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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作势要去一旁安慰好心没好报的自己,云汐没料到他说话这么矫情,皱了皱眉,喊住了他:“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皇甫庄主为何会有性命之忧?”
风逸低头只顾看自己已经恢复如常的手背,极委屈的装小媳妇儿:“不要,你打的人家好痛,我受伤了。”
“。。。。。。”
“唉,好心没好报,还被人乱怀疑一通,这什么世道啊,老天,我今天没给你烧香,你就这么对我啊。”
“。。。。。。风逸。。。。。。”云汐沉静的性格,难得的被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弄得有些咬牙切齿。
“哪有你这种人嘛,打了人家还这么气势汹汹的,你不会说说好话哄哄人家?”
云汐哑然,他不明白风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刻意装的嗲声嗲气的声音,听得云汐一阵毛骨悚然。想到会不会是周围有变故,他还刻意留心了一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有武功高强的人存在。
结果证明,风逸貌似真的有些不正常。
“你到底想怎么样?”云汐不耐烦的说道。
“你打的,揉揉。”风逸干脆地站起身,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如果可以,那一瞬间,云汐恨不得拔出一把刀把他的手砍掉。可惜手边没有刀,所以他只能忍。
风逸本就有意逗他,此刻见他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当即知晓该收手了,便干咳一声,收起了那恶心人的嗲音:“好了,不开玩笑了。”
见风逸恢复如常,云汐也缓缓的平复下了有些愤怒的心情,重新问到:“那说吧。”
风逸眨了眨眼:“说什么?”
“。。。。。。”云汐再忍:“皇甫庄主,究竟如何?”
“哦,他受伤了。重伤,垂死,恩,就这样。”风逸简洁利落的说道。
“。。。。。。”那一刻,云汐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忍耐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人面前,怎么就那么容易动气呢?
也许,是心系皇甫庄主安危,才受不了这个人这样的顾左右而言他。
也许。。。。。。
好在风逸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阴阳怪气,于是,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皇甫庄主,究竟为何而伤?”
风逸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会儿,脸上扬起帅气的笑容:“你猜。。。。。。”
第八章 尘世难扰明镜心
他不曾看到过身处的这个世界。
从一出生起,他的世界就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他的眼睛,看不到世人的容貌,却看得透,那一颗颗封闭在暗处的心。
但他却看不清,风逸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他就这样坐在屋内,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催他走,他就顾左右而言他,用那恶心人的语气调侃他,皇甫庄主的情况,至今不明,惹得云汐一肚子火儿无从发泄。
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最不好把握的便是他下一刻的动向。
白龙州处处都有埋伏着的杀手,等待着他下一刻的举动,停在客栈外的马车只怕早已被牢牢监控。
那么现在,他在耗什么?
“你到底要在那里坐到什么时候?”
“怎么,你着急了?”
“我只是替外面那些苦苦守着的人感到不值而已,跟你耗,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他们心甘情愿的耗,大神医何必抱打不平呢,这天气,温和晴朗,晒晒太阳也是不错之举。云大夫精通医理,想必知晓,晒太阳的好处。”
“。。。。。。。但我不想和你耗。”云汐怒道。
“哎,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风逸一笑:“莫急莫急,在等一炷香,咱们就出发。”
“你到底在等什么?”云汐实在不明白。
“等你啊。”风逸眨了眨眼。
云汐闻言一愣:“等我?”
“是啊。”风逸点头,颇有些认真地说道:“等你猜啊,我不是让你猜皇甫庄主的情况吗?”
“。。。。。。。你!”云汐一窒,无名之火瞬间冲上心头:“风逸!你莫要欺人太甚!”
风逸吃了一惊:“咦?我欺你什么了?我只是让你猜一猜啊,猜不中,我可以再告诉你嘛。”
“。。。。。。”云汐哑然,而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强行将心头那股怒气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不气!
明知风逸有意试探与他,就绝不能动气。与这种人动气,纯粹与自己过不去。
心里是这样说的,但那股火气却不好压,任他习惯了隐忍,可面对风逸,却总觉得气不过。于是一抬手,三道银光瞬间从指间射出,‘嗖’的一声飞出了窗外,而后只听三声惨叫,躲在对面监视他们的人应声而落。
风逸装着讶异的样子扭头去看,‘啧啧’称奇:“难怪人人称你大神医目盲心明,果真名不虚传啊,银针手法,令人叹服。不过。。。。。。大神医你,该不会是,真的气着了吧?”
他明知故问的瞅了瞅云汐,后者忍着气不搭理他,风逸笑了笑,心知玩笑开口了,暗地里算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好了,大神医,咱们走吧,估计再留一会儿,风某也要成了针下亡魂了。”
马车停在楼下,风逸本要将云汐抱下楼,但伸出的手又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后,颇有些委屈的撇撇嘴,然后背着他下楼。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什么样子?”风逸边将云汐放到马车里,边叹道。
“那你一个大男人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样子?”云汐冷笑着反问。
“不男不女?”风逸不解:“你难道不觉得那样很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指的是当时云汐的表情。
“。。。。。。”
“真的,不觉得?”风逸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上路吧。”云汐忍了忍,转移了话题。
“喂,说清楚嘛,这样半死不活的吊人胃口很缺德的。”风逸不甘心的将话题拉了回来,但一不小心,牵连了自己。
云汐当即冷笑连连:“哟,你也知道那样很缺德啊?”
“。。。。。。上路吧。”
一声马鸣响起,马车向前驶去,潜伏在马车四周的人们,也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上去。
“东,三人、西南,十人、西,六人。”
云汐坐在车内,合着双目,淡淡的说道。
风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过十九人,不足为惧。”
云汐冷哼一声:“哼,我只是担心他们拖延路程而已。”
闻言,风逸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你能不能不要把赶时间挂在嘴边呢?咱们还没出白龙州呢,不用你提醒我你那傻大个儿危在旦夕。”
“。。。。。。”云汐整了整衣衫,没理他。
马车过了集市,不必再走走停停,走起来就舒畅多了,风逸若有似无的向后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下一刻,手一扬,手中长鞭‘啪’的一声甩在了马背身上,马儿嘶鸣一声,登时加快了脚步。
车速加快的那一刹那,一位青衣女子豁然跳上了车后的房顶,手一挥,只听‘刷刷刷刷’四声,四把锋利的匕首瞬间便牢牢地钉在了马车车厢的四个角处。
阳光照射下,那四把匕首的刀柄处,皆牵着一根细细的银线,在光芒下,隐隐发光。
紧接着,另两个青衣女子分别从马车的两边街道里窜出,手持长剑,娇喝一声,飞身冲向马车上的风逸。
“狐山三煞,哼。”风逸轻蔑一笑,手握马鞭一扬,柔韧的马鞭好似灵蛇一样缠住了车厢顶端的四根银线,一翻身,便轻飘飘的躲开二人的长剑,飞上了车厢顶端,手中马鞭用力一扯,扯着那四根银线,便将那站在房顶的女子扯向了他所在的车厢上。
眼看房顶的女子失去平衡飞向风逸,另两女子吃了一惊,站在马车上,怒喝一声,当即挥剑砍向上方的风逸双腿。
风逸也不怜香惜玉,左腿一扫,躲开剑刃,踢向剑背,随意一踢,便将那两把剑刃扫向一旁。紧接着左脚落地,右腿又起,狠狠地一脚便将飞向他的女子踹飞了出去。
“啊!”
“大姐!”
二人惊呼一声,立刻弃剑扑向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女子。
风逸扯断银线,从容地笑道:“女孩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是不要去摸这些刀刀剑剑的好,学学人家大神医,玩儿银针毒蛊什么的,既轻松又方便,事半功倍啊。”
“。。。。。。”车厢内的云汐听他这样说,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黑了下去。
怎么听,风逸这话,都不像什么夸他的好话。
事半功倍。。。。。。
倒真是事半功倍,云汐坐在车里,岿然不动,心里却忽然冒出了一个略微阴险的念头。
这时,车外响起了一个大汉的怒骂声:“姓风的,你这个兔崽子好不要脸,连女人都打,还是不是男人了。”
“哼,她若真当自己是女子,便不该这样抛头露面,放荡轻浮。况且,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样飞扑向我,让我这尚无家业的男人,又岂受得起呢?”
风逸站在车厢顶端,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胖子气的哑口无言,笑意愈发明朗:“况且,若我有了家世,那岂非更是,非礼勿动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胖子大怒,但又想不起什么话来反驳,登时气的跳脚。
云汐率先领略了风逸那令人讶然的口才,此刻自然不以为然,只是在外面那阵嘈杂中,他却隐隐感觉到,有两个高手,悄悄地潜伏在暗处,且,是刚到的。
第九章 寂尘不见战难解
云汐安之若素的坐在车厢内,听着外面那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轮番的对车厢上的风逸痛骂,却始终不敢迈前一步,不觉莞尔。
“提醒你一句,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呵,不速之客何止两个?这里除了你大神医,风某可谁都没请。”风逸微微一笑,满眼戏谑的瞅着下面那两个滑稽的人:“省省吧两位,骂来骂去你不就是想让风某下去吗?与其浪费那口舌,你们不如上来一叙?”
“哼,我呸!”那胖子大怒:“小兔崽子你莫要以为胖爷爷不晓得你的心思,如今你占尽地势,明知我胖爷爷上不去,才有心激将,哼,胖爷爷我才不上你的当!”
“。。。。。。”风逸微微一怔,这才正眼去瞧那胖子肥硕无比的身体,不由失笑:“你想太多。”
“哼,若非如此,你何不下来,光明正大与我们一战?”那瘦子冷笑一声,抽出了腰间双刀。
风逸瞅着那双刀,有些眼熟,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一眼,只是他实在想不起面前这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懒得去研究这武器的来历:“那可不成,我车上这位大神医可是风某的贵客,若是稍有差池,让别人请了去,风某得不偿失啊。”
他似笑非笑的向下瞟了一眼:“风某,可得看紧了才行。”
云汐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三根银针。且不论这风逸的功夫是否如传闻般难以应付,他总要为自己的处境,留一条后路。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得不和风逸栓在一条线上了。
那胖瘦二人还在试图将风逸从车厢上逼下来,一旁的三位青衣女子也已经恨恨的站起身,拔出了手中宝剑,其他那些埋伏的人见风逸被拦住,也纷纷现身,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恶狠狠地盯着风逸和风逸脚下的轿子。
唯有锦衣执扇的上官公子,没有刀剑相向,而是站在一旁屋子的高处,面含微笑的看着风逸。
风逸感觉到上官宣霖的注视,抬眼瞟他一眼,而后不以为意的收回目光,站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四周人群,眼神中微微一凛,笑道:“各位,人没到齐啊?”
还差一个独臂老头。
他唯一一个颇有忌讳的对手。
其他人忌惮风逸,尚未发话,那胖子四周扫了一眼,骂道:“我呸,许是哪个兔崽子没胆子来呗,今天胖爷爷一个人就把你收拾了,小兔子在快下来!”
一旁,那为首的青衣女子冷笑道:“下来?他只怕是被咱们的人吓怕了,生怕下来,就被活剥了呢。”
风逸听他们说话,只是笑而不语,暗地搜寻片刻,除了那两个仍潜伏着的高手外,并没有发现那个独臂老者。
人一多,胆子就大,众人手持刀剑,对着风逸的马车缓缓逼近,风逸也不在意,习惯性的随手向腰间一摸,看样子想从腰间摸什么,但他腰间却空空如也。
似乎想起了什么,风逸微微一皱眉,‘啧’了一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下面,那瘦子眼尖,也立刻就发现了风逸落空的动作,猛然想起了什么,双眼一亮,顿时大叫道:“哟,风大侠,怎不见您那把斩金截玉的名剑寂尘呢?”
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向风逸腰间望去,先是一怔,下一刻皆面露喜色,没有了剑的剑客,犹如褪了牙齿利爪