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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搞得头晕眼花。而且还为了这个案子把他临时调到这里来,让他郁结在胸口的怨气一度上升。
“总而言之,他们不找到那两个是不会让我回去的。不过他们家至于吗?又不能证明一定是我杀了他儿子,用得着现在雇凶杀人吗?”
“我倒不觉得是雇凶杀人。”玄翎居然还笑得出来,“大概是雇人找你麻烦想要问出他们的下落,结果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眠沅湘是外国籍的,他那个堂叔叔也是外国籍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翎倒是可以判断一二。
“这样就好办些了。”玄翎弄明白了其间的关键点,“只有找到那两个人的下落就可以弄清楚你的问题了。”
“问题就是找不到。”眠沅湘泄气,他当然知道自己单位的工作效率,尤其是牵扯到他的时候那些往日里熟悉的同事们自然会更加卖力,这般的行动效果下都找不到人影,那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他们最后出现在哪里?”
“一间鬼屋。”眠沅湘脑中一闪,充满期待地望了过去,“玄翎你能帮我?”先前什么怀疑啊冷淡啊统统不见,他只想快点结束这让人郁闷的案子。
“鬼屋?”玄翎有了兴趣,“详细说说。”
那其实是距离眠沅湘堂弟家庄园很近的一处破败的宅子,也不知道它先前的主人是谁,只知道发现它的时候就是破败不堪的样子。平常的时候那里总是阴寒森森没有人烟的,就连小孩子也不敢靠近。听那里附近居住的人说他们曾看到过一男一女去往那里的方向。之后不管是家族的搜寻人员还是警方都对那里进行过地毯式的搜索,却是除了一张字条之外一无所获,偏偏那张字条是眠沅湘所写,上面就落下了在这个地方见面的意思,让眠沅湘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什么时候写了这张字条,外加那几天放假在外的他居然没有人证。郁闷的被当成杀人凶手也就不奇怪了。
“大概去看看就会有收获了。”玄翎不觉得警方能查出什么来,如果牵扯到非现实的东西的话……
“好像你也属于我那一组的。”眠沅湘这才想起来某人其实一直都是特别事件调查科的成员,不过是常年不在岗的……
玄翎的记性也不太好,仰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是谁帮他弄的来着,记不得了。
眠沅湘也是困了,又多说了几句就坚持不住睡着了。
看看天色都快发亮了,窗户外面的那几个厉鬼身形逐渐透明,应该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也对,天色一亮,属于太阳的力量就要增加不少。玄翎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户,看那些厉鬼的爪子抓过来动也不动。
这般鲜嫩的魂魄放在那里那些没有了思维能力的厉鬼们怎么能放过呢,纷纷伸长了爪子就凑了过来——
“还敢在这里作孽!”
一声霹雳从天而降,闪电落处厉鬼空洞的眼神化为虚无,就此被劈成了碎片。
云端之上的发声者一双眼睛看过来,那眼神比闪电更加锐利。
身边的神灵也看过去,云遮雾绕之中什么都看不见,“蓐收大人,下界有什么吗?”
金神蓐收,白帝佐臣,实掌刑律的神灵,其冷心无情到了让所有神灵害怕的地步,都悄悄地说就算是白帝亲自掌刑也没有他严厉。
“没什么。”蓐收说得咬牙切齿,“几个不长眼的小鬼。”
“……”不长眼就这种魂飞魄散的下场,那诛仙台的刑罚也太轻了吧。
“还看什么,快走吧。”蓐收不想浪费时间,尤其是和“某神”有关的时候。
“是,蓐收大人。”领路的神灵也不敢再说什么,就此匆匆离开了那里。
下面的玄翎歪着头笑了笑,大概都能想象得出上面的蓐收的表情了。
那边被雷打醒的眠沅湘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怎么了?”
玄翎回过头来,“没事,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是吗?”眠沅湘继续睡觉,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
玄翎笑了一下,关上了窗户,要是再被值夜的护士小姐说就不好了。
花百里第二天来帮眠沅湘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常人无法闻到的味道,“怎么搞的?弄几个小鬼也这么大的手笔。”
玄翎摊摊手,“不是我做的。”
花百里也不好说什么,天上什么的还轮不到他去管。
“看来这几天这城里的都会收敛点。”
玄翎白了他一眼,“城里最该收敛的是你吧。”大咧咧在人面前兴风作浪,还说城里的都该收敛点?
花百里嘿嘿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说别的,你知道是哪位在背后做事吗?”花百里也向来觉得术门中人不好对付,这个时候尤其不要扯上关系的为好。
“不怎么清楚。”玄翎摇摇头,“不过很快就会清楚的。”杀了他好几个厉鬼岂能不来找麻烦。就连玄翎都有点心虚这次做过头了。
“应该不是那两教的吧。”花百里倒是担心这个。
“不是。”玄翎明确否定,“要是他们底下的弟子敢,两位教主还不直接劈死他们。”
这话有道理,不过——花百里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玄翎,盒子。”
“嗯?什么盒子?”
“你忘了我的盒子。”
玄翎想起来了,还有那个年轻人的盒子。这事情一多就乱,一乱起来他就容易忘事。
“惨了,已经过了两天了,再不加快速度就不能完工了。”好在料子是现成的,下面全靠手艺干活,不过那个年轻人……算起来还是眼前的这个花百里知根知底点,虽然他不时会出些让他郁闷的点子,至少要比魔域那几个喜欢为祸人间的强多了,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天上界默认花百里这个千年花妖在人间优哉游哉晃的根本原因。
“还是这个比较急。”玄翎拍了拍花百里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忙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啊?”某千年花妖眼看着当事人轻松地走人把善后工作都留给他,眼角的狡猾光芒不由越来越盛……
卷六 爱染 第一章 苍火(下)
第二章 六欲七情(上)
十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有心思的人有的时候觉得时间很长,有的时候又觉得一晃眼就过去了。
叶冕再度来到老街那座朱红大门前的时候大门虚掩着,似乎还没有开的样子。
一颗脑袋以吓他一跳的样子从门缝那里钻了出来,上下打探了一下被吓到的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叶公子啊,真早。”
“早。”原来是那天早上遇到的老伯。
左清闲迅速拉开了门,“进来吧,老板正在那里忙呢,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先出门了。”说完就用丝毫不亚于年轻人的速度冲了出去,让叶冕诧异他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不过看来要问也要等到下次,叶冕僵着脖子走进了店里面。
正确地说这里是以前义济王府的前院,现在被隔成了一个小店的样子,里面还是有些个茶椅桌凳供客人们喝茶吃点心的,不过叶冕印象当中他上次来并没有看到有客人在,现在站在那边柜台后面的老板跟前倒是有两个客人。他一时间不好上前,就站到了一边看着。
那对看起来像是情人的男女可真不像情侣,女的大概二十多岁,打扮得妖眼无比,靠近几步都能被她身上的香水弄晕,那个男的则是圆胖的身型加上十根手指头上五个金灿灿的戒指,神情看起来就像是暴发户的典型代表。他们此刻似乎正在讨论柜台里的一样东西,叶冕倒是可以从自己的角度看到那位年轻的老板微微皱起的眉头。
“这个,就这个。”暴发户一根手指点着自己女伴看中的东西,毫无礼貌外加特意炫耀似地仰着短脖子,“多少钱随便说。”
他身边的女伴咯咯笑起来,浑身的香水味闹得玄翎只想后退。
叶冕侧过头看了一眼,他们看上的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翡翠,看起来成色不错,没想到爆发是爆发了点,眼光还算有点。
“真是好眼力。”玄翎没什么诚意地说了一句,随后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本书来,翻开来放到他们面前,“这块翡翠和这上面的这块可是一对的,就这个,在前些时候拍出来的价格大概是五百万左右,这块上面没有瑕疵,照道理该是比它更值钱才是。我算你便宜点,三百万好了。”
“这么贵?”男女齐声合奏。
玄翎的笑容不减,“美金,看到没有,这上面标的是美金。”
男人不吭声了,女人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看他没反应一扭头就走了。男人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
看他们出去,玄翎低头呼了一口气,这种麻烦的客人最讨厌了。他可不想把店里的东西卖给他们。
“老板。”叶冕的声音也虚了不少,他好像订的那个盒子也不便宜啊。
“叶公子啊,来得真早。”玄翎觉得幸好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好东西,要不然就对不起这位专心等的客人了,“你的盒子已经好了。”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东西出来。
那是个精巧的小盒子,大概长宽十厘米左右,小叶紫檀明显是老料,在灯光下可以看到闪闪的金色细芒,精工做出来的花纹手指摸上去非常圆润,一点也感觉不到雕刻的棱角。雕刻的是一些古典的花纹,叶冕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个……价格……”
“不会很贵的。”玄翎这次的笑容很是真心实意,“加上工费大概只需要三百元。”
“人民币?”
玄翎笑起来,“当然不是美元。”
叶冕看了看柜台里面的东西,“老板,我还能加点东西吗?”他一开始就想好了,礼物需要做得像样些才好。
“哪样?”看了看自己的柜台,他倒是能猜出一二来,“那个扳指?”
静静躺在柜台里一角的是一个古玉的扳指。
“老板,那个,加在一起多少钱?”叶冕悄悄地在心里数自己还剩下多少。
看看他,玄翎想了一下,“大概七百,不过扳指还要做一个养护,需要送货吗?”
“这样啊。”叶冕的眼神有些发直,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看了看玄翎,又看了看那个扳指,然后问了一句,“老板知道住在百聚里一百号的张老板吗?”
玄翎想了想,“张老板?那个出名的张宣德?”印象中前几天的电视新闻里还看到过,此人在此地甚是有名,好像是个爱做慈善的老板。
“就是他。”叶冕的声音似乎压抑了什么,“我还是自己送好了,三天后来得及吗?张老板的生日就快到了。”
“这样啊。”玄翎把扳指从柜台后面拿了出来,“应该没有问题。”
叶冕点点头,掏出钱包来把帐都付了,现在的他看上去似乎是轻松了点,向玄翎告辞后就离开了。玄翎在他身后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事情……
等到了古街开市的时间,新来的小姑娘也到了岗位上,玄翎嘱咐了一声就拿出另外一个大一点的盒子朝街铺的对面去了。
古时被称为云九镇的现在都市有这么一条古街作为旅游景观,在这条名为云九街的古街上到底的地方是一座经过历年修缮之后重整一新的寺庙,寺庙的两边就是从前的义济王府和百花楼。若说寺庙和王府还没有什么离谱的传言的话,百花楼可是集了风流和荒诞于一体的综合体。谁让这座看起来甚是古雅的地方以前是是非云集之地呢。作为一座曾经扬名外地的青楼,集结在百花楼和它主人身上的不是淫靡之语,而是关于一些鬼狐神怪的故事。这个大概也就是百花楼的特色了。
玄翎进去的时候一路走来通畅无比,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都赶得上义济王府了。
到了花百里的会客室,有些意外的是他边上还坐着一个人。
“警官先生?”
眠沅湘坐在那里笑得有点尴尬。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到这里来的。
前几天玄翎似乎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据花百里说是把招待他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他。
不过——
玄翎确定是招待而不是气死他吗?
“眠先生和玄翎很熟吗?”
这么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语调不要上扬,眼角也不要上扬啊。
“眠先生大概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他好歹也算是半个这里人,还有哪里不懂的吗?
“眠先生好像很喜欢玄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