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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符鬼脑筋动了下,连忙堆起虚弱的笑容,“还是妹妹看的真切,昨晚受了凉头晕目眩的,可堂主的交代又不能不做。”小符可伶的看了下手上的棋盒。
欢喜聪明的反应过来,忙不迭时的强过小符手中的棋盒,热心的说,“堂主要对弈是吧,小符姐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棋的事就交给我。”
“啊。”小符反而被欢喜的热情弄得有些心虚,她愧疚起来好心警告,“你听着,送完棋后赶紧出来,千万不要久留在内,不然你就倒霉了。”
欢喜恩恩的点着头,只想着这么容易就混进去了,哪里还在意小符的警告。
恭恭敬敬的捧着棋盒进入大厅,欢喜目不斜视的走到大厅中央,那里摆了一张檀木桌,桌上的方形棋盘准备妥当,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人,一边是穿着鹅黄衣衫的少女,追风堂堂主何千禧,一边是衣饰花样繁多,款式层叠华丽,环佩叮当的男子。
欢喜撇撇嘴,鄙视了下男子的骚包装,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穿的跟女人一样胡里花俏。
欢喜送上棋盒,趁那两个人专注于分归黑白棋子时,他小心的退到千禧旁偷偷的打量着男子,身材健硕,五官深邃鲜明,茶色的瞳孔带着异域的邪魅,披散的长发间,挂了几圈古老的银饰。
欢喜眨了眨眼,十分确定此人不属于中原,难怪衣着装扮有别于他们。
“老规矩,先让你三步。”这时候千禧开口。
男子绷着异域的俊容,整理好黑棋,溜出一口地道的中原话,“胜之不武。”
“你确定今天能赢我吗。”
“何以不行。”
“可别说我们中原人欺负你这个不懂棋艺的外乡人。”千禧不给任何面子,挑衅道。
“我可以把你的挑衅当做另一种报复吗。”男子挂上邪魅的笑容,很有成就感的体验着在外天不怕地不怕的追风堂,见他如见猛兽,个个吓得没影没踪。
站在千禧后的欢喜感觉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特别是千禧,握在她手中的白棋稍加一层功力,大有化尘而去的下场。
千禧忍了忍,放下手中的棋子,顿时失去了对弈的兴致,“几天前,我听说陆堂主的床上死了一名女子,七孔流血,死状凄惨。陆堂主在我们中原也有二十多年,就算看不上我们中原的姑娘,又何必辣手摧花。”
男子不恼,故回忆道,“是有此事,那女子自持美貌,卖弄fa。lang,不等我拒绝,不小心碰到了我身上的毒,无辜被毒死了。”
“这也难怪。”千禧慢慢的走到男子身边,彼此间的距离甚有保持,她嘲弄道,“陆堂主英伟俊朗,气概十足,又有几个女人不被你折服,可惜,陆堂主天生生厌女人,无论是哪个,近了你的身,就等同于进了阎王殿,爱情之毒名副其实。”
男子沉默了会,目光不由对上前面听得很是糊涂的欢喜,茶色的瞳仁带了点恶趣味,他起身靠近欢喜,“追风堂何时来了如此清秀的姑娘,看样子,也并非所有女子都退我三避。“
欢喜歪了歪头,鼻尖随着男子的靠近飘来一股异香,清冽诱人,他恍惚了下,赶紧装成丫鬟般羞涩的垂下头,不敢正视男子。
男子身后的千禧看出男子的意图,冷哼一声,”你今天是来找我对弈,还是想染指我追风堂的人。“
想要轻佻触摸欢喜的手,在千禧的一句话下,恹恹的收回,男子顿显无趣,双手负背转身对千禧道:“听说,你那位‘辰哥哥’回来了。”
千禧想了半刻,危险的眯起双眼,“陆堂主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与我对弈这么简单吧,有话不妨挑明了说。”
男子也不想多费唇舌,回归主题,一改方才的轻浮昂首认真道,“黎文对你迟迟没有行动很是不满,如果再不利用你手上的人质引出楚沐年,此事就交有我们无医堂全权负责。”
千禧与男子的谈话不欢而终,欢喜见男子阔步离开才敢抬头,这一抬面前瞬间出现一人,他惊吓般退后一步。
远还在半仗的千禧,轻轻一晃就站在了欢喜面前,她颇是烦闷的看着欢喜,“辰哥哥说的没错,你就跟小泥鳅一样,锁都锁不住。”
欢喜嘴角抽搐了下,小泥鳅,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可爱,“你怎么能认出我。”
千禧抖了下欢喜身上的长裙,打量了下欢喜的女装,啧啧有声的评头一番,“若不是你对满天的香味没有任何反常的现象,我估计真要把你误会成一位凭空冒出的小丫头了。”
“香味?”她指的是男人身上带出的香味吗?欢喜不解的看着千禧,“香味有什么不妥吗?还有,刚才那个看起来很嚣张的男人是谁?”
千禧转身坐了下来,细细的为欢喜解释:“他是无医堂堂主陆满天,也是我们四堂之中手段最为无情的分堂,他们善用千毒,每一种毒都可让天下神医焦头烂额的忙上好几年,而陆满天出生异域,他的毒几乎是中原从所未闻,稀奇古怪的致命利器。就如他身上的香味,女子闻之,不出半个时辰,头痛欲裂,癫狂三日,若是碰到他,必死无疑。刚才,你一直站在这里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必定是男人了,住在我们追风堂的男人,也就你一个。”
欢喜恍然明白了什么,“他的香味只对女人起作用,你们追风堂恰恰全是女人,难怪她们不敢靠近这里了。”欢喜想了想,好像又有些地方不对劲,他大惊失色的指着千禧问道,“你不也是女人吗,为什么没事,难道你跟我一样!?”
☆、65
千禧为欢喜反应过快的思维大翻白眼,“你看本堂主像是男人吗。”
“很像男人婆。”欢喜小声的嘀咕一声,又弯身趴在棋盘上,笑眯眯的凑到千禧面前问,“你为什么会没事。”
“我们四堂总部分居各地,难免有时候也要聚在一起叙旧谈天,四堂堂主就我一个女子,我总不能看到陆满天就离他三尺,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特意研制了一颗不受他香味影响的解药送给我。”
“这么说,他也不是讨厌所有女人吗。”
“错。”千禧十分认定的纠正,“女人是他此生最憎恨的仇人,他给我解药只是碍于伙伴的份上,事实上,他只对男人感兴趣。”
“啊。”欢喜张了张嘴,原来是同类啊。
千禧没在意欢喜的表情,她托着下颚,认真思量着陆满天临走前的话,‘黎文对你迟迟没有行动很是不满,如果再不利用你手上的人质引出楚沐年,此事就交有我们无医堂全权负责’。
她越想越不安,“满天也想插手这件事吗,你要是落在了他手里,不要说做人质,不到几天你就成了他研制新毒的试验品。”
欢喜摸了下浑身发毛的身体,他才不想做别人的试验品任人折磨来折磨去,“你还是给我痛快一点的吧,反正黎大哥只是让你关照我别在追风堂受了委屈,你也做到了,就算现在把我拿出去引老爹他们出现,黎大哥也不会怪你的。”
千禧摇着头,“辰哥哥根本不知道我是追风堂堂主,他所知道的‘何堂主’是一个残忍无道的女人,我怎么敢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再者,我若是把你交出去了,辰哥哥势必会去救你,到时,我们兵刃相见有理都说不清了。”
她迟迟没有行动也是考虑了很久,她可以背叛黎文的命令,就是不能伤害黎辰。
欢喜瞧着千禧哭丧的小脸,心理有些忐忑,好像从千禧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他小心的问,“你这么在乎黎大哥的感受,是不是很喜欢他?”
“我……”一言被人戳中心思的千禧犹豫着不敢承认,旁边的欢喜是她辰哥哥的好友,说出去都不好意思啊。
“你脸上写得很清楚了。”欢喜退开凑近千禧的身子,不乐的站在一边。
“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你喜欢的人是我媳妇,我怎么会开心起来。
欢喜闷闷的在肚子里回复,却也忍不住把他跟千禧比较起来。一个是男人,除了骗骗人耍耍乐,一无是处;一个是女人,精明能干,身居四堂之一。两者对比摆明后者比前者强了数倍,他的感情路实在危机。
“你跟黎大哥是没有结果的。”他不讨厌千禧,但也不是那种可以大度到将自己的幸福拱手让于他人。
“为什么?”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欢喜才不会傻傻的亲口告诉她黎辰和他的关系,他故弄玄虚起来,“老实跟你说吧,黎大哥已经与城外一位顾小姐相约白首,定下终生,我还是他们的见证人呢。”
“真的?”千禧挑起一道细眉,半信半疑。
脸不红心不跳的欢喜面不改色道,“我为何要拿这种事骗你,何堂主,我可是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的份上,才好意劝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会属于你的人身上。天下男子数千,你绝对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值得你去期待的人。”
美目的瞳仁中缺少了一些生气,千禧好似听信了欢喜的话受到了打击,浑身就跟萎缩下去的枯花,阉憋憋的坐在那。
欢喜愧疚的对着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的千禧,小声的说着抱歉,感情的竞争是没有任何仁慈与友情的,同时爱上一个人,总有一个会受到伤害。
欢喜站在大厅感觉有些沉闷,他慢慢的退出房间,心想,如此处理他们三人将来的纠葛,即简洁又干脆,虽然有些对不住千禧,但是她的未来,说不定真的会遇到一个比黎辰更好的男人。
心里稍稍得到安慰的欢喜,走出大厅门口的脚步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只不过还没轻松多久,背后又突然传来千禧打击过后做下的决定。
“辰哥哥只是爱了一名女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可以忍耐他多娶一名妻子。”
咚——
欢喜被千禧的话严重惊吓,脚下不慎踩到拖地的长裙,摔了个面贴地。
他哀嚎的在心里抗议:拜托,你能容忍,我不能!!
欢喜可伶兮兮的摸着红彤彤的鼻子,一边怨念着千禧的异想天开,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感情都是自私的,你现在同意黎大哥三妻四妾,等你成为了他的妻子就没这么豁达了,真是天真。”
欢喜自言自语的反驳着千禧的话,嗅了嗅发疼的鼻子,惊异起四周的空气莫名多了什么。
“花香!”
他身处的是一个没有花草的落院,据说追风堂有好几个姐妹对花香过敏,几乎没有任何盆摘,那他闻到的香味从何而来?
还没想明白的欢喜,顿觉身体有异,头晕目眩,身体晃了晃就瘫软了下去。
“堂主!”
另一边,未所察觉有异的千禧,在欢喜离开后收拾着棋子就准备回房,途中遇上匆匆疾呼的小符,严厉道:“何事大惊小怪的。”
小符焦色禀报,“顾公子……他不见了。”
千禧摆摆手,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跟欢喜分开不到半个时辰,现在应该回房了,“那个小泥鳅滑的很,一般是看不住的,好在他没有走出追风堂,现在回去了。”
“回房了吗?”小符踌躇着,她刚刚才从欢喜的房间过来,里面空荡荡的,“那个,堂主,还有一事……”
“说。”
“巡逻落院的姐妹们,全部晕倒了。”
“什么!!”
☆、66
千禧匆忙赶到落院救醒其他姐妹后,盘问情况,从她们的口中得知院中无故弥漫了一层花香,她们迷迷糊糊就睡倒了。
能够把追风堂当成自己的地盘出入自由的仅有四堂之人,不知为何,千禧的脑中自然浮现擅用奇毒的陆满天。
千禧懊恼的拍着额头,“太大意了,大厅之时,我能够看出欢喜不受满天香味的影响因为他是男人,满天又怎么会看不出欢喜的身份。”欢喜落到满天的手里不正是走进了老虎口吗,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
她焦急的在房中走了一圈,咬住唇瓣冷静了下,思忖,“他为什么要抓欢喜,仅仅是因为黎文的命令吗。不,满天之所以会成为无医堂主,纯粹只是为了找到更多试验的人炼制他的毒药,对于掌管四堂的主人根本不屑一顾,又岂会听命于黎文的话迫不及待的把欢喜抓回去当人质呢。”
听说,你那位‘辰哥哥’回来了。
陆满天临走前的话再一次跃然脑中,千禧困惑,“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提到辰哥哥,难道抓走欢喜的目的跟辰哥哥有关吗?算了,还是先把此事告诉辰哥哥,谨防有事发生才行。”
千禧飞鸽传信转到住在黎府的黎辰的手中,黎辰看完信后,拿出火折子将信烧毁。
“无医堂涉足,欢喜被抓。”这是千禧信上的字,黎辰呢喃着琢磨事情的发展,近日住在黎府,他对黎文的一举一动都有了解,据他所知,黎文并没有找过无医堂任何一人,又岂会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