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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俨身体一僵,手掌落在沈清澜肩上,“嘶”地吸了口气。
沈清澜又磨了磨牙,惹得张俨一阵轻笑,在那手感极好的脸上捏了一把:“啃够了没,够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沈清澜一用力,在张俨锁骨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才心满意足地松口,大手一挥:“去吧,本楼主要吃排骨。”
张俨拱手道:“是。”
张俨下楼交待了小二一声,就看到顾长风在临窗的桌上独自喝酒。清俊温润的年轻剑客在春日阳光下独酌,倒不失为一景。
张俨想了想走过去道:“顾少侠是一个人?”
顾长风起身请张俨落座,翻手为张俨满上酒:“陈姑娘在楼上,我总不能拉人家小姑娘陪我喝酒吧。”
张俨敛袖举杯:“那在下就配顾少侠喝几杯,顾少侠可别嫌弃。”
顾长风举杯淡笑一饮而尽。
张俨道:“顾少侠为陈姑娘一掷万金,着实大方的很。”
顾长风笑道:“无妨,过后取回来便是。”沈清澜又磨了磨牙,惹得张俨一阵轻笑,在那手感极好的脸上捏了一把:“啃够了没,够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沈清澜一用力,在张俨锁骨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才心满意足地松口,大手一挥:“去吧,本楼主要吃排骨。”
张俨拱手道:“是。”
张俨下楼交待了小二一声,就看到顾长风在临窗的桌上独自喝酒。清俊温润的年轻剑客在春日阳光下独酌,倒不失为一景。
张俨想了想走过去道:“顾少侠是一个人?”
顾长风起身请张俨落座,翻手为张俨满上酒:“陈姑娘在楼上,我总不能拉人家小姑娘陪我喝酒吧。”
张俨敛袖举杯:“那在下就配顾少侠喝几杯,顾少侠可别嫌弃。”
顾长风举杯淡笑一饮而尽。
张俨道:“顾少侠为陈姑娘一掷万金,着实大方的很。”
顾长风笑道:“无妨,过后取回来便是。”
他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就像把什么不重要的东西落在朋友家了“过后取回来便是。”
张俨道:“顾少侠忽然是不拘小节的风流人物。”
顾长风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张公子说笑了。”
张俨想起沈清澜对这位顾少侠的评价“假惺惺”,笑容不由得意味深长起来。
顾长风抬眼道:“张公子是千风楼的人,怎么也对陈小姐上心了。”
张俨道:“陈大人是位好官,在下也读过几年书,自然不能让陈大人的千金被凡夫俗子所辱,却不想还有顾少侠。”
顾长风温润浅笑:“不过举手之劳。”
张俨和顾长风聊了几句,小二就把张俨要的饭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这位客官,您要的东西是放这儿还是送上去。”
张俨起身道:“给我吧。”说罢接过餐盘和顾长风道了别,去喂他家小祖宗。
沈清澜一见他进来就问:“你和顾长风怎么那么有话说?”
张俨把饭菜摆好,笑道:“我们两个都假惺惺的,自然有话说了。”
沈清澜哼了一声。
张俨忍俊不禁,道:“顾长风不是帮陈大人赎的人,是替七皇子赎的人。”
沈清澜皱眉:“七皇子?”
张俨道:“陈大人的家眷都被打入官妓了,可陈大人还在天牢里迟迟没下判决,看来皇上还是顾着几分旧情的。七皇子卖了陈大人这么一份大人情,日后说不得能压太子一头了。”
沈清澜神情冷淡:“你这么关心这些事,可是要打算重回朝中了?”
张俨替他把肉夹到饭上:“我都死了,怎么回去?”
沈清澜道:“你那老师有通天之能,还没办法把他宝贝弟子弄回去?”
张俨随意道:“可能是老师觉得我在野下更有用吧。”
沈清澜道:“可不是,七皇子镇守边关这些年,可全靠张大人送军费呢。”
张俨柔柔一笑:“楼主快些吃吧。”
沈清澜心里别扭,吃了一点就要扔筷子,被张俨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又吃了半碗饭后倒头就睡。
张俨好笑地看他缩成一团。这是他最后一次送军备上京了,若此次七皇子能夺到储君之位,那张俨…张俨也就能安心只当千风楼的管家了。
☆、第四章
正文第四章
张俨发现,他们之后的路上无数次的和顾长风偶遇了。顾少侠是个极好相处的人,证据之一就是刚开始看顾长风不顺眼的沈清澜渐渐越来越喜欢围着顾少侠转悠。而顾少侠那曾让张俨颇有知己感的假惺惺在张管家眼中也越来越别扭了。
他就是用这面具一样的假笑把那些小姑娘迷的要死要活的吧?
顾长风和沈清澜关系好这点虽然诡异,但张俨并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那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花前月下散步聊天的时候,张管家开始意识到危险了。
虽说这么久了还吊着沈楼主是张管家不厚道,可吊着就是吊着,这就快收线了鱼儿却要去咬别人的饵,这…这可不成!
沈清澜缠着顾长风其实是因为之前张俨那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让他心里上窜下跳的不得安稳,想从顾长风里套出些话来。
顾长风却在打太极方面比张俨还胜一筹,顶着一张温润无害的脸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回了沈清澜身上。
沈清澜身为千风楼楼主,若想知道什么消息自然有人替他去查。可也不知道是因为顾长风的态度太欠遍还是那气质相貌都张俨像了三分的相貌,让沈清澜牙痒痒之余忍不住就想去招惹。
东南沈清澜,西北顾长风。沈楼主原话是:“本楼主对顾少侠神交已久,愿与少侠切磋一番,顾少侠可愿给个面子?”
顾长风连道不敢,能避则避,终究还是被沈楼主堵在了客栈的花园里。
顾长风苦笑:“沈楼主是一门之主,何必与我这小辈计较?”
沈清澜挑眉:“你是在说我老子死得早?”
顾长风哭笑不得:“楼主误会了。楼主武功远胜在下,真的不用比了。”
沈清澜唰的拔剑:“剑圣门的大弟子若是武功远逊于我,老头子能乐得从棺材里蹦出来你信不信?”
若是旁日,顾长风自然会珍惜这次机会摸摸对方的底,可现在明显沈楼主很狂躁,真要玩个同归于尽什么的…顾少侠还有点事没办完呢。
但看着沈楼主越来越狂躁的眼神,顾长风苦笑道:“还望沈楼主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沈清澜就举剑攻了过来。顾长风并未拔剑,只拿剑鞘隔挡只守不攻,明显一副“其实我真不想和你打”的样子,惹的沈清澜越来越狂躁。
张俨赶到的时候,传言中的花前月下已经成了刀光剑影。
顾长风看到张俨过来,终于松了口气,身形几度变换就把张俨圈进了战圈,迫使沈清澜停了手。
沈清澜气急败坏道:“张俨你来捣什么乱!”
张俨温文一笑,举着手里的披风:“属下怕楼主受寒送件衣物来,打扰二位了?”
顾长风神情温润如玉:“夜色已深,沈楼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张俨把披风给沈清澜系上,握着他的肩膀对顾长风微一点头:“告辞。”说完拥着沈清澜往回走,本来张牙舞爪的沈楼主出奇的乖巧,就被这么拉走了。
顾长风一怔,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觉出不对味儿来。这沈清澜…倒是被个不会武功的家伙吃死了呢。
其实顾长风对张俨的兴趣远大于对沈清澜。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却在千风楼如鱼得水,还把那个嚣张狂妄的沈清澜训的…训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想到这里顾长风就忍不住想笑,喃喃道:“沈楼主原来也是有克星的。”
没有沈清澜在这里,顾长风终于得以清静地躺在湖变石上看星星,嘴里叼着随手揪下的草茎,衣摆下端浸到水里他夜混不在意。
没过一会儿,张俨就重新出现在花园里,自顾自地在顾长风身边坐下:“顾少侠好兴致。”
顾长风微微起身点了个头算是行礼,又躺了回去:“张公子不也很有兴致?”
张俨道:“我家楼主这几日打扰顾少侠了。”
顾长风柔柔笑道:“沈楼主武艺高强,沈楼主愿在下切磋,那是在下的荣幸。”
张俨提出一个未开封的小坛:“顾少侠愿意喝一杯吗?”
顾长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但醉无妨。”
张俨没有拿酒杯来,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的拿着酒坛喝。
也不知道张俨拿的是什么酒,醉人的很。顾长风脑子已经有点迷糊了,忍不住道:“张公子想问什么还是直接问吧,在下酒量不敌,着实惭愧。”
张俨眼神清亮明净:“剑圣山庄可是要站在七皇子这边了?”
顾长风笑道:“不过是我帮七皇子跑了次腿,若把师门拖下水那可实在是罪过。”
张俨凑近了些:“顾少侠和七皇子的关系很是密切吗。”
顾长风淡笑道:“有过一面之缘,七皇子当为明君,我赎出陈小姐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张俨把酒坛递到顾长风嘴边:“顾少侠不再喝点?”
顾长风失笑,懒洋洋道:“张公子这是存心要把我灌醉啊。”
张俨温言道:“长风误会了。”
顾长风长笑一声接过酒坛一饮而尽,飞溅的酒水让胸口湿淋淋的。他把酒坛扔回张俨怀里,起身向房中走去。
张俨看他身形摇晃便起身扶了他一把:“长风可是真醉了?”
顾长风把散落的发丝绕回耳后,懒洋洋道:“无妨。”
张俨一副愧疚的模样道:“是为兄的错,我送长风回去吧。”
顾长风身子一晃正好靠到张俨肩上,低笑道:“张兄别用美人计,沈楼主还在那边看着呢。”
张俨轻笑:“就为兄这姿色,长风看得上?”
顾长风站直身子朗笑一声,忽又压低声音道:“沈楼主倒是个绝色美人,张兄若是无心不如让给小弟如何?”
张俨微笑:“你想都别想。”
☆、第五章
正文第五章
沈清澜其实没看到张俨和顾长风拉拉扯扯,他正呆在房间里看手下刚送来的东西。
沈清澜对这皇家里的是是非非没有兴趣,可张俨却半只脚已经踩在漩涡里,为了保住张管家这棵摇钱树,沈楼主只能勉为其难地去了解了一下这些东西。
其实在五六年前当今圣上神智清醒的时候,皇子们之间还是比较和睦的。七皇子出母后性格软弱这儿子却是个硬汉,镇守边关屡战屡胜,逼得东荒蛮族献了质子来求和。
圣上龙心大悦,把七皇子狠狠夸赞了一番,还特别坏心眼地在大宴上传蛮族质子来跳舞助兴。
这一跳却直把圣上的魂勾了大半去。
那质子进宫时包得严严实实,听说圣上要他跳舞也不恼,清清冷冷的一番话下来什么“只为天子舞”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威力十足。圣上本就心情好,听他这么说也就饶有兴趣地把人留下说是宴会结束再舞给朕一人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再也没人见过那个质子。
圣上却是越来越糊涂,底下的皇子们眼见着老子不行了就开始眼红着争储位,一年下来九个皇子死了五个。
先帝也是个性情中人,所谓性情中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每爱一个都往死里宠,为他生命中十几位“最”爱不但提拔亲友为官还建造大量的琼楼玉宇弄的半座京都跟仙境似的,同时也让国库略显空虚了些。
好不容易等先帝咽气了不折腾了,当今圣上为一扫奢靡之风把先帝建的宫阁全拆了,耗资巨大。同时开始雷厉风行的处理那些皇亲国戚,却不想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的人难以数记,迫使圣上半途收手,却闹得整个朝廷混乱不堪十几年没缓过来。
当今圣上虽不昏庸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精明的主,却有幸地了两个有本事的儿子,老三帮他赚钱老七帮他看门,勉强能保个国泰民安。可这陛下忙着讨好美人一个疏忽,老三就被老大和老四合伙弄死了。
圣上还没缓过来呢,老二就在朝堂上声泪俱下地表示四皇弟谋害兄长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但望父皇看在父子亲情的份上网开一面,就把四皇弟发配到边关帮七皇弟守关吧。
圣上被这一连串的事弄的脑子越来越沉,随口就准了,后来快马来报四皇子在巡逻时被东蛮的暗箭射杀了。
这时老六跳出来大骂老二是故意让老四去送死,言语间颇有暗指四皇子之死与二皇子有关的意思。
圣上被他们吵得头疼,就先让老二闭门思过去了,谁知道老二刚思过了几天就自己抹了脖子,留下血书泣叙自己绝无暗害亲弟之意,并求父皇发兵征讨东荒为四弟报仇。
直肠子六皇子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心惊胆战地主动拦了个南下查税的差事想要离开京都的是非,然后被一小股义军杀害。
这年冬天,自幼体弱的九皇子没熬到开春,死时才十六岁。
剩下的太子为人奸诈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