馁,你还这么年轻,你老公身体又这么好,你已经知道了练功的法门,和他慢慢双修着,过个几年应该也能恢复以前的水平吧,哈哈。”
果然内力全失了啊……金易一提气,感受着空荡荡的气海,有种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就平复了,他这人比较安于现实,要那么多内力也没处使去,不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啥的吧,反正作为一个废柴他已经算是很出色了 = =
“贤徒,贤徒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上官彻见他半天不说话,忐忑不安地看着金易,“贤徒啊,你可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为了这个不理我了,我以后想说点心里话还找谁去啊?唉,为师也不是有意要偷你的内力的……”
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放在严一杰脸上简直有种惊悚的效果,金易被他雷的一激灵,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样挺好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什么大侠啊,无功一身轻,以后也不用再练了。”
“真的么?太好了!”上官彻挣扎着握住了他的手,因为牵动胸口的伤势额头冒着冷汗,自言自语道:“擦!这么疼还真是不习惯,几千年没有身体都不适应疼的感觉了。”
“呃——慢慢会好的,师父你小心点,刚动过大手术还是好好躺着吧。”金易将他的身体摆摆正,盖好被单,“你醒了这么半天,我去叫医生来吧,给你检查一下。”
“是该检查一下,这身体资质好得很,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好在还是童子之身,好好练练搞不好还能当天下第一呢,要是落下啥后遗症的我就悔死了……”上官彻依然坚持着他称霸天下的梦想,倒是金易听到严一杰二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是处男,颇有点意外……这货不是男女都不吃吧?禁欲主义者?
上官彻还在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监护室的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了过来,惊喜交加地道:“一杰!一杰你醒了?!天哪!”
严一城穿着身皱巴巴的军便装,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也是满是青虚虚的胡渣,显然好几天没收拾洗漱了,扑到床前小心翼翼抓住弟弟右手,急切地问:“一杰你感觉怎么样?我和爸爸一灵都要急死了!”
他怎么在这个当口上进来了?词儿还没套好呢这下会不会穿帮了?金易目瞪口呆。上官彻也彻底愣了,张着嘴斯巴达在那里,眼睛飘过去迅速扫了一眼金易,又看了看严一城,头顶灯泡忽然一亮,脸上立刻现出一种梦游似的表情,迟疑地看着握住他手的英俊的憔悴的男人:“先、先生,你……你是谁?”
“?”严一城这下也愣了,呐呐道:“一杰,一杰你怎么了?我是你哥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神色一凛,失声道:“天哪!你、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上官彻眼中闪过一丝狡狯,接着又闪回梦游的表情,声音飘飘荡荡地:“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金易刚才完全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