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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她按了按跳得越发快的心,忽然将衣服解开,屋里光线很暗,依稀仍能看出朦朦胧胧的月光下,少女的身子晶莹如月,她咬了咬唇,想到今天魄魄们说的她们年龄到了,要放出去的话,决然地上榻去,抱住了王爷的身子,他身子一抖,似乎吃了一惊,伸出手却一下子摸到了滑腻玲珑的女人的曲线。
第121章 大礼
荷露感觉到男人有力地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她脸上火热;却听到了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嗯?这是晋王殿下送我的礼物么?美人儿?”正是该走还没走;在书房等接应自己的部下的东唐国主萧凡。
荷露仿佛头顶被浇下了一瓢雪水;冷彻刺骨;怎么会不是王爷!是谁会在王爷轻易不让人进的书房内!她忽然挣扎起来,却被萧凡紧紧握住了纤腰:“美人儿别着急;啧啧,瞧这腰真不错。”微凉的手指早已熟练的在她胸口顶端捏了一下。
荷露全身都哆嗦了起来;羞愤欲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赶在被人发现之前!她全身哆嗦着,使劲挣扎着要挣开那轻佻不老实的双手;却发现这男子出乎意料的有力,他坐了起来,肩膀宽阔厚实,轻而易举将她纤细玲珑的身子贴近了他的坚硬胸膛,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和王爷一点都不像!她双唇颤抖着,终于支离破碎地哭着哀求起来:“放我走……我是王爷的人……我认错人了……”
萧凡愣了愣,正在游走的双手停住了:“嗯?”
荷露身子颤抖得如同秋天的寒叶:“求您了,被人发现,我会死的。”
萧凡笑了:“晋王有心疾,应该不会有什么姬妾,他对晋王妃又是那样情深……认错人,我信,你是王爷的人,就是扯谎了吧,呵呵,我多年游览花丛中,你一看,就是处子。”
荷露满脸泪水:“求求您,我真的是晋王的贴身侍女,自幼就在宫里服侍他的……”
萧凡饶有兴致的抬起了荷露的面庞,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在背后捏住了她的双臂,双峰一览无遗,在寒夜里微微颤抖,他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愿意满足美人的人,你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就让李熙,从此都离不开你,如何?”
荷露惶恐道:“我是不会害王爷的……”
萧凡笑了:“要不,我来把剩下的事情做完,然后去向晋王殿下表示感谢,对他赠送的礼物十分满意?”
荷露面白如纸。
屋里忽然落下了几个侍卫,对赤着身子的荷露熟视无睹,低声回禀道:“主上,都查过了,没有暗卫在,我们可以走了。”
屋外雪悄悄地落着,银装玉琢,梅花数枝,屋内绿泥壶里,水汽袅袅升起,李熙在案前聚精会神地画着一副工笔梅花,荷露在一旁伺候笔墨,心神不定,被那个恶魔胁迫已经几天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机会服侍晋王,好不容易今天晋王妃又去了清风山,而王爷又忽然想画画起来,只留了自己烹茶……她心里百转千回,终于咬了咬唇,颤巍巍地倒了杯茶,对李熙道:“王爷,茶好了,请喝茶。”
李熙看了眼那茶色清亮的茶水,点了点头,却没喝,继续一笔一笔的勾勒。
半晌才搁笔,握起那茶杯,看着那沉浮的茶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荷露,你也快满二十了吧,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你到我身边的,大我四岁吧,蕉书、菊卷她们都是后来的,只有你是一直伺候着我,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啊,记得你当时特别喜欢笑,其他宫女都受过告诫,不许随便笑,只有你老忍不住,一点点事情就忍不住笑个不停的,还老和我说家里的趣事儿。”
荷露料不到李熙忽然和她说话,有些猝不及防,嗯了一声,自从李熙出宫到了晋王府后,不像在宫里这么无聊,就和侍卫小厮们亲近多了,和她们这些宫里来的宫女就远了些,大婚后就更是疏远,一年倒有十个月在别业,如今李熙忽然这般温和的和她叙旧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只是心怀鬼胎,只是神思不属的笑道:“是,王爷当时哪里都去不了,特别喜欢听奴婢们讲外头的事。”
李熙微微笑着:“嗯,我还记得你还花了钱千辛万苦让人从宫外捎了些农家的土布进来,就为我好奇宫里的布和宫外的布的差别。”
荷露想起从前,脸上惆怅起来:“是啊,王爷当时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爱问,一问就是一天……”长得好看得如画一般的王爷,小小的,什么都做不了,只好一直问一直问,她当时看到他就觉得心里充满了怜爱,恨不得告诉他一切。
李熙转头看往窗外:“每次发心疾的时候,都是你彻夜不眠的守着我,还给我千方百计变着花样找吃的……其他宫女都不想在我这里伺候,因为油水少,事情多,三天两头要请御医,出点事儿担待不起,只有你一直跟着我,我记得皇后还派人来和我要过你,说喜欢你泡的茶,结果你哭着求我不去,最后我和皇上说了,才留住了你……”
荷露泪盈于睫:“王爷还记着这么小的事情,奴婢以为王爷早就忘了呢。”
李熙笑了笑:“也就只有你注意我的衣服合身不合身,饭菜合不合口味了……还千方百计地给我解闷,我从前就想啊,等将来开了府,总不会亏待了你。”
荷露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王爷……对婢子很好了,四季衣服、插戴首饰,都常有赏赐。”
李熙笑了:“是啊,我当时和你说过的吧,等你满了二十放出去,我再给你厚厚的添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家。”
荷露泪水滚落下来,表情凄婉,可是王爷,奴婢想长长远远留在您身边啊,哪怕您一辈子都病着,奴婢都愿意伺候着您。可是偏偏命运弄人,她想起这些年来王爷的风光霁月,心神俱裂,终于跪了下来,从李熙手上拿过那杯茶:“王爷……奴婢有罪……”泣不成声起来。
李熙眉毛舒展开了:“我们的荷露,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呢。”
荷露抬起脸,脸上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外头却缓步走进来了个人,眉眼清淡,却是应该还在清风山的王妃!
李熙道:“给你药的那个男人怎么说的?”
荷露看到急云进来,再听到王爷这么发问,心里早已洞明,王爷必然早已知道一切,就看着自己到底如何,自己适才,已经一脚踏入了万劫不复!她浑身冰冷,低低道:“只说这药不会伤人,刚喝的时候还对身体有好处,让人快活,只是下的量多一些,就要天天都要喝……等我下药好了,就送一个帕子去平安当铺……婢子不想的……但是……但是……”她浑身发起抖来,那恶魔,将她的肚兜亵裤和首饰全收走了,说如果不照办,明日就将这挂到京城!自己如今,怎么办?
李熙点点头,温声道:“你下去吧,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去吧,尚宫局那边我会派人说的,至于你落在他手里的东西,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荷露身子软了下来,抽泣了一会儿,终于擦了泪水,默不作声地给李熙磕了个头,出去了。
急云道:“他怎么就这么确信荷露一定会下药?”
李熙摇了摇头道:“若是一般的宫人,大概就会做了……荷露……若不是适才我说了些旧时的情谊,她只怕也做了,见识短浅些女子,短处被捏在男人手里,那是天都崩了的。”
急云摇了摇头道:“萧凡是想做什么呢?听起来和毒品差不多。”
李熙想了想道:“大概还是想以此控制我吧,到底……我们是可以取下天下的人呢,不过,他应该也知道这计谋不一定成功,如今去那个客栈,必然没有人了,若是万一成功了,我自然会找人去联络于他,求他给药……如今他想必已经往海港边一路奔去了。”
急云道:“这样放了他,太便宜他了,都是你说什么要保持天下平衡才对我们有利……不然我非狠狠揍他一顿。”
李熙笑了:“等他回去,就会发现他的胞弟已经被太后扶持,登上了帝位……这可是我精心送给他的大礼。”
急云愣了愣:“你干了什么?”
李熙笑得开心极了:“自那天他走后,我就让东唐那边的钉子做了个假尸体,身上的证物倒全是真的,全是他被我囚禁的时候从他身上弄下来的,让东唐太后确信他死了,今天收到的消息,那边已经确定由文贤王继位,然后我又放了消息给文贤王,透露他还没有死的消息,等他踏上东唐的海疆,面临的应该就是无休无止的追杀了……来自于他野心勃勃已经登上皇位舍不得下来的弟弟……”
急云奇怪道:“他弟弟斗不过他吧?我看他倒是个枭雄。”
李熙微微笑着,有些得意起来:“自然是斗不过的,不过到底掌握了国家机器,给他添堵总是有的,也省得他太闲了……其实算起来,这次他真的亏很大,想找补点也是情理之中,可惜,他偏偏遇上的是我……专业添堵高手。”
急云看了眼他,眼神奇怪:“其实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谈判的时候,什么浸泡过的种子什么的,听得我寒毛都起来了。”
李熙脸上有些裂:“那不是说来吓赫连寒和北蛮的么!有没有真正做了……他们是不怕君子的,就怕小人!这是古代!不是咱们那儿的法制社会,拳头最大!”
急云叹道:“可是仁厚君子怎么会想到这么毒辣的计谋。”
李熙忍无可忍,上前吻住了她的嘴。
第122章 吊唁使
大概这是个死皇帝的冬天……除了大秦仁熙帝驾崩外,先后传来东唐帝萧凡、南诏帝俸非锦的死讯;虽然事后也有消息;萧凡仍然活着;然而到底是正儿八经的来了国书;派身份颇高的皇族去吊唁依然是情理之事,永兴帝颇在派吊唁的使臣人选上发愁了一阵子;不过各国都是新帝继位,倒是让永兴帝放了些心;北疆平定;各国内务都繁忙起来,北蛮和西华又大伤元气,显然五国迎来了和平时代;没了外患,内里又有谢丞相、柳太傅等人帮扶,之前有谣言的晋王,晋王妃凯旋而归后,却是干脆利落地上交了军权,老老实实地做清微教的教主去了,他的皇位,不管怎么说,算得上是稳当了许多。
东唐那边派了豫王前去吊唁,而南诏这边,永兴帝犯了愁,从人选上说,倒是晋王最合适,虽然南诏公主当时改嫁,从血统上说,南诏帝实实在在算得上是晋王的外祖父,然而晋王一则是有心疾,二则这么多年,从来没听晋王提过生身母亲,永兴帝心里觉得,大概李熙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怪南诏公主的,如此踌躇了一番,便召了李熙入宫商讨。
李熙听了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会儿,永兴帝笑道:“你若不愿,朕就再找个宗室去好了,对外就说你身体不能承受长途跋涉……不过,南诏一贯与我们交好,听说西华太子也与他们退了婚事,其实你若能去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朕看你这段时间身体好了许多,到底死的老皇帝与你有血肉之亲,再说了,你应该没见过从前的晋王妃吧,也可趁此机会,其实,你一向仁厚,应能理解她当时有些难处,毕竟孤身一人在异乡,那边又和大秦不同,并不兴寡妇守节的。”
李熙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道:“皇上有命,臣便去吧,只是,既然是去吊唁长辈,可否让王妃与我一同前往南诏,一路也有个照应,也更有诚意些。”
永兴帝喜道:“自然是行的,朕再派两个好的御医一路跟着你。”
急云知道李熙要出使南诏,有些意外:“又去南诏?”
李熙笑微微:“我还和皇上讨了许可,让你和我一同出使,要赶紧出发了,不然赶不上丧礼。”
急云楞了楞:“可是,教里好多事情啊。”
李熙板脸道:“就是因为你那些破事儿太多!你该学会让别人做一些了!你算算看,一个月你至少有一半儿在山上!难道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南诏么!”
急云呆了呆:“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事才和永兴帝请求让我陪同的吧……”
李熙力争自己表情看起来自然些:“那当然不是!我是要去查案来的,上次也和你说过了,仁熙帝……的死有些内情的,南诏的药,怎么会被卫皇后使用……为何早不用晚不用偏偏那个时候用,你看,到时候你夫君我没准又要深陷危险,你和我一起去不是把握更大些么。”
急云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道:“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你现在好像和以前差别好大的样子……”
李熙肃然:“那是因为你从前就没好好了解过我!”一边又不着痕迹的贴近她:“要不今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