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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帐内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傲君叹了口气道:“天干八卦阵是圣仙门开山祖师穷极一生所创的,是世上最精妙的阵法,岂是容易就能破得了的。这次之所以能从阵中逃脱,完全是靠侥幸。是因为圣赤没想到我会天干八卦阵,才会一时失神,而阵法启动之初,是不能有一丝分神的。现在阵法已启动,恐怕。。。。。。。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办法破那个阵法,可还是毫无结果。”
“这么可怕啊?军师这几天足不出户就是为了这个阵?”魏子齐问道。如果连军师都没办法那怎么办呢?
“嗯。”傲君肯定地点了下头。最可怕的不是那个阵,而是。。。。。。
“本王尚有一点不明白,圣仙门的门人虽有多是脾气古怪,但也算是名门正派,为什么天干八卦阵看起来那么邪恶,那么恐怖。”谨轩问出了关键处,两人愧是心灵相通,她才刚一想,他就问出来了。
傲君略有深意地看了谨轩一眼,回答道:“那是因为圣赤他用了血魂法。”
“血魂法?”三人都同时出声惊问道。虽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就知道是邪恶的东西。
“是,所谓血魂法就是用刚惨死之人,趁其魂魄未散之际,收其怨气,用其血魂而形成的邪法,传闻几百年前,在西域曾有个邪神为个人私心,屠了整个城,用城中所有百姓的魂魄启动血魂法,血魂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无一人能生还,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临死前所受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因其太过残忍,太过邪恶,因而失传已久,想不到圣赤竟然会懂得,而且将其运用到最正义的天干八卦阵上,其威力远超过当年邪神所启动的血魂。”傲君依然用云淡风清的声音叙述着这件让人离风丧胆的邪法。血魂法是她从‘风炎游记’上看到的,当时也是着实吓了一跳,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用这么邪恶的方法去残害无辜的人,想不到,时隔不久,竟还真让她碰到这样人。
“真是毫无人性,想必圣赤这次用的血魂就是沧辽军刚战死的将士吧?”谨轩愤道。这样没有人性的阵法,耶律鹰竟然会用,哼,果然不枉叫‘噬焰邪君’。
“嗯。”傲君点了下头。耶律鹰是故意让打头阵的数万沧辽兵战死而不相救,他就那么狠心吗?那都是随他征战多年的下属啊!
“亏他耶律鹰是一国太子,竟然这样罔顾将士性命,不把人命当回事。还有那个圣赤,堂堂圣仙门的门主不仅通敌卖国,竟然还学会这种邪门歪道,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所作所为,真是人神共愤。”魏子齐俊白的脸气得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两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向来温和的子齐竟然会怒成这样,真是让傲君有点吃惊。
“他奶奶的,老子这就去杀了他们。”赵之阳说着就要往外冲,他也不想想他杀得他们吗?
“之阳,你站住,你杀得了他们吗?别说他们的武功不知比你高出多少,就是沧辽那十几万大军,你还没见到他们就被杀了。”魏子齐拉住爆怒的赵之阳,大吼着道到事实。
事实是残酷的,赵之阳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瘪了,喃喃道:“那怎么办,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吗?”
谨轩此时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无力对着傲君道:“军师,我们不仅对他们毫无办法,而且我军逃得了这一次,可能逃不了下一次吧?”
‘战神’不愧是‘战神’,看问题就是比别人看得清,看得远,虽然满心都是对谨轩的赞赏,可从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强势,那么让人倍感压力的谨王爷,此时却是如此苍白虚弱,如此地无可奈何,让傲君的心一阵阵心疼,她不明白这心疼为何而来,只想好好地安慰眼前这个让他心疼的男子。
她凌傲君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不想这么做有何不妥,也不管帐内还有人,伸出手就握住了谨轩此时有点凉的大掌,坐在床边凝望着他。除了这样,她不知应该怎么安慰他,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雪就会这样用她同样小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不会那么难过,现在她就在如法炮制了。
接触到傲君比他更冰的小手,向来冷静自制的谨轩,不觉浑身一震,内心有股暖流流过,心灵深处某一尘卦久的地方,似已被打开了,散发出比之前更亮的光芒,手更是不自觉地把握住那只凝如脂肤的小手,深邃的眼眸望进眼前仿佛磁力一般的乌黑眸,就算那是万丈深渊,他也愿意被它吸进去。他知道,这双手他再也放不开了,可两人都为男人,他又要如何面对这变异的情感呢?如果她知道他对她的想法,会不会看不起他呢?世人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烦燥的挣扎。
那两人就坐在床上‘深情’相望,可怜了帐内的另外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魏子齐跟赵之阳两人只能干瞪着他们最崇拜的王爷、军师凝望着。回过神来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单纯的赵之阳只是一脸莫明其妙地挠挠头,而魏子齐则是若有所思看着似乎沉浸在两人世界的两人:王爷眼中的深情、挣扎是那么地明显,难道王爷爱上了君?那君呢?她爱不爱王爷呢?她会接受两个男子间的爱情吗?那自己呢?有机会跟王爷争吗?一串串的疑问搞得他头昏脑涨的,不断地摇头,试图摆脱这些让自己苦恼的问题,但它们就像偏要跟他作对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最后还是赵之阳拯救了他,看魏子齐不断地摇头,赵之阳大着嗓子道:“子齐,你怎么啦?头痛啊?”还一脸傻样地看着他。
这一大喇叭,让对相互凝望的两人瞬间回过神来,傲君倒没什么,不过冷面王爷就没那么自在了,俊脸唰得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红得像被煮熟了一样,倒让他苍白的脸看起来有血色多了,眼睛看也不敢看傲君一下,只得看着被说到的魏子齐了,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傲君在回过神的那一刻就看着魏子齐,一时,三人六只眼睛,齐齐注视着他,搞得他恨不得找个洞个钻下去,脸红得比谨轩还厉害,瞪了赵之阳一眼,赵之阳被瞪得有点莫明其妙,魏子齐这才口齿不清道:“没,没事。。。。。。”见他们还看着自己,只有转移话题道:“王爷刚刚说我军逃不了下次,是真的吗?不是只要我们不入阵就没事吗?虽然拿那个阵没办法,但还不至于会再次被困吧?”
事实残忍归残忍,但早说晚说,终归还是得说的,又叹了口气道:“王爷说得对,这次我军能安全从阵中撤退,还有一个原因是,血魂还未成形,威力不大,而且与天干八卦阵还未正式融合,还须引我军入阵,才有用。现血魂已醒,其威力将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恐怖,更无须再引我军入阵,就可直接将我军困住。而且时机一到,一正一邪一旦合二为一,那将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厉害、最邪恶、最恐怖的阵法,它的力量足以毁了整个天下,到时必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什么?那么恐怖的阵法才只是像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尚未成形?”魏子齐瞪大眼睛,简直了敢相信,那时的情景,现在想想都怕。那等其成形。。。。。。,简直就不敢想像其恐怖程度。
“没错。”傲君直接点头道。
“军师,那现在这军现在要如何做呢?”谨轩虚心请教道,对于奇门遁甲,他只略懂一二,更别说这毫无了解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了,现在只能靠君了,他相信她。
“我已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暂时避其锋芒,而且军营周边布了个阵法,以血魂天干八卦阵目前的威力,还是挡得住的。可。。。。。。”说到一半,傲君就停住了,谨轩现在伤得这么重,一旦说出事实,他一定会更加忧心,这对他养伤可不大好啊!
仿佛知道她想法般,谨轩低沉的嗓声道:“军师但说无妨。”
看了谨轩苍白的脸一看,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今天她似乎频频叹气耶!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等时机一到,血魂天干八卦阵将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到时,恐怕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物能阻挡地了它,别说龙轩皇朝,就是整个天下都难逃厄运。”
果不其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谨轩的脸色更白了,傲君不无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感受到傲君传过来的温暖,谨轩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事,很快便冷静下来,依然是沉稳的语气道:“军师一再提出时机,是什么时机?”
见谨轩似乎好了一点,傲君才放下心道:“一个天干八卦阵跟血魂法彻底融合,正邪合二为一的时机,这几天,莫君推算了一下,这个时机应该就是十五天后的极阴之夜。”
“极阴之夜?”
“嗯,十五天后的半夜子时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阴之时,世间万物皆为阴阳,极阴之夜,阳气急速衰弱,阴气则急速增长,一到子时,阳气下到有史以来的最低谷,而阴气则上到最顶峰。那时血魂将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而正义的天干八卦阵此时最弱,血魂趁此时机,将其合二为一。”傲君淡淡地解惑道。
“军师的意思是,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此时正义的天干八卦阵正在抵制邪恶的血魂法,才会让血魂威力那么弱,而一旦到了极阴之时,天干八卦阵的抵制将反被血魂所吸收,为其所用?”谨轩问到。
“没错,因此,我们必需在极阴之夜到来之前,破了这个阵,否则。。。。。。”傲君没再说下去,因为大家都知道后果是如何了。
四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谨轩才看向傲君道:“军师,你是否能想到法子?”现在只能靠她了,他是战场上的战神,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但对于奇门遁甲,他却无能为力了。
魏子齐跟赵之阳也齐齐看向她,从他们眼中,她看到了信任、期望,可。。。。。。最终是化成一句叹息,这才道:“我会在极阴之夜到来前,尽量想出办法。但在之前,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不得让除了我四人之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造成军心动荡。”
“明白。”魏子齐跟赵之阳齐声道。确实,连他们都对这个阵充满了恐慌,更别说那些士兵了。
见谨轩皱着眉头沉思着,傲君知道他在担心,但她只能对他说一句:“放心。”
孰不知这一句,真像定心丸一样,让谨轩一下子放下了心来,是啊!他应该相信她的能力。
第三十四章 动情之吻
怎么回事?口好干啊!水!迷迷糊糊中,谨轩觉得口很干,想喝水,可浑身好沉好倦,完全使不上力,起不来了,好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水,水……”对水的渴望,让谨轩无意识地重复着。
“来,喝水。”一个清冷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接着感觉有人将自己给扶了起来,不一会儿,清凉的水就到了嘴边。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后,谨轩的神志才慢慢地清晰过来,抬起头,眼前是他的军师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有如磁石般乌黑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现在是夜晚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他又是怎么啦?怎么全身无力了,想开口询问:“你……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
知道他想说什么,傲君好心开口解释道:“你伤口感染到细菌,发炎发烧了,已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沙哑的声音疑惑道,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但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天两夜里,是不是都是她在照顾他的?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她还留在他的营帐中呢?沙哑的嗓音再次带着疑惑道:“你一直都在这里?”
只见傲君点了下头,轻声道:“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好,发烧可大可小,我不放心,所以就留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见他发烧昏迷,她就急得方寸大乱,完全没了往常的镇定自若,只有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她才能安心。其实她从没照顾过人,也讨厌照顾人,可这两天,她发现除了担心之余,还有点开心甜蜜的感觉。
“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两天两夜?”谨轩还是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他害怕自己听错了,他害怕这是他自己的幻想。从来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他,何时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这样患得患失了?(苦笑ing……)
“嗯。”傲君再次点了下头,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还问啊?看来他的理解能力很差。傲君在心中对他作了一下评价。
“君……”谨轩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得想起来,结果忘了他现在正在生病中,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往床下栽下去。
“谨轩,小心。”傲君见状,眼急手快地伸出手去扶住他,没想到,谨轩倒下的冲力太大了,由于惯性,两人双双往地上倒下去,谨轩见傲君也跟着倒下,连忙伸手抱住她。
可想而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