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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的尽头那里是一个转弯,我以为转弯过后就会到了,只是转过弯却还是看到一样的长廊,只是这边的长廊前面不再是一片花海,而是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里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那个池塘差不多,是荷花池,只是这个池子里不像那个那么单调,只见清澈的池水里游荡着各种颜色的鱼,小小的不似普通鱼那般肥硕,不知道这是华倾从哪里弄来的,她的心思总是喜欢用在这些事情上的。
第二十章
死于昨天 第二十章
作者:凤澈
还是同样长度的走廊,我加快步伐走到那个转弯处,发现转弯那里居然没有路了,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扇门,门上安置着一个精致的锁,金色的锁上雕刻着淡淡的花朵纹样,打造得甚是崭新,应该是最近安上的吧。
我拉开门,一个踉跄,差点自己也摔倒在地,那扇门很轻,随便一拉就开了,走进那扇门里面,突然前边一阵明亮般的感觉,是一片浩瀚如星空般的草地,草地上点缀着的是一朵朵的鸢尾花,我不知道原来鸢尾花居然可以在现在这个时候开放。
鸢尾花,那个男人的最爱,原来他真的是很宠爱那个男人,那个紧紧只是与他长得相似的人而已。
我知道华倾她很喜欢月染,很早之前就知道,从小时候她就喜欢偷偷地跑到月染住的地方去,只是从来不会带我去,直到最后拗不过我的要求惭我带去,看着她很开心地投向那个男人的怀抱我总是会站在角落里不做声。
我怕我忍不住就会杀了那个男人,那个拥着我的华倾的人。
我想自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一个嗜血的魔鬼,带着满身的杀戮在人世间寻求一个能够救赎我的人。
与华倾的相遇,
能触及我生命中的第几重天,我想她会是那个救赎我的人,可以将我从那个黑暗的地狱拉出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与她的相遇亦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望着面前的绿色草原,伸出手想要轻轻触摸那原味的空气,可,一伸手,触及到的竟满是透凉的寒气,顺着我纤细的十指蔓延,冰凉了我那颗本就不太温暖的心。
杀戮的人生,仅仅只是一丝的温暖都不可以得到。
脑海中只剩下你昨日的容颜,熟悉般模糊地显现。
魏紫花开盛,独自立瑶阶,自别以后多少、一曲又伤悲。万里离愁难诉,千丈相思难尽,瘦尽荏花骨。红泪染香枕,笙曲唱三叠。看双燕,观连理,舞双碟。芳菲时序、天阕杳杳奈难随。飞絮落花满目,谁叹朱颜朝暮,思量又徘徊。尺素彤霞寄,心字又成灰。
你曾为我哼唱的歌曲又一次地悠荡徘徊在耳边。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回忆,霎那间,我听到了心跳断裂的破音,在这透凉的寒风中被吞噬。
就如同这王朝。
谁曾料到,这这本该千秋万代的繁华竟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曾经的锦衣玉食,
曾经的风花雪月,
曾经的呤风寺,
最终还是以悲剧草草收了场。
我走在这长满鸢尾花的草地上,寻找着他所说的那盆花朵,只是一眼望去除了鸢尾还是鸢尾,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花朵。
退出了那扇门,我最后望了眼那片美丽的花海,那里的纯洁怎能让我这个满身都是血债的人碰触。
转过身却看见了华倾站在那里,狭长的眼眸里透着血红冷冷地注视着我关上门,然后慢慢逼近。
“谁允许你来这?”
望着她眼里的陌生,我想她是真的不喜欢我碰触到那片花海,要不然她眼里为何满满都是杀意,是,那是杀意,浓浓的杀意。
华倾,你想要杀了我,只是因为我碰触了那片纯洁的花海。
“我不小心进去的。”我盯着她的眼眸,希望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不再透着纳冰冷入骨的杀意,你那红色的眼眸是我追求着的清澈,为何连这个都要毁去了。
你可知道,
我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沉沦,最后的凄凉,命运没有一丝的悬念,将我拉进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在掉入这深渊时,我看见,那最后的傍晚,残阳的余晖斜斜地铺在半空中,那么凄美、绝艳。
而你却将我的所有放在地上践踏,然后支离破碎,那清脆的声响就如一丝极细锋利的弦,一点点地割,一寸寸地磨,直到连回忆都变得那么疼痛。
“你可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华倾望着她珍珠般黑的眼眸里那一处深刻的哀伤,究竟在诉说着什么?
“种着鸢尾花的草地。”我将看到的缩短到几个字回答。
“鸢尾花?”华倾念着这三个字大笑,笑到眼角滑下泪水都不知道,任由它从火红的眼眸中缓缓地滴落,凌厉的眼神突然望向还站在那扇门的人。
“那是你告诉我的,鸢尾花,这么美丽的名字,可是你居然进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留着什么血液,你怎么能进去。”
我站在那里听着她的嘶喊,什么都已不剩,身体里留着的只是一个魔鬼的鲜血的而已,我怎么能用那种污秽的身躯来踩踏你的纯洁。
为何你总是扯着我疲惫不堪的灵魂,疯狂地奔向前方,殊不知,你手里捏着的已然遍体鳞伤,但你却从不曾看见过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因为我总是在你的身后追赶,而你从没有回过头看我一眼,这一具麻木的身躯,早已破烂不堪,而现在你又在那溢着鲜血的伤口无情地洒上一把盐。
“你说话啊。”华倾跑过来疯狂地摇着她本就已经脆弱的身躯,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眼眸里慢慢流逝着的神情。
我说话,我该说什么?
华倾,
你告诉我我该说什么?
你说我的血液那么污秽,我怎么回答,因为我的血液正如你所说的那么污秽不堪,你的话早已将我冲刷地体无完肤。
“你说话呀。”华倾颓然地从我的肩膀滑落,跪坐在地上哭泣。
我漠然注视着你的哭泣,看着你的泪水掉落在地上的同时也狠狠地如同利刃般割在我的心脏处,现在的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安慰你,而你也不需要我的安慰。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死在你的手上,可是你不愿意用你的双手来杀死我,却也不让我自己杀死自己。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对我的究竟是什么?
习惯的霸占,还是虚伪的欺骗,亦或着什么也不是。
我感觉到我的呼吸被扼杀在无边无际压抑里,每一滴泪水都干涸在眼眶里,我无法再望着那个跪坐在地上的人,只能将头转向那灰暗的天空。
终于眼角处掉落出一滴银色,是我划过脸庞的眼泪,冰冷的泪珠滴落在地上,那种疼痛与悲伤,你从未感受到。
偌大的长廊上传来你的哭声,而我站在你的上方,冷漠着,不是不痛,只是那痛无法诉说,天空好像越来越黑暗了,我看到眼前的天空晃动了一下,整个压了下来,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倒在地面上那清脆的撞击声。
红色的,
眼眸闭上以前,我看见你红色的衣摆在我的面前。
第二十一章
死于昨天 第二十一章
作者:凤澈
我看见你的身体随着我的倒下颤抖了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将其理解为你的担心。
漫长的昏睡中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方,自己究竟是谁,黑暗的空间里连自己都看不清晰,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一直重复着。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留着什么血液,你怎么能进去。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留着什么血液,你怎么能进去。”
这句话就像是深刻在脑海里一般怎么挥也挥不去,我不明白这个嘶哑着的声音究竟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总之这句话就像弓弩射出时的那把箭准确地找到我的心脏,然后刺穿,却看不见鲜血的渗出。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无法忽视。
黑暗中我看见一副画面在眼前出现。
星辉洒满的夜晚,空无一人的街上一个身披银色盔甲的人坐在棕色的马匹上往皇宫里赶去,我不知道他是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城墙的侧面,我甚至能感受得到坐在马匹上的那个人的喜悦,那种拥有天下般的喜悦。
然后画面便跳跃到了一个房间内,随着他打开门进入,房间里到处弥漫着红色的纱帐,飘逸在房间内,柱子两侧都点着油灯,红色的光亮中顺着他踩在光滑的地板缓缓走上一个阶梯,他低下头掀开垂挂在边上的纱帐。
然后看见一个红发女子垂坐在一面铜镜前,模糊的铜镜里映出她的容颜,小巧精致的面庞,鲜艳欲滴的嘴唇,还有那不显丰腴的身姿,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缓缓转过头来,火红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上,抬头望着站在她面前身穿着银色盔甲的人向他伸出双臂,那人便跑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那个红发女子的头深深埋在他的腰间,好像房间内的时间停止了一般,他只是抱着她,静静地,没有任何的话语可以表达出他见到她的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扶起来拥入胸前,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唇瓣,手指深深地她的发间,然后缓缓放开她,凝视着她的眉、鼻翼、唇瓣,在每个地方都轻轻地吻了一下。
“华倾,我回来了。”听着那人的对着那个红发女孩说着,沙哑的声音中显得很沧桑,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那个红发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环绕在那个人的腰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将头又埋入他的胸间。
“华倾,你高兴么?”那人语气中的兴奋我也能感觉得到。
“嗯,高兴。”那红发女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轻柔地声音很好听,就如那天使般的柔软,进入到心间涌起的一阵温暖。
“我答应为给你一个天下,我实现了我的诺言。”
“嗯,我知道。”
“我们从今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散了,华倾,我好开心可以有着一天。”
“嗯,我知道。”
“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得到这个天下,从今之后你就是这个天下的君主了,任何事物都是你的。”
“嗯,我知道。”
“华倾,你不高兴么?”
“没有。”
“那你为何哭了?”那人扳过她的脸伸出手指拂去了那滴眼角下的泪水,有些心疼地将她的身子更加搂紧。
“我高兴得哭了。”
“华倾,我希望你快乐地生活着,所有的不幸都让我承担。”那个人轻轻地说着。
那个红发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从梳妆台上拿起两只杯子递给那个人一杯,轻声说道:“我等你等了很久了。”
然后与他喝下了那一杯酒。
“对不起。”细细的声音轻轻地说着,没有人听见她的这声对不起。
然后便看见那个人喝下了那杯酒浑身颤抖地倒在了梳妆台前,我看见了那个人的容貌,盔甲帽下是一头如墨般的青丝,柔和的面庞上带着刚毅,弯弯的月眉间触目惊心般的血痣,妖娆地令人迷失在她身旁,狭长的黑眸里冷静地注视着站在她上方的那么娇小的红色的身影。
那陌生的疼痛倾袭而来,我蜷缩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身着盔甲的人竟是女子,只是那女子眼眸里那么神情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自己身上的。
我强忍着纳陌生的疼痛感,看着面前的画面。
“华倾,为何?”倒在地上的人就算痛的想死但还是那么冷静地注视着红发女子。
红发女子笑了,小巧的嘴唇微微上扬,说不出的魅惑,嘴唇轻轻张启:“以后会明白的,现在你只要好好睡一觉而已。”
“华倾。”地面上的人似乎真的不相信面前的人是真的,又轻声叫唤了声。
“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活着感受着每一份痛苦。”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里,全身冰冷,她不相信这是事实。
“挽歌,这是真的。”似乎是不想她抱着一丝的幻想,红发女子冰冷的话语打碎了她的唯一希望。
只是那一声挽歌我听到了,挽歌,那么绝美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那个叫做挽歌的女子,我就是那个在收复了南源国之后彻夜往皇宫里赶来的人,为的就是能够第一个看见她,第一个告诉她我收复了南源,得到了这个天下,然后将那个天下完完整整地送与她。
只是,
一杯酒,
彻底地将我打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长满荆棘的深渊,任我怎么都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