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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该。”老妈撇嘴。
我想不通我爸和我妈哪来的深仇大恨,又不是我爸在外面有了小三儿抛妻弃子,我妈也没红杏出墙,这两人就不能平心静气的想想对方的优点么?
再说他们离婚的导火索也令人无语的很,我爸从不去参加家长会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搞不清楚儿子和女儿就读于哪所学校上几年级在哪个班,怕问我妈会跟他翻脸,第二天借口要检查我们作业写得怎么样而由此看到封皮上的学校班级信息,这事后来不知怎么还是被我妈知道了,于是这成为了我爸不关心家庭的主要证据之一。
我边帮老妈按摩双肩,边说:“我爸现在一个人过的多不容易啊,我哥又不在他身边。”
“你刚叫他什么?”老妈冷下脸。
我打了个激灵,“穆先生。”
老妈轻哼一声。“穆寒那坏小子也不来看我。”
我讪笑,“他忙。”
“他前几天还去了你那,别以为我不晓得。”
我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老妈仰头,“我能掐会算。”
我当听笑话一样一笑而过。
正说着,殷禛忽然猛地捶了下桌子,大怒:“这些蛀虫,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剪除。”
电视新闻里正播报哪里的贪官被拘捕,银行里有多少赃款,多少被转移到了国外的户头,子女在某资本主义国家过着奢靡的生活。
我像看怪物一样的瞧殷禛,“没看出来,你心气还挺高的。”
他在气头上,并不理会我。
“你小时候的志向一定是做一名纪委会官员吧,和我要做飞行员的志愿一样,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我闲闲的说。
他:“……”
17 1…17
老妈睡的早,九点不到就回了房。
我溜进书房上网。这个时候,Q群里通常热闹的很。
桑悦一见我上线便说:“没男人,求男人过年一起回家。”
我凉凉的丢了句:“花痴。”
崔怀玉得瑟道:“我有男人,不介意借你。”
桑悦干脆利落的回:“朋友夫,不可欺。”
我做一句话点评:“桑悦你是不是打错字了,你想说的是不客气吧。”
怀玉狂发捶地的表情,我扯着嘴角,欣赏桑悦抽搐抓狂。
桑悦大概是被父母逼的没办法了,偷偷Q我:“小颖,要不把你哥借给我救急吧。”
我本能的拒绝:“那可不行,你什么时候瞄上我哥了?非分之想,赶紧给我抹掉这个念头。”
“借用而已,会还的。”她郑重其事道。
我抿唇,“那也不行,我哥有主的。”即便郑小云现在还没答应做我哥的女朋友,但凭他的人品文采,他们事成是迟早的事。
桑悦垂头丧气道:“你见死不救。”
“没那么严重。”我才不吃她那一套。
“哼,我要和你绝交。”桑悦说不过我,开始耍无赖。
我心念一动,想起殷禛,却又生生压下这个念头。
余小青和郑小云也陆续上线,小青又撺掇我,“颖姐,安装歪歪吧。”
歪歪是一种语音工具,不仅能够语音聊天,还可以将众人聚集在一起,通过文字和图片进行交流。据说穆寒在歪歪有个频道,没事就唱唱歌,把一干女孩迷的七荤八素,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萌物”,把我寒的。
我为人比较懒散,小青和我说过很多次了,我都懒得弄。今天刚好有空,我就下载并且安装上。
按照小青给的频道号码我点击进入,刚进去还没摸清楚状况,小青就向我投诉:“穆大哥太过分了。”
“怎么了?”
“小云今天才注册的号,刚进频道,穆大哥就给她加了红马甲。”
“什么是红马甲?”我问。
“分频道管理员。”
“那你呢?”
“我是黄马,也就是全频道管理员。”小青继续给我扫盲。
我颔首,疑惑道:“你等级比她高,你怨念什么?”
“我从频道刚一建立就进去了,算得上是元老级的人物,又挂了N久做了N多贡献才混到现在的地位,可小云她不劳而获,穆大哥太偏心了。”
我低低地笑起来,爱情这玩意本身就没有公平可言,对穆寒来说,小云肯进频道他求之不得,怕是再无理的要求他都满口答应,何况是不起眼的管理员位置。
我好言安慰了小青几句,她还在那忿忿不平的模样。
“你吃醋了吧。”我拿她打趣。
“才没有。”
我越发觉得好笑,嘴上说没有,心里不定委屈成什么样了。
电脑音箱里渐渐响起悠扬动听的音乐,穆寒磁性略带沧桑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他唱的是目前很红的《非诚勿扰2》的主题曲《最好不相见》,一曲听罢,我微微动容。
我一直知道他很会唱歌,但没想到他能唱到人心里去。
我敲了郑小云的Q,“感觉如何?”
她过了半天才回我:“治愈系的。”
“有什么想法?”
她羞涩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会心一笑,明明陶醉其中,偏偏嘴硬不认,所谓口是心非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我忽而眼睛一亮,穆寒竟然在频道内公开向小云表白。
言语肉麻,看了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刷了满屏呕吐的表情要发给穆寒,小青先发来信息:“我受不了了,我要扒了小云的马甲。”
我一时没弄懂她的话,就见频道消息显示郑小云被剥夺了红马的权限。
随后,穆寒又给她加了回去。
小青怒极,继续扒。
穆寒再次加上。
小青不甘示弱的再度扒掉小云的红马。
这一回穆寒没急着给小云加上,而是先扒了小青的黄马。
小青一时情急,打出一行字,“颖姐,穆大哥扒了我的衣服。”她原本是和我私聊的,结果不小心发在了频道里。
于是,整个频道的人都惊呆了。
我笑趴在了桌上。
殷禛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揉着笑疼的肚子。
他说:“我饿了。”然后看着我,说的理所当然,我也答的很顺畅,“哦,我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洋快餐果然不给力,说实话,我也有点饿。
我找出两团面过了水,打了两颗蛋,拌上酱油端出去,殷禛正襟危坐,盯着电视机眼睛一眨不眨。手边却有一面小镜子,他不时看一眼,再瞅一下屏幕。
我巨汗无比,这人原来那么自恋啊。
再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
电视里又在演《雍正王朝》,殷禛这是在做相貌比对呢。
我差点憋成内伤,忍住笑说:“别看了,你比他帅。”
殷禛抬头,我递了双筷子给他,“他一把年纪了,你才几岁,有可比性么?”
他低头吃面,不说话。
我猛瞧了他几眼,戏谑道:“哎呦,好像是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像。”
他郁闷的摸了摸脸,“哪里像了。”
“说不定你老了就是他那样。”
他使劲瞪我,我笑得打跌。
我洗好碗筷,在玄关处换鞋,殷禛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吃撑了,走走消化消化。”
他静了静,“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继续膜拜唐叔叔吧。”
“半夜三更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不怕再被打劫了?”他睨我,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样子。
我知道他指的是上回我差点被人抢了皮包的事,扭头不屑道:“那是意外。”
“那你现在这样出去,便是诱人犯罪。”
我:“……”
“虽然你无财更无色。”
我:“……”
他自顾自也穿好鞋子,开好门,“走吧。”
18 1…18
夜色正浓,寂籁无声。
我在小区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殷禛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
就当请了个免费的保镖,我还挺得意的。
我在街心花园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休息会吧。”
殷禛拿出纸巾把他那一半凳子擦了又擦才坐下。
靠,这人毛病还挺多,之前自恋,现在又有洁癖。
月色朦胧,惹人遐思,柔柔的洒下光晕。
我转首唤:“殷禛。”
他看我。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姿态不雅的伸了伸懒腰。
“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他淡淡道。
“不是铲除所有贪官污吏,打击腐败倡导廉明么?”我禁不住打趣他。
他声音越发淡了。“只有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我才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一切。”
“你,很伟大。”我笑着说,“和你相比,我的心愿简直难以启齿。”
他柔声道:“说来听听。”
我双手支着下巴,憧憬道:“我希望爸妈能够重新在一起,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没有吵架,不再分离。”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垂首,笑容略带一丝苦涩,“我很羡慕你同你母亲的感情。”
我不以为然,“我是她亲生的,不疼我疼谁。”
他微微一笑,“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疼爱亲生孩儿的。”
我下意识地就说:“没错,我家四爷的娘亲就不待见他,只看重小儿子。”
殷禛的表情起了些变化,很快又恢复如常。
四爷在我心中地位根深蒂固,不怪我立刻想到他。但在一个刚认识一个礼拜,还没到交心程度的男人面前吐露心事,发古人的花痴,怎么都说不过去。我懊恼的垂了自己几下,怎么就不懂得藏着点掖着点呢。
他率先站起,“不早了,天又凉,回去吧。”
“嗯。”
我跳起,望着天际划过的一道耀眼光芒,激动的手舞足蹈,“是流星。”传说中,如果你在看到流星的刹那许下心愿,它就会帮你实现。我立即阖上眼,低喃:“我要父母复婚。”想了想,又说:“我想和四爷喝下午茶。”会不会太贪心了,我最后还是拖了句,“我要中双色球五百万。”
睁开眼,转身,意外看到殷禛也正闭着眼虔诚许愿,我心中一动。
还是大学时,对门寝室一女生的男朋友每天晚上在宿舍楼下抱着吉他唱情歌,室友都说,如果有人也对我深情驻唱,就嫁给他。我也学人浪漫,但我说的是,如果有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相信流星能够许愿,并且在同一时间的同一星空下恰巧遇见,我就嫁给他。
而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身前。
他来历不明。
他的心很大。
他随时可能会离开。
他……
他倏然张眼,见我紧盯着他,在脸上摸了一把,“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我不自然的垂眸,“没有。”
“那走吧。”
“噢。”
我停住,“殷禛,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
我迅速截断他的话,“还是别说,讲出来就不灵验了。”
殷禛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讲给你听不打紧。”
“不要说了。”我忽而意兴阑珊,走的很快,步伐有点乱。夜很黑,我又有点儿近视,撞在了停在路中央的一辆自行车上。
“当心。”殷禛适时拉了我一把,我才没有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我揉着撞疼的膝盖,怒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自行车乱停乱放。”
“还能走么?”殷禛的眼角染上一点隐约的笑意。
“不能走的话难不成你要背我?”我恼他笑话我,语气不善。
他挑挑眉,眼底幽深晦暗,“有何不可?”
我倒是一愣,触电般的跳起,“不必,我能走。”
他嗓音有些沉,像是孩子般的嘟嘴,“我这辈子还没背过人,你倒还嫌弃。”
难得看到他孩子气的表现,我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
洗完澡,我在企图进入母亲房间时失败了。
我威武的母上大人竟然锁上了房门。
我家统共三个房间,除了书房以后还有两间卧室,原本我打算和我妈挤一下,让殷禛睡我房里,但显然我妈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我被气得叉腰在房里来回走动,你们见过这样急着把女儿往外推的妈么?
办法也不是没有,一、我睡书房、殷禛睡我的床。二、换过来。三、大不了不睡了,只不过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再没熬过通宵。四、顺我妈的意思,住一间。当然,不可能睡一张床,我还没奔放到这种地步。
我把殷禛叫过来,“你睡床我睡沙发OR你睡沙发我睡床?”有绅士风度的男人都应该选后者,可惜我想错了。
他没有接我手里的被子,眼里带着笑,“你就不怕伯母起疑心么?”
其实我也清楚她这么做就是要试探于我,但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都不顾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殷禛走回我房间,轻描淡写的说:“自然要呆在一起。”
我咬咬牙,“你想得美。”
却见他已打好地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