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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转过身指指后面的门,“这里便是你的住处了,我先走了,墨公子下午才会醒来,你记得下午来正殿。”
我点点头,待她说完离去之后才转过身才推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布置很简洁,不像之前的那间屋子,床上的蓝色被褥折叠地很整齐,白色的纱帐上还垂挂着流苏,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梳妆台上立着一面小巧的铜镜,铜镜上没有一丝灰尘,明显地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了,铜镜旁还放置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梳子,正中间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桌子上面还刻画着鸟语花香的图画,桌上摆放着一套小巧的青花瓷茶具。
真的是比之前的屋子好看许多,这墨公子还真舍得,抚摸着手里的杯子,有点好笑,连青花瓷的茶具都可以给侍婢用,看来华倾对他真的很宠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呢?
坐了一下,便起身将包袱里的那几套衣裳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里,关上柜门,坐在床榻上等着下午的到来。
只是这房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坐着都感觉到清冷的风刮到脸上的寒冷,只好站起身来,打开门,新鲜的空气呼吸到嘴里都顿时心情也好多了,刚刚只顾着回答小青的问题,低着头没有看清这里的景色,现在看来真的是很好的一片雪景。
这间房屋是在侧边,阶梯下去便是空旷的场地,场地中间还建了一座小小的花坛,整个花坛都被大雪覆盖着,只有一些融化了的露出一点的绿意,花坛边上过去十几米是围墙,好像除了刚刚进来的那扇门之外没有别的门了,那这里就相当于一个牢笼一样了,将我囚禁在这,谁都不会知道那个挽将军还活着。
华倾,为了安置我,你还真是费心神啊。
整个院落里没有一丝的人影,只有自己投射在地面上的那抹影子,将那阶梯上的白雪拍干净,坐了下来,看着正午的太阳给东面的墙上披上一层淡淡的色彩,清冷的风吹着,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低下头看着身下的白雪被踩出一个个脚印,心中微微刺痛。
华倾,为何这么想你。
伸出手,望着自己的手粗糙地比得上那些在农田里的妇女了,这些一道道的伤痕都深深地印在了身上。
抓起一堆雪,放在手里轻轻揉搓,冰凉地透过手掌渗进心脏里,缓缓地揉搓出一个小小的人形,望着那雪白的小雪人身上,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是脸部的五官,搜寻了一下四周,没有可以当做五官的东西,只好作罢,将这个小雪人放在自己的旁边。望着那有点蓝色的天空挂着的太阳。
直到眼睛刺痛,才收回视线,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离下午还有多久。
起身,拍拍身上的白雪,对着那小雪人微微一笑,好像现在只能对着这个没有生命的雪人说话了,没有人可以诉说。
低下头望着那雪人没有表情的脸缓缓说道:“你知道么?曾经还有一个人可以听我说话的,可是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已经不见了,现在又成了自己孤身一人了。”
听着这话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疯子了,明知道没有人可以回答自己,却还执意地向一个雪人说话,只是心里攒着的那些话语不知道向谁诉说,放在心里真的很怕会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悲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回小时候的。
只记得小时候没有人会与我说话,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想着为什么父皇母后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只对皇兄皇姐好,直到现在也还是不明白。
“颜奴。”
回过头来,正想着谁叫自己,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这边,你左边呢。”
转身朝她说话的地方望去,只见小青一身淡紫的衣裳在刚刚进来的那个门口,急冲冲地跑进来。
“怎么了。”看她这么焦急,我急忙询问。
“公子他醒了,叫我让你过去呢。”小青脸上还泛着一阵红晕,应该是跑步过来的吧。
“哦。”跟着她的脚步快步上前。
又经过刚刚来时的路回到了正殿。
走进大殿,还没来得及收住脚步差点撞到停住脚步的小青,稳了稳身子站好,便被小青拉着跪了下去,只听见自己的膝盖与地面相碰的沉闷的声音,紧闭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起来吧。”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响起,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眼,只见大殿上的多了一张软椅,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袍子,仅在腰部松松地系了一个结,潇洒而随意地卧在椅上,嘴里带着一丝如猫儿般的慵懒,宝石蓝的发丝倾泻在软椅上、地面上,他的轮廓极美,比一般男人的线条要浅很多,没有刀削的立体五官,却充满了月亮的柔和,高耸的鼻子,微微张开的嘴唇,莹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我诧异,不是因为他那倾城的容颜,而是因为他的长相为何与那人一样。
明知道那人已经死了,还是叫了一声:“月染。”
他盯着她看,如珍珠般的眸子,是那么晶莹剔透,动人心魄,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充满惊讶,直到她唤出那名字“月染”
月染,真的是很好听的名字。只是自己却不是那个人,皇上也是喜欢这样叫自己,她也是这样叫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和他如此相似么?
“我不是月染,我叫子墨。”他纠正着她的话语。
原来真的不是月染,呵呵……
“对不起,墨公子。”
“不必道歉,你起来回答吧,小青你先下去。”子墨淡笑地望着眼前的人儿,真是一个倾城的人,柔和的脸庞上充满这刚毅,这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没法拥有的。
小青咬咬嘴唇,瞪了一眼挽歌便出去了。
我无奈地苦笑,这下又得罪人了。
轻提罗裙,站起身来对着那个还充满笑意的人。
“你过来坐。”子墨指指旁边的椅子。
走到椅子那坐下,等着他的发问。
“我真的很像你说的那个月染么?”看着他眼神里的疑惑,还用手指指自己的脸庞,摆了个可爱的动作。
看着他的脸凝视半晌回答他:“不像。”
“不像啊。”子墨有点失望,不是刚刚她叫的那人名字么?
“不是说容貌不像,墨公子的容貌真的和月染的一模一样。”我看着脸变得像苦瓜一样,有点好笑。这个人真的很随和。
“那你又说不像,究竟像不像啊。”子墨爬了起来,望着她的脸眼神里都是郁闷的神情。
被那突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慌忙退后一点,子墨无趣地伸回自己的脑袋缩在了软椅上看着她。
“只是容貌像,其他的不像。”
“哪里不像/。”
“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说话总是云淡风轻的,淡淡地融入每个人的心上,总是一个人静静呆着,而且啊,他只喜欢穿乳白色的衣裳啊,墨公子却喜欢的是蓝色。”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将自己所知道关于月染的都告诉了他。
“哦,这样啊,唉…我不够沉稳么?”子墨慵懒地靠在软椅上轻轻地叹气。
“刚刚蛮沉稳的。”我如实回答。
“你这人真无趣。”
真无趣?
华倾也说过我无趣呢。
世间的事情真的太过于复杂了。
做人,真的是一件无奈却又身不由己的事情。
第十二章
死于昨天 第十二章
作者:凤澈
子墨从软椅上爬起来双手支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她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如水般温柔,小巧的脸上透着的气息是刚毅,眉间那一点血红的痣让她整张脸庞显得柔和了一点,一头黑发就像那洒在纸张上的墨水般,披在肩上,紧抿着的嘴唇,还有那低垂着的眼眸,看不清她那深处的神情。
真不知道皇上让她这种不同寻常的人服侍他是何原因。
只是不知道刚刚说错了什么?一下就沉默了。
“呃…你怎么了?”子墨有点担心地望着她低垂的眼帘。
温和的声音真的有点像月染,抬起头便看见他淡蓝的眼眸里透着的担心,他真的不是月染么?
华倾。不知道你为何让我来服侍与月染如此相似的人。
“没事。”我微笑地回答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微笑并不是很好看,也许是很冷的吧,所有战场上看见自己微笑的脸便吓得魂飞魄散了。
淡淡的微笑的脸上,有着无尽的痛楚,只是还是牵强地扯着那笑容,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如此无奈。
“你是挽将军吧。”子墨淡淡地开口。
挽将军?
好像好久没有听见这称呼了,诧异地抬起眼眸望着他淡然的脸孔。
华倾告诉他自己是谁了么?
“你怎么知道?”尽力掩藏起自己的慌张,冷冷地询问他。
子墨又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闭着眼眸,淡淡开口。
“据说我铭里的挽将军是一个残忍的女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呢,整个朝廷的势力都在她手里牢牢地控制着,但是那个残忍的人却美的连太阳的光辉都比不上,特别是那眉间的血痣,妖娆地迷惑着所有人,可她却只听命于一个叫做的华倾的人,但是好像她已经战死在与南源的那一战中了。”
“谁告诉你的。”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冷冷地看着他,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些事情怎会知道。
子墨缓缓起身,睁开眼睛,那淡蓝的眼眸犀利地让人害怕,看了她半晌才开口:“挽歌,为什么你肯为她放弃这整个天下。”
挽歌,如此熟悉的呼唤,却是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
“你究竟是谁?”对上他那犀利的神色,问道。
“我?我是子墨,刚刚说过了吧?”子墨收起那犀利的神情,慵懒地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那眼眸起透着的杀意,笑道。
子墨?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但我绝不允许你做伤害她的事情。”看着他淡然的眼眸,又缩回软椅上,只要伤害她的人,决不放过。
“呵呵,决不放过,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力来阻止呢?”子墨眯着眼眸看着前方的一株开得正鲜艳的花朵,如鲜血一般的红,也许有一天你就会像那花朵一般开得如此妖娆鲜艳,然后被人一瓣一瓣撕碎。
顺着他的眼眸看向前方处,一盆开得鲜艳至极的花朵,不知道他用意何在,但是只要是我挽歌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你伤害她,转过身望着他道:“有时候做人不能太高估自己。”
子墨听着这话好笑地抬起头望着她冷冽的眼神,道:“这话如何说起?”
“只是奉劝你一句而已,不管你究竟是谁,只要伤害她,我决不放过。”就算你有着和月染一样的容颜我也不会放过你。
“哦,是么,那我会等着那一天的。”说罢,子墨又懒懒地躺下来,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看着她那冷冷的眼眸有点想笑,一个不懂得珍惜她的人,她还如此护着她,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太笨呢,还是说她爱她太深。
“公子还有何吩咐,没有事情的话,奴婢告退了。”看着他躺下去,真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坐在这里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与其这么别扭地坐着还不如回那院子里去,只好站起身来询问他。
子墨缓缓睁开眼看着她站在软椅面前,看了她一眼,轻启那薄薄的嘴唇道:“你就将那些花儿修剪一下吧。”
花儿?
诧异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宫殿里都是花,各色各样的花朵争相齐放,浓烈的花香充满整个宫殿,眉头皱了一下,就算自己曾经是个不受人宠爱的公主,但是,自己只顾着习武,这些活儿根本就不懂得。
“公子,奴婢不会做这。”
子墨诧异地张大了眼眸,充满笑意地望着她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的样子,真的不像那征战沙场的将军,反而有点小女孩的可爱模样。
“不会做?挽将军也有不会做的事情啊,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做呢。”
猛然转身盯着他,冷冷道:“请公子叫奴婢颜奴,奴婢不是挽将军。”
“哦,颜奴?呵呵,好,就叫你阿颜吧。”子墨慢慢起身穿上那淡蓝的鞋子,站在她身边。
“随公子的意。”
我也懒得理他怎么叫,只要不要提到那三个字,自己已不再是那个挽将军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深宫里奴婢而已,还有什么资格叫做挽将军。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甩过他握着自己的手,退后了一步望着他充满笑意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