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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医堂涉足,欢喜被抓。”这是千禧信上的字,黎辰呢喃着琢磨事情的发展,近日住在黎府,他对黎文的一举一动都有了解,据他所知,黎文并没有找过无医堂任何一人,又岂会把欢喜的事好端端的从追风堂转交给无医堂。
“如果无医堂没有接到黎文的指示私自抓走欢喜,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引出楚沐年抢夺追风堂的功劳吗?虽说此事不无可能,四堂彼此竞争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可总觉得没那么单纯。该死的是无医堂不比追风堂,无法幸运的再找个熟人照顾欢喜,这次,欢喜真的是凶多吉少。”
黎辰满燥焦急,寻思过后,只能采取救人的最坏打算。“想要从无医堂带走欢喜也并非难事,最主要的还是那个陆堂主,他可不是一般使毒的江湖人,此人太过难缠,必须先引开他才行。”
沉默良久,似有了主意,俊容一扫阴霾,黎辰旋身走出房间。
来到厅堂,毫无意外听到屋内传出暴跳如雷的声音,黎辰站在门外含着笑意,从容不迫的踏进屋内。
厅堂之中,脸色难看的黎文指着三名垂头的男子,正在严厉训斥。
“区区一个张靖,你们身为我最得力的部下,不但被他耍得团团转,反而被他劫持了附近的良民达成威胁,你们束手无策只知道跑回来等我帮你们善后?你们就不会动一点脑子自己去解决!”
张靖为反盟教凌教主的其一徒弟,前不久,因闻苦苦暗恋的师妹凌紫罗与黎文相恋,受不住刺激性情大变,欲趁凌紫罗与黎文未成夫妻之前,生米煮成熟饭实行□。凌紫罗是个小心翼翼的女人,早先就拆穿他的诡计有所防范,张靖非能得逞反遭拘捕。凌教主对张靖虽有责罚,可念在师徒一场,只将他赶出了反盟教。
从此失去一切的张靖,把所有恶果全部归结与黎文身上,没有黎文的贪婪野心,又岂会夺走他暗恋多年的小师妹,心生歹念的张靖开始对黎文怀恨于心,于是,四处破坏黎文的名声,专挑黎文的手下恶意整事。
一个月下来,心思集中在楚沐年身上的黎文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先去找了凌教主,凌教主断口直言,“张靖已非我们反盟教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与反盟教无关,盟主想要对他如何,我们绝不会管理。”
得到反盟教不参与此事的保证后,黎文自诩盟主新任,理应做出一些事情警示武林,彰显盟主之威,故把缉拿张靖一事全揽手上,信心十足的交给自己最得意的部下。哪知,由邪教出生的张靖狡猾于斯,诡计多变,每一次都能从他部下的眼皮底下逃走,每一次又能在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干尽坏事,其行为大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直到这一次,张靖看准了他们不敢伤害无辜良民,故劫持人质,挑战他们的耐心,进行消磨战。
“你们平常不是自诩很厉害吗,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变成了被老鼠耍着团团转的野猫,我留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用!”黎文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可伶起自己的人脉也不过如此,要是被外人知道武林盟主的部下如此不堪,他这个盟主的面子也快丢尽了。
“你们都下去吧。”进屋看在眼中的黎辰,不慌不忙的退下那三个被黎文劈头骂得要死的手下,转而轻松道,“一件小事,何必生气呢。”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黎文不甚开心道。
“表哥,我明白你的心情。”黎辰坐在黎文的对面,好像黎文所有的心思都没有逃出他的双眼,他缓缓道来。
“表哥执掌武林,一是天意,二是实力,这些都是一成不变注定好的,唯有人心是千变万化最难掌控。表哥心里很清楚,武林之中还是有很多门派对你的盟主之位尚未妥协,毕竟表哥江湖阅历甚少,年纪太轻,一些资深的老前辈看似没有任何动静,恐怕已在关注你的每一个举动,巴不得你哪天出丑方便抓住小把柄,以便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任盟主。你抓张靖无非是想给那群看你不起的人一个下马威,证明自己手握大权的能力。表哥的想法没有错,我也很赞成你的行为,只不过原本一件很容易就能证实自己实力的事,为何变得如此艰难呢。”
黎文盯着事事都能俱到的黎辰,笑得有些古怪,自小他就明白无论武功还是智慧都不如这个表弟,过去或许自己还会逞强杜绝一切有关黎辰的好意,如今,他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权利,而样样胜于他的黎辰什么都没有,从某角度来说,他已无需嫉妒,紧要关头,善用人才协助自己方是正道。
“辰,你有办法的对吗?”知道黎辰毫无贪恋权位的野心,他也无需担心黎辰以此出卖他。此刻的黎文全心全意的相信着黎辰能够帮他解决当头的困难——
☆、67
黎辰故作神秘的回,“不能称之为办法,只能说我跟表哥善用的人不一样。”
“人?”
“表哥忘记了吗,你的部下可不止那群办事不利的‘野猫’,还有四堂。”
黎文的表情由期待转向失望,他还以为黎辰能够帮他挖掘出什么奇人异士,“四堂都有其事,无法脱身。”能够的话,他又何必找其他部下。
黎辰摇了摇头,“表哥若是指四堂的事都在缉拿楚沐年一事上,是否大材小用了。四堂在江湖上也有数十年的基业,每一堂都各有千秋。磐石堂,讲求力量,勇猛无敌;追风堂,追求速度,蹑影追风;无医堂,研制千毒,神医难解;还有一个处处机关、制造暗器层出不穷的莫问堂。江湖人说,拥有四堂,必拥有大半武林。表哥是不放心四堂的能力还是不相信外人的凭证?单单一个楚沐年,仅此其中一堂出面,绰绰有余。”
“你说得这些我并非不清楚,可你不知道,爷爷虽然把四堂交予了我,那四堂堂主真正归心的没有几个,我把楚沐年的事交由他们去处理,并不是看不起他们的能力,而是想知道他们有多少是真正效忠于我,替我办事。”
黎辰不赞同黎文的想法,提出自己的意见,“想要知道他们是否效忠于你,眼前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何必白白浪费。”
黎文想,现在他把欢喜跟楚沐年的事全部交给了追风堂,剩下三堂还有空缺,理应照黎辰的话先去试试。目前来说,磐石堂的石堂主对他已无二心,需要试验的仅有无医堂跟莫问堂,可是,莫问堂堂主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见过他真面目的没有一个,找他太费时间,剩下的就是无医堂。
“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辰,还是你看的比我深远,今后,表哥可要靠你指点迷津。”黎文谦虚的应道。
黎辰表面客气应和,心中舒坦的喘了一口气,只要那位陆堂主忙着张靖之事,就会减少对欢喜的注意,他也有机会混进无医堂带出欢喜。
若说追风堂的总部坐落在鸟无人烟的荒郊野外,无医堂无疑要比追风堂浪漫了许多。
时节入冬,花木休眠,本是一个凄凉的季节,然而在无医堂却有你所看不到的姹紫嫣红,四季花开。形形□的花藤树木,迎风招展,鲜活整齐的形成一片色彩夺目大型花园,奢华中带着诡异的美丽。
花园之中包容着一座爬满黄色枝藤的古宅,宅子分为二层,底层是接待,二层是休息,还有一间地下密室。密室中的人皆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不苟言笑,一心专注于手边花草、毒虫,按照一步步古老又神秘的工序,研制出各种剧毒。
密室门口,一名清秀的少年双目鄙视的回瞪着背后高大、一身奇装的男子,“你就这么讨厌女人吗。”
陆满天大感少年的话有些穿越,不明的问,“为何提到这件事?”
欢喜抬臂指了指那群埋首在毒花毒枝中认真制毒的少女,又生气的指向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守在门口的几个大男人,“这种危险的事,又不是男人不能做,摆明就是讨厌女人。”
“你若是担心她们中毒,大可不用。她们都是从我族中带来,从小与毒为伴,已是习惯。”
“就算习惯,也会有中毒的时候吧”
“有心思想别人,还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陆满天的话,成功引起欢喜所有的注意,他跳离陆满天一步,强烈的抗议道,“你反悔,不是说不拿我做试验品吗。”
欢喜悲惨的回忆到他在追风堂落院中,不慎闻到迷香晕倒后的事。
他是在一片万花丛中醒来的,在如此一个失去色彩的季节中,只有梦中才会长满花草吧。
自以为置身在虚无的梦境中,他在花草中一边感受着空起中飘舞的香味,一边走到了前方的古宅。在大宅中,他看到了一个朝他笑得很诡异的陆满天,他说,“欢迎新客人。”
欢喜这才明白,自己进入的不是梦境,而是无医堂。
无医堂周围环境优美,充满奇幻,身临其中的欢喜在明白这些花草的作用后,一扫美梦,油然产生惊恐之感。这些外表美丽的枝叶花瓣,小小的一片,足可让一个成年人提早完结此生,就连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也是带有轻微毒素,令人不适。
唯一还算庆幸的是,陆满天抓他回来的目的不是试毒。
“我说话一言九鼎,岂会反悔。”陆满天对着怀疑他改变主意的欢喜,肯定道。
“你刚才那句话难道是用来吓唬我的吗,鬼信呢。”一定要拿他开刀了,今天不会就是他的祭日吧。”
陆满天望着忐忑不安的欢喜,来了些许的兴致,“我想从你身上取一样东西。”
欢喜双手摆了大叉,坚决不同意,“你当我傻子,断手断脚,挖眼割鼻,我不是成了残废吗。告诉你,哪一样你都不准取。”
“是吗。”陆满天双掌一拍,密室门口外走来几名男子,他们迅速的逮住想要逃跑的欢喜,压制住他挣扎的身体,其中一名男子无情的掏出一把匕首,在欢喜睁大的瞳孔中一点一点的靠近某个熟悉的地方……
半刻后,处理完事情的陆满天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拾起手边一件包裹好的物件塞入信中,大功告成之后又愁思起信的去处,陆满天思考的当会,门外来了一名外人,自称是带盟主之意下达命令的,陆满天把信藏在怀里后才请人入室。
黎文派遣传话的人见到陆满天后,拿着盟主令老气横秋的命令陆满天,即刻前往桃花镇,缉捕张靖。
陆满天慵懒的坐在藤椅之上,可笑的望着命令他的人,完全没有把盟主令看在眼中。
“无医堂近日琐事繁多,不管张三还是李四,统统不受理。”
传话之人不满陆满天的态度,脱口训斥他的嚣张狂妄,没骂几句,就被无医堂的人轰出了门。
陆满天冷笑了下那个不自量力的黎文,没事给他找事做,好端端的搞个什么张靖给他。陆满天不屑完后逐渐发现可疑,黎文有言在先,已经把四堂全部安排在楚沐年一事上,为何改变了初衷,偏偏还是在他抓走欢喜之后。
“看情形,他应该还不知道欢喜被我带回无医堂,否则就不是去处理一件与楚沐年毫无关系的事。千禧那女人估计只把欢喜失踪一事告诉了她最在意的人。”想到这的陆满天,恍然明白了什么,“是黎辰设计好的吗?他以为利用黎文把我引开无医堂,就能救出他的好友吗。虽然要令他失望,不过他的才智确实要比黎文强了许多,不可小觑。”
陆满天起身,摸了下怀中的信,仿佛找到了好去处,他赶紧唤来手下,把信慎重的递给他,“密切留意黎府外的动静,如果发现有人与黎辰秘密往来,就把这封信交予的他上手,不可怠慢。”
“是。”
☆、68
黎府,得到陆满天抗拒黎文命令的消息后,黎辰大感失策。他对四堂的事却有了解,独独对新任几年的四位堂主缺乏更深的认识,就好比陆满天,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狂妄无礼。
“过了午时,李叔也快到了。”
顾千里与楚沐年彼此身份特殊,无法在望月城抛头露面,关于他们联络的往来,全在黎辰把眼前的状况写下,再派人偷偷把信埋入后门一颗大树下。到了一定时间,乔装成过路柴夫的李叔,就悄悄的从树下取走信,如此逃过黎文的耳目。
黎辰转身铺纸研磨,唰唰的写下几个字:一切正常,勿念。
这时的他还不了解陆满天抓走欢喜的真正用意,不想惊动顾千里他们。写完信后,找来自己从外面收买的一名丫鬟,那名丫鬟聪明的什么都没问,把信藏在袖子内就独自走向人少的后门。出了后门,无人之际,丫鬟熟练的把信埋在一堆虚设的土堆下就离开了。
过了会,后门大树下冒出一名可疑的男人,他掏出丫鬟埋入的信,从身上掏出了另一封准备好的信匆匆埋下,等李叔过来,取走的已非是黎辰的那一封。
“这是谁的信!”顾千里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