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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后,在晨曦的映照下,少年从天而降,拔出了自己的剑,同时,他还带来了御笔亲书的大赦文书。
全称欢呼雷动:“陛下仁慈,洛邑永不再叛!”
以此欢呼为信号,西琉皇朝,终于在真正意义上统一了流花大陆。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哭丧着脸,又一次不情愿的易容成十二三岁的青衣小厮后,宸帝咬牙切齿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本来在宫里待得好好的,却硬被青宁拉去参加蟠桃会,上次就是什么都没吃到,败兴而回,这次呢,估计还得继续斗智。
人家在啃着鲜美多汁的仙桃,而自己却是去受罪的,何苦来?
“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自己去了!”青宁在旁看着他的哀怨眼神,淡淡说道。
宸帝那稚嫩可爱的脸蛋上,出现了邪气的似笑非笑:“你认为我能任你和那群豺狼在一起吗?”
想到青宁那浅浅的酒量,想到他会酡红着脸,眼神迷离的落入瑶姬或的什么人怀里,宸帝就觉得额际青筋直跳。
不行!绝对不行!
这家伙该不会把自己当成是弱不经风的深闺千金了吧?青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终于选择视而不见的出发。
丢脸啊!
“青宁……你真是薄幸……这么久都不来看望妾身……”甜腻到头皮发麻的嗔怪,让所有人石化当场。
西王母,仍是笑眯眯的举杯啜饮──当然,那位准新郎,清源妙道真君,也是同样的神情不变。
这是什么情况!瑶姬柔若无骨的缠绕在青宁身上,在座众人都尴尬不已,惟有她的母亲和未婚夫君,这样的镇定自若。
诡异的气氛弥漫着,宸帝看着那女人碍眼的大胆举动,恨不能把她从青宁身上拉下来,当作藤球一般狠狠扔出去。
还好,他最后一丝理智尚存。
“看来我们来迟了!”爽朗的笑语,从大厅玄关处传来。
青龙王敖广!
两人电光火石的对视了一眼,宸帝面色凝重,而青宁,却是手腕微微颤抖。
瑶池的“女相”碧玄夫人,即将和敖家的某位公子联姻。
某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青宁痴缠前缘中的红发少年,如今的红龙王.敖闰!
青宁手中的玉箸禁不住要掉下来,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被敖广牵手行来的那抹红影,吹弹可破的脸上,分明是泫然欲泣的不情愿!
混帐!为了利益,你真要把闰当作牺牲品吗?
白玉筷箸终于承受不住激烈情绪,当啷一声碎成四截。
举座皆惊。
“青宁殿下似乎太过激动了……”敖广眯起眼,黑发遮盖下,隐隐有冷光射出,深不可测的凛然。
“你怎么能擅自操纵闰的婚事?”青宁啪的一声把断箸甩在桌上,蓦然立起。
“殿下真是言重了,所谓长兄如父,我又为何不能替幼弟择一门婚姻呢?”
青宁冷笑,转而问向红色吉服包裹下的惶惑少年:“闰,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我……”少年嗫嚅着,虽已不记得青宁,却在那温暖如水的清柔眼波中,找到了决断:“我……我不愿意!”
众人哗然。西王母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不见。
“这……不合成例啊……”
“太过儿戏了……把瑶池置于何地啊……”
“呵呵……今儿真是不虚此行了……”
惊慌的,痛心疾首的,事不关己打太平拳的,还有私下嘲讽的,现场一片混乱。
“你们不必争论了,因为……这两场婚事,都要取消……”
低沉飘渺的声音,在大厅口响起,让所有人心中一颤,奇异的,喧闹场面停止了。
宸帝好奇的回首看去,却如遭电击──
“二弟?!!!”
第二十章
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
这说是是混沌初开时,由一而生万物的情景。别说是世间之人,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祗,也未必有此见识。
但那白衣垂发的男子款款而入,却让在坐诸仙感觉,太初之“一”就在身边。
淡淡平常的英俊,却若隐若现着着奇异气质,让人看不出深浅。
宸帝还未从亲生兄弟的变化中醒觉,却直觉感到身前的纤瘦躯体瞬间僵硬,他毫不犹豫的上前不步,毫不避讳的揽入怀中:
“怎么了……”魔魅中带着温柔的低语,让青宁深蹙的眉心,稍稍放松下来。
“二弟很不对劲。”锐利眸光扫向缓缓行来的诚王,宸帝挑眉问道:“你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青宁咬着唇,流下了血痕也浑然不觉;“是上古……诸神中的一位……”他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心口一阵悸痛,死死拽住了衣带。
一道浑厚充沛的真气输入,五脏六肺都为之一轻,那悸痛这才停止。青宁回转头,看到的是宸帝偷腥成功的得意笑容,带着孩子气的无赖。
心里暖暖的,嘴上却嗔怪:“又浪费自己的真元了,你的天魔气也不是不穷尽的!”
他二人在此亲密私语,早引得旁人侧目,这样一对怪异的主仆,没上没下的让人看了脸红。
好在,大多数仙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诚王身上,这两人虽然怪异,倒也不干旁人什么事。
诚王的双眸,凝聚成白焰般的耀眼夺目,旁若无人的道出捣乱之语,神情淡淡的,却是扫向青宁这席时,精光一闪,就此停驻不动。
目光仍是炯炯的看着这边,诚王的言语,却是对着真君而来的──
“师兄,我昆仑一向以修行为重,不利这世间纷扰,你又何必作联姻这等蠢事?”
抽气响起,任谁也想不到,这昆仑的人间门徒,竟然敢如此不客气的责问本派的嫡传弟子。
真君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原貌,仍是修养深厚的浅笑:“师弟言重了,我和瑶姬殿下是两情相悦,师长也应允成全,这才结为连理,又哪来什么联姻之说!”
此君确实是人中龙凤,这等骗鬼也不信的谎话,却是说得诚恳无比,眼都不眨一眨的。
诚王却是嘿然冷笑:“师兄既然如此搪塞,小弟也无话可说,可是小弟也素来仰慕瑶姬殿下的绝代风姿──”
绝代风姿?!!!
这种谎话更离谱!青宁听着,立时恶寒得起了鸡皮疙瘩。
诚王仍是淡淡言道;“在下虽然不才,忝为昆仑弟子,却也想在佳人面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我想和师兄决一高下!”
全场寂静。旋而,哗然一片。
这简直是千古未有的奇闻!!昆仑的两名弟子,都恋慕上了瑶池的女继承人,并且为之决斗,这是怎样的传世奇谈啊!
“如果,师兄嬴了,小弟双手奉上自己的封地,做为你们的婚姻贺礼……但要是师兄一时失手,那么,请师兄取消和殿下的婚约。”诚王毫不为众人的喧哗所动,仍是不疾不慢的说了下去。
“这个混帐!”宸帝终于忍不住怒火,一掌拍碎了紫檀木扶手。千年灵木造就的扶手,下一刻被风吹散。
在青宁的拉扯下,他才压低了声音,恨恨骂道:“我不管是谁是背后,我只知道,我家这混帐小子,天生是惹祸的料!”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诚王的帝眷甚好,封地也是毗临京城,同时也是兵家攻守的重地,另外,还盛产盐铁,真真的国之重地。这封地要是落到真君手中,还不知要生多少事端!
青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诚王,细细观察着笼罩其身的神秘力量,心中逐渐明了……
怪不得,自己体内的昊天太极会发作,原来是“他”……
真君却是眼光闪动,郑重问道:“此话当真?”
区区人间封地,本不在他眼里,三千人间,本不过是镜花水月,可是,流花大陆所在的“间”之世界,却是唯一例外。
在那里站稳脚跟,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取得攻打各方的优势,这等良机,放过的才是蠢材!
“一言即出,驷马难追!”诚王慨然答道。
宸帝双手扶额,绝望的呻吟道:”这个败家子……“
虽是如此做作,神情却是镇定得很,和青宁对上一眼,两人在心间,却是齐齐为真君的不知死活,抱以十二万分的哀悼。
死道友,不死贫道。
活该,谁叫你算计我们的!
两人在这一刻,,真是心有灵犀。
第二十一章
失踪很久,实在对不起,小思偶食物中毒的说,这夏天真是处处是危险的说
战斗,并未如大多数所想的,精彩绵长。
“就只有这点蜉蝣之力吗……”
沉稳,却是淡淡傲慢的声音,从诚王口中发出。
明黄光芒在诚王眼中闪动不已,光点跳跃着遮蔽住瞳孔,整个眼神都是极为幽远。
“这小子好象很不对劲!”宸帝握住酒觞,不及不徐的灌了一口,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焦虑在意。
青宁轻拍他的手,示意宽心,自己却禁不住心中翻腾……
那种独特的明黄,还有那感应的气息……果然是……
眼帘下垂,终于觉悟,该来的,总会来。
在得知“昊天太极”的真正涵义的那一刻,就应该有这等觉悟。
清冷的眼中,浮上苦涩,痴痴的看着旁边的至爱──
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
“砰──”
一声沉重闷响,人体狼狈落地的沉重响声。
真君那飘逸不凡的神采已经荡然无存,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裂痕,鲜艳的血丝从唇角流下。
“你应该庆幸我手下留情,不知死活的混帐小子!”原本爽朗如阳光的诚王,竟然冷笑着,说出如此冷冽傲慢,老气横秋的言语。
那空洞的、只有明黄光芒闪烁的双眼……
是……什么附身吗……所有的神仙,都苍白着脸,噤若寒蝉的看着这一幕,暗暗猜测着。
明黄光芒,从众人身上一一移过,最终,定格在青宁身上。
“就是你吗……太初的继承者……”
意义不明的笑声,有着渊停岳峙的气度,不名身份的人物,透过诚王的身体,细细打量着着青宁:
“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呢……那边的小子,你是他的情人吗?”
宸帝措不及防的被问及,却神色若常,身形微微闪动,破除了之前的易容,邪魅俊美的容颜显示于众仙面前:“我是。请问前辈,您的名讳。”
明黄眸光发出无以伦比的威压气势,不答反问道:“你,能为了他,舍弃所有吗?”他突兀问道。
舍弃所有……
怎么会问出这等……
“回答我,你是否能为了他,舍弃一切?!!”让人无所遁形的威势目光,始终笼罩在他身上。
毫不畏惧的迎上那犀利,宸帝慨然答道:“也许不能!”
不在意对方蓦然而起的阴惊杀意,宸帝微笑,再道:“人生在世,或许有羁绊,但任何事和人,我都会在小宁身边,和他一起面对。”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慷慨激昂,这个平素狡诈如狐的人,如此缓缓道来,宁静而隽永,却无来由的让人信服。
青宁静静听着,绽开清莲一般的绝美笑容,回眸深望着他,两人目光相对,一片温暖馨和。
“这还象话。”轻哼一声,那人目光转向战栗色变的众仙:“你们呢,今天聚集在此,是为了什么?”语气中不无嘲讽。
众仙嗫嚅不答,还是西王母老奸巨滑:“今天是小女和碧玄的大喜之日……对了,还没请教阁下是……?”
诚王的躯壳下,那人一阵冷笑:“这么久,已经忘记老朋友了吗,还记得当年,你还是天方云海的纯白玉虎,因为贪食──”
“帝钧大人!”雍容华贵的女中至尊,俏容惨白,簌簌发抖,却是激动不已。
“你还记得我,倒是难得!”那人也不再理会她,看向以昆仑为首的各派仙人:“你们呢,不会真的是为了贺喜而来吧?”
一位须发皆白,玉咕清风的老道,硬着头皮起身道:“我等因为不忿金阙宫的昏庸无能,故以──”
“你住口!”那人眼中火光一闪,郎声断喝:“天下苍生,任谁有资格这么说,惟独你们这些修道者没有!你们莫非忘了,当年,是谁对人间跃跃欲试,暗算了伏羲,紧接着就拥立了第一代玉帝?”
大部分神仙不明所以,其中几个领头的元老,已是两股战战,联想起西王母刚才惊叫的,不由暗暗叫苦:“怎么把这煞星给放出来了?真是天要亡我!”
“你们当初也是一番说辞,埋怨伏羲的清净无为,要求更多的人间膜拜,就暗中拥立了什么玉帝,一心一意要把我们上古诛神置于死地,现在弊端种种,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众人无言,一些小辈本是不服气,本想出手教训这狂妄之徒,却见长辈师尊纷纷摇手示意,都是噤若寒蝉。
第二尊位的创始神祗,掌管“坤”的帝钧,又岂是我等可以对付得了的?他们如此想道,谁也不想作那枉死的出头鸟。
帝钧的火气却是丝毫未减:“你们要推翻玉帝,那也由得你们,可你们居然引狼入室,让‘异’族有机可趁,还拱手把那鸳鸯镯给了人家……你们可知道,伏羲当年,为了封住他们的‘五王’,耗费了多少心力?!”
“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谋反的事项,处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