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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君走了过去,一把扯起赵之阳的衣领,俯视着他道:“赵之阳,我警告你,这是本军师的营帐,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再进到这里。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将他往前一推,赵之阳又撞到了地上,闷哼了一声。
“君,你怎么这样对待之阳?”傲君才站起身,一个温和却带着责备的声意便响,然后只见魏子齐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扶起地上的赵之阳。
“我怎么待他了?没杀了他,已经算客气了。”傲君残酷无情地说到。
“你……”魏子齐指着傲君,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相信君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都知道君虽表面冷酷,其实内心是很善良,很明白事理的。
“军师就相信赵将军会做出这样的事?”随着一个冷然声音的响起,众人只见一身青衣的谨轩走了进来,后边还有几个将军,想来刚刚是在议事,听闻了这里的事,所以过来的。
谨轩的到来,让玉儿不自觉身体一颤,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青色的身影,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眼中的复杂神色让人费解。
面对谨轩,傲君的心中还是有点紧张,以过了上次的事,再加上之后玉儿的出现,两人已有多天没见面了,现在他的突然出现,实在让她不知怎么面对他,何况以他的聪明,要骗过他,很难。
心中百转千思,表面却依然冷若冰霜,仿佛来人是谁,都影响不到她。傲君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谨轩身上道:“不是我相不相信,面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谨轩冷笑道:“事实?呵,请问军师,这事你有亲眼看到吗?没有的话,仅凭这位玉儿姑娘的话就定了赵将军的罪,未免对赵将军太过为公发吧?
一边说一边斜覐了玉儿一下,这一下却让玉儿的脸快速地闪过红晕,只是太快了,让人注意不到,但谨轩还上注意到了。这人就是迷得傲君神魂颠倒的玉儿,上次没注意看,现在一看果然美艳,只是傲君真的喜欢这个女人,真的跟这个女人同床共枕,一想到那个场面,他的心就一阵窒息。
“不公?哼,玉儿不会骗我的,她说的就是事实。”傲君冷哼道。
“军师,你这样也未免太糊涂了吧?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洪将军开始为赵之阳打不平了,其他将军也附和道:“是啊!军师不要为了一个坏女人,破坏了大家的感情。”
“闭嘴!”傲君一把扯起了洪将军的衣领,怒视着众人,吼道。
洪将军跟众将都不敢置信地愣愣地看着暴怒的军师,这还是冷漠淡然的莫军师吗?
“莫军师,住手,放开洪将军,”威严的声音低喝道。谨轩的眉头一皱,君这样做未免太过的,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更像是在演戏,演给有心人看的戏,看向表面虚弱,眼中却闪着不知名光芒的玉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哼。”傲君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放开了洪将军。又对众人冷着声警告道:“别再让我听到谁说一句玉儿的坏话,否则,我莫君不会放过他的。”
“哼。”众人也都一脸指气愤地盯着冷酷的傲君,还有装着无辜的玉儿,冷哼了一声。
“君,你太过分了。”魏子齐温和的声音又再次责备道,眼中不掩失望。
“过分?哼,魏子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傲君冷笑着斜覐着魏子齐,完全一副轻蔑的样子。
“你……”魏子齐不可置信地颤着手指着傲君,眼前这人一脸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君吗?她竟然这样对他,枉他……
“如果魏将军没事的话,就与其他人出去,莫君这里不欢迎闲杂人。”傲君背过身下起了逐客令,语气尖锐到让人受不了。
闲杂人?原来他魏子齐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闲杂人,呵呵……真是可悲啊!
“好,莫君,算我魏子齐看错你了,各位将军我们走。”温和的魏子齐难得如此历声说话,而对像还是他爱慕的君,看来是真的被傲君气到不行了。
众人都气愤地随着魏子齐走出了傲君的营帐,只剩下谨轩若有所思地盯着傲君看。
傲君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寒着脸道:“王爷,你也可以走了吧!玉儿还要休息呢!”
谨轩不理傲君的逐客令,话中有话道:“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要这样成为众矢之的吗?”
“我也不想,谁叫他们这样对待玉儿,那就不能怪我了。”傲君转过身边说向玉儿边道。心中却想:看来他真的看出了什么,果然不愧为欧阳谨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但就算她不说,相信以欧阳谨轩的能力,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
果然,“好,那你就好自为之吧!”谨轩脸一沉,一甩袖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只是一转过身,阴沉有脸就被担忧所替代:虽然不知你到底在计划什么?但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演,只是,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了,这个玉儿看起来不简单。但这么话只能在心中说。
四道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走出去的青色身影,两人各有所思。
谨轩,你落寞的背影是在为我担心吗?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别再让我心疼了。
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为什么你的眼中只看得到这个莫君,她是个男人,不是吗?哼,莫君,从今天起,你已成为了众矢之的,在营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哈哈……
第三十八掌 深夜扑约
夜阑人静的密林里,本该是恐怖得让人不敢进入,而此时却因有个恍若谪仙的白色身影静立于此。因由她,这里仿佛不再恐怖,不再阴森,而是另一道异类的风景线。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会来扑约!”爽朗的大笑声打破了森林里的寂静,虽说的是想不到,但语气却是肯定来人一定会赴约,而且还隐约有很开心的味道。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白色身影也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淡然道:“耶律太子找在下来,有何事?”
“哈哈……莫军师这么说太伤人心,本太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随着哀怨的声音的响起,一个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傲军的身旁。
“在下跟太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号叙旧的?”傲君依然没有看向耶律鹰道。
“我说莫军师,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情啊?多日未见,本太子可是想念的紧,这才越你出来见面,想不到你却连看都不看我。”耶律鹰哀怨地瞅着傲君道,活像个本人抛弃的小媳妇。
“在下好像跟阁下才见过一次面,没有那么大的交情吧?”冷漠的声音已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不是为想弄清楚这个耶律鹰到底想干嘛?她才不想见个邪气的人呢!她才不信他约她出来真是的是为了想她。
其实她想错了,耶律鹰约她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见她。见她一直背对着他,说话都是冷冰冰的,耶律鹰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了欧阳谨轩生病时,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两天两夜,不甘,嫉妒,愤怒……占满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啊!怎么也比不上你跟欧阳谨轩的‘交情’。”哀怨的语气快速地变得酸酸地,脸上也换上了他的招牌——挂上了谢谢的笑容,只是红色的眼眸已隐隐有了怒火。
“这个事自然地,我与谨轩是同一条战线的,而与太子却是敌人。”傲君终于转过身来,但还是一脸冷若冰霜道。
“哈哈……我们是敌人吗?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今日的敌人或许明日就是朋友,今日是朋友或许来日就是敌人。”耶律鹰意味深长道,见傲君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莫名是感到了很开心,眼中的怒火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呵呵……太子说得是,只是我与谨轩永远都不可能是敌人的,这点我很肯定。”傲君笃定道。虽然她目前与谨轩两人之间总是怪怪的,一见面就觉得不自然,但她很肯定无论如何,与谨轩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敌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这是她向来做事的原则。
“哦,这么肯定?那如果是玉儿让你与欧阳谨轩绝交,那不知军师会选谁呢?”耶律鹰挑了挑眉道。今夜约她出来,主要也是为了那个玉儿的事,他不想让他眼前的人有事,他担心她。
“呵呵……莫军师在龙轩营中发生这么打的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为了一个女人成为众矢之的,赔上了前程,值得吗?”耶律鹰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道,可眼神中却带着笑意,好像在看好戏一样。
“值得。”傲君表情坚定道。这个耶律鹰约她来,是为了试探她吗?看看她是否进入了他的全套?
“你……呵呵……想不到莫公子还是个痴情的人,不,该是多情吧!只是某人是否要伤心欲绝呢?”耶律鹰有点惊讶地嘲讽道。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肯定地答值得,难道她真的被那个赤玉迷得神魂颠倒,那她之前跟欧阳谨轩要是怎么回事?是男女通吃?该说她多情呢?还是无情?不管多情,无情,似乎都没他分,呵呵……想不到他耶律鹰会被人如此忽视。
“在下实在不知耶律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什么意思,都与莫君无关,太子还是快说说来意吧!”傲君皱着眉不耐道。她是真的听不懂他在听什么,这个某人又是谁?还有听到她的答案,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毕竟她已经中了他的美人计了,为什么他要用这么讽刺的语气呢?
“长夜漫漫,这么急干嘛!急着去跟你的小玉儿温存温存。”耶律鹰眨了眨眼,暧昧地说道,只是红眸中却是明显的讽刺。
“是又如何?太子身为男子,应当了解。”傲君也暧昧地回道,两人活像是志同道合的色鬼。虽然傲君是一个从没谈过恋爱,情商为零的爱情白痴,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不然,这几日怎么跟那个女人周旋啊!
“哈哈哈……了解,当然了解,只是本太子现在更想跟莫公子多'了解了解'。”耶律鹰边已有所指地说着,边趁傲君不备,一把从后面将其抱住,在她耳边呼着气。刚刚她那暧昧的神情看得他心神荡漾,她真是比女子更让他动心,单纯的动心,跟欧阳谨轩争长短无关。
“耶律鹰,你干什么事?快放开我。”从这突然一抱中回过神来的傲君边挣扎边怒斥道。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抱着她了?他到底要干嘛?伸手想将他放在腰间的手拿开,想不到却反而被他紧紧抓住,现在两人四手相叠,看起来很……
“不妨。”耶律鹰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个,将傲君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你……”傲君一时语塞,这人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这么耍赖啊?兼职是个小孩子,但力气未免太大了吧?她都挣不开,而且挣他就抱得越紧,快被他给勒死了,难道他想让她窒息而死啊!算了,抱一下也不会死,但如果再挣扎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抱死的人。这一想,傲君也就停止了挣扎。
见傲君不再挣扎,静静地让他抱在怀里,耶律鹰的心高兴地快要飞起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过了,不再想什么父皇,不再想什么欧阳谨轩,不再想什么名扬天下,就只有她就好。
但心中还有奇怪,她怎么肯这样静静地让他抱着呢?他的性格向来就是想知道什么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鹰将头搁在傲君的肩上,问道:“怎么补挣扎了?”
“玉儿?太子果然神通广大,连玉儿都知道了。”傲君挑了挑眉反击道,表面随谈平静无波,内心却疑惑不解:他这时候提起玉儿是什么意思?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实地答道。
耶律鹰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真的太可爱了,也太老实了,就不能骗骗他吗?虽知道她不是真心让他抱着的,但听到她这样的答案,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们真的只能是敌人吗?
因后背紧贴着耶律鹰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断振动,心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随着他从胸膛传来的有节奏的振动,傲君觉得他的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落寞,那么低让人心疼。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决定了他是一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他的命运早就决定好了,他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兄弟相残,必须承受勾心斗角,阴谋刺杀……或许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坏境将他逼成这样,他应是个有故事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因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许是因为他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胸膛。
许久许久,傲君就这样静静地被耶律鹰拥在怀中,而耶律鹰则紧抱着傲君大笑着,知道耶律鹰笑累了,停下来,傲君才闷着道:“耶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