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尉迟槐阳看着如风面露喜色,就继续说道:“这是你爹昨晚和我说的,唉,吵了我一个晚上,吵死了!我想想,好像过几天繁缕国那边的使者也来了,到时可能就不会打仗。所以你去边疆也没什么,不如留在京城,顺便给我找个孙媳妇,最好能养个大胖小子,那我就开心满足了。”
如风绝望地看着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大声吼道:“太阳怎么总是从东边升起啊!”
一时之间,叫声惊醒了伏在树上的鸟儿,它们纷纷起飞,瞬间就不见了。
而尉迟槐阳,真不愧是做了多年威风八面的元帅,他不动如山地继续打拳,丝毫不受如风的影响。
如风快吐血了,她捧着胸口,摇摇晃晃地往饭厅里走,今天早上一惊一乍的,可把自己的小心肝给折腾坏了。
如风和尉迟槐阳一前一后地步入饭厅,过了一会,全家人全部都到齐了,于是开始吃早餐。
如风拿起两根油条,虽然和现代的不太一样,但是形状是一样的。
“师兄,你干嘛要一次拿两根来吃?”醉竹嘴快地问道。
如风慢慢地咬了一口,吞下,这才道:“我准备当光棍了,所以以后我都一起吃两根油条。”
众人不明所以,只好无言。
南山却道:“师兄,今天早上院子里好像传来了不知是谁的惊叫声,把我吓醒了。”
如风瞥了他一眼,道:“别说了,今天早上所有的噪音都是我制造的,冤有头债有主,别冤枉了某人。”
“某人是谁?”如雪怯怯地问了一句。
如风挑高眉,望了一眼正在很认真地吃着饭的尉迟槐阳,没有回答,如雪却已经低下头来。
过了会,尉迟槐阳说道:“过个几天,繁缕国和春藤国的使者都会来,到时皇上会在御花园里办个赏花宴会,所以你们姐弟俩好好打扮,去置办点衣服之类的,尤其是如雪,年纪已经不小了, 再不找个人就嫁不出去了。”
说话是不客气的,如雪身子一震,看了一眼如风。
如风哼了一声,道:“这不是相亲会吗?姐姐别怕,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如果不合心意的话就干脆不嫁,像我一样,不合心意的坚决不娶,宁愿打光棍,反正我养得起自己和姐姐。”
尉迟槐阳猛敲桌子,瞪视着如风,如风恍然未觉。
一旁的尉迟松连忙打圆场:“爹,如风说笑呢,他在京城里那么受欢迎,怎么可能不成亲?我估计啊,待会就有媒婆来向如风提亲了。”
话音刚落,就真的有人求见,众人愣住了,不会那么准吧?
一个帖子被递了上来,如风打开看了下,瞄了一眼众人期待的眼神,这才说道:“是煜爵,邀请我去别院玩玩,我们是同窗,好久不见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如风就笑开了,今天早上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告诉殿下,我会准时去的。”如风告诉小厮,管家忙给了他一点碎银子送出去了。
如雪的眼睛顿时一亮,脸上满是惊喜,他,回来了吗?想着就意有所指地看着如风,可惜如风没有看向她。
才过了一会,又有人来了,只是这次来的是圣旨。
众人跪下接旨,原来是如风留任京城,五天后就要开始在兵部上班,职位是兵部侍郎,谁不知道现在兵部是煜宣在管,所以对于如风而言,这是个很闲散的职位。还有另一道圣旨是关于醉月和南山的,两人都是得以赏金,因为他们不要官职,这也合他们的心意。
公公被送走后,如风心里暗喜,木问尘真是懂得自己心思,还真给自己找了个闲职,当然,如果什么职位都不用上任就更好了。
尉迟松和林以蓝也安心了一点,这样如风就可以留在京城了。只有醉竹和南山觉得对如风不公平,师兄应该可以得到更好的。
如风偷看了一眼尉迟槐阳,见他面无表情,也猜不准他是怎么想的。
一顿饭一波三折,最后总算吃完了,醉月他们也趁机说要搬到寒山在京城置办的房子里住,如风举手赞成,其他人虽然不舍,但念及这里离他们那里也近,也就同意了。
如风羡慕地说道:“去吧去吧,我有空会去你们那里的。”
醉月笑道:“师兄放心,那里也有你的房子的。”
尉迟松很高兴,道:“寒山那小子真有出息,那么快就把生意做到京城里了,还买了房子,不错,是个人才。”说着就看了其他三人一眼,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也不错,各自有特长,嘿,如风也要努力了,该想想自己以后的路了。”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如风点点头。
吃完早餐后,如风就回房准备换装去赴约。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过了一会,饭厅里只剩下尉迟槐阳在坐着,他的脸色阴沉沉的。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不敢说话,也不敢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啪地一声,尉迟槐阳沉声道:“那小子,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难不成还真是翅膀硬了!别以为我管不了他了!”
木问尘脚步轻快地走着,木潼脚步沉重地跟着,他的脸上还有几个明显的红包,神情萎靡,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他晚上和人在床上打混去了。
正巧在宫门遇到了来上早朝的煜宣,木问尘轻松的神情立即收敛,向木潼低语了几句。
早朝后,煜宣告别煜爵,直直地走去“无尘居”。
无尘居位于皇宫的最西处,煜宣一路走着,脑子里转着一些资料。
一般皇子都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搬出去住,只有皇叔,都二十八岁了,还是皇宫里住,早些年是皇叔不在,后来皇叔回宫了,父皇也从来不准皇叔出去住,幸亏皇叔露面的机会不多,所以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与礼制不和”。
哼,礼制?只要和皇叔有关的,父皇从来都不在乎那些礼制。
无尘居虽位于皇宫角落,却是布置豪华,而且这里不是谁都可以进的,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人把守着,就是煜宣也没来过几次。
走了大概三炷香后,煜宣终于来到了无尘居,刚一进门,就发现这是一个四进的殿落群,过了正殿落木堂,就到了起居的无尘堂。堂前的空地上砌了一个人工池塘,美石堆砌而成,看起来巧夺天工,流水淙淙。池中水莲绽放,锦鲤如游。
继续走着,到了无尘堂的庭院中,这里还有两棵苍劲的古柏,台基下东西分设一对铜龙和一对铜鹿。无尘居外檐油饰采用色泽淡雅的彩画,题材有花鸟鱼虫、山水人物和神仙故事等;门窗都是以质地优良的楠木雕刻的“万福万寿”和“五福捧寿”花纹。廊壁上刻有父皇楷书的诗句,把整个庭院装饰得庄严古朴。
庭院里,木问尘一袭白衣坐在亭子里弹琴,琴声悠悠,却在煜宣进屋的时候换了个曲调,转为肃杀之音。
煜宣听出这是一首行军曲,所以充满了肃杀之意。煜宣蹙眉,看着木问尘,开口道:“皇叔,你找我有事吗?”难不成是如风告诉他了?还是他自己知道的?
木问尘双手搭在琴弦上,默然。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找你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
卷三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136章 距离
木问尘双手搭在琴弦上,默然。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找你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
煜宣静立了一会,终于说道:“我是真心喜欢如风的,这是我的真心话。如风是我的爱人,我为什么不能说出口?我为什么不能向他表白?”
木问尘神情淡漠:“即使如风是男人?”
煜宣咬咬牙,坚定地点头:“是的,即使如风不能为我生儿育女,我也想和他在一起。皇叔,父皇对你如何你应该心里清楚,他断不会让你和如风在一起的。’
木问尘神情莫测地看着他,目光冷凝。
煜宣强自镇定,道:“而我不会,我只是一个闲散的皇子,可以陪如风,我不在乎子嗣问题。”
木问尘转过头去看着那两棵苍劲的古柏,半晌才道:“如风是老将军唯一的孙子。”
煜宣脸色一白,却是毫无退缩:“我不管,只要如风肯和我在一起,这些都可以好商量。”煜宣清楚地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多困难,世俗的压力,自身的压力,家庭的压力,尤甚是自己和如风的身份都不俗。但是他总觉得这些只要自己有心努力,总会可以克服的。当然,要有如风在身边和自己一起面对,那即使再困难,自己也会尽力去做,绝不会让如风难受。
木问尘低叹了声,目光高远,声音飘渺:“罢了,如风是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的,你好自为之,不可强迫她便是。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心里却暗自叹息:这煜宣是行动派,只要决定好的事就去做,这一点比煜爵好多了,如果煜爵的决心有他的一半,那很多事都可以结束了。
煜宣无声地站了一会,眼睛直直地盯着木问尘的背影,紧抿住嘴唇,双手握成拳。的确,论武功自己连如风都打不赢,更何况是皇叔。皇叔虽然年纪不太大,但是功力却已经趋于臻境,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皇叔,虽然自己六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他,但当时才十三岁的皇叔就已经长得异常的好看,犹如一个仙人,青眉如画,星眸轻含,鼻若玉柱,唇似含丹。就好像照耀到他,阳光也会显得神圣起来。素白的衣衫映着美丽皎洁的肌肤也平白让人感觉纯净无比,好像与他同在的一切事物都将得到祝福。只是,仙人的神情太淡漠了,看自己就好像只是在看路边的一棵树或一朵花。
那时的皇叔据说刚从山上回来,整个人都显得纯净无比,洁白无瑕,所以自己和哥哥都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仰慕之意,哥哥甚至还学习他弹琴的样子。只可惜,父皇对皇叔太好了,自己和哥哥也不能常常见到他,甚至还被勒令不能接近皇叔,只能偶尔在宫里惊鸿一瞥。
没想到最后却是在枫贤书院见到了,原来,他竟然在这里当了一个逍遥悠闲的山长!舍弃了荣华富贵,只做一个半隐居的山长。
世上能有几个人会像皇叔一样淡泊,可以舍弃唾手可得的富贵显赫?
煜宣思绪万千,回过神来木问尘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对自己不予理睬,于是只好淡淡一笑,面有涩意,随即转身离去。
煜宣走后不久,皇帝施施然而来,一进无尘居就挥退了众人,左右环视了一眼,正殿落木堂没有,于是大步走到无尘堂,高声叫道:“尘儿,你在哪里?”
木问尘负手而立,只是皱皱眉,没有应声。
皇帝很快就来到了木问尘停留的亭子,一见木问尘就笑道:“尘儿,你怎么独自在这里?我刚才听说有人往你这边走来了。”在他的面前,他从来都不会自称“朕”。
木问尘转过身来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是煜宣,他已经回去了。”
皇帝也不计较他的态度,似乎是习以为常,只是笑着坐下来,看着木问尘的背影道:“尘儿,坐到我身边来吧。”态度哪有朝廷上的威严和严肃?
木问坐无奈,只好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认真说道:“哥哥,你还是叫我弟弟吧,我已经够大了。”老是叫尘儿,万一被如风听到了,那小家伙定会取笑自己的。
皇帝只是挑挑眉,没有答应,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木问尘,半晌才道:“尘儿,你这次回来似乎有很大的不同,是不是 ……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后面一句是迟疑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木问尘低头思考了一会,才露出笑容,道:“哥哥,是遇到了一个人,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事实上,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哦,是谁啊?”皇帝轻轻摇摇头,双手交握着放在石桌上,状似思索眼里却闪过了刺人的冷意。
木问尘默然不语,想了想,还是说道:“是一个姑娘,我喜欢她,不,应该说我爱她!”说到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如风,应该看到自己送给她的花了吧?虽然自己不懂得什么叫“浪漫”,但是老是被她说自己是根“木头”也不愉快。
“啪”的一声,眼前的石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碎石飞散,竞相飞出去,却无一块袭向两人。
木问尘犹如雕像一般坐着,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无所觉,他只是眼都不眨地看着皇帝。
“姑娘,姑娘,你知道姑娘是什么吗?你会不会是辨别错了?”犹如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木问尘看着自己的双手,面带微笑,声音如玉石相击,清越动听:“我当然知道姑娘是什么?她的身体和我的不同,我从未那么喜欢一个人。”
仿佛一切都变了……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小鸟虫鸣都没有听到。似乎,世界在这一刻已经全部安静了,不再有吵闹声。
“哥哥,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木问尘终于开口道,歪着头看他,眼里闪着疑感。
皇帝却转而问道:“尘儿,我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等我四十五岁的时候,我就退位和你一起畅游山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