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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禛走回我房间,轻描淡写的说:“自然要呆在一起。”
我咬咬牙,“你想得美。”
却见他已打好地铺,把我扯进去,然后关上门。
我有点窘迫,“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如何?”他眯着眼睛低笑。
我怀疑我是不是一直太低估他了,总以为他沉默寡言,有时他能一句话堵的你哑口无言。也曾认为他性格内敛,他说的冷笑话足以在三伏天冻死你。
我讪笑,“你的建议很好,甚好,嘿嘿。”
虽说和他“同居”已有一段时日了,但还是头一次共处一室。
房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都有些紊乱。
“殷禛,你睡着了么?”说完就知道自己问的是傻话。
结果有人比我更傻,“没有,你呢?”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黑暗中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双目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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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是被母亲叫醒的,她轻拍我的脸,我张开眼就看到她放大的脸,似笑非笑。
“昨晚睡的好么?”她笑眯眯的问。
“还不错。”基本没睡醒的时候我脑袋是不清醒的,当然也没能理解我妈的意有所指。
她戳我的额头,“懒鬼。”
我不满的嘟嘴。
“你家小殷很早就起了。”
小殷……叫的真亲热。我边穿衣服边问:“他在做什么?”
母上大人吃吃笑了起来,“等你们结婚后,家务什么的你还是多担待点吧。”
我一头雾水,怎么扯上这个了?
她接着说,“他大概想帮我做早饭,打个鸡蛋一半掉水池里,面粉全沾脸上,烤箱不会用,烧卖烧成黑炭。我现在把他赶到露台上去了。”她顿了顿,“他不是火星来的吧?”
我一本正经的答:“他是穿越来的。”
我妈轻轻抽了我一巴掌,“就知道贫嘴。”她又说:“不会做家务倒没什么,不过太有钱的人家咱可高攀不上。”
我面不改色:“妈你过来点,我告诉你个秘密。”
她狐疑的看我,凑过来。
“知道沙特阿拉伯吧?”
“废话,你当我文盲呢。”她瞪我。
“知道沙特盛产什么?”
“石油?”
“老妈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作势抱住她。
她又要抽我,我诡秘一笑,“殷禛是阿拉伯某小国的王储。”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她哪会轻易上当,“王储就穿一身超市买的行头?”
“那叫低调。”我抬头挺胸地说道。
她冷哼了声,“王储出门也不带个手机?”
“他在度假期间不希望被任何公事打扰。”我自认我的理由编的天衣无缝。
她不置可否的耸肩,“又在耍你妈。”
我嬉皮笑脸的贴上去,“您要不怕他祸害您的那些花花草草,就留在这和我较劲吧。”
她怪叫一声,冲出去。
我笑得前俯后仰。
我换好衣服,一看还不到七点。我一直知道殷禛起的早,但没想到他每天都那么早。
走出卧房,他正翻阅新闻早报。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问。
他抬头,笑一笑,“习惯早起,改不了了。”
我丢了个白眼,戏谑道:“每天赶着去早朝?”
他大言不惭道:“正是。”
我:“……”靠,还真当自己是四爷了。
他微微挑起唇角淡笑。
“我妈呢?”我左右看看,没瞧见她。
“伯母接了个电话就回房了。”
我正要去找她,我妈出现了,穿一件淡紫色外套,娴雅端庄。
“美人,给大爷笑一个。”我揽住她的腰,痞痞的又去勾她的下巴。
“去去去,”她拍掉我的魔爪,“收拾好了?那可以出门了。”
“又要去哪啊?”我打着哈欠,多期待她能大发慈悲放我回去睡回魂觉。
不知怎的,母亲的脸上起了点赧色,“喝早茶。”
“我就知道你不敲诈我一笔是不会罢休的。”我半真半假的说,假装心疼的捧心。
她啐我一口,“今天不用你买单。”
我欢呼,“铁公鸡难得肯拔毛了,我一定要大吃一顿。”然后趁她还没翻脸前,我先逃了出去。
大约走了几百米,就有一家不错的广式茶餐厅,我说:“就这里吧。”
我妈摇头,“不是这家,还在前面。”
我和殷禛离的比较远,怕我妈起疑,我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
他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只能由得我去。
不过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妈她魂不守舍的,不晓得在想什么,压根没注意到我和殷禛的小动作。
到了目的地,母亲推门,我们跟进,靠窗有一男子冲我们招手,“韵之,这里。”
我微怔,这人是谁。他怎么可以如此熟稔的唤母亲的闺名。
母亲走的很快,我们只得跟上,走近了才看清那人衣冠楚楚,年龄大约在五十上下。
“韵之,这就是你女儿和女婿吧?”他招呼我们坐下,问道。
我最恨这种自来熟了,我斜眼打量他,我们的家事他管得着么,他以为他是谁。
“小颖,叫沈伯伯。”母亲推了我一把。
我闷闷唤道:“沈伯伯。”
殷禛也跟着我唤了句。
沈伯忙把菜单递给我,“想吃什么,尽管点。”
我撇嘴,我吃不起么,还是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我把单子推给殷禛,挤眉弄眼做表情,他不解的看我,我对着他比口型:使劲点,吃穷他。
殷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烫手山芋又推还给我,“还是小颖点吧。”
沈伯笑道:“小殷挺贴心的。”
贴心你妹,我腹诽。但其他三人都看着我,我无计可施,招来服务生,拣最贵最不实惠的报上名字,沈伯倒是没多大反应,我妈嘴角微微抽搐。
期间沈伯殷勤的给我妈夹菜倒水,我忿忿地啃着一块粉蒸排骨,心内转过几道心思。
我又不是傻瓜,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沈伯对我妈的企图。问题出在我妈对他也不讨厌,否则绝不会接受他的邀约。
我一心想要父母重新在一起,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我自然不乐意。
我得想个办法拆散他们。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嘴角扬起笑,问:“沈伯伯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普通工人。”他笑着回我。
我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经意的道:“我爸是大学教授。”
沈伯的表情并无变化。
我再接再厉,“沈伯伯你可知道康熙老爷子一共生有多少个儿子,他们的名字是什么出生年月又在何时,他们的福晋又分别姓什么有哪些子嗣?”
许是错觉,这回我瞧见殷禛的嘴角抽了抽。
我妈在桌下拽我衣角,我只是不理,保持无邪笑容。
沈伯挠挠头,“这个我倒是没有研究。”
我严肃道:“为人在世,多学点总是没错的。要不沈伯伯你去请教我爸吧,我相信他会很高兴收您这个徒弟的。”
母亲踢了我一脚,我故作淡定的拂了拂裤腿。
沈伯好脾气的说:“行啊,有机会我一定登门请教。”
我暗自得意,小样,等你真成了父亲的学生,看你还敢对师母起觊觎之心。
殷禛好笑的觑我一眼,摇摇头。
我毫不理会。见好就收我不是不懂,但要不把我妈和沈伯的爱情扼杀在萌芽阶段,我爸就得孤苦一生了。
我再接再厉,“对了沈伯,您会武术么?”
他诧异,“我要会这个做什么?”
“保护我妈啊。”我蹙眉,“我妈长的漂亮,老有不怀好意的人打她主意。”
母亲“噗”地喷出了一口茶。
我忍住笑,又说:“我爸可是跆拳道高手,像您这样的,三五个他都随随便便给撂倒了。”
沈伯的脸上终于起了一点波澜。
快点知难而退吧,否则更有你受的。我肚子里笑得快抽筋,面上丝毫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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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又是给我使眼色,又在底下做小动作,我全都不理会。
她板起脸,“吃饱了么,话这么多。”
“饱了,”我撅嘴,事实上不是吃饱而是气饱的。
“小颖平时有什么消遣?”沈伯笑着问。
我眼珠子一转,“我喜欢刺激点的游戏,例如蹦极、冲浪什么的。”
沈伯窒了窒,“哦。”
“沈伯伯也有兴趣?”我笑得只露牙齿不见眼。
他无措的搓手,“恐怕不太适合我。”
“我爸身体好得很,前几天还和我一起去蹦极呢。”我自己也没想到,扯起谎来驾轻就熟的。
“吹牛皮不用打草稿么?”母上大人在我手臂上死命掐了下。
我不去看她,淡定的抽回手,使劲揉了揉,一脸天真的说:“沈伯伯,我爸还喜欢冬泳,你呢?”
“我身体吃不消。”沈伯虽然面带笑意,但笑容已有点僵硬。
我无辜的眨眨眼,“我爸童心未泯,上个礼拜说要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玩过山车和摩天轮,沈伯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
“过山车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经受不起,摩天轮的话,”他略作思量,转首问:“韵之,新开的游乐场好像有,是么?”
娘亲温柔的点点头,“是啊。”
母上大人您勇猛无敌的气概呢,您教训我爸时的彪悍气势呢,怎么现在变得这般的小鸟依人。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么,我郁闷的想。
“那么,”沈伯低声问:“我们吃完早点就过去?正好你妈妈也想去。”
我当然满口答应,既然向我挑战,我更没有理由退缩。
沈伯让我们稍等片刻,自己不知跑去了哪里。
我百无聊赖的一脚踢飞地上不知谁丢弃的易拉罐,殷禛皱皱眉,捡起丢进垃圾桶。
母亲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恶狠狠的说:“我警告你,别再想什么歪点子。”
我吃痛呼叫,其实我妈并没怎么用力,我也不如叫唤的那么痛,但殷禛还是被我夸张的叫声惊动了,他默默走来,轻道:“伯母,小颖不懂事,请您手下留情。”
我妈瞥他一眼,“那以后教育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可以。”
“我没管教好她,你将来也多担待一点。”
殷禛淡淡“嗯”了一声。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当我不存在。
我暴怒,可我的言语甚至我这个人都直接被无视掉。
出乎我意料的是,沈伯竟开了辆车过来,连大鹏都会被我认作是老鹰,辨认这辆车的品牌对我而言难度实在很高。
我抢先在副驾驶位置坐下,不给沈伯任何靠近我妈的机会。
沈伯脾气极好,只是笑笑,发动车。
游乐场建在更偏远一些的郊外,我记得上一回在那块地带活动的时候,刚破土动工,没想到这么快就投入运营,效率还挺高。
趁沈伯停车的当口,我把我妈拉到一边,问:“妈,你真喜欢沈伯伯?”
她双颊绯红,一个“嗯”字几不可闻。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这可就不好办了。
我反对我妈和沈伯来往,一方面是因为我爸的关系,另一方面,我妈结婚早,现在不过四十多岁,但和我站在一起就跟两姐妹似地,我总感觉沈伯配不上她。
还没想好说辞,沈伯停好车回来了,他以平淡的口吻道:“两母女说悄悄话呢。”
我挽住母亲的胳膊,亲昵的说:“妈妈我们去买票。”
“我去买,我去买。”沈伯笑呵呵的抢着付钱,我没让他得逞,刚才的早茶是他买单的,那么这钱就该由我来付,咱们互不相欠,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由于是双休日,来游玩的人不少,我们耐心排队,我夹在沈伯和母亲中间,我妈看我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殷禛同我耳语,“你要我坐这个?”他指着大型转轮状的机械建筑设施,表情古怪。
“是啊,你没玩过?”
“没有,”他说,“一会我就不上去了,你陪他们就好。”
我啧啧叹道,“你害怕?”
“当然不是。”
“那为何不去?”
他支吾嚅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说着,队伍排到了我们,我妈眼疾手快的拽着沈伯跟着前面的人挤了进去,由于每一间人数有限,我和殷禛恰好被排除在外。
我妈眉飞色舞的对我扮鬼脸,我气得吐血也无法。
殷禛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也往回走,趁殷禛不注意,将他连推带拉的拽进了阀门。
“你……”
“票都买了,不玩多浪费。”我勾唇,我有一大缺点,便是喜欢看人出洋相,殷禛既已露怯,我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他无奈极了,撇过脸,懒得理我。
我估摸着我要不是个女的,他会想抽我。
我同他在长椅上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