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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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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高手、统领江湖近二十年的百川山庄庄主。

  南叠枫浅浅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滚热的沸水倾斜而下,小竹筒中茶叶旋浮,上下翻动。

  南叠枫轻轻一嗅,挑眉道:“庐山云雾?”

  叶剪繁将水炉搁到一边,笑道:“还望贤弟不嫌。”

  南叠枫笑着摇摇头,捧起那小竹筒来,低头抿了一口。

  “叶庄主客气了,这庐山云雾汤清味醇,方刚入口即有幽香入喉,不是凡品呵。”

  “贤弟真是行家,”叶剪繁点了点头,道:“这是月前无禾带来的。”

  再饮一口,茶香沁入全身,有种奇特的安神之效,南叠枫深吸一口山间清爽气息,将竹筒搁在手心,抬头道:“恕小弟冒昧,叶庄主为什么不去齐云山?”

  叶剪繁擎着竹筒的右手明显地一僵,眉间掠过一丝浓重的为难。

  南叠枫见他如此神情,这才忆起颜送告诉自己的,在呼延铎过世当夜,叶剪繁与任无禾在归一阁大吵了一架,虽听不真切内容,但两人会动火到惊动庄中佐事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而第二日,任无禾便一早负气领了弟子离开百川山庄,也不管叶剪繁是如何艰难处境,争执矛盾之深可想而知。

  叶剪繁叹了口气,含糊道:“过些时日再说罢。”

  南叠枫眉心轻蹙,放下手中竹筒,道:“恕小弟直言,叶庄主与任掌门这许多年相知不易,分隔之苦世人之言都捱过去了,何必争这一时意气。”

  叶剪繁摇了摇头,嘴角笑意微苦,道:“贤弟说的是,我由着他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再由他一次。”

  南叠枫微微耸眉,叶剪繁这苦涩神情与他口中这话,可谓是十万分的背离,当下也不再勉强,重新捧起竹筒,将内中茶汁喝了尽。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半晌,叶剪繁取过水炉,添了沸水冲入第二泡,道:“你来找我是要问什么?”顿了一顿,又将那水炉盛满凉水搁到火上,抬头道:“皇上有消息了?”

  南叠枫摇了一下头,抬起眼看向叶剪繁,道:“汪云崇是禄王爷的儿子。”

  叶剪繁一杯茶正端到嘴边,听得这话顿了半晌,随即将竹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在屋中踱步起来。

  水炉中的水烧得微滚,发出细细的扑腾声,南叠枫一手托着下颌,望向窗外秀颀的高树。

  这样撼天动地的消息,任谁听去都会瞠目,哪怕是叶剪繁。

  水炉中渐渐滋出热气,烧滚的沸水冲击着炉盖,跃出滚烫晶莹的细小水花,南叠枫抬头看了叶剪繁一眼,见他仍旧自顾自地在屋中踱着,只好站起身来熄了火,将那水炉搁到一边架上。

  远远地闻见叶剪繁一声低不可闻地叹息,再转身时,但见叶剪繁三两步踱了回来,大马金刀地在竹椅上一坐,向南叠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挑你做继任庄主?”

  南叠枫怔了一下,全然未料叶剪繁再听到如此足以改天换日的消息之后,竟是抛出了这样一个浑不对题的问句。

  南叠枫轻轻摇了摇头,也坐回竹椅上,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武功路数,非常像我。”叶剪繁抬眼直视着南叠枫灿亮星眸,续道:“或者说,根本就是同源一门。”

  同源一门?!

  南叠枫睁大眼睛,惊异至极。

  在乌沙时,汪云崇的确有对自己提过,叶剪繁曾说自己的武功路数与他相像,但是且不论两人武功是否相像,陵鹤子根本从未有过同门师兄弟,所收弟子也不过就是自己与水扬心,又何来同源一门之说?

  南叠枫拧起精致眉心,道:“仙派……”

  “对,就是仙派。”叶剪繁点了一下头,道:“我会挑你,并不是单纯地因为你的武功像我,而是我知道,你是仙派传人。而且不仅你是,”叶剪繁顿了一下,随即笃定道:“汪云崇也是。”

  南叠枫瞬时愕住,一对星眸里尽是不可置信。

  “汪云崇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叶剪繁道,“不然也不会瞒你。”

  “我和他的武功大相径庭,内力习法也是相反的路子,怎么可……”话到一半顿住,南叠枫偏过头去,弯眉深锁。

  在武夷的青竹小居内,自己曾问过呼延铎,为何如此笃定宁添南就是自己的父亲。

  ——“长相相似之人常有,这倒不算什么。可是像到你这般程度的,若说不是血缘,那只能说是奇事了。况且你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神情,都和宁添南如出一辙,还有,武功身形也像到了极点。”——

  这是呼延铎当时给自己的答案。

  依呼延铎所言,父亲的武功路数也是以细腻精巧为主,但偏偏教出来的汪云崇却无论内功外劲都几乎在走与宁添南相反的路子。

  叶剪繁低头呷了口茶,道:“战国时仙派四分五裂,门中弟子各为其主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几乎玉石俱焚。当时唯一未参与战火的女弟子回到登州面海而居,世代传承至今,就是陵前辈这一支。世人只道仙派其余弟子于战乱之中各相残杀,各自所学皆已失传,却不知这些弟子在诸国之中也各自收纳传人,虽是传承不全,但千百年来确有零星心法流传下来。”

  “所以,”南叠枫道,“叶庄主所学也是仙派武功?”

  “只是心法而已。我这一支在当年战乱中只余心法残留,武功招式早已缺失得差不多了,数百年来只能专注内功修气,因此建树极少。但也因对仙派内功专研已极,因此只消一眼,便能辨出仙派传人来。”

  “呵……”南叠枫轻吐一口气,看着竹筒中上下漂浮的青绿茶叶,道:“既有同门之缘,叶庄主又为何瞒小弟到今日?”

  “因为……”叶剪繁再次叹气,道:“这与我的身世有关。”

  南叠枫抬眼起来,灿若星斗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从仙派传人再到身世之谜,叶剪繁绕了这么大一圈,全与京中此刻变故无关,这到底是什么用意?

  叶剪繁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道:“京中除柴闻厚的柴家外,有个已历六朝的权门,如今也是极有权势的外戚之一,贤弟知道是哪一个么?”

  “将门叶家……?”南叠枫蓦地一凛,立时恍然过来:“叶庄主你是……”

  叶剪繁点了一下头,道:“叶家之后。”

  如果叶剪繁是叶家之后,那统领江湖的百川山庄岂不是……

  南叠枫直起身来,眉间轻蹙。

  “但是,我自出生起就已和叶家划清界限,”叶剪繁看出南叠枫心中所想,道:“叶家亦不知我是何身份,江湖事就是江湖事,与朝政无关。”

  南叠枫眉心蹙得更紧。

  “我母亲是镇西将军叶尚瑜的长女,如今叶太后的亲姐姐。叶太后是外祖父最小的女儿,因天生娇美又与庚泰帝年纪相仿,十七岁便被选入宫中册为太子妃,第三年就做了皇后。”?

  “我母亲受外祖父影响颇深,自幼尚武,京中有想与叶家结亲的权贵公子大多疏于习武,因此婚事都被母亲一桩桩地拒了,直到……叶太后入宫的第二年,母亲遇见了我父亲。”

  “父亲原是隐居在仙霞岭,外祖父听人引荐,就请了父亲来家中,请教兵法武功。谁知竟与母亲一见倾心,一来二去之后,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叶剪繁说到此处,抬眼眺向远处浮云,默然了半晌,才续道:“母亲未婚有孕,对方又是无品无衔的布衣,外祖父苦劝无果,于是将母亲赶出家门,由她自生自灭。父亲自觉让母亲跟着自己受了苦,坚持不肯让我随父姓,于是我就随了母亲姓叶。”

  看出叶剪繁眼中伤怀之意,南叠枫捧起清茶在手,道:“叶尚瑜也是历真德、庚泰两朝的名将,能令叶将军都不惜屈尊请教,令尊想必也是绝世高人。”

  “父亲所学只是仙派的内功心法而已,武功并非高深,倒是有些世传下来的零星兵法让外祖父很是赏识。如今的荣骑将,叶廷恭,他领兵带将的方法也有不少是借鉴父亲当年所提而来。”叶剪繁收回视线,浅浅勾了勾嘴角,回复了往日的温和平稳,道:“呵,扯远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建议。”

  南叠枫点了一下头,以示愿闻其详。

  “汪云崇既然是禄王爷的儿子,”叶剪繁道,“那他离皇位也很近了。”

  南叠枫呼吸猛得一滞。

  叶剪繁轻叹一口气,道:“世人只道若是皇上就此凭空消失,就算汪云崇继了禄王之位,九五之位也非祺王莫属,却少有人去细究这其中因果。若要选择登基九五之人,只能在祺王和汪云崇之间择其一,拥趸祺王的柴闻厚固然是势大权大,但叶家根基深厚又是外戚,不仅朝中有叶太后撑腰,还有一个新晋的声望极高的荣骑将叶廷恭,你说若是要选一个新帝,叶家会选谁?”

  南叠枫无法接话,指节用力地捏紧竹杯,手腕有些轻颤。

  叶剪繁直视着南叠枫的眼睛,续道:“选祺王?绝对不会。自叶太后生了长荣帝始,叶家就与长荣帝捆在一起了,祺王若是当政,第一个要扫除的必定就是叶家。与其拥护一个必然会消铲自己的祺王登基,为何不联手另一个可以竞争皇位的人共分天下?何况只要拉拢了这个人,连十二卫也会立即倾倒过来。”

  南叠枫听到此处,蓦地一撩衣摆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窗边打开半掩的木窗,深深吸了一口山间凉气。

  叶剪繁停了一会儿,低头将几乎凉透了的茶喝了半杯,双眼盯着杯中悬浮的茶叶,道:“还有一件事,也要告诉你。”

  南叠枫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叶剪繁抬起头,看向南叠枫,道:“庚泰帝曾经秘托叶家寻找过民间偏方。”

  “民间偏方?”

  “能治无子的偏方。”叶剪繁淡淡道:“庚泰帝继位之后一直无子无嗣,年过三十后宫之中还是半点动静也无,这才托了叶家去寻民间偏方,也不知是否是这偏方灵验,第二年叶皇后就有了身孕。”

  南叠枫心中一紧,道:“叶皇后?”

  “对,为什么偏偏是叶皇后而不是其他妃嫔?为什么只有叶皇后一个人生出了儿子,后宫却再无所出?”叶剪繁微微勾起一边唇角,道:“皇长子,又是皇后嫡出,真是再完美也不过。”

  “所以……”南叠枫弯眉紧锁,道:“长荣帝可能……不是庚泰帝亲生?”

  叶剪繁也站了起来,走到木窗的另一边,眺向远处树草,忽然道:“你知道禄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叠枫薄唇微抿,摇了一下头。

  叶剪繁也摇了摇,道:“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听母亲说,禄王爷性喜清宁,在做皇子时对皇位就没什么顾盼,对一母同胞的皇兄庚泰帝更是恭顺景仰,尽力效佐。”叶剪繁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有一点,禄王自小就最是喜好藏玩漂亮的东西,连情人红粉都是换了又换。”

  抿紧的唇微微用力,润色的薄唇被压迫得泛白。

  余光瞥到南叠枫神情,叶剪繁眉心一动,顺眼望了过去,道:“叶家中很多人都知道,禄王府中一直未册王妃,就是因为与禄王曾经青梅竹马的,就是如今的叶太后。”

  “呵。”一句话落地,南叠枫看着远处浮动的云层,居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风溏,宁添南,陵鹤子和叶太后,到底哪一个是禄王不置王妃的理由?还是都不是?

  自这笑声中听出嘲讽之意,叶剪繁拧了拧眉,道:“你在怪他不告而别,还是你不愿见到他做皇帝?”

  南叠枫摇了摇头,转身背靠着木窗,双手手肘支在窗台上,仰头道:“叶庄主想得对,百川山庄必须选择汪云崇,否则,也无路可走。”

  莲塘镇斜阳夕照,余晖密密地铺满在田埂间后,光芒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汉,披着白布马褂,两条胳膊被日间的阳光晒得黝黑,正哼着小调,一手提溜着刚从集市上换来的母鸡,跨进了一间农家小院。

  “老婆子,今儿我从老黄那儿换了只鸡,咱们晚上加个菜!”老汉迈着大步走进来,眼间尽是得意。

  一个两鬓花白的妇人闻声自屋中疾步迎了出来,一把抓住老汉的胳膊,眉间皱得紧紧的,道:“家里来了个人,说是找你的。”

  “找我?”老汉扬扬眉毛,很是不解。

  “你个死老头子是不是又上哪儿惹麻烦了?”妇人一掐老汉胳膊,怒瞪了过去,道:“一看就是个贵公子哥儿,你是不是又赌输了欠人钱了?”

  “哎哎哎……!”老汉龇牙咧嘴地挣开妇人的拧掐,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真没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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