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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细嚼慢咽,发现那个味道真是好,“玄翎你的厨艺要比我家儿子好太多了。”让眠沅湘进厨房那简直就是灾难。
“是吗?”受到夸奖的人低着头,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咦?”王妃在异常满足地往肚子里填了至少五块点心之后发现了一件事,“玄翎你的头发散了?”
“啊?”玄翎不明白地发了一声,也没有动。
想起他双手还捧着盘子的王妃立刻体贴地帮他把垂落到脸上的大半发丝拢了起来,“该不是急着做点心所以没注意吧,好孩子就要漂漂亮亮的……”她的手突然停顿在了玄翎的脸颊上,“这奇怪了?弄伤了吗?”她不记得这孩子的脸上有伤口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夜……”她回头去看夫君,却惊讶地发现自家夫君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再回过头去,看到了对面的人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你……”她麻痹的身体慢慢滑落到地上,无意识的黑暗笼罩了过来,让她彻底无法思考……
眠沅湘那天晚上可以说是经历了人生当中第一次的大起大落,要不是事情涉及到他最亲近的几个人,或许不会把他的判断力局限在让他容易出错的范围内。
听到侍女的惨叫声的时候他正在向一位斜在椅子上再加把劲就要横着的使者敬酒。
“来人啊——”凄厉的惨叫声竟然盖过了杯盏相碰的声音。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在场的十个当中已经有八jiu个是横着的了。
在外面寂静的夜里,这一声似乎传得特别远。奇怪的是,在眠沅湘到达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在附近的侍卫或侍女是先于他到达的。
拉开半掩的房门的时候,眠沅湘只觉得身上的酒气都被冷汗逼了出去。
尖叫的侍女瘫软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而他的父母在这么大的嗓门之下竟然还双双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几乎是立刻的,他就看到了他父母没有醒来的原因。
红色的液体沿着床沿缓慢地往下流淌,冷寂的室内到处弥漫着一种淡然的清香,似乎是从桌子上的盘子传过来的,现在盘子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只能凭借着上面的残渣判断上面曾经放过什么。眠沅湘一进门第一个动作就是反手关上了门,那些没有能够看到房间内情况的人们在外面面面相觑,想要进去又因为是眠沅湘关的不敢上前,想要离开又不知道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需要他们在场。
良久之后,门才被从里面打开。脸色相当难看的眠沅湘抱着那个昏迷的侍女走了出来,人们想要透过他去看房间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可是北荒王的大床上的帷幔已经被放了下来,除了隐约可以看到有人躺在上面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门外聚集着几乎所有的来访的还能走动的客人,他们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眠沅湘,只觉得夜的寒气已经渗进了自己的毛孔里,这天晚上的北荒被迷雾和猜忌所包围着,久久不散。
将手里的女孩儿交给了一边跟过来的侍卫,眠沅湘的眼睛扫过了在场的人员,在吩咐了到场的侍卫们把守好门口不要让人随意出入之后,他问出了一个问题。
“有人看见玄翎吗?”
谁都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会突然问起这个,人们相互看着,似乎都没有怎么留意到。
“一个时辰之前。”来自南秦的女使者开了口,“我看到他待在锦盒池的假山后面。”
眠沅湘听了也没有什么表示,突然就转身走了。
众人不解,想要跟上去,一位看来是宫廷内主管的人走上前来拦住了他们,“各位客人,实在抱歉城内发生重要事件,少城主有很重要的事先去处理,可否烦请各位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到明日早晨少城主必然会向各位解释。”
本来有心想要说话的人这么一听,都明白现在这里既然是少城主做主,那就是说城主夫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不可知的机会……
“少城主。”稳重的管事在安抚了来访的客人之后很快地追上了眠沅湘。
“多谢你帮忙。”眠沅湘的声音闷闷的,“这段时间恐怕要你多费心了。”
眠镇宇也姓眠,按照辈分来算属于眠沅湘的叔叔级别,他正是先前和眠沅湘一起出去玩的眠凝的父亲,虽也算得上属于王族,不过他从来只把自己当成是眠家的主管,是个非常专心和称职的人。眠沅湘在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位管家,尽管是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件,但这位管事的处事能力之强确实没有辜负眠沅湘的期望。
玄翎喜欢安静,眠沅湘也特地给他挑了一个安静的房间。
“少城主,这味道……”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侍卫和侍女在,原本该在这个时候弥漫这里的花香也被一种淡淡的冷香所取代,管事不禁狐疑起来。
“没事。”眠沅湘走的地方太多了,自然知道这香只要在开阔的地方就不会对人产生危害。
连敲门的过程都没有,眠沅湘直接推开了玄翎没有上锁的房门。
一进门管事就皱了皱眉头,房间内竟然要比外面闷热上很多,四面的窗户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半透明的帷幔掀了开来,露出来的是玄翎不怎么清醒的睡颜,他看着眠沅湘的神情很是茫然,简直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样。
眠沅湘差不多是立刻采取了行动,他走上前去一把把玄翎揽在了怀里。
“少城主?”管事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完全不明白眠沅湘这是在干什么。
昏昏沉沉的玄翎也没有反抗,迷蒙的眼睛看着眠沅湘近在咫尺的容颜。
“苏蟾香……”眠沅湘在玄翎的耳边轻声地说着,然后双手扣紧了玄翎的脉门,“是你吗?”他不想这么想,可是证物俱在……这事情太蹊跷,蹊跷到让他不得不怀疑什么。
他的疑问很温和,甚至让玄翎产生了一种是不是在问他的错觉,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是你吗?”眠沅湘重复着,抓着玄翎的手指都陷入了他的肌肤里面,让玄翎感觉到了几乎难以忍耐的痛楚。可是看着那双眼睛,玄翎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双眼睛很痛苦,就像是,就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可是玄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
“镇宇叔叔。”眠沅湘控制了一下自己接近失控的情绪,“去把那个桶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应该还没有全部烧掉。”
“好的。”眠镇宇这才发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铜桶,走近了就能看到里面烧了大部分的衣料完好的还有一片衣角。那片衣角的一边好像被撕扯过缺失了一小部分的衣料。
“少城主,这……”
玄翎看看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放弃了挣扎,任由眠沅湘拉他起来。
“镇宇叔叔,把地牢的钥匙给我吧。”
“啊?”发出了疑问的声音的眠镇宇还是把钥匙递了过去。
眠沅湘用一声叹气掩盖了他的所有心情,用了点力道把玄翎扯了过去,“走吧。”
眠城的地牢在它的最深处,自眠夜成为眠城的城主和北荒的王者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眠沅湘会选择这里也有他的道理,第一是因为这里是他能想到的最近的能够关押犯人的地方,第二则是在这种时刻他直觉地认为应该封闭这个地方方便下一步行动。
所以从这天后半夜开始,玄翎就被关进了眠城的地牢,罪名是毒害北荒王夫妇……
卷二 红眠 第四章 眠城夜宴(下)
第五章 朋友(上)
玄翎得承认,北琉的地牢建设得不好,没有北荒眠城的地牢那么——美观舒适。
当天晚上脸色不好的他被某个家伙关到地牢之后那脸色就更难看了。
这是地牢?这是避暑山庄还差不多!
“这个啊……”大事情结束之后眠沅湘给出的解释险些让玄翎吐血,“地下冬暖夏凉多舒服,做人这一世,当然要给自己造一个舒服的窝了。”
舒服的窝,明白一开始自己被彻底误导的玄翎只想一拳头砸过去。
在最开始的时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比起眠夜的房间里毫不逊色的布置。除了一声不响地倒在大床上之外他还真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有什么行动。
“这段时间还请玄先生在这里委屈几天。”眠家的管家笑眯眯的,他可是知晓这些情况的,在眠沅湘要他把玄翎带到地牢的时候就明白自己少爷的心思了。
玄翎找个空瞄了他一眼,然后不声不响地把被子盖到脸上。
眠镇宇不光是在表面上笑,肚子里头也笑翻了。眠家的小少爷,这次看你怎么和玄先生道歉。
就如同他所料想的,眠沅湘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每一双眼睛都在等着他的决定,要是他现在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不止是玄翎,连他也要受到责难了。他现在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想明天应该怎么做,还有——
“看上去是让你很为难。”发出声音的是坐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的南秦王朝的使者。
听到她的说话眠沅湘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路走到花庭当中来了。
“失礼了。”对待姑娘们要保持绝对的礼仪,这是眠家的家训之一。
“我看不见得。”冷漠的嗓音出自南秦使者的身边,眠沅湘这才发现北琉来的正使竟然就坐在那位名叫颜的女子的身边。原先惨白的面具这个时候被银质的半面具取代了,让眠沅湘不禁怀疑这使者是不是有更换面具等同于更换衣服的兴趣。
“什么不见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冷漠得沙哑的声音眠沅湘就针锋相对了起来。
北琉的使者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他。尴尬的气氛顿时在三人中间散发出来。
名叫颜的女子不在意地笑了笑,大概在她的眼里,这两个比她年龄小的都是孩子。
“重华你有找到解药吗?”那么自然地叫出了眠沅湘的字,提问题的语气也是那样地随意,就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女红一样。
“还没有……”话还没有说完眠沅湘自己就消了音,相当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所有的来访者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这位来自于南秦的使者居然如此轻易就道出了他父母遇到的问题。
眠沅湘的父母,北荒王夫妇因为中毒而陷入了昏睡。根据眠沅湘的判断,要是三天内找不到解药的话,情况堪忧。
“不用这么惊讶吧。”名叫颜的女子看到眠沅湘吃惊的样子很高兴,“我对各类的香可是很擅长的。”
是这么回事吗?眠沅湘的目光转到了北琉的使者身上,大概是他的视线太过于露骨了,北琉的使者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
“对了。”颜的笑容让她的眉眼都弯弯的,“苏蟾香加上其他东西会让人中毒的要点还是玄冥告诉我的。”
玄冥……眠沅湘心中一动,表面上还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他的记忆要是没错的话,北琉名叫玄冥的皇室成员只有一个,那个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向他说出真实身份的北琉皇太子玄翎的四弟。想到玄翎眠沅湘的表情就有点古怪,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的属于北琉皇子子信物的白琥早就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了吗。不过既然他不想说,他就是知道也装不知道。
那边北琉使者要走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颜的眼神让眠沅湘读出了被出卖者的责难。
“哎呀!”名叫颜的女子却开心起来,“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会难过的。”
一点也听不出来有难过的心思——
眠沅湘和玄冥这个时候竟然是一个心思,让注意他们俩的颜更高兴了。
“重华,你现在还不去看看你注意的人吗?”
颜的一句话就成功地把眠城的少主劝走了。花庭里就剩下两个大国的使者了。玄冥站着没有动,说话的是颜。
“唉。好好的一张脸,老遮着干嘛?”
玄冥忍不住了,回过头狠狠瞪这个女人,“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也不是什么都知道。”颜朝他眨眨眼睛,“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玄冥有些气馁,坐在他眼前的女子显然拥有他所不知道的宽广的情报线。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名叫颜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小心认识了两个人,顺便帮他们一个忙而已。”
那是谁?当然,玄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