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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手,但他手上,仅余下剑鞘而已。
以为到了这般田地,这人将会有一丝一毫的退却,可叫齐凛寒失望的是,上官云清依旧没有要向他屈服的迹象。
豆大的汗珠不住从他额际滚落,他的脸颊也早因情欲高涨而变得通红,长时间被紧咬的下唇更是已经渗出了血迹,然而,那双已不复清明的双眸中却依旧没有要哀求的意思。
上官云清闭目休息了片刻,手仍死死握著紫煞的剑鞘,随後他再度睁开眼睛,充满了恨意和杀气的眸光在霎那间射向齐凛寒,那一瞬间,齐凛寒几乎产生了上官云清根本就没有被下媚药的错觉。
明明已经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上官云清怎麽还能有这样的目光?那桀骜不驯,傲视天下,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目光让齐凛寒心中猛地一震,始终含著讥笑的狭长眼眸也睁大了。
上官云清冷傲地扬起了嘴角,那冷笑中同样布满了讥诮,是对齐凛寒鲜明的蔑视,尽管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尽管他根本就没有反抗齐凛寒的力量,但是此刻,当两人如电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齐凛寒并没有自己赢了的感觉。
上官云清的手再度开始移动,握著剑鞘,挣扎著往後挪去。
齐凛寒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拿著剑鞘要做什麽,就算给他一把剑都杀不了自己,难道他还指望用剑鞘杀人?
若是从前的上官云清兴许有这可能,可是,现在的这个上官云清早不复往昔,如今的他只是个废物,是个被三滴媚药牢牢掌控,陷在情欲中根本无法自拔的废物!
是的,他一定会求我。齐凛寒思及此,嘴角再度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漫含了讽刺的笑意。上官云清,本座便看看,你还能强撑多久!
湖心亭中的情潮变得愈加热切起来,上官云清的喘息声剧烈得回荡在空气中,热汗不断从体内冒出来,被媚药侵蚀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渴求著男人粗暴而彻底的爱抚。
他单手撑著地,汗水顺著他的额际滑落,滑过他的锁骨,在他胸前两颗红肿的樱桃上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往下滑,那些汗水都争相著滑到他下体隐约的阴影处,即使夹紧了腿,双腿间微露出头的阳具依旧引人遐想。
齐凛寒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对上官云清从来都是强取豪夺,这样在一旁仔细观察还是头一次,也是到此刻,他才发现上官云清竟有这番叫人心动的情态。
他之前戏言上官云清比采莲阁的头牌更妩媚不过是一种言辞上的侮辱,可此番见到那不住颤抖的身子,淋漓而下的香汗,再看到那张瑞丽绝尘的脸上屈辱倔强的神态,他突然觉得内心深处最纯粹的欲念竟被彻底挑了起来。
他强占上官云清,本不是出於欲望,而只是一种最直接而可怕的逼迫和折辱,他也不曾想到,曾经抱过无数女人,久经风雨的他,竟会被上官云清这样一个清冷孤傲的男子挑起真正的欲火。
意识到这一点,齐凛寒顿觉两腿间的巨物又火热了几分,他甚至忍不住想上前再度压下这具诱惑著他的肉体,恣意驰骋,纵情享受,可是还不行,他要等上官云清求他。
期待而笃定的笑意绽放在齐凛寒的嘴边,而此刻,因火热的欲念流窜全身而几近崩溃的上官云清,一点一点抓起了手中的剑鞘。
“上官云清,还是开口求本座吧,只要你开口,本座立刻就能满足你,你抓著剑鞘做什麽,剑鞘可杀不了人。”
面对齐凛寒的嘲讽,上官云清却回以冷笑,喘息道:“确实……它不足以杀人,但却……足以毁坏这不知廉耻的欲念!”
伴著这句话,上官云清眼中浮起一丝明亮的光芒,他用清冽的眼神讽刺地看著齐凛寒,随即猛地将剑鞘捅入了自己那不住收缩,强烈渴望著被插入的後穴!
撕裂般的剧痛在霎那间传来,鲜血失控般地涌了出来,绕是上官云清再能忍,此刻也禁不住痛到阵阵痉挛,右手虽想再将剑鞘捅入几分,却是痛得再也无力动作。
他不住大口喘息,冷汗沿著面颊不断淌下,起伏的胸膛上那些齿痕便似道道咧开的笑脸,正不住嘲笑他的无力。
下一瞬,右手手腕上紧跟著传来一阵剧痛,上官云清闷哼一声,整张脸都痛得扭曲起来,他的右手手腕,也被生生卸了关节!
剑鞘失了助力,瞬时落在了地上,一瞬前才掠到上官云清面前的齐凛寒面露惊怒,一脚将那剑鞘踢飞了出去。
一截深埋在上官云清体内的剑鞘在拔出的过程中强烈摩擦过血流不止的甬道,痛得他浑身一震,不住颤抖。
齐凛寒面上的怒意铺天盖地,方才那一瞬间,看到上官云清自残的举动,他竟觉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竟随著那人的举动冒了上来。
但是紧张过後,却是滔天的怒意,该死的上官云清,他竟敢当著他的面作出这种事!
他就这麽不愿意求他吗?宁愿将剑鞘捅入体内伤了自己也不愿开口求他?在他上官云清眼中,自己这堂堂天下教的教主,还及不上一柄剑鞘?
思及此,齐凛寒只觉怒火中烧,上官云清对他的轻视让他觉得受了侮辱,更让他觉得自己这许多天来的所作所为都幼稚不堪。
一把抓住上官云清的长发迫他抬起头,齐凛寒此刻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然四目相对,上官云清那满含了痛苦却依旧倔强的双眸却如重重击中他心头,让他根本下不了杀手。
为什麽?为什麽面对这个人,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他,竟会觉得不舍?
不解於自己竟会产生这般莫名的情绪,齐凛寒更加恼怒,手下便也使了狠力,几乎撕裂头皮的疼痛让上官云清皱起了眉。
“好,上官云清,算你硬气,但本座今日便一定要磨平你的棱角!”
一声怒喝,齐凛寒一把拽起手下的人甩到湖心亭中央的石桌上,欺身而上,扶住那未曾减弱半点热度的欲望,就著长流的鲜血,猛地撞入上官云清体内。
“啊──”上官云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面朝下趴在石桌上,双手俱损,无力支撑,赤裸的上身被强压在冰冷的石桌上,伤得极重的後穴再被齐凛寒强力顶入,钻心的剧痛使他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体内的媚药灼烧著他,又让他无法失去意识。
有了鲜血的润滑,那巨物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愈加肆无忌惮,赤裸的身体多处摩擦在石桌上,疼痛席卷而来,他只能不住颤抖。
“叫啊,让本座听听你那魅人的叫声!”扯著上官云清的长发,齐凛寒爆发出一声怒喝,下体重重顶入,猛烈抽插,却再听不到上官云清的叫声。
身下的肉体凄惨至极,那不住的痉挛彰显了疼痛是多麽的剧烈,垂落於桌边的双臂红肿不堪,曾经执一截树枝也能鏖战群雄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的上官云清,此际真正变成了废人。
齐凛寒不知怎麽的突然僵住了动作,许是忆起了当初两人初识时的场景,又许是忆起了曾经仅有过的一夜相谈,莫名的情绪满胀胸间,他看著身下的人,胸间竟浮起怅然若失的感觉。
“上官云清,本座与你,也曾把酒言欢,笑谈天下,甚至本座曾一度以为,你我是可以抛开天下道义、江湖恩仇的知己,可为何,你却要将本座逼到这般地步?你隐瞒身份,还坚持不肯相助於我,究竟是为什麽?”
齐凛寒想起前尘旧事,心中诸多感慨,他对於眼前这人确实恨极,可若要问为何能恨到这般地步,还是因为之前他对他的欣赏和在意。
上官云清痛得神志模糊,此刻突然听到这句话,怔怔一愣,可他终究没有出声,只沈默地忍受著浑身上下各处涌来的痛楚。
齐凛寒本也没指望他会答话,此刻湖心亭中一片死寂,唯有亭外凉风习习,片片荷花迎风而舞,荷叶接踵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齐凛寒顿觉周身欲火全熄,本来昂首挺立的雄风也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他一甩手放开上官云清,退出了下体。
一阵滑腻的触感自身下传来,他微一皱眉,垂首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性器上沾满了鲜血,而上官云清,雪白的臀瓣和大腿上也俱是鲜血,那些血顺著腿根流下,甚至已在地上汇成一滩。
“上官云清!”齐凛寒发出一声惊呼,猛翻过上官云清的身体,只见他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竟不知在何时已晕了过去。而他的两腿间,那冲天的欲望仍未缓解,虽已射出了部分浊液,却依旧挺立如斯。
齐凛寒一时间只觉心中一沈,想也未想摸出解药,送入了上官云清口中。
“上官云清,本座不会让你死,本座还要你为我铸剑!”
咬牙低吼出这句话,齐凛寒一把将人抱起,脚下一掠,一瞬之间,湖心亭内一片空荡再无半个人影,只余下地上那一滩鲜血,触目惊心。
第二章
阳春三月天气新,湖中丽人花照春。满船罗绮载花酒,燕歌赵舞留行云。
这一日,是映色湖上一年一度的花船大会,三月的天气已是春暖花开,天边闲云清幽,湖中碧波荡漾,众人乘著花船游於湖上,把酒言欢,笑谈天下,好不惬意。
湖心中,一条青色淡雅的艄船慢悠悠地飘荡著,不同於别的船都有艄公掌船,这条船却是自由自在,任风与水流为其引路。
不多时,另一条大船缓缓驶近,雕成白龙的船头昂首挺立,破水而来,气势颇为恢宏。大船上还传出阵阵雅乐声及多人的谈笑声,足见船上人员众多,相谈甚欢。
先前大船所到之处,周边小船都纷纷派人与船上的人打招呼,也都自动将路让开,让大船一路开往湖心。可如今,大船前方,那飘飘荡荡的小船上非但没人出来招呼,还似乎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大船的船夫见状有些不快,当即扬声问道:“前面是哪一路的朋友?”
等了片刻,小船中无人应声,船夫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但也不能发作,毕竟这映色湖是公家之地,本来也没规定一定要给他们让道。
他只好转了船的航向,绕过小船继续前进,但又在经过小船身边时故意让船身擦过小船,大船小船体型相距甚远,这一擦之下,小船一阵猛摇,竟是差点要翻船。
船夫一阵得意,望著小船正要扬起嘴角,却见一道人影从小船内一闪而出,转眼便到了他身前。
太过突然的情况让船夫吓了一条,待看清那人模样後,他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惨白,不但手中的撑杆一下子落入湖中,双腿更是抖得无法站立,“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哆嗦道:“齐、齐、齐教主,小人不知是您的船,求您高抬贵手,饶命啊!”
这一句大声喊出的话,当即让大船上的雅乐和谈笑声都停了下来。
站立在船头的人著一身青衣,神色倨傲,眸光深邃,容貌虽然极为英俊,周身的气息却带著狠厉。此际,他不过是微微勾起嘴角,那船夫已吓得屁滚尿流,大喊著往船内逃去。
齐凛寒如剑的眸光追著那船夫,手一挥,两枚银针直奔那人背心而去,眼看著就要扎入,却见一道白影闪过,那两枚银针已被人收入掌中。
出手的那人一身白色锦衣,腰间挂著一块白玉,人长得也如白玉一般清雅昳丽,神色虽然淡淡的,却掩不住端华夺目的神采。此刻,那人一双乌亮如镜的眼眸直视著齐凛寒,眉梢微蹙,显然对他先前的行为有些不满。
齐凛寒见到他却变了神色,狭长眼眸中浮起一丝隐约的诧异和欣喜,显然是很高兴见到来人。
他正想说什麽,大船中又有一人缓步而来。那人身形颀长、容貌俊秀,一身靛蓝锦衣,愈加衬得他风姿卓绝。他朝齐凛寒一抱拳,朗笑道:“齐教主,数月不见,你还是如此杀气森重。”
齐凛寒看著对方状似灿烂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朗声应道:“莫掌门也是别来无恙,只不过,本座并非要滥杀无辜,而是恰巧最看不惯那些会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方才是我们的船夫多有得罪,还望齐教主看在莫某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他吧。”
“好说,既然莫掌门都开了金口,本座自然也可以退让一步。”
“如此,多谢齐教主了。”
两人一番交谈,表面上虽客客气气,可暗地里却汹涌潜藏,叫一船的人都看得分外心惊。众人皆小心翼翼地看著傲立船头的齐凛寒,只因全都清楚这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江湖第一大魔头,魔教天下教的教主。
天下教成立近百年,在江湖上掀起数不尽的血雨腥风,按理说,其教主及教众人人得而诛之。事实上,在齐凛寒继承教主之位前,天下教确实被武林正道所不容,见者即杀,可自他继位後,事情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