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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同姓互相通婚,之后甚至有了兄妹通婚甚至父女乱伦的事情,血缘越来越近,生下的孩子存活率很低,甚至出现了畸形、弱智儿,就算正常的,下一代又开始出现有缺陷的胎儿,到后来,健康的孩子已经几乎不会再出现,他们发现这里并不是一个世外桃源,而是一个让他们族人渐渐走向灭绝的牢笼。
他们开始想办法出去,于是他们选了个方向,开始挖地道,打算挖通出去,许多年过去了,密道终于挖通的时候,族里的人却只剩下了侬山月一个。外边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侬山月,走了出去,在外头学习了新的文字和语言,长期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的他,一直无法适应新的世界,无法与人良好的交流。他在外头度过了十多年的时光,又心灰意冷地回来了,在谷中度过了最后的时光,预感到自己将死的时候,他默默地为自己挖了个坟,刻了碑,将密道的入口堵上了,将这里尘封起来,然后记载下这些,自己挖了个墓室,将棺材推入后,自己喝了安睡之药,封上墓道之门,躺入棺材,完结这高凉国皇族的最后一裔的人生。
记录里头有段故事的记载倒是有些意思,某一年,侬山月发现了个男子晕倒在水边,为了保住山里的秘密不被人发现,他悄悄地趁他昏迷的时候,送他出了山谷。
急云想,大概此人就是云阳侯了。
而翻遍了册子里头,都没有找到密道记载的地方。
密道要找,然而趁着太阳还好,还是打算一下晚上睡觉的事情,她将被褥拿了出来放,将被面拆洗了一番,到外头翻晒,想必这些被褥,还是挖通了密道以后从外头带进来的,在一开始,这支隐居的族人,大概也是过着原始社会一般的生活吧。高度近亲繁殖,使他们的基因缺陷越来越明显,从而渐渐走向了族群灭亡之路。自己只有一个人,若是真的被困在此处一辈子,那是连繁衍后代的机会都没有了。
厨房里还有些陈谷,急云捏起来放入舂米的石舂里,舂了舂,得了些白米,如今急云只有暗自庆幸自己完全有着独立野外生存的能力,生火煮饭摘菜捕鱼,偶尔抓些竹鼠野兔青蛇吃,忽忽数月过去了,急云将这小小的山谷都走了个遍,将所有可能有密道的地方都拿着锄头挖过,却到底是没有找到,到底也过了这么数年,掩埋过的地方大概都长满了草和树,很难找出来。
急云无奈,只得重做打算,自己在这山谷中,也不可虚度了,倒是勤练武艺,兴许能从山崖上想到办法。而日日练习武艺的她,倒是想起了那禁地里的高重力环境,却是个练习的好地方,只要练习的时间不要过长便对身体和精神影响不大,于是她日日倒是从水里又游了过去,在那里练上一个时辰的剑招后又再游回来。
寒暑交替,时光飞梭,转眼便过了三年,急云已经在谷里度过了十五岁的生日,谷中气候湿润温暖,物产丰富,急云过得还算安逸,不知不觉已是长成了个匀称苗条,亭亭玉立的少女,好在禁地里有上好的衣帛,她自己略改了改,倒是能穿。长久的孤独生活,使她的性格更为清冷,而坚持在禁地中日日练习,她的武艺进境极快,尤其是轻功一项,她轻身飞越,疏忽如影,踏空能立,坠瓦无声,她十分满意,想起数年前第一次见到师父给她演示,如今她应该比师父更强一些了。
密道一直没有找到,然而她如今已经不再打算找那条密道,她打算从禁地里,从她落下的地方沿着山壁施展轻功往上,找到她陷落的山壁,从那儿再返回她之前掉落的地方。
由于禁地里无音会致人疯狂,高重力令人身疲力惫,之前隐居的人身无武艺,自然没有想过从那里突破,她却在禁地里经过了三年的练习,如今她已隐隐有些信心能在那高重力的情况下攀爬回去,毕竟里头的石壁里头有些树根,可以借力而上。
这日她一下子烤了数条鱼,煮熟了一些玉米粒以及番薯条,扎了个包袱,又用累积下来的兔油做了个火把,再带上之前用晒干的麻杆绞成的麻绳,开始出发。
禁地里依然死一样的寂静,她没有掉以轻心,一直暗暗运气,抱元守一,避免环境的干扰,一边极快地回到了自己最开始落下的地方,然后吸气一纵,果然比从前能跃起更高许多,她在之前看好的树根凸起上一点,又一跃,早在火光照耀下又找到了另外一个着力点,如此反复,约二刻钟后,她隐隐能看到了一线亮光,她心中一喜,虽已筋骨疲累,仍咬牙坚持,当她大汗淋漓,终于爬到那星星点点的亮光之处时,她喜悦之极。
这里正是她三年前踩空之处,上头有藤蔓垂下,挡住了光线,她伸出手,用匕首砍断那些藤蔓,外头亮光大盛,她手扳着岩石边缘,探出头,下边是万丈悬崖,然而这里的悬崖却有着密布的藤蔓树枝杂木,有轻功基础的她要攀援上去并不是难事,她满怀喜悦地从裂缝处轻轻一跃,已是脱身而出,立在了伸出的一株松树枝干上,迎风而立,环顾四周,心情畅快不已。
被困三年,甫得自由,怎能不开怀?她嘴角已带上了微笑,一边看着向上的凭借,这里往崖上并不遥远,更何况,这里已经没有了那种高重力的情况,她一直不理解那些石头是如何营造出那样的重力环境,不过这些并不重要。
这是个初夏的中午,阳光已有些热度,风吹着很是舒服,崖上草木葱茏,青翠茂盛,忽然,她的眼中被碧叶丛中一点金黄色给吸引了。她忍不住轻轻跃了过去,在那点金黄色花旁的枝条上落了足。只看到一串一串的金黄花开在藤蔓上,椭圆的大叶片,看叶子似乎是葛根,然而一般的葛根却是紫色花。她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来百越之前师伯交代过:“葛根治疗晋王的心疾有效,然而一般的葛根年份太低,药效甚微,你们此次去百越,那儿盛产葛根,山里人迹少,兴许能见到难得的金花葛根,百年以上的葛根才能开出金花,你们收一些回来给我合药,年份越长越好,若是有机缘,最好连花带茎叶整株晒干带回最好。”
这山崖之上,人迹罕至,长的葛根应当有许多年了吧,她蹲□子,小心的挖那根茎,应是才下过雨,泥块松软,下边的根茎黄而并不算粗,应当年份颇为久远,她十分欣喜,挖了许久才全挖了出来,她从怀里找出块布,细细的连叶带花都包了起来,背在了背上,那水胆琥珀还静静地躺在怀里,加上这株品相这样好的葛根,叶师伯若是知道自己一下子给他解决了两味药,一定很开心。
她忽然十分想念师父、师兄起来,收拾好包袱,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沿着山崖一路纵跃,很快,她翻上了山崖顶,踏上了平地,心里雀跃不已,她终于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嗡!急云身上金光一闪。
系统:“恭喜你已经升到了15级,敏捷+10,力量+5,魅力值+20,奖励万年水胆琥珀一枚,百年金花葛根一株!”
急云(面无表情,拿起葛根便要吃)
系统:“等等!这个不是你吃的!”
急云(莫名其妙):“任务系统奖励不都是吃了增加内力多少多少、驻颜养容什么什么的么?”
系统:“这是救你老公的!你还记得没?”
急云:“额(⊙o⊙)…我忘了,他太久没出现了,不好意思。”
系统(擦汗)
顾藻(伸手挣扎):“荷露你走开!别拦着我!我要劈死作者!”
荷露死死抱住顾藻:“王爷,王爷,您有心疾啊,不要激动啊。”
顾藻(青筋毕露):“我都心疾发作n次了!作者还没让我上场!这都51章了!
系统(继续擦汗):这位先生,你冷静点,冷静点!作者说了,5章之内!尽量5章之内让你登场!
顾藻(将信将疑):“不是打酱油吧!”
系统(正色):“绝对不是!”
顾藻(满怀希望):“那我能见到我媳妇了?”
系统:“(⊙o⊙)…额……可能吧……”
顾藻(面如桃花):“让我找找我那新做的竹纹缎袍,荷露!放哪里了?我得穿好看些登场!还有我刻好的那枚印章呢?我再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刻好的……”
系统(蹑手蹑脚下)
第52章 再访故人
百越城镇;依然纷纷扰攘;似乎一些变化都没有。急云直接往当年发现冼夫人的山洞走去;门口依然有两名守卫;急云背着包袱走了过去,说道,“请传话圣母夫人和洞主大人;晚辈方急云求见。”
两名守卫呆了一呆;看这显然不是百越族中人的少女穿着件碧色袍子,料子极好;显得风姿绰约,头发仅用了根玉簪松松绾着,却如乌云一般秀美。五官清丽逼人,脂粉未施却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居然是个绝色丽人,他们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通报,里头却是哈哈一笑走出来个少年,已是十七八岁光景,薄唇凤眼。
两个守卫鞠躬道:“小主人。”原来来人正是云阳侯与冼夫人所生的儿子管英,他原是跟着百越人的习俗,从母姓,却在云阳候还活着的消息传到朝廷后,云阳候向朝廷上表请封,朝廷那边下了诏令给了冼夫人诰封,他作为管千山的嫡长子,未来的云阳侯爵位继承者,改回了父姓。
管英大笑道:“你一定便是阿瑾那失踪了的小师妹吧,咱们这么多族人找了这么几年都没找到尸体,果然你还活着,要想见我爹爹,先和我过几招,让我看看是阿瑾厉害还是你厉害些。”
话语方落,一边却已欺身竖掌如刀劈了上来,他是云阳侯亲身传艺,这三年与卫瑾过招过多次,早已知道他们的套路,自信满满,看到阿姐这徒弟如此美貌,却是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没想到急云面不改色,不避不闪,他手掌不过才触及她肩膀,喉间却是忽然一寒,他愣了一下,低了头,看到一柄寒光似水的匕首已是对着他的喉咙,他吃了一惊,出手怎么会如此之快?
急云依然面无表情,后头却是有人鼓掌,管英转了头,看到了阿爹阿娘已经到了洞口,他们今天原是打算好要一起出去看看武器做得如何了的,管英一时心急便先出了来,却是刚好遇见图画上见过的阿姐要找的女徒弟,然而惨败在年纪这么小的女孩手里,又被阿爹阿娘看到了,他心里默默地草了一下。急云也默默地收起了匕首,太慢了……真慢得让人惨不忍睹呀。
云阳侯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是阿云啊,这么几年你到哪里去了?你师兄和你师父都找得快要疯掉了,先进去坐吧。”
急云抬眼看云阳侯,三年过去,他风采不改,只是眼角又多了几条细小的皱纹,眼睛里满是惊喜的笑容,显见得是十分高兴。一旁的冼夫人面上则微微笑着,看不出喜怒。
她低声道:“我师父来了?”
云阳侯当先往洞里走,一边道:“找了几日没找到,只在山崖下找到那个杀手摔得稀烂的尸体,我便让这里清微教的分舵飞书回去传了消息,你师父和你师伯都赶了过来,又找了几个月,仍是没有下落……你师兄,内疚得很……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年都没有消息,最后我们也只有放弃了寻找。而当时距宗门大比之日只剩下一年了,你师兄说自己的江湖经历太浅,自己出去历练了,你师父和你师伯有些担心那些刺客,他走后没多久,还是悄悄地跟上了。”
他带着急云到了一个颇为宽敞的洞窟内,里头干燥通风,石凳石桌上都铺着动物毛皮和软垫子,急云坐了下来,冼夫人与管英也坐在了一侧。
云阳侯看着急云坐下,少女那堪称国色的容貌,仿佛照亮了这昏暗的山洞,他心中默默赞叹了一下,想起同样也是长得皎皎如明月的卫瑾,他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在这里住了两年,再不肯开口叫他,要不是还要借着他们的力量寻找师妹,只怕他早就走了。香儿也拿他没办法,其实香儿心中对他这个父亲也是有怨的吧……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他满腹歉疚,只是缓缓偎着他们,还是阿英跑去和他对打,打了几次后,他去指点他武艺,他虽然脸上表情还是倔强,却仍是听进去了他的指点,只是对冼夫人,依旧从不开口,只要看到她,便直接提脚就走……总之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不是罢了,只希望他这次宗门大比能取得个好的成绩。
想到此处,他又对急云说道:“既然能找到你就太好了,我可以让清微教分舵立刻联系上你师父和师兄,不过如今他们应该在赶往京城的途中了,七月十五是宗门大比的时间,好在你和阿瑾的功劳,我们都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