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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你吧。”眠沅湘看出来了,要玄翎走回去太为难他了。还没等玄翎拒绝,眠沅湘就把他背到了背上,想想要是按着自己目前的速度,他们就是走到天亮也走不回眠城,玄翎也只好安安静静地趴在眠沅湘的背上了。
“对了,还没有问你呢。”眠沅湘施展了轻功,一路上飞纵着,就这功夫他还有空说话。
“什么?”玄翎远远望去已经能看到眠城夜晚的灯光了。
“你的真名叫什么?”眠沅湘其实已经猜到了,可是他总是觉得不经过对方说出来的话就不对劲似的。
“玄翎。”背后的人很轻地在他耳边回答,要不是眠沅湘的耳力很好大概会以为是风声吧,“这个就是我的字,所以也可以算是我的真名。”这家伙真是的,还需要他说吗,北琉太子的声名还不够显赫的?
“你应该知道的,琉漓就是了。”玄翎趴到他耳边补充。
眠沅湘的心情顿时大好,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卷二 红眠 第五章 朋友(下)
第六章 返朝(上)
玄翎和眠沅湘回到眠城之后,就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脸色也很不好看。照着眠沅湘的理解,被心魔找上的人通常会高兴那才是奇怪的事。
“真的是给你添了不少的乱。”玄翎说得很真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北琉皇太子的身份。这样剧烈的身份变化让北荒的官员和客人们惊讶到无语。只不过先前听到的时候眠沅湘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淡淡得给了他一个笑容。这不禁让玄翎有点惭愧。
不过在一个接一个的惊讶当中,这个大概还算是一件小事,什么事儿都没有醒过来活蹦乱跳的北荒王夫妇才是对所有人的最大的冲击。不是被下了毒吗?不是说生死难料吗?怎么突然就醒过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尴尬地解释着所有问题的眠沅湘郁闷到家,为什么这破烂事会落到他头上啊。
玄翎说自己身体不适开溜了,连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是脚底抹油不见踪影,北荒王夫妇至今还以为是玄翎在和他们开玩笑。最清楚事情的非眠沅湘莫属。
“这就是责任。”想起这句玄翎和玄冥的异口同声眠沅湘就牙痒痒。
把自己的父母扔到一边等着有空的时候去解释还是小问题,眠沅湘这个时候总算是让北荒的官员们看到了他身为北荒王之子的担待和责任心,也让眠夜这个当父亲的感到了儿子是值得托付的人——至于他是不是在盘算着提早去享清福就不得而知了。
眠沅湘的处理基本上都是基于他最初正确的判断,在看到自己父母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愤怒,甚至是仇恨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相信了玄翎是凶手。然而幸好,幸好在离开房间的一刹那他就冷静了下来,后面的一切都能顺着他的计划往下推。
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玄冥下的毒竟然只有三天的持续时间,在三天之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不要说是眠沅湘了,连玄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心软。他是真的心软,开始的时候,在他的计划当中北荒王夫妇就是两具尸体,就连剧毒的药物他都准备好了,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要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改变主意,那恐怕现在就……
他摇摇头甩开自己的想法。是因为他自己还有疑问吗?在母妃那般仇恨的眼神中他看到的一个女人最强烈的嫉妒。而女人在嫉妒当中所说的言论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呢。
和眠沅湘在看待这件事的时候一样,他也感觉不到玄翎有在他小时候放火的理由。
玄冥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开着的窗户发呆,冷不防地被一只手从脸上把面具扯了下来。似乎在见面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对着玄翎的警惕性就下降到了很低的地方。
“老戴着面具你不会不舒服吗?”玄翎的眼神很温和,就像是他在面对琉枢和琉光一样。
玄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高兴地拉下了脸,“我觉得很舒服。”
玄翎笑开了,“你啊。”他伸手点点玄冥的额头,“这里还和琉枢一样年纪。”
“胡说。”玄冥的脸颊气鼓鼓的,这么说着的他似乎忘记了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脾气发作时的样子。
玄翎笑了一下,然后沉静了下来,“玄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玄冥,这个属于上古神灵的名字被列帝用在了自己的四子身上,大概是因为玄冥所经历的那场大火吧,列帝希望这个名字能保护他不再受到火魔的伤害。
“干嘛要提这个。”玄冥别过了头,不想去看玄翎。
“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玄翎也不想提那可能会让他们不舒服的话题,可是他还是觉得有心结的话若是能够解开是最好的。自小在皇宫里长大,虽然也知道列帝的管理之下无论是对宫人还是对嫔妃们都已经是给予了最大的宽容和自由了,但是他还是见多了那些埋藏在人心中的结慢慢变大,将人们原本的性情都扭曲了。玄翎不希望玄冥也变得和他母妃一样。
“你想起什么了?”玄冥紧张了起来。
玄翎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玄冥还是很在意当年的事情的吧,即便是过了那么多年,即便他们现在都看到当年给玄冥造成的伤害没有他们想象当中的那么大,可是,没有经历过那满世界火焰,无处逃生的恐惧的人是无法知道面临被火烧死的可怕的。
玄翎面对心魔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隐约的绝望。当人类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时候,是选择妥协还是抗争呢?
“你应该记得的。”玄翎的在自己和玄冥的面前各放了一杯茶,“那天后来下雨了。”
玄冥也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天上的雨水救了自己。
“那一年是夏天。”玄翎继续说。
玄冥听出来他话中有话,不过没有琢磨出来他话里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对着玄冥,其实有什么话都是直说的比较方便,玄翎很快就知道了,他家的这个四弟,不是没有谋略,而是平常懒得动脑子。
“夏天下雨前都会打雷。”玄翎立刻直接说了,“那天我看到有落雷。”
啪——
玄冥握在手中的杯子变成了碎屑,好在已经喝完了茶水。
看着碎得不能再碎的粉末从玄冥的指缝间落下,玄翎眨了眨眼睛。自家四弟的外家功夫还是很不错的。玄翎喝了一口茶水,平静无比。
玄冥也明白自己的失态了,他冷冷地瞪了某个解开他十多年心结的家伙,想要去倒水等到手碰到了茶壶才想起来自己的杯子已经被自己捏成碎末了,而桌子上一共就两个杯子——
“……”玄翎拿起茶壶递到了玄冥面前。
“……”玄冥拿起茶壶大大地灌了自己一口。
如果是落雷的话很多本来不能理解的地方就都明白了,当年的那一场大火根本就没有谁存心而为,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
“怎么样?心里好受一点没有?”玄翎笑眯眯的。
玄冥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他的想法。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存心,那在他的亲人中间就没有需要他去怨恨的对象。母妃的怨恨不会再影响他的未来了。
“我不喜欢去恨别人。”他低下头对着玄翎说,“那太累了。”
是的,太累了,就像是……
“其实不止是恨,还有……”玄翎没有说下去,不过玄冥已经想到他说的是什么了。
“说起这个。”玄冥放松开来,充分表达出他对这个结果的满意,“你就不担心自己吗?”
“啊?”担心?心魔吗?
“我觉得——”玄冥拖长了音调,语气里调侃和认真各占了一半,“眠家对你这个未来的‘王子妃’很满意啊。”
玄翎险些被一口茶水呛死,“玄冥你真过分。”玄翎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不过玄冥觉得他脸上的红晕很可爱。
“活该。”玄冥自得其乐地对着茶壶喝水。
被玄冥评论为活该的某人接下去就真的活该了。倒霉的玄翎尽管很想今早回北琉去,可是他的身体状况再一次出了问题。
这时候有玄冥在还是很有帮助的,起码他能帮着玄翎好好调理调理紊乱的气息。和眠沅湘比起来,玄冥和玄翎生长的环境和所练的武功都是比较接近的,内息也比较吻合。比眠沅湘来做要事半功倍得多。
“你该找个时间闭闭关。”玄冥提出了很严肃的意见,玄翎这样的情况需要静心去调理。
玄翎苦笑,“你觉得我有时间吗?”
玄冥也苦笑,玄翎是北琉的皇太子,不是清闲得没事做的闲皇子,目前这么长时间玄翎没有在北琉露面,就连他们能力很够的震王也快要压制不住了。更不要说让玄翎相当担心的琉枢了。
玄冥给他的消息是说琉枢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突然病了,也就不能确定是不是已经把病根去掉了。
“不行。”玄翎一等到玄冥收掌就从床榻上下来,“我得赶紧回去。”还不知道琉枢那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呢。
玄翎固执起来还是很固执的,谁都拦不住。北琉的皇太子一说要回去了,所有的人都只得忙起来。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所有人都发现秦疏颜的笑容在对着玄翎的时候特别温柔,眠沅湘更是在一边频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唯一没有察觉到的,只有玄翎自己。
“玄冥。”眠沅湘凑近过去的时候恢复了自己的面具和装束的玄冥明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不过眠沅湘还是再度踏前,凑到了某个不情愿的北琉皇子边上,“你三哥是不是某些方面有些……”
“迟钝。”玄冥觉得这个家伙也很迟钝,到现在才发现吗?
“我告诉你。”玄冥有些恶意地在眠沅湘耳边胡说八道,“我三哥回去以后就要成亲了,你是不是稍微保持点距离的比较好。”
眠沅湘怔了怔,一时之间对玄冥的这句话没有反应过来。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玄冥还真是把他的恶意用错了地方。眠沅湘在某方面的迟钝和玄翎有得一拼。
“儿子。”眠夜的大手拍打在眠沅湘的肩膀上,“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什么事?”眠沅湘的印象但中还真没有被自家老爹这么正经地拜托过,想起以前眠夜要他做什么都是用某种死皮赖脸的语气来说的,只要他不答应,他老爹就不会放弃。
“你把这个。”眠夜把手里用黄色的绢布包裹的东西交到了眠沅湘手中,“交到你伯伯手里去。”
接过那个东西,从触感上来感觉应该是一个扁扁的盒子,眠沅湘正想解开黄绢看看到底是什么,眠夜拦住了他。
卷二 红眠 第六章 返朝(上)
第六章 返朝(中)
“这东西不能看。”北荒王的神色严肃得很。
“啊?”不能看?
“我用盒子锁起来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看。”眠夜这么告诉眠沅湘,“这东西传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连我也没有看见过。”
“那我伯伯是谁?”眠沅湘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老爹有一个兄弟。
眠夜拍在儿子肩膀上的手改为拍在他背上,“我说,你是不是把玄翎当你兄弟。”
这么说的话,眠沅湘觉得还真是。
“那他老爹不就是你伯伯吗。”
“……”这是什么跟什么的关系?眠沅湘胸闷。
“就这样了。”眠夜拍着儿子的背的手十分之用力,“也省得我特地去跑一次,你就辛苦一点好了。”
“啊啊。”眠沅湘惨叫,他老爹这是要拍死他呀,用这么大的力气。
话题突然绕到了眠沅湘要去,眠沅湘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我去的话总要带着礼物去吧。”他向眠夜伸手,难道让他空手去?
“呃。”眠夜愣了一下,然后,转身,“你自己去想办法。”
“……”眠沅湘险些扑倒在地上。
“不至于吧——”他的惨叫被掩盖在了闹市的繁华当中——
考虑到玄翎目前的身体情况,眠沅湘特地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一路上在不停地抱怨着北荒王小气的眠沅湘在离开了眠城很远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玄翎好像一路上都在对着他笑。
“你笑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