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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还死不得,江陵城难得的稳定局面不能打破……至于暗箭伤人、以多欺少,这些急云是不介意的,你几时看过警察抓犯人还要讲究一对一,讲究光明正大?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方式过程,她是无所谓的。
第28章 月下遇仙
只见场中才一会儿便又出了变故,那凤留覷了个空,十分利落地开了那个弱一些的护卫的脖子,再次解决了一个,很显然杜铭那边的压力陡然倍增,几下肩膀也中了一剑,外援却迟迟未来……却是因为今夜许多元老都是喝了太多的酒,施辰跑出去没找到几个好手。
急云看着却是觉得杜铭受了伤,很快体力不支,只能想办法拖些时间才好,她拿出那弩箭,搭上箭对准那白影,两人缠斗,要放远程暗器很容易误伤,时机、眼光、预判缺一不可,急云却是看着凤留的剑招,心里暗暗预判他的下一步,毫不犹豫地放了一箭出去。
凤留正快要解决掉杜铭,却忽然感觉到有尖锐的风声掠过,他不以为意,长剑一抖,叮的一声响,一根箭已是被他弹飞,却不料下一根箭又紧接着往他的咽喉射来,他回剑再挡,此时杜铭钢鞭却也堪堪要扫到他的手腕上,他只得双足一蹬往后一退,结果又有数根箭如跗骨之蛆一般居然提前射往他要后退的地方,他心头骇然,长剑连连回扫,运气于剑上震开那些暗器,心中大恼,飞身一扑,扑向那暗器在的地方,杜铭却是又如影随形地跟上了他,步步紧逼,那山石背后却已经没了人,原来急云射出几箭后,早已身法极快的又钻过几株花的后边,再次极快的发射弩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游击战的精髓,久经训练的急云自然是娴熟掌握。
那些暗箭虽然根本伤不到凤留,却犹如讨人厌的蜜蜂一般骚扰着他,打乱了他的节奏,杜铭又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他一咬牙,心头发狠,运了气,身上的衣衫忽然鼓了起来!那些小箭快触到他衣衫的时候就仿佛触到了无形的空气壁一般的掉落下来。急云屏息,这是什么武艺?内家真气居然真的能外放有质?
只看凤留脸色变得白得透明,剑招狠绝起来,剑剑致命,左手也翻飞起来,掌心盈盈显露出青色,就往杜铭身上拍去,杜铭一看势头不好,早已连连招架后退,却是落了下风,急云心知此人应该是开了大招,而这大招大概损耗不小,因而一开始受到暗器骚扰并没有使用,由此可知只怕持续不久,只是要想个什么办法再坚持一下才好。
只是来不及了,凤留忽然刺出了一往无前的一剑,杜铭施展钢鞭缠到剑上,却忽然被崩断开来,节节断裂!那剑眼看就要刺入杜铭的眉心,说时迟那时快,从屋顶上忽然有一条白光撞入,轻轻一撞,那凌厉无比的剑势居然就此被撞开,凤留那猛烈的势头居然被消开了,众人一呆,往屋顶上一看,却看到月光下,一名浑身缟素的女子立在房顶上,遍体素丝,手持白练,月下宛如月宫仙子一般仙袂飘飘,乍一看居然看不出年纪,凤留一愣,喝道:“何方高人来此指教?”
那女子淡淡道:“微字十代弟子管香,别人唤我管夫人,你是清字哪一代弟子?”
凤留一愣,收了剑持礼恭敬道:“清字十二代弟子凤留见过祖师叔。”
管夫人淡淡道:“清微教戒律,不可卷入地方黑道帮派势力之争,你会清风障,应当是内门弟子,更应洁身自好,如何在此与人争斗?”
凤留脸上有些不满,然而清微教于上下辈分分得极讲究,若有冒犯,则长一辈弟子可直接处分,更何况此女子居然辈分高了他两辈,他只能忍气吞声解释道:“弟子去年曾因些事情受了这里一个帮派帮主的恩,当时我还未入内门,为了还恩,我应承做了他一年的护卫,然而前些日子我回门派,通过了宗门大比,行了拜师之礼,他却死于此人之手,因此弟子为了还恩,只得前来报仇。”
管夫人扬了扬眉道:“不曾听说过护卫还要做死士报仇?他死的时候你并不在他身边,也并不干你护卫不力之事,则你们已经两清,何必还要卷入帮派纷争,你若非要杀他,且自回去请示师长,若是他同意了,我也无话可说。”
杜铭看到有些松动,赶紧握拳道:“杜某人一直敬仰清微教之名,不敢有一丝不敬之心,前些日子还专门送了礼到贵教的江陵分舵,只希望那里的舵主能为我们解了这场冤仇,之前凤大侠为报恩效忠封灵也是应当的,我们并不敢怨恨于他,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两位高人能一笑泯恩仇,则一旦贵教有什么差遣,万马帮愿倾帮效力!”
凤留听他一席说辞,脸上略有些放松,其实他也不过是听说封灵死了,只觉得自己面子上大大过不去,毕竟自己身为清微教内门弟子,受了别人的恩情,居然在护卫期间没有保住他的性命,简直脸面大失,他担任护卫期间,也只是保障封灵的人身安全,并没有参与杀人夺宝等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心高气傲,匆忙回了江陵城便直接刺杀杜铭,如今既然有师门长辈出现,杜铭也笑脸迎人,又说曾与分舵这边联系拜访过,台阶给的十足了,自己却不好再妄动杀人,毕竟门派戒律森严,虽然微字这一支这几年萧条得很,几乎没有什么出色的子弟,然而长辈就是长辈,如何敢违逆,只得躬身施礼道:“弟子谨遵师叔祖令。”
管夫人淡淡道:“那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凤留躬身又施礼后便轻轻掠过墙走了。
杜铭正抱拳向管夫人致谢,管夫人却只是不置可否,却是手一振,白练一卷,急云只感觉到一阵极大的力气将她直接从花丛里头拉了出去,一直拉到了屋檐上,居然反抗不得,管夫人却早已从她手里拿过了那弩,仔细看了看,低声道:“你倒机灵,身法眼神都不错。”
下头夏妍却惊呼道:“前辈,这个女娃娃不懂事,还请前辈饶了她!”杜铭却是一直不知道藏在花丛中一直射箭的人是谁,如今才看到居然是那个小女孩阿瓦,也吃了一惊,抱拳施礼道:“前辈,这个孩子一片忠心,虽然暗算了贵派弟子,却没有造成伤害,还请前辈原宥则个。”
管夫人冷冷道:“这女孩资质不错,我带走了。”说完也不等回应,直接将急云挟了起来,轻轻一跃,已是数丈,夏妍眼巴巴地看着她如仙子一般凌波微步而去,不由地落泪,杜铭心里感激她今夜不离不弃,自然拥了她细细安慰。
急云却是被挟持着动弹不得,只听到呼呼地风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到了一处小院子内,才走进房里,却看到有个穿着雪白狐裘的小少年迎了出来,喊了声:“娘。”却又看到了急云,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发问。
管夫人将她放到地上,急云忽然觉得身上一松,又可以活动了,舒了口气下了来,她今夜一下子见到这世界如此高的武学,只觉得心驰神往,对管夫人也还有些好感,并不十分抵触。只向管夫人施礼道:“不知夫人带我来此何意?”
管夫人看她面上表情并无惊骇,依然是一副镇静的样子,却是暗合了她的脾性,心中又点点头,只问她道:“数月前,你杀了个牙婆,放了把火吧?”
急云心中一惊,没有说话,旁边那小小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雪白的狐裘显出一张脸白净清秀,表情却是十分沉稳老成。
管夫人说道:“你匆忙出逃的时候,被清微教的一个外门弟子一掌击中,如今内伤还未愈,而且现在看着还好,日子长了,你却是长不大了,内伤缠绵,蚕食波及你的内脏,你活不过十五岁。”
急云脸上依然平静如波,心中却是知道她说的应是真的,这不是她在的时代,内脏可以随意克隆移植健康的内脏器官,受了内伤若是没有得到有效医治,便会渐渐衰竭,无药可救。
管夫人依然没有看到她脸上出现害怕、哀求的神色,心中又暗暗点了头,那外门弟子只以为是侏儒杀手,写了个折子报了教中,教中也只当个简单的消息编呈给高层看,她看了这消息,却是信以为真,想过来找找行迹,给阿瑾练练手,不料找到那护卫一形容,又找了些当时的当事人查了查,心里便有了数,必然是那个失踪了的袁瓦干的,有了名字便好查,从官府那边查起,自然有人替她奔走,很快袁瓦的烟水村的情况都呈了上来,却不知道这个杀人的袁瓦,和烟水村收养的养女,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模拟了一番她逃生的线路,又查这附近的混混流浪儿,偏巧这些日子杜铭杀了封灵,地面上搅扰热闹得很,到处都是消息,一点都不难查,夏老大手下有个阿瓦妹子,年龄相貌,一切符合,自然进入了她的视线,这么巧这夜又看到她施展飞弩,一看还真的就是孩子,并非那些用药的侏儒,资质极好,她多年一直想寻个女的衣钵传人,毕竟儿子卫瑾是个男孩,不能完全学习她自行发扬光大的心法,二则儿子在自己影响下,有些老成冷清了,这性子却不太好,少年人需有些朝气,到底还是寻个伴儿给他方好。
第29章 小师妹的面条
管夫人越想越满意,便道:“我打算收你为徒,传你衣钵,你可另有师承?”
本来以她出身名门,辈分高,只有别人求着她收徒的份,更何况如今不过一乡村小儿,只是她今日看了看她的身法,怕她另有师承,所以多此一问,也是郑重起见。
急云摇摇头,却问道:“我还不知清微教是个什么门派,有些什么戒律,岂可轻易拜师入门?”其实她心里对管夫人已是有好感,然而仍不肯轻忽做决定。
管夫人有些意外,看她一团孩气,又是长期村居,不知也是有的,只得耐心解释道:“清微教祖师爷原为我大秦开国国师秦允所创,他自创武学,开宗立派,名扬五国内外,教派以入世求道为宗旨,即为行事间对境忘心,不滞于物,即是入世炼己之道。传承至今已是有十八代弟子了,清微教内部分为两支,一支为清字门,一支为微字门,两支同源而出,只是武学上侧重略有不同,清字门更重使用,着力于招式的发扬,微字门则重于守微于内,更重于内家修炼。现任教主是清字门第十代弟子张翔,我是微字第十代弟子,在教中辈分已是颇高了,便是掌教师兄见了我也要叫我一声师妹,你若入了我门下,参加过宗门大比后,便能正式成为门内我的记名亲传弟子,将来就是第十一代弟子,比如今日你见到的凤三,还得唤你一声师叔。”
急云点点头,却好奇地问了句:“五国?”
管夫人继续耐心道:“五国就是南诏、西华、东唐、北蛮四国与我大秦国,共为五国,再远处海外还有些远远的小国,不成气候,南诏、西华对我国称臣,东唐是小国,一贯重贸易,与各国都有交通,却不曾对任何一国称臣,因其沿海而建,据天险而建国,又有倾城财富,却极善航运和海战,有欲取其财者,却难以攻破天堑,更别提东唐国商人遍布天下,掌握了各国的重要商品贸易,又极为爱国,粮草马匹武器失去他们支援供应不上,难以成战,因此各国倒与其和平共处,北蛮则一直与我国分庭抗礼,不愿称臣,八年前还曾大举入侵过一次,被谢相领军打了回去,元气大伤,只得献了公主议和,近些年还算太平,不过狼子野心一直不绝。”
急云听得极是认真,管夫人心中失笑,自己说得这么晦涩,这女娃娃应该听不懂居多,不过心里倒是清楚得很,辈分高还打动不了她,又继续解释道:“我教弟子,在各国都有创立分舵,而总舵则在我大秦玉京内,教主兼任大秦国师,我们清微教派的教义便在清微二字上,《诗》有云:‘清微之风,化养万物者也’,祖师爷有云‘清微其身’乃是我教修行之大义,入世求道,可以心怀侠义、锄强扶弱、为国为民,这是通往大道之路,这须得自身修行中细细体会,却非言语可形容,我修行数年,也不过悟了清微通澈四个字,却也难再进一步,你且看来。”
急云不过是跟着私塾先生学过几日书,古文上原就不熟,听管夫人说得一套一套的,却是有些懵,看到管夫人忽然立了起来,站在屋内,执素纨素手款款一摆,急云只感觉到屋内忽然起了一阵清风,她闭上眼睛,感觉到身围的空气似如水波荡漾,洞明清澈,水波渐渐澎湃,压力渐渐增加,急云渐渐感觉到呼吸不过来,心头一紧,旧伤忽然一痛,她一皱眉,睁开眼睛,却看到管夫人悬空浮于空中,身边白练徐徐绕身,犹如天女散花一般优美,她屏住呼吸,无法相信人类居然可以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